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文雲為什麼說這話,趙牧自然是清楚的,不過趙牧之所以要把丹藥的配方交給寧文雲,可不是為了幫助保芝堂化解信任危機,而是為了最快最有效的救治全滏陽城的百姓,「寧師兄說的是什麼放,你吉人天相,即使沒有我,也能輕鬆的化險為夷,小弟不過是順應潮流,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罷。」
寧文云:「不管怎麼說。師弟今天是幫我一個忙,這份情我記下了,以後一定會找機會報答師弟你的。」
趙牧說道:「師兄,報答我就不用了。你要是真有這份心,就早點把治病救人的丹藥煉製出來,再加上天機宗和逍遙門的力量,三家門派合力一定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平息這聲突如其來的毒疫,然後咱們就可以潛下心來,尋找躲藏在暗處興風作浪的七陰教了。」
「合三派之力?」寧文雲冷笑道,「師弟,跟你說句實在話,你給我的那份丹藥的配方我已經看過了,天機宗和逍遙門想大規模煉製,還是有一定困難的。」
寧文雲不無得意地說道:「煉製這種能夠解除毒瀧惡霧的丹藥需要一門特別偏門的藥草——柳鶯草,這種草藥性很不明顯,也不是什麼特別有名的藥草,不是專門從事煉丹製藥行當的門派通常很少常備有這種柳鶯草,而且很有可能逍遙門和天機宗甚至連聽都沒有聽說過這種藥草,就算有。他們的庫存也會少得可憐。等到他們搞到足夠柳鶯草的時候,估計毒疫已經被我們保芝堂撲下去了,到時候逍遙門和天機宗只能炒炒冷飯吃。既得名義又得利的還是我們保芝堂……哦,當然,還有老弟的文秀軒。」
雖然寧文軒到了最後補充一句,但是話語透露出來的得意,趙牧自是聽得一清二楚。「師兄,小弟對丹藥的瞭解有限,什麼柳鶯草、柳燕草的,小弟更是不懂,小弟能做的就是掏錢買藥,不管是保芝堂煉製出來的丹藥也好還是天機宗、逍遙門煉製出來的丹藥,誰先煉製出來,小弟就從誰那兒先買。師兄,小弟家底比較薄。你把丹藥賣給我的時候,可不能加價太多呀,要不然小弟可吃不消。」
寧文雲拍了拍趙牧的肩膀,哈哈笑道:「師弟,保芝堂做生意一向價格公道、童叟無欺,就算沒有咱們倆的這層關係在,師兄也不可能把丹藥高價賣給你。以後丹藥方面需要什麼,儘管開口,師兄都會按照優惠價賣給你的。」難得寧文雲大方一次,像這樣親口答應別人按照優惠價售賣丹藥的事情絕對是史無前例的第一次。
「丹藥嘛,小弟肯定需要。回頭小弟好好想一想,究竟需要什麼丹藥。然後再把丹藥的清單交給師兄,我先聲明,小弟需要的丹藥絕對量大,師兄可得遵守約定。按照優惠價賣給我呀。小弟最近缺點錢花,正好把這批丹藥倒倒手,相信也能賺點零花錢。」趙牧以進為退說道。
趙牧並不想和寧文雲產生太多的瓜葛,尤其是利益上地瓜葛,這不單單是因為不想在將來插手丹藥業地時候多處一份羈絆來,更主要的原因還是寧文雲留給趙牧的印撿是三位掌門中最差的,寧文雲絕對是利益至上的主兒,左方逢源,保持平衡是他的拿手好戲,趙牧可不像和這樣的人產生太多的瓜葛。別哪天被這樣地人賣了,還幫著他數錢呢。
寧文雲果然被趙牧這番話給嚇住了,正如趙牧對他地看法,寧文雲的確是個以利益為重的人,讓他把很大一部分利益讓出來讓給趙牧,幾乎是不可能地事。他寧文雲還沒有那麼大的魄力。他尷尬的一笑,顧左右而言他,「趙師弟,時間也不早了,我還得回去準備煉製丹藥的,為兄姑且先行一步了。」
目送寧文雲遠去。趙牧嘴角浮現出冷冷的譏笑。這寧文雲越是深入交往,越是發現他是個老狐狸。光想著偷腥,卻從來沒有想過和別人分離一下,難怪他的人緣在三大門派當中是最差的。想到這裡,趙牧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長久以來,趙牧一直在尋找三大門派的突破口,可是究竟從哪裡下手。趙牧都還沒有一個明確的計劃,現在的趙牧卻隱隱約約的覺得心中已經出來現了一個計劃的雛形,等待的就是完善之,並擇機付諸實施。
「趙東家留步。」趙牧剛剛走出逍遙門沒多久,身後就急匆匆的攆上來一個修真者,「我家掌門有請。」
趙牧不解的問道:「貝前輩找我有什麼事?我和他不是剛剛分開嗎?」
修真者說道:「趙東家,你的問題我沒有辦法回答。我只是接照掌門的吩咐,把你請過去,有什麼問題,等你見到掌門的時候再說吧。」
很快,趙牧再次來到逍遙門的議事大廳,這會兒議事大廳的防衛等級已經下降了好幾個等圾,只是在門口守著兩個心動期的弟子。趙牧獨自走進了議事大廳,大廳裡除了貝清輝之外,還坐著一個人,就是那個被寧文雲腹誹不已的令狐彪。
「趙東家,我之所以請你來,是因為我的師叔有些事情想問你,還請你能據實相告。」貝清輝態度還算可以,語氣也很緩和。
趙牧忙道:「前輩有什麼話儘管問。趙某只要知道,定當知無言,言元不盡。」
令狐彪把玩著手中的玉瞳簡。良久,才開口問道:「趙東家,這個玉瞳簡真的是你從七陰教的一個弟子手中得到的?不要說我懷疑你,這種記錄修煉法門的玉瞳簡如果不是情況極其特殊。絕對不會只記錄一種修煉法門,而是很多修煉法門集中在一起、你只把這一種關於沽除毒瀧惡霧的丹藥配方叫出來,卻留下了其他的修煉法門,難道趙東家還有什麼想法不成?」
趙牧淡淡一笑。「前輩可能理解錯了,這個記錄著七陰教修煉法門的原始玉瞳簡並不是我得到的,而是我的私人護衛沈衡英沈先生從七陰教的手中得到的。如果不是因為這場毒瀧惡霧。我甚至都不知道沈先生那裡還有一枚這樣的玉瞳簡,這一點,前輩和貝掌門如果不信的話,可以親自去找沈先生求證。」
貝清輝和令狐彪尷尬的咳嗽了一聲。他們倆可沒有膽量去找沈衡英質詢。就其現在質詢趙牧,也是抱著萬一的念頭,想詐一詐趙牧,看看能不能得到那塊原始的玉瞳荷,貝清輝的意思倒不是說要把七陰教的修煉法門據為己有。讓門下弟子修煉七陰教的歹毒法門,純粹是為了防患於未然,要是有了這樣一份玉瞳筒,將來在遇到類似的事,出風頭留名聲的只會是逍遙門一家。
其實不管是逍遙門、天機宗、保芝堂這樣的大修其門派,還是其他的規模相對較小的門派、家族。別看他們彼此間勾心斗佰,爭鬥不休,但是他們都非常注重在世俗人面前塑造一個好的形象,雄厚的實力加上良好的形象絕對是吸引高悟性的世俗人加入本門本派的絕好誘惑力,就算沒有雄厚的實力。有一個良好的形象也不錯,至少能夠吸引那些性懵懂無知卻又憧憬美好前景的年輕人。
貝清輝說道:「找沈先生就不用了。趙東家,師叔和我都是出於慎重起見。你不要多心,這七陰教的修煉法門的確歹毒,咱們這些追求天道,力求飛昇仙界的修真者絕對不能像七陰教那樣幹出傷天害理的事兒來。」
趙牧連連點頭,「貝掌門說的有理,趙某舉雙手費成。對七陰教,趙某絕對是發自內心的深惡痛絕,別的不說,我擁有部分股權的聯合店舖。這幾天可是一套符錄家電都沒有賣出去,賣不出去符錄家電,我賺什麼錢呀。兩位前輩,趙某是個生意人,這生意人最盼的是什麼?不就是天下太平,四平八穩的做生意嗎?現在七陰教這樣做,簡直就走斷我趙某的財路,我恨不得把吳毒蠍這個傢伙踹到在地,然後再在他的臉上揣上幾腳,也好發洩發洩我心中的怒氣。」
「好,趙東家說的真實太好了。」令狐彪擊掌叫好道,「掌門師侄,我早就跟你說趙東家乃是熱血之人,眼看著七陰教狂亂舞的肆虐咱們滏陽城,是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你還不信,現在看到了吧,趙東家血未冷,還有一腔熱情在,你還有什麼可以遲疑的。」
趙牧機靈一下了,他怎麼感覺自己好像鑽進了令狐彪和貝清輝聯手設下的圈套了。
果然,事態的發展證實了趙牧的猜測。貝清輝清了清嗓子,「趙東家,我這裡有一件非常危險但是卻非做不可的事,我想了很久。都沒能尋找到合適的人選,現在好了。我終於找到了恰當的人選,就是趙東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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