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火符賣給誰不是賣,既然能夠在換取標準晶石之餘。再多換回來一些利益,趙牧何樂而不為呢?天機宗也沒吃什麼虧,龍城商貨的商業也許在一般人看來規模不小,但是在天機宗這樣的大門派看來,不過是小打小鬧罷了,龍城商貨主要從事的是中間貿易,另外還涉足了部分實業,主要的生產對象是世俗人,有關修真的業務非常少,這也是天機宗這麼不在乎龍城商貨的重要原因。說句實在話,每年天機殿只需要賣出十把品質不錯的飛劍賺取的利潤就能頂上龍城商貨多半年的利潤了。
說話間,趙牧和肖霜天達成了口頭協議,雙方都得到了各自想得到的東西,算是皆大歡喜了。趙牧急匆匆的朝聯合會走去,他得搶在逍遙門和保芝堂得到消息之前。先行一步抵達聯合會,這樣才能保證自己得到的利益最大化。
趙牧剛剛走到聯合會的門口,迎面就碰到了保芝堂的掌門寧文雲,「哎呀,這不是趙東家嗎?」寧文雲的臉上洋溢著春風般的笑容。不知道的還以為寧文雲是見到了多年不見的老朋友呢。
要說三大門派的掌門人當中,趙牧最不喜歡的是誰?寧文雲絕對是排在首位,這份厭惡萌芽於劉氏藥鋪的倒閉,因為寧文雲的刻意攪局。趙牧是一點好處都沒撈到,就連實力比保芝堂高出一頭的逍遙門到嘴的肥肉也被寧文雲硬生生的搶走了最肥的一塊。趙牧覺得寧文雲的做派倒是可以和三國當中的吳媲美了。吳國之所以能夠和蜀漢以及魏國形成三足鼎立之勢,和吳國奉行的機會主義以及平衡主義有著相當大的關係,為了利益他能夠狠狠的咬自家盟友一口;為了利益,他可以忍辱負重,苟且偷生;為了利益,他還可以挑撥離間,隔岸觀火,說實話趙牧很不喜歡寧文雲這樣的人。但是有一點卻不得不承認,這樣的人才是世上活得最滋潤最長壽的。
趙牧呵呵一笑,離得老遠的時候就雙手抱拳。深施一禮。「寧前輩,趙某有禮了。」
寧文雲搶上一步,一把托住了趙牧的胳膊,「趙東家造成不要如此多禮,令師乃是海如散人這樣的前輩高人。要是從令師那一輩算起的話,說不定我還得稱呼趙東家你一聲師弟呢?你行次大禮,寧某又如何承受的起了。」寧文雲熱情洋溢的說道。
趙牧也是一個有根竿就能往上爬的主兒,他順勢說道:「寧師兄說的有理,小弟以後就以師兄之禮尊稱寧師兄你了。」
寧文雲神色一滯,臉部肌肉抖動一下,旋即哈哈大笑。「趙東家早就該這樣了。寧某能有趙東家你這樣的師弟,實在是三生之福呀。」
兩人皮笑肉不笑的上演了一場兄弟相認的肉麻戲,隨後趙牧說道:「寧師兄,小弟還有些私事想找管勝管會長,要是師兄你沒什麼事的話,小弟就告辭了。」
寧文革雲忙道:「趙師弟,慢行一步,為兄有些事情和你談談的,不知道師弟可有時間?」
趙牧點了點頭,「寧師兄有話請講當面。」
寧文雲看了看左右,低聲說道:「師弟,咱們借一步說話。」
兩人快步走進聯合會附近的一條小胡同當中,寧文雲開始抱起了委屈,「趙師弟,為兄一個人需要挑起保芝堂這樣一付重擔,中間的辛苦真的是沒有辦法明文呢。」
趙牧瞭然的點了點頭,「小弟平常一個人掌管文秀軒就已經覺得很累了,保芝堂的規模不知比文秀軒大了多少倍,小弟多多少少能夠體會到寧師兄的辛苦。」
寧文歎了口氣,「不瞞趙師弟呀,咱們保芝堂看起來光鮮,但是內裡卻也不過是硬撐著門面度日呀。這丹藥一行入行門檻極高,培訓一個熟練的煉丹師非常的不容易,再說丹藥的成本也不小,幾項因素疊加在一直,導致成品丹藥的價格一直居高不小。所以你別看保芝堂把總店放在了逍遙道上,但是一年辛辛苦苦忙到頭,賺不了幾個錢。」
趙牧實在搞不明白寧文雲說這些廢話想幹什麼。含糊的說道:「是呀,這年頭做生意都不容易,做買賣的一多,利潤也相應的減少了許多。不過我看保芝堂的生意還是不錯的嘛,至少在滏陽城,還沒有一家藥鋪能夠和保芝堂比肩嘛。」
「也就是混個溫飽,絕對談不上賺大錢。」寧文雲不願意深談這個問題,「咱們保芝堂雖說煉製丹藥還行,但是對於煉器制寶這樣的事情可不再和地,尤其是煉製玉符這樣物美價廉,物超所值的的修真同道更是稀缺呀。咱們這些求道之人,在外遊歷,增長見識,誰不得帶些好玉符傍身呢。可是遍數滏陽城所有的符錄店,兜售的玉符全都一個德行,幾百年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一點提高都沒有。要說全滏陽城煉製玉符最好的還是趙師弟你的師傅——海如散人前輩。」
趙牧總算聽明白寧文雲想幹什麼,原來和肖霜天一樣,也盯上了他的冰火符呀。趙牧笑著說道:「寧師兄,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就在一個多小時前,我已經把師傅交給我的一批冰火符,全部交到了天機宗飛雲樓總管肖前輩的手中,由他代為分配冰火符的歸屬。你現在馬上去找肖前輩,也許還有可能多分上一些呢,我這次可是帶來足足八百枚冰火符呢。」趙牧可不想拆穿和肖霜天達成的口頭協議,連自己都暴露出去的舉動可不是什麼好主意。
寧文雲簇起了眉頭,「師弟,你怎麼交給了肖總管呢,到時候他肯定會想辦法推諉的,不是我說肖總管的壞話,他這人有點太以天機宗的利益為重了,不像我還能顧念一下修真同道的情誼。下次再遇到這樣的事,師弟一定要先想到師兄我才是。」寧文雲一幅天下為公的神色,正氣浩然,不可侵犯,如果腦袋後面再戴上一個光圈,就更像是一個神棍了。
趙牧連連點頭,「小弟以後一定注意,如果有事的話,一定會先先找寧師兄你商議的。」
寧文雲一幅欣慰的樣子,他點了點頭,「師弟,師兄給你交個實底,信我絕對是沒錯的。」
趙牧躬身道:「小弟受教了。」
「自家師兄弟,客套那麼多幹什麼。」寧丈雲連忙把趙牧攙扶起來。「對了,趙師弟呀,海如師伯把八百枚冰火符交給你的時候,難道就沒有再多給你點什麼東西嗎?」
趙牧心道,肉戲來了。他露出一幅愛莫能肋的表情。「沒有啊。有什麼問題嗎。師兄?」
寧文雲眼神當中露出些許的失望,不過他掩飾的很好,「這樣啊,好了,趙師弟。我沒什麼事了,你不是還要找管會長辦事嗎?快點去吧,再晚,他可能又要外出公幹了。」
等寧文雲走出幾步。趙牧突然喊了一聲。「寧師兄……」
寧文雲等趙牧這聲喊已經等了許久,他募地轉過來身子。「師弟,喊我有什麼事嗎?」
寧文雲唉了一聲,他用責怪的眼神看著趙牧,「趙師弟,看來你還是不相信師兄我嗎?我剛才不是跟你說過嗎?信我絕對是沒錯的。難道你還信不過師兄的為人嗎?你肯定有什麼事瞞著師兄我。有什麼困難儘管講出來,萬事有師兄給你撐腰。」
趙牧支吾了半天,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寧文雲急道:「師弟,你真是要急死師兄我了,你有什麼話倒是說呀?有師兄給你撐腰,你怕什麼?」
戲演到這時候,火候已經差不多了,趙牧這才道:「其實這次見到我師傅他老人家的時候,師傅總共給了我一千一百塊左右的玉符,其中冰火符一共一千枚,剩下的一百多枚都是一種名為定丹符的玉符。」
「定丹符?」寧文雲眉頭凝成了川宇,「這種玉符,我怎麼沒有聽說過呀?」
趙牧說道:「定丹符是一種什麼樣的玉符,我也不清楚,師傅只告訴我一點,定丹符在煉丹的時侯使用,會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別的師傅就沒有說了,說實話,寧師兄,我師傅經常煉製一些稀奇古怪的玉符。名字聽起來很怪,但是實際作用還是相當不錯的,不過我以前從沒有聽說過師傅會煉製定丹符,估計這是一種全新的玉符,使用起來冒一定的風險,咱們做生意,都不願意把有缺陷的產品賣出去,怕就怕將來出了什麼事,砸了自家的招牌……」
沒等趙牧說完。寧文雲突然開口道:「師弟,你不用說了。兩百枚冰火符外加所有的定丹藥,師兄我全買下來了,你開個價吧。」
趙牧一愣,「師兄,我可要提醒你,定丹藥可是一種全新的玉符。使用起來有一定的風險,這要是出了事,小弟可負不起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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