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合會下轄好幾個部門,像稅務司,以及案衙司都是聯合會的重要組成部門。案衙司類似於地球上的法院,但是管轄範圍以及權力都要比法院大出許多。
案衙司內,人頭攢動,幾百個坐席滿滿當當,座無虛席。聯合會的會長管勝今天親自擔任案衙司的主審官,都懷君面有得色,為了打贏這聲官司。昨天晚上。都懷君親自攜帶著十萬兩的銀票,親手交到了管勝的手中,管勝坦然的收下了,朝中有人好做官,這案衙司有人則好打司,都懷君對今天取得官司的勝利抱有十二分的信心。
管勝端坐在高高的審判台上。在審判台兩側,分別擺放著兩張桌子。分別是原被告的席位,在側對著審判台的地方,還擺放著一張專屬於出庭證人的站台,證人出庭作證的時候需要站在這個站台上接受主審官以及原被告的質詢。
在上午辰時兩刻也就是八點整的時候,都懷君(及龍城商貨)訴趙牧(及文秀軒)一案正式開審。就在管勝宣佈案件進入審利程序的時候,就聽到案衙司外傳來一陣嘈雜的響聲,一個身著案衙司官服的男子急匆匆地跑到審判廳的門口停了下來,不管不顧審判廳正在審理案件,一把推開了審判廳的門,然後挺直了腰板站在了門口,用高亢的聲音喊道:「逍遙門掌門貝清輝、天機宗掌門公孫荊紅、保芝堂掌門寧文雲到。請大家起立迎接。」
三大巨頭蒞臨,審判廳內人人疑竇叢生,恨不得交頭接耳討論一番,卻沒有人能夠尋找到尋找到可以討論的夥伴,因為所有的人都摒住了呼吸。等待著三大巨頭踏足審判廳的一瞬間。
很快,三位掌門人的身影就出現在審判廳的門口,審判廳內兩三百人,全沒一個人敢在這時候發出一點聲響。管勝從審判席後面繞了出來,快步跑到三位掌門地面前。「小人恭迎三位前輩大駕光臨。小人末能遠迎,還請三位前輩贖罪。」
貝清輝嗯了一聲。「管勝啊,我們老哥幾個也是心血來潮,想聽聽你這個聯合會的會長是如何審案子的。我們仨今天不請自來,也不知道你歡迎不歡迎啊?」言辭間,貝清輝給人留下了一種平易近人的印象,只要熟知貝清輝的人,才知道平易近人不過是貝清輝眾多外殼當眾的一個罷了。
管勝自然不會把貝清輝的言辭當真。他能夠從眾多候選者當中被三大掌門相中,出任聯合會的會長。自然有自己一套做人處事地本領。「三位前輩能夠在百忙之中撥冗到聯合會審查考核,是管勝和聯合會全體人員的榮幸。三位前輩,請到前排就座。」
不等人趕,坐在聽審席第一排的人全都爭先恐後地離開了。把座位全部騰了出來。這會兒別說是他們自己了。就算原本在座位上就座的他們的親娘老子,也得給三位掌門讓座。在滏陽城,無論是誰都得仰仗三大門派的鼻息才能生存下去。歷史上得罪了三大門派的還從來沒有一個人有過好結果。
貝清輝、公孫荊紅和寧文雲大模大樣的在第一排就座。直到他們坐好。管勝才重新回到主審官的席位上。都懷君對三大掌門地到來喜憂參半,喜的是自己一家小小的龍城商貨參與的案件能夠讓三大掌門親耳聆聽。優的則是摸不準他們到底是為何而來。
和三大掌門一起前來的還有幾個趙牧熟識地面孔,肖霜天和桂枝南赫然在列。桂枝南剛剛坐好,就衝著坐在被告席上的趙牧笑了笑,揮了揮了個招呼。看到這一細節,都懷君心中咯登一下子,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跟著都懷君一塊出庭的錢有理連忙在都懷君的大腿上拍了兩下,「少東家,你一定要穩住。天機宗地桂枝南和趙牧打抬呼,沒有什麼大不了地,據我得到地確切沽息,趙牧和桂枝南的和交很好,見面打
招呼完全正常。」
都懷君也知道自己有些多慮了,趙牧就算和桂枝南地和交不錯,最多通過桂枝南的關係。邀請到公孫荊紅親自出庭,但是絕無可能把三大門派的掌門全部邀請過來,為他助威。都懷君好歹也是世代相傳的家族修真者,對三大門派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還是瞭解一些的,他們不可能為了同一個人做同樣一件事,尤其是這個人還是趙牧這個沒有絲毫根基的傢伙。「錢先生,我曉得。咱們安排的那些個人證物證全都準備好了沒有?」
錢有理說道:「少東家放心,人證物證一個都不少,悉數到場,只等著待會兒開庭的時候,一一的拋出來,讓趙牧認罪伏法,公開賠禮道歉,賠償咱們的損失。哼,今天三位掌門人全部到場,對趙牧而言絕對是個致命的打擊。今天他只要出了案衙司的門,以後就別想有翻身的機會了。少東家,到時候咱們設計的除掉趙牧這個禍害的計謀就能實現了,以後全滏陽城乃至全雙極星的符錄家電市場都是咱們龍城商貨的了。」
端坐在審判席上的管勝咳嗽了一聲。「請肅靜。我現在宣佈,開庭,現在先請原告宣讀起訴狀。」
都懷君滿懷期待的站了起來,雙手拿著一張寫滿字的紙,清了清嗓子,隨後開始四平八穩的宣讀起起訴狀來。起訴狀的內容簡單明瞭,就是指控趙牧及文秀軒三大罪狀:一、破壞公平竟爭秩序。意圖壟斷符錄家電市場;二、為了破壞龍城商貨的正常生產,達到不可告人的秘密,把有缺陷的符錄家電機芯賣給龍城商貨;三、在龍城商貨遇到危機的時候,落井下石,搶奪屬於龍城商貨的客源。
等宣讀完狀紙後。都懷君還沒有坐下,就聽到聽審席上一片嗡嗡聲,有指責趙牧做的過份的,也有認為都懷君輸不起的。還有想法更激烈的,直接衝著都懷君喊上了,笨蛋窩素廢之聲不絕於耳都懷君自從接受家族生意,就被家人視為生意場上的天才,什麼時候被人罵過窩囊廢呀,都懷君強迫自己忍了又忍,才沒有當庭爆發出來。
管勝對都懷君的訴狀,不可置否,他面無表情的說道:「被告,對於原告指責你的三大罪證,你可認同?」
趙牧淡淡的笑道:「會長先生,趙某只有一句話要說,都少東家的指控全部都是無稽之談,無中生有,中傷之言,不足採信,還請會長先生明察。」
都懷君也沒指望著自己一指控,趙牧就俯孝認罪,他說道:「會長先生,我這裡有充分的證據證明我對趙牧以及文秀軒的指控全部都是事實。」
管勝說道:「既然你有證據,就請你把人證物證全部亮出來吧。」
都懷君說道:「會長先生,請允許要先請我們原告方的第一個證——紅葉城三山符派的掌門人翟紓霆的小孫子翟才濤出庭作征。」
管勝揮抨手,很快,就的案衙司的工作人員把翟才濤請了過來,並且讓他站在了證人席上。管勝說道:「翟才濤,龍城商貨的少東家指控趙牧的罪名你都知道了吧?對此,你要做出什麼樣的證言?」
翟才濤說道:「尊敬的逍遙門貝掌門前輩,尊敬的天機宗公孫掌門前輩,尊敬的保芝堂寧掌門前輩,聯合會管勝管會長,在下是三山符派的翟才濤,我們三山符派長期以來一直和龍城商貨有著合作關係。就在幾個月前,都少東家委託我們研究符錄家電的機芯。趙牧得到此消息後,就秘密派人潛入到紅葉城。破壞我們的研究計劃。他們通過一個叫做賈仁的人,把一套有缺陷的金符交拾我了。我又把這塊金符獻給了我的爺爺,我們三山符派從中借鑒了一些東西,結果導致我們研究出來的機芯存在著重大隱患,以至於給滏陽城的父老鄉親帶來了很多不必要的人員財產方面的損失。會長大人,我請求你們一定要嚴懲趙牧以及文秀軒這個元兇……」
不等翟才濤說完,審判庭內突然傳出來一陣哈哈的大笑聲。人們順著笑聲望去。發現坐在被告席上到趙牧已經笑彎了腰,一手揉著肚子,一手擦著笑出來的淚水。「***,真是笑死我了。」
管勝面有忿色,心道,趙東家,你就算知道自己輸不了這場官司,也不用表現的這麼過火嗎?你這樣一鬧,我要是不處罰你,以後我還如何服眾呀。他用木槌敲了敲桌子,「肅靜!被告,請你解釋一下自己的行為,你的解釋要是不能讓我滿意的話。我將治你咆哮公堂之罪。」
趙牧站了起來,彬彬有禮的衝著管勝以及聽審席鞠了一躬,「會長先生,各位朋友,趙某剛才聽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情不自禁,笑出來,還請各位原諒。」
「笑話?」管勝板著面孔,沉聲道,「被告,請你解釋清楚,公堂之上,何來笑話可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