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管會長,」趙牧站起身來,笑著迎接管勝,「我的丁掌櫃是不是得罪你了?怎麼一點好臉色都不給人家了。」
「龜兒子的,」管勝啐了一口,「丁掌櫃,你別誤會,我今兒個生氣不是針對你。趙東家,我他***現在不是聯合會的會長了。」
「不是會長了?」趙牧和丁翁相互看了一眼,「喲,那我得恭喜管會長你高昇啊。」
「高昇個屁呀。」管勝的心情很惡劣,「我被免職了,是被人趕下台的。」
「為什麼?憑啥把你管會長趕下台?」趙牧驚訝的道,「我覺得你管會長在聯合會會長這個位置上很合適呀。恪守職責,兢兢業業,每日每夜的操勞,把你趕下台就是不公嘛。」
管勝雖然貪了點,但是和趙牧還算投脾氣,他留在聯合會會長的位子上發揮的作用,要比一個陌生人強多了。
管勝的情緒穩定了一些,「趙東家,你們文秀軒要是咱們.=大的店舖就好了,那樣的話,你說出來的話就有份量,我也不用受這窩囊氣,辛辛苦苦幹了幾十年,平時夾著尾巴做人,見人就點頭哈腰,不敢說半個不字,可你看我到頭來落個什麼下場?我就像是一隻沒人穿的破鞋,生生的丟出了門呀。」
趙牧聽出來了,「管會長,把你攆下台的是三大派地人?你平時不是對他們挺忠心的嗎?他們為什麼要把你趕下台呀。」
管勝歎了一口氣,「趙東家。我說實話,你可別生氣。也別以為管某有什麼別地想法。」
趙牧呵呵一笑,「管會長,你我都是朋友。朋友之間,有什麼話是不能開誠佈公的說一說的呢?請講。」
管勝說道:「其實剛開始的時候,我為什麼被趕下台我也不清楚,我在家怎麼琢磨都沒琢磨過味兒來。回來是我的一個老部下,也就是頂替我上台的新任聯合會會長占旭升,他昨天晚上半夜三更到我家裡去了一趟,他跟我說了一番話,我才恍然大悟呀。趙東家,我被攆下台,不為別地,只為我跟你走的實在是太緊了,有些人看著眼紅呀。本來只有這一點,他們也找不到理由把我攆下去。不過一個月前,我不是親手給你辦理了城南一萬畝土地的地契嗎?***。他們總算是找到理由了,以陽城周邊的土地未經允許不准開發為借口,說我僭越職責,擅自把土地撥給你使用,結果就堂而皇之的把我給免掉了。趙東家,我在聯合會幹了幾十年。像這樣一次性批出去這麼大面積的無主荒地,不是沒有先例的,可是別人沒事,偏偏就我這個會長被攆下台了,這他***公平不公平?」
趙牧沉吟片刻,「管會長,你知不知道三大門派之中,是哪家門派力主把你轟下台的?逍遙門?天機宗?還是保芝堂?抑或是三家門派都同意把你免職?」
管勝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周圍,然後壓低聲音說道:「我聽占旭升跟我說,是保芝堂的寧文雲寧掌門在三掌門碰頭會上力主把我換掉地。」
「原來是寧文雲。」趙牧恍然大悟。「好一個寧文雲呀。我就知道他不忿趙某的種種舉措,肯定有什麼反制措施在等著我。我等了他好久,今天我終於看到他忍不住,向我開炮了。」
丁翁和管勝從來沒有聽說過「開炮」這個詞,「趙東家,你說的是什麼呀,我怎麼聽不懂。」
趙牧淡淡一笑,「管會長,聽不懂沒關係,你只需要知道你只是被殃及的池魚就行了。」
管勝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趙東家,你是說我被攆下台,是三大門派勾心鬥角的結果,我不過是一隻替罪羔羊。」
趙牧樂得管勝誤會,「是呀,三大門派之間的紛爭不是一兩年地,你是老保住自己的命就很不錯了,不要再奢望什麼榮華富貴,那不過是三大門派的恩賜罷了,人家想收隨時都有可能收走。」說著,趙牧取出一張五千兩的銀票來,「管會長,以後你就沒有公職了,斷了生活的來源,這裡有五千兩銀子,你收好,以後沒錢了,隨時可以到我這裡來取。咱們倆是朋友,我就多嘴說兩句,你現在正處在心情的低谷,容易找刺激性的東西發現,你千萬要記住一句話,色是刮骨刀,毒是奪命索。這兩樣東西,你一定要遠離他們。我說句不好聽的話,你要是沾染上這兩樣東西,連我也幫不了你了。」
管勝接過銀票,拱手謝道:「趙東家,別的我不想說了,只跟
句話,你夠朋友。沒有因為管某落魄就嫌棄我,這遠銘記在心,日後定當有報。」
趙牧伸出兩隻大手,用力的握了一下管勝和在一起地手掌,「管會長,好好修煉吧。是金子總要發光的,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夠向世人證明,即使不在聯合會會長地位子上幹下去了,你管兄也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讓那些把你趕下去的人後悔去吧。」
管勝哈哈大笑起來,「趙東家,你這話說得好,管某喜歡聽。好了,管某不打擾了,告辭。」
趙牧親自把管勝送到文秀軒的大門口,管勝鬼鬼樂樂的朝周圍看了一眼,壓低聲音說道:「趙東家,今天晚上你有沒有時間?要是有的話,請到我的家裡來一趟,我哪裡有點東西,想讓你看一下。」
趙牧笑道:「沒問題,今天晚上我就到管會長那裡造訪。」
夜晚轉舜即至,趙牧雖然相信管勝,但是還是存了一些擔心,於是便讓沈衡英和白自在一塊陪著他去一趟管勝的家。管勝家位於.城,一個不算大的四合院,門牆修的既不張揚也不落魄,恰到好處的把握住了聯合會會長在.=地位。趙牧連連點頭,設計這個四合院的應該是一個有著獨到理念的設計師,有機會一定要通過管勝引薦一下。
白自在上前輕輕的連扣了幾下門環,門內傳來管勝的詢問聲,「誰呀?半夜三更敲人家門,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趙牧輕聲說道:「管會長,是趙某。」
管勝躡手躡腳的打開院門,「趙東家快請進。」
趙牧等人先後進了院子,管勝看著站在趙牧身後的兩個人,「趙東家,這兩位是……」
趙牧一指沈衡英,「這位你應該認識,沈衡英沈先生,趙某的私人護衛。」隨後趙牧又指著白自在說道,「這位是白自在,我新認的徒弟。」
管勝雙手抱拳,一躬到底,「兩位前輩,深夜蒞臨管某的家中,是管某的榮幸。趙東家,兩位前輩,快快屋裡面請。」
四個人一塊走進了管勝家的堂屋,房間裡面坐著一個人,「旭升,快過來,我給你介紹幾位尊貴的客人。這是趙東家,這是沈前輩,這位是白前輩。」
占旭升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的說道:「三位,旭升這廂有禮了。」
趙牧指著占旭升問道:「這位莫不是新上任的聯合會會長?」
管勝點了點頭,「他就是新上任的聯合會會長,同時也是我管某的結義兄弟,我們倆的關係除了三位,還沒有誰知道呢。」
沈衡英哼了一聲,「管勝,你半夜三更的把我家東主請來,究竟意欲何為?該不會是和某些歹人聯手想圖財害命吧?」
管勝忙道:「沈前輩千萬不要誤會,就算是借管某十個八個膽子,我也不敢產生一點謀害趙東家的念頭。我之所以連夜把趙東家請過來,是想和趙東家做一筆生意。趙東家,請跟我來,我把貨物全都放在了西廂房了。」
西廂房內擺放著三四十個大紅木箱子,裡面什麼東西都有,「***,既然三大門派的人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趙東家,這裡面的東西全都是我從聯合會旗下的幾個小金庫裡面偷偷搬出來的,你看看有什麼需要的,我便宜點賣給你。」
趙牧打開了幾個紅木箱子看了看,紅木箱子裡面裝著的東西,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壞,都是一般貨。聯合會抄家從來都是三大門派先喝頭湯,想上次趙牧得到一枚儲物戒以及幾箱子碳石,只能說是意外之喜,並不是什麼常態。不過這些東西還是有利用價值的,趙牧又存了賣人情給管勝的意思,「管會長,這些東西,趙某全都要了,你開個價吧。」
管勝和占旭升大喜,他們倆都存了最後撈一筆的意思。自從占旭升上任之後,他便感覺到三大門派對聯合會的監控力度加大了不少,再想向以前一樣,上下其手謀取私利,將會是難上加難。幸好,聯合會以前留下的小金庫只有他們兄弟倆知道確切位置,這才有了這最後撈一筆的機會。
兄弟兩個悄聲合計了一下,「趙東家,大家都是朋友了,我也不好賺你太多,這樣好了,每箱子貨你給我兩萬兩銀子,這裡一共有四十三箱貨,你給我八十五萬兩銀子就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