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文雲深感驚訝,「怎麼可能?我清楚地記得你的病情。按照常理推論,你是不可能活過二十歲的。現在,我怎麼從你的身上感覺不到絲毫的寒氣了?你看起來也像是個完全正常的人,這是怎麼回事?」
牛莉面帶微笑,對寧文雲她還是有幾分尊重的,儘管寧文雲出手救她完全是看在銀錢的份兒上,但是如果沒有他的話,牛莉也支撐不到今天,也不可能遇到趙牧這個可以妙手回春的師父。「寧掌門,我之所以能夠冰寒全消,完全是因為師父的功勞。」既然趙牧不肯捅破兩人之間的師徒關係,那麼牛莉只好勉為其難的代勞了。
貝清輝不信的道:「你已經拜師了,誰是你師父?」
牛莉移蓮步,款款的走到趙牧身首,「師父,當時拜師的時候過於匆忙,弟子也沒有來得及大禮參拜,今天正好有這麼多的前輩給咱們當見證,我就當著大家的面,正式拜師學藝。師父在上,請受弟子牛莉三拜。」牛莉撩起裙裝的前襟,撲通一聲跪在了趙牧的前面,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
趙牧苦笑,經過這詳一個儀式,以後再想否認這個弟子的存在就騅了。趙牧伸出手來,凌空一攙,「莉兒,起來吧。」
貝清輝氣的直咬牙,卻也不敢和趙牧爭弟了,不看僧面看佛面,趙牧背後的分神期師父,貝清輝可招惹不起。這會兒,貝清輝也醒悟過來,寧文雲慫恿著他當面要求趙牧割愛,分明是挑撥離間,讓自己和趙牧之間的關係惡化。***,你個寧文雲,一肚子壞水,真不是個東西。貝清輝腹誹了寧文雲幾句。他回頭看時。發現寧文雲緊皺眉頭,一副若有所思地樣子。
片刻後。寧文雲開口道:「趙東家,剛才牛莉所言,是你治她的寒症治好的,這件事是真是假?」
趙牧現在反是能夠引起他人關注的事情一概往哪個根本不存在的師傅身上推。「寧前輩,趙某之所以能夠救治莉兒,完全是因為我師傅的原因。在我臨出來前,師父他老人家特地賜給我三枚救命的丹藥。分別可以祛毒、驅寒、祛熱,也是機緣巧合。牛東家說起他女兒的病情,你也知道因為聯合店舖的關係,牛奔牛東家和我有點私下的交情。修真之人講究慈悲為懷,我不好見死不救,就抱著試一試的心理,把師傅賜給我的那枚驅寒的丹藥拿了出來,讓牛莉服用,沒想到誤打誤撞,居然把牛莉地寒氣給祛掉了,僥倖,僥倖,實在是僥倖。」
這次換成是牛莉開始鄙視這個撒謊不打草稿的師傅了,明明是黑的,他偏往白地方面說,這種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令人佩服之至。當然趙牧為什麼不肯吐露事情,牛莉也能隱約猜出來幾分,她異常乖巧地配合著趙牧說道:「師父,祖師爺他老人家真是厲害,就憑著一枚丹藥就把我給救活了,什麼時候你帶著我去見見祖師爺呀,我還沒有當面謝謝他的救命之恩呢。」
趙牧暗自翻了翻白眼,心道,沒事你添什麼亂呢?「好地,莉兒,下次我拜見師父的時候,順便向他傳遞一下你的請求,看看他老人家意不願意見你。哎,你是不知道,師父暫時還沒准許我收徒呢,你這一下子就拜到了我地門下,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樣向師父交待呢?」
貝清輝等人暗罵趙牧屬於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要賣乖的主兒,牛莉這樣資質的弟子,別人想收還收不到呢,他倒好,還擔心自己的師父會不會責罵。真是人與人不同命啊。
寧文雲說道:「趙東家,你剛才說你師傅送給你三枚丹藥,分別可以祛毒、驅寒、祛熱,那枚驅寒的丹藥已經用掉了,咱們不去管它,你能不能把剩餘的兩牧丹藥拿出來,讓我們幾個人開開眼界,長長見識。寧某非常的好奇,實在是想見識一下究竟是什麼樣的丹藥居然有如此神效,可以立竿見影,祛除寒毒?」
趙牧笑而不答,貝清輝及時地抓住了有力的時機,冷笑道:「寧老弟,你這個要求未免有些過分了吧?你是保芝堂的掌門,*的就是煉製藥起家,丹藥就是你們的立身之本,什麼樣的丹藥入了你的眼,你仿冒不出來。別說是趙東家這樣的生意人了,就連我這樣和生意掛不上鉤的人也不會輕易把一種新丹藥放到你面前,讓你仔細研究的。」
寧文雲辯解道:「貝兄說的是什麼話,煉丹製藥可不像你說的那麼簡單,我就算是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看上一眼,就能把一種丹子解的通透煉丹所用藥草的配比,火候、時間等等一系列重要因素都不是看幾眼丹藥就能研究出來的。要是煉丹這麼簡單的話,丹藥早就滿天飛了,哪裡還會像現在這樣成為修真同道急需的重要寶貝呢。」
寧文雲說的是大實話,就算有那種能夠看上丹藥幾眼就知道如何煉製的人,也絕對不是他寧文雲,寧文雲還沒修煉到那種程度。不過寧文雲辯解的話,貝清輝根本聽不清楚,寧文雲已經三番五次,拆貝清輝和逍遙門的台,風水輪流轉,現在輪到貝清輝拆寧文雲的台了。「寧老弟,你說這話也就是騙騙小孩子,誰不知道你們保芝堂幾乎壟斷了滏陽城的丹藥生意,滏陽城所有的丹藥鋪子加起來,每賣出十枚丹藥,至少有八枚是你們保芝堂賣出去的。錢,那是賺得海了去了。你們為什麼能做到這一點,還不是你們保芝堂籠絡了無數煉丹製藥的好手嗎?有這麼多煉丹好手給你當屬下,你這個掌門的本事可想而知。別人說他看上丹
藥幾眼辨別不出來,我信,你寧老弟說這話,我不信。寧老弟,做人不能太謙虛了,謙虛的過頭了,就是虛偽。公孫兄,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呀?」
公孫荊紅含含糊糊的嗯了一聲,也不知道他是表示反對還是表示贊同。
「你看,」貝清輝當然把公孫荊紅的表態往自己希望的方向*攏了,「連公孫兄都認同我的意見。依我之見,寧老弟,你不要為難趙東家了,我什麼事衝我來嘛!」
寧文雲鬱悶的不得了,對貝清輝是暗恨在心。
趙牧淡淡的說道:「我該告辭了。各位前輩牧拱了拱手。
公孫荊紅忙道:「我來送送你。呵呵,趙東家,公孫對令師心生嚮往,盼望著能夠早日和海如前輩會晤一次,還請趙東家能夠代我轉達我們逍遙門以及我本人對海如前輩的敬仰之情。」
趙牧心中一動,停下了腳步,「公孫前輩,說到我的師父,我倒是想起一件事,這件事是關於貴派不久前被逐出門牆的桂枝南桂兄的。按理說桂兄是被逐出天機宗的,完全是你們門派的內部事務,趙某不便干涉,可是趙牧和桂兄一見如故,忍不住要為桂兄說上幾句公道話。公孫前輩,桂兄這樣好的人被逐出貴派,實在是太可惜了。你們逐出桂兄的理由完全是因為桂兄曾經數次,給我說了幾句公道話。事實證明,桂兄並沒有什麼錯什麼,我來到貴派祭奠水姑娘的亡靈,然後毫髮無損的離開了貴派,而且還是公孫前輩、貝前輩、寧前輩成為了忘年之交。既然我和各位前輩都能成為好朋友,我和桂兄成為朋友好像也沒什麼不合時宜的吧?為朋友理應兩肋插刀,更何況是說上幾句公道話了。僅僅因為這個,貴派就把桂兄逐出門牆,處罰未免太重了些。」
公孫荊紅點了點頭,「趙東家說的有道理,枝南被逐出門派程序上確實有點錯誤,處罰的也太重了。好,既然趙東家親自為枝南求情,我也不能不給面子。肖師弟,你馬上派出幾位弟子,分頭去尋找枝南,找到他之後,就說是我說的,讓他這個不成器的劣徒馬上滾回來拜見我這個師傅。」
肖霜天大喜,連忙應下。桂枝南是肯霜天最欣賞的後輩子弟了,桂枝南能夠重歸天機宗的門牆,他這個做師叔的,比誰都高興。
趙牧忙道:「不用去找了,我知道桂兄在什麼地方。肖前輩,請馬上派幾個弟子,跟著我去玄武街蔣記客棧,桂兄暫時落腳在那裡。」
肯霜天再也等不及了,「掌門師兄,我親自跟著趙東家去一趟蔣記客棧,把枝南叫回來。」
公孫荊紅點了點頭,然後大手一揮,「去吧。」
趙牧衝著公孫荊紅等人拱了拱手,然後離開了天機宗。趙牧等人火速趕到玄武街的蔣記客棧,一走進蔣記客棧的大門,就看到了桂枝南盤踞在一張桌子旁,趙牧迫不及待的喊道:「桂兄,有天大的好事。公荊前輩已經准許你重返山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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