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衡英指了指外面,「滏陽城外,那多土地無人管理,你隨便圈上一塊地蓋上房子就是文秀軒的產業了,何必花大價錢買什麼臨近店舖啊?還不如另起鍋灶呢。」
趙牧和丁翁還以為沈衡英有什麼好主意,本來還抱有極大的興趣,沒想到最後卻出了這樣一個使主意。趙牧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我當然知道滏陽城外大部分土地都是無主的,圈占土地是花不了幾個錢,可是相關的配套設施,像什麼道路,排水通道,房屋建設等等一系列的東西建設齊備,花的錢不比購買現成的店舖少,甚至還可能遠遠超出。現在,我還沒有那麼雄厚的經濟實力,撇開潘陽城,另起一座城鎮,就算把作坊建設在城外也不行,到時光僱用人手的花費就不是一個小數目。所以,沈先生的建議目前是行不通的,丁掌拒,你還是按照我的吩咐,購買相鄰的店舖吧,不要捨不得幾兩銀子,如果櫃上錢不夠的話,儘管
找我要,一定要爭取在短時間內把臨近的店舖買過來。」
丁翁點了點頭,說道:「只要資金充裕,把臨近的店舖買過來的問題倒不是很大,做生意不就是為了求財嗎?如果賣鋪子的錢夠他們辛辛苦苦做上幾年甚至十幾年的,倒是由不得他們不動心。東家,我擔心的是咱們把攤子鋪得這麼大,沒有足夠的人手可不行啊。要不咱們再招收趙牧搖了搖頭,「人手好找,但是他們對店舖的忠心有幾許,確是一件值得思付的問遺。丁掌拒。我趙牧不是冤大頭,不想自己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人手一到店舖出事地時候,就他***跑得比兔子還快。我也不奢望他們為文秀軒或者為我賣命,但是這樣對文秀軒一點忠誠都談不上的人,不拋收也罷,我的錢還沒有多到咬手的地步,沒有心情弄一堆榷白眼狠來養著。」
丁翁頓時沉默了下來,他是土生土長的滏陽城人。生於斯長於斯,又是從小開始接觸複雜的生意場。各色各樣的人物見了不少,明白像這種對店舖忠誠度不高地人在滏陽城並不罕見,畢竟大部分人出來做事,完全是為了混一口飯吃,沒有必要在一棵樹上吊死,說得不好聽聽一點,有奶就是娘,誰的奶水足當然是跟著誰了,這樣情況在修真者尤其是有點本事的散修當中尤為嚴重,在他們眼中文秀軒這樣的店舖不過是他們聚斂錢財、提升修為的踏腳石。隨時隨地都可以捨棄,大不了換一個東家就是了。
沈衡英曬道:「這有何難,如果東主怕他們的忠誠度不夠,逼他們發心魔誓就是了,或者乾脆就像東主對我做的那樣,依樣施為就是了,到時候就不怕他們不忠心了。
趙牧搖了搖頭,「心魔誓雖然有效。但是我不想逼迫每一個員工都要發下如此毒誓,物極必反,一味的高壓,就算是好事也被人歪曲成壞事。我更希望員工們能夠在認識到文秀軒以及我的好處後,自動的保持對文秀軒忠誠,至少不會像隻兔子樣,一有風吹草動,就溜之大吉。我不是不准許他們離開,我還是那句話。來去自由,但是一定要提前知會我一聲。而不是不吭不響地私自開溜,甚至在溜號之後,帶著從咱們這裡學到的本事,幫著咱們的競爭對手,咬咱們一口。」
丁翁和沈衡英都沒什麼好主意,這個世界上沒有讀心術之類的法術,要不然他們肯定會慫恿著趙牧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這種法術學到手,可是這個想法注定是白日做夢,世間要是有這樣的法術存在,這得亂了套了。
一時間,三人全都沉默不語,誰也沒有好主意。過了一會兒,丁翁說道:「東家,不管怎樣說,人手是必須要僱用的,要不然這麼大一個鋪子又該如何穩定運營起來。大不了,咱們加強人手的篩算工作,在沒有確定他們地心性之前,不允許他們接近文秀軒的核心業務。」
目前文秀軒的生意當中最核心的只有三部分,一個是紙符坊,一個是焰火,還火一個是字畫球,嚴格說起來,最後一個算不上是一個能為文秀軒帶來利潤的核心業務,但是因為它的重要性,還是要把它列舉在這裡。三項核心業務,夏家兄弟就佔了其中兩項,不過這兩項業務並不是趙牧和丁翁要考慮的問題,因為趙牧已經掌程了這兩種法門,就算兩人離開,趙牧也可以繼續主持文秀軒經營類似的業務。讓丁翁憂心忡忡
的是紙符坊,這次紙符坊人手流失相當嚴重,一半左右地修真者不辭而別,紛紛加入了其他的店舖,如果那些收了他們的店舖或者門派家族順勢推出符錄家電,事情就麻煩了。
趙牧倒不是很擔心這些,只要硃砂的秘密不被破解,其他人就算生產出來符錄家電,也是沒有辦法和文秀軒抗衡的。趙牧不甘心的就是自己對手底下的員工可以說是仁至義盡,高工錢、高獎金,甚至還特意把文秀軒的一部分股份分給了他們,沒想到到頭來還是收不攏他們的心。世間最鬱悶的事莫過於此了。
忠誠,忠誠……,短短兩個字是魔障一樣,在趙牧的腦海中盤旋不止,一向多智的趙牧一時間也沒了主意。對企業的忠誠問題,從古到今,從中到外,向來是個令人頭疼的問遺,像QBM這樣的大公司都不能保證百分之百的留住人才,何況文秀軒這樣的小店舖了。
想不出主意的趙牧決定換換腦子,暫時先撇下忠誠問題不談,「掌櫃,我這次離開的時間不算短,有一個多月了,咱們的老朋友龍城商貨的少東家都懷君怎麼樣了?」
丁翁知道趙牧關心的不是都懷君而是龍城商貨框出的符錄家電。他忙忙回答道:「龍城商貨的符錄家電銷售的異常火爆,特別是在咱們文秀軒被查封的消息散播開之後,龍城商貨的符靈家電幾乎都賣瘋了,聯合店舖的銷售差不多陷入到了停頓狀態,就連東家你離開之前,和天機宗簽訂的訂單也被宋文藻給取消掉了。」
趙牧淡淡的說道:「取消掉就取消掉了,只要他們肯按照事先簽訂的合約陪咱們違約金就成。」
丁翁苦笑:「東家,你別太天真了,我在澄陽城生活了五十二年,還從來沒有聽說過道遙門、天機宗、保芝堂這三家門派支付過什違約令,別人支付他們違約金還差不多。」
「這麼說,天機宗取消訂單的時候,沒有支付違約金嘍?」趙牧不喜不怒,依舊一副淡然的表情。
丁翁點了點頭,「這件事是我曾經專門找花東家核對過,絕對錯不了。」
趙牧揚了揚眉毛,「丁掌櫃,回頭你跟花東家說一聲,讓他去找天機宗的肖霜天要求違約賠償金,天機宗要是不肯支付的話,就讓沈先生陪著花東家一塊去。」
沈衡英頓時皺起了眉頭。
趙牧繼續說道:「沈先生,不會讓你白跑一趟的,要是你陪著花東家把違約金要回來的話,我可以做主給你百分之十的回扣。」
只需要跑一趟,就能拿到這麼高的報酬,沈衡英再不肯答應就是是傻子了,他不再有所動作,顯然是默認了趙牧的提議,其實就算趙牧不肯給他報酬,他也得做白工,誰讓自己的小命就攥在趙牧手中
趙牧問:「丁掌櫃,龍城商貨賣出去這麼多符錄家電,有沒有幾生什麼問題?」
丁翁搖了搖頭,「這我倒是沒有聽說過,對了東家,你不是說給龍城商貨安排下旗子了嗎?都到了現在這個節骨眼上了,應該讓那顆棋子發揮作用了吧?要是再不發動,等到龍城商貨佔領了所有的符篆家電,咱們再想反擊可就難了。
趙牧皺起了眉頭,他讓侯京藉機送到龍城商貨的金符,按理說早就應該引爆其中的BUG了,怎麼到了現在,還是一點問題都沒有?難道中間出了什麼變故嗎?趙牧再次問道:「丁掌櫃,你確定龍城商貨賣出台的
符錄家電真的一點問題都沒有?」
丁翁茫然的搖了搖頭,「東家,我還敢騙你不成。」
趙牧倒抽了一口涼氣,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事情可就難辦了。他給龍城商貨以及都懷君下的圈套,如果都懷君沒有鑽進去,趙牧不但會失去了市場的先機,而且還把自己挖掘培育出來的市場拱手讓人,這樣的生意怎麼核計怎麼不划算。
趙牧噌的一聲站了起來,「丁掌拒,你馬上吩咐人手,到龍城商貨給我買一套他們生產的符錄家電來,我要再次核實那些符纂家電的構造。」
丁翁一聽就知道事情出現了波折,否則的話,東家絕不會這麼心急,「是,東家,我這就親自到龍城商貨買一套符錄家電。」
就在這時,侯京風馳電掣般從前面衝了進來,未進門,先自嚷道:「東家,東家,出事了,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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