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牧對丘濤聲的計劃一點興趣都沒有,離開酒樓後,他又悠哉悠哉的在街上閒逛了半天,等到天色快黑的時候,他才回到了榮家府邸。
趙牧沒打算去按照丘濤聲的計劃行事,可是卻要人悄悄的摸了過來,敲他的房門,「道友,請開門,在下乃是萬象城東海閣的清風真人,道友開門呢,我有要事和道友商量。」
趙牧打開房門,把清風真人迎到了屋中,「不知道友前來,所為何事?」
那清風真人倒也乾脆,很爽快地說道:「我是來找道友相商聯手的事的,後天就是咱們前往秘地探寶的日子了。榮家雖然是東道主,而且還慷慨的把秘地的幾樣寶貝亮在了咱們面前,但是是個人就清楚,此去探寶,沿途必定凶險非常,他榮家不可能照顧我咱們中間的每一個道友。為今之計,就是咱們這些人一定要聯合起來,只有聯起手來,我們才有資本對抗沿途可能遇到的各種突發情況,道友,你覺得是不是這個道理?」
趙牧心中好笑,面上卻不動聲色,「道友言之成理,我也很想和東海閣聯手,但是我已經答應了毓華門的丘濤聲丘掌門。真是不好意思,只能拒絕真人你的好意了。」
清風真人蹙起了眉頭,「他***,又是丘濤聲那個混蛋擾我好事。呵呵,道友,如此,本真人就不打擾了。對了,你要是想通了,覺得丘濤聲這個人不可信的話,隨時可以來找我。」
送走清風真人後,接二連三又有好幾個人來敲門,他們無一例外全都是過來提出聯手的建議,全都被趙牧婉拒掉了。等到後半夜。敲門聲才停頓下來,潛修屋外一片寂靜。
就在潛修屋的修者門四處搞串聯的時候,在榮家的內宅,一場針對他們的密謀也在醞釀之中。
兩個老頭跪在了榮恆昆面前,「城主,咱們榮家的榮譽與臉面容不得半分玷污,上次.=:小姐阻攔與我,我已經自裁在小姐面前了。城主。如今天賜良機,趙牧不知死活的闖入到了咱們榮府,我請求城主能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和趙牧公平一戰,挽回我榮貴地臉面,讓榮家榮譽曾經受到的玷污得到清洗。」
榮恆昆哼了一聲,「榮貴。榮祥,說起來。你們倆都是咱們榮家的老人了,怎麼到了現在還看不清形勢。趙牧這個人動不得。至少現在動不得,在他們完成探索秘地的任務之前,任何人都不許傷害這批修真者,尤其是包括趙牧在內的幾個身居三昧真火的人。他們是這次能不能完成探秘任務的關鍵,不能夠受到一點傷害。」
榮貴不甘心的說道:「城主,難道老奴受到的羞辱與戕害,就永遠也沒有機會得到清洗地機會了?」
榮恆昆閉上了眼睛。「我不是說了嗎?在秘地探明之前,任何人不准傷害趙牧。」
「城主……」沒了一條胳膊的榮貴還想說什麼,和他並肩跪在一起的榮祥已經拉著他給榮恆昆磕了一個響頭,「多謝城主成全。」
榮貴和榮祥兩個人走出了榮恆昆的書房。榮恆昆睜開了眼睛,對著侍立一旁的榮濤努了努嘴,「濤兒,不讓趙牧吃點苦頭,榮貴榮祥哥倆是不會安心的,你去安排一下,讓趙牧在前去探秘地之前,吃點小小的苦頭,記住,是小小地,不要太過分了。另外,要不動聲色,不要讓趙牧把目光盯在你的身上。」
榮濤自視甚高,卻接連在趙牧手中吃癟,為了家族大計,不但不能報復,反而還要陪上一張笑臉,心中早就憋著一肚子邪火,一聽父親地吩咐,心中頓時歡喜的像是炸開了一樣,「是,爹爹,我這就去安排。」
榮恆昆揮了揮手,讓榮濤下去了。
榮濤離開榮恆昆地書房後,急匆匆地追上了前面的榮貴榮祥,「貴叔,祥叔,明天你們倆跟著我,我讓你們倆看一場好戲。」
次日,一大早,趙牧等所有被榮家邀請來的修真者便接到一個通知,今天半上午的時候,榮家將在演武場設宴款待所有地修真者,希望大家能夠賞臉蒞臨。
東道主有邀,而且還可以品嚐一番極北城特有的靈果,自然沒有人掃興不去。等到趙牧趕到榮家演武場的時候,所有的酒席差不多全都坐滿了人,沈衡英被邀請到主席落在,左面是榮濤,右面是二城主榮毅昆,面子夠大。
趙牧沒有興趣到主席上湊熱鬧,他看了看,逕直到末席找了一個不起
置坐下,這個席位人數最少,筵席上擺放的東西卻一牧也不等榮家人宣佈筵席開始,便伸手抓起桌子上的靈果吃了起來。和趙同席的幾個修真者全都鄙夷的看著好像餓死鬼投胎一樣的趙牧。
趙牧吃了幾個,便失望的把靈果丟在了桌子上,他還以為榮家會拿出來什麼靈果招待大家呀?沒想到到頭來拿出來的果子味道品階全部一般,讓吃慣了水鮑果之類上品靈果的趙牧感到非常的不習慣,要不是顧念到這裡是榮家,趙牧早就拿出來水鮑果,自得其樂的品用起來了。
榮濤早就上了心,等著趙牧出現。當他看到趙牧在末席的一番表現後,內心深處更加看不起趙牧了,一個鄉下土豹子,要不是用得著你的三昧真火,你這輩子也別想踏入我們榮家府邸的大門。
榮濤用徵詢的目光看了看榮毅昆,後者點了點頭,榮濤呵呵一笑,對坐在她旁邊的沈衡英說道:「沈師伯,我讓你看場好戲,通過這場好戲,你完全可以認清一個人的真面目,等認清了那個人的真面目,你就該對自己的前途有一個清醒的判斷了。」
沈衡英也是眉眼通透之人,他板著臉說道:「榮家的丫頭,你這是什麼意思?」
榮毅昆忙道:「沈兄少安毋躁,濤兒只是想玩一個小把戲,你只需要坐在這裡喝酒吃靈果就成了,我想你保證,絕對不會傷害你的朋友的。」
沈衡英哼了一聲,「你們知道就好。榮小子,記住你說的話,這不過是個小把戲,要是超過了這個底線,可別怪我沈衡英翻臉不認人。」
榮毅昆陪著笑,「這點請沈兄放心,我們知道分寸,不會過分的。濤兒還快去把小把戲亮出來,也好讓沈兄樂和樂和。」
濤嘴角浮現出冷笑,她今天打定了主意,要讓趙牧出個大醜,只有這樣才能讓她心頭的恨意稍稍消融一點。
榮濤移蓮步走到了演武場的中央,朗聲說道:「各位道友,大家能夠在百忙之中,放下手頭要辦的要緊事,撇下自己的親人好友,不遠千里萬里來到我們極北城,對於大家的盛情以及大家對我們榮家的信任,榮濤深感榮幸,請允許我代表我們榮家鄭重地向各位道友說一聲謝謝。」說罷,榮濤鄭重其事的朝著四面八方福身一禮。
隨後,榮濤站了起來,「我知道,各位道友對我們榮家還是心存戒備的,怕我們榮家對各位道友包藏禍心,藉機傷害各位,我知道解釋再多,也不可能打消各位的疑慮。我也知道,就在昨天晚上,各位道友都在四處串聯,想聯合起來,謀求出一條生路。坦白的說,我覺得根本沒有必要。不過身為榮家人,說再多辯解的話都沒有用,大家對我的信任是打了折扣的。所以昨天晚上,得到消息後,我翻來覆去,想了整整一宿,終於讓我想通一個道理,古人治水給我們留下一個顛撲不破的道理,那就是堵不如疏,既然各位道友相信聯合起來能夠給你們帶來更大的安全感,不如就讓你們聯合起來,反正我們榮家對各位也沒有惡意,即使你們聯合起來的人再多,我們榮家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好的,至少,各位道友聯合起來是為了自保,又不是為了對抗我們榮家或者是為了辦什麼壞事,既然這樣,我們榮家又何必站出來當壞人呢?」
榮濤拋出來的這個消息,實在是讓人瞠目結舌,所有非榮家人全都都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她,
榮濤淡淡一笑,「另外,我還得到了一個消息,昨天晚上各位道友聯合起來的時候,到了最後,居然成立了十幾個聯合小隊。各位道友,你們一共才多少人,八十多,連九十都不到,一旦平分下來,每隊只有七八個人,到頭來還是一盤散沙,沒有什麼力量,更不可能提供給各位道友足夠的安全感。濤兒個人覺得,既然各位道友能夠成立十幾個小隊,那麼為什麼不打破界限,把十幾個小隊合在一起,組成一個包裹了所有人的大隊伍呢?你們八十多位修真高手聯合在一起,總該有足夠的安全感吧?」說到這裡,榮濤美目流轉,希望能夠聽到回應聲,可惜卻沒有人肯配合榮濤。
榮濤事先沒有估計到這種情況,一時間尷尬的站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演下去這場獨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