榮濤撩撥到現在,已經可以功成身退了,因為眾人目光指向明確的告訴了勾別離答案,不需要她再囉嗦什麼。
勾別離噌噌幾步走到趙牧身邊,「榮大小姐剛才說的是你?」
有這麼多人給他當證明,趙牧這會兒想否認都難,他只好苦笑道:「趙某不是沒有恢復真元,而是你們都沒有看到罷了。勾道友,如果你還要跟趙某比試什麼的話,趙某認輸就是,我對你保管寒焰刀沒有任何異議。」
還沒等勾別離鬆口氣,榮濤又說話了,「寒焰刀珍貴非常,其保管者應該讓眾人心服口服才行,若有由一人不服,那便沒有足夠的資格保管寒焰刀。各位道友,你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呀?」
眾人知道自己已經和寒焰刀無緣了,現在所求就是能夠多看會熱鬧,一個個的都唯恐天下不亂似的,齊聲喊道:「榮大小姐說的真乃是至理名言啊。」
勾別離受不得激,他逼視著趙牧,「趙東家,咱們倆還是好好比試一下的好。」
趙牧又不是耍猴的,沒有興趣讓別人圍觀,他淡淡地瞥了榮濤一眼,隨後堅定的搖了搖頭,「勾道友,趙牧已經認輸了,你還想怎樣?難道非讓趙某被你打的滿地找牙,你才滿意?還是想換過來,讓趙某把你打的滿地找牙呀?」
勾別離怒斥道:「狂妄之輩,今天勾某就好好的教訓教訓你,看看是誰打的誰滿地找牙。接招吧。」
勾別離兩手一揮,十根指尖同時冒出三昧真火,勾別離的手腕連續的抖動了幾下,十點三昧真火脫離了他的指尖,像是螢火蟲一樣,在他的掌心飛旋。勾別離屈指一彈,螢火蟲大小的三昧真火咻地一聲,疾速朝趙牧面門飛去。
趙牧皺了一下眉頭。這個勾別離恁地不知好歹,自己都已經當眾認輸了,他還是糾纏不休,真以為我趙牧好欺負。
趙牧隨手從桌子上抄起來一個茶盅,閃電般把飛過來的三昧真火扣在了茶碗裡面。三昧真火霸道非常,一個小小的普通茶盅又怎麼可能抵擋得住,啪地一聲,茶盅炸裂開來,碎瓷片朝四面八方飛去。趙牧手忙腳亂的用袍袖在自己的面前亂揮。
勾別離得意的哈哈大笑,「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原來就這點水平啊。」
趙牧全都是裝的,他在用袍袖格擋飛過來的碎瓷片的時候,悄無聲息的把三昧真火抓在手中,用力一攥,三昧真火已經被他吸收到了體內。同化成了鳳凰神火的一部分。這還沒完,趙牧又悄悄地彈出和勾別離射過來地三昧真火一模一樣的鳳凰神火。讓它順著原路返回,在勾別離仰天大笑嘲笑他的時候。鳳凰神火已經撲到了勾別離的後衣襟上。
鳳凰神火何等剛烈,在接觸到勾別離衣服的一瞬間便燒了起來。
「勾道友,」有人喊道,「快別笑了。你屁股後面著火了。」
勾別離這時才感覺到屁股後面傳來的燒灼感,頓時蹦了起來,一邊蹦,一邊用袍袖撲到著屁股。希望能夠把屁股後面的火弄滅。可惜,鳳凰神火不是那麼好熄滅地,趙牧一直在用心念控制著鳳凰神火的大小和烈度,他只是像薄懲勾別離一下,並沒想著把勾別離燒死。說到底,勾別離也不過是個被人利用地可憐蟲。真要算帳,也得找挑起爭端的幕後元兇極北榮家。
榮毅昆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成了一場不折不扣地鬧劇,他身形一晃,瞬間飛到了場地中央,然後掐靈訣,把一股水寒之氣打在了勾別離屁股上,試圖幫助勾別離撲滅屁股後面的火。趙牧見好就收,用心念控制鳳凰神火就此熄滅。
榮毅昆上前一步,攙扶住勾別離,「勾道友,你也太不小心了,怎麼能夠讓三昧真火燒了自己的屁股呢?」
勾別離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他也搞不明白,燒了自己屁股的是不是自個地三昧真火。這時,勾別離屁股後面的衣服已經燒穿了兩個洞,黑乎乎的兩個屁股蛋子赤裸裸的暴露在外面,小風一刮,涼颼颼地。勾別離顧不得討要寒焰刀,用袖子遮擋著屁股蛋子,「各位道友,請允許勾某去換一件衣服。」
眾人哄堂大笑。
趙牧覺得繼續留在這個宴會上已經沒什麼意思了,起身道:「榮二城主,趙某忽感身體不適,先告退了。」
榮濤還沒整治到趙牧,又怎能讓趙牧離開,「趙東家,你還不能走。」
牧冷冷的看了榮濤一眼,「榮大小姐,你還有什麼事某啊?是不是還想再撩撥幾個人和趙某比試一番?」
榮毅昆臉色一變,「趙東家誤會了,濤兒她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哼,沒有這個意思最好。」趙牧冷冷的說道,「我現在想休息了,榮大小姐,請你讓開一條道。怎麼,不讓?難道你想親自攙扶我回去潛修屋嗎?呵呵,趙某求之不得。」
榮濤玉面轉冷,榮毅昆怕她鬧得不像樣子,忙給她使了個眼色,隨後笑著對趙牧道:「趙東家,你既然感覺累了,我們也不好留你。你趕快回去好好休息吧。要不,我來送送你?」
趙牧也換上了一張笑臉,「不敢有勞榮二城主,我讓我的私人護衛送我一下就成了。沈先生……」
沈衡英不敢有絲毫的拖延,飛快地跑了過來,「東主!」
「送我回潛修屋。對了,我身體不太舒服,從現在開始一直到明天早晨,你就在門外給我護法吧。不許任何人打擾我,要是有人圖謀不軌,你就給我砍了她的腦袋。」趙牧殺氣騰騰的說道。
沈衡英忙道:「遵命。」
趙牧衝著榮毅昆拱了拱手,隨後一甩袍袖,帶著沈衡英揚長而去。榮濤看著趙牧的背影,恨得牙根直癢癢,「二叔,你也看到了。這趙牧也忒猖狂了,在咱們榮家的地盤就敢喊打喊殺的。」
榮毅昆噓了一聲,「濤兒,小心一些,這裡還有這麼多外人在場呢。各位道友,來來,大家喝酒啊,榮某敬大家一杯。」
趙牧和沈衡英離開之後,兩人哪兒也沒去,直接返回了潛修屋。趙牧坐在椅子上,沈衡英恭恭敬敬的站在趙牧面前,低眉順目,看不出來有一點異常抑或不服。
趙牧問道:「沈先生我想問你一個問題,願意回答你就回答,不回答也沒關係。我問你,從昨天咱們和榮家人見面之後,榮毅昆他們都給你說了些什麼?」
沈衡英回道:「東主,也沒別的。昨天晚上,榮恆昆榮毅昆哥倆跟我聊了半天,他們無非就是舊話重提,想讓我加入他們榮家,給他們當供奉。這事,榮家人跟我說過好幾次了,我一直都沒有答應他。」
「我看榮家人好像挺重視你的,」趙牧又問道,「你幹嘛不肯加入他們?」
沈衡英苦笑,「以前是不想受榮家的約束,現在我就算是想加入他們,在東主你這兒就通不過。」
趙牧突然沒了和沈衡英說下去的興趣了,他揮了揮手,「沈先生,我累了,你先出去吧。等到明天早晨,要出發前往秘地的時候再來叫我。」
等沈衡英離開後,疲憊不堪的趙牧猛地精神了起來,他在潛修屋裡來來回回的踱起步來。榮家啊榮家,我趙牧到底該用什麼態度對待你們?
趙牧可以肯定,明天前往秘地,一路上十有八九不會太平,按照榮濤今天的架勢,榮家說不定還有什麼後續招式等待著他。趙牧真想拔腿就走,返回.=念頭取消掉了,無論是為了粟充裕等幾個元嬰體還是為了胥家酒坊,他都必須堅持下去。像玄冰精髓這樣珍貴非常的天材地寶,這次錯過,以後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可能遇到。時間不等人,趙牧急需要粟充裕等幾個元嬰體轉修靈體,好幫助他勘探礦脈礦窩甚至是親自採集晶石材石。
趙牧琢磨了半天,最後也沒有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即可以避免榮家找他麻煩,又可以順順當當的尋找到玄冰精髓。不過要真的說起來,趙牧勉勉強強想到一個辦法,就是讓榮家把秘地的具體位置告訴他,然後讓他趙牧一個人前往秘地探險。然而趙牧也明白,除非是榮家上下全都吃錯了藥,昏了頭,才有可能把秘地的具體方位透露給他這個外人。
想來想去,還是提升自己的實力比較有效,現在修煉肯定來不及的,只能從外物上想辦法了。趙牧決定多煉製一批玉符防身,他一邊往外面取玉符料,一邊想道,我這會兒要是有把好飛劍就更好了。
對了,趙牧猛地想起一件事,昨天他在劍甲鋪那裡得到了一把曜靈劍,他還沒有來的看,不如趁著現在有時間,好好的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用一晚上的時候,把曜靈劍修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