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牛奔父女像交待後事一樣說完話,趙牧對牛奔道:“牛東家,我現在我給牛姑娘診治病因了,需要除掉令嬡的棉服。棉服一除,氣溫陡降,你肉體凡胎,年歲又大了,肯定受不了,所以請你到房間外面等候,好嗎?”
牛奔看了看趙牧,又看了看牛莉,咬牙道:“好,我牛奔信得過趙東家,希望趙東家也不要讓老夫失望。”
趙牧心思靈動,明白牛奔的言外之意,說實話,要不是為了親眼見識一下世所罕見的玄腦液,要不是看在牛奔的一片護犢之情上,他還真的不會主動管這件麻煩事,“牛東家,你放心,我可以向你保證令嬡絕對不會少一根汗毛的。”
牛奔忐忑不安的走出了房間,趙牧對熊蒼山等人吩咐道:“熊大哥,帶著兄弟們守衛好周圍,任何人都不許接近這間房子。”熊蒼山應了一聲。
趙牧把門關上,用厚布遮掩住門窗,隨後取出晶石,在房間內部布置了一個防御陣,趙牧這次采取的安保措施和他上次修煉仙器靈圃的時候一模一樣,趙牧這樣做的原因很簡單就是為了保密,將來就算趙牧志得意滿的笑聲把陷入昏迷狀態的牛莉驚醒了,牛莉嚶嚀一聲,張開眼睛,她在蘇醒的一剎那,就感覺到了自己的異常,光溜溜的身上冒出了一股熱氣,“天哪,我好了,我好了。”牛莉刺溜一下子,坐了起來,無限春光不知不覺暴露在外。
趙牧連忙轉過去身子,咳嗽了一聲,“牛姑娘,你暫時沒有什麼大事了,我現在出去,把你的父親牛東家請進來。”
牛莉這才想起,屋子裡面還有一個大活人,而且還是一個男人,頓時羞得鑽到了被窩裡面,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紅彤彤的臉。
趙牧隨手扯掉房間內的防御陣,然後打開了緊閉半夜的房門,牛奔在房門打開的一瞬間就撲了過來,“趙東家,我女兒她……”
趙牧含笑點了點頭,“好了。”
牛奔歡喜非常,連忙撇下趙牧沖到了房間裡面,“女兒,快讓爹看看。”
趙牧把房門關上,讓他們父女倆人好好說說悄悄話,“熊大哥,辛苦你們了,你們下去好好休息吧,這裡沒你們的事了。”
熊蒼山一招手,帶著護衛隊的兄弟離開了小院,找地方休息去了。
趙牧坐在石鼓上,開始盤算著如何最大程度的利用剛剛得到的三滴玄腦液,這玩意兒在人身體裡,害人不淺,但是取出來後就是不亞於玄冰精髓的天材地寶。說什麼也不能浪費了。
過了一會兒,房門再次被打開,牛奔牛莉父女相攜而出,牛奔年紀雖老,動作卻甚是靈活,“趙東家,你是我們全家的救命恩人,我給你磕頭了。女兒,快,快跟趙東家磕個頭。”
趙牧連忙把牛奔父女攙扶了起來。“牛東家不必如此,不管是誰遇到了牛姑娘這樣地事情。都不會袖手旁觀的,我只不過多搭了把手而已。用不著行如此大禮。”
牛奔激動著坐在另一個石鼓上,“趙東家,從我女兒百天開始到現在,我足足盼了十九年,老天爺終於還給了我和我老伴一個健康的閨女,你就是老天爺專門派來搭救我們全家的救星啊,以前我有很多得罪你的地方。今天我和我女兒給你賠罪了。”說著,牛奔又要跪下。
趙牧忙道:“牛東家,說起來,咱們兩家店鋪就是平等合作的伙伴,哪有給伙伴磕頭的道理,你要是再這樣。我可要把你們請出去了?”
牛奔訕訕一笑,“牛奔活了大半輩子,還沒有見過趙東家這樣高風亮節的人。好,既然趙東家不願意讓小老兒給你磕頭,回家後我一定在家供上你的長生牌位,早晚三炷香,誠心祝願趙東家你長命百歲。”
趙牧苦笑,我要是只能活一百歲,還修什麼真呢。他說道:“牛東家,你先別忙著謝我。有件事,我必須給你們兩位說明,令嬡的病,並沒有除根,如果不采取得當地措施,幾年之後還會出現反復。”
牛奔焦急地問道:“這可怎麼辦?趙東家,請你無論如何得給我女兒想個辦法。”
趙牧淡淡一笑,“辦法也有,就是讓令嬡找一位修真高手,拜師學藝。只要令嬡能夠得到合適的修真功法,令嬡以後不得不會發病,引起她發病地東西還會成為她修煉時的助益。說實話,牛東家,令嬡有這麼好地潛質,連我都覺得嫉妒呀。”
牛奔一愣,“趙東家,你的意思是我女兒如果修真的話,不單能夠徹底根除病根,而且還有可能成為大仙中的高手?”
趙牧含笑點了點頭,這一點,他也沒打算瞞著牛家父女。這個世界誰都能修真,就算今天趙牧不說,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人發現牛莉奇異的體質,上門延攬牛莉的肯定不會少,倒不如現在送給順手人情,也算對得起得自牛莉體內的三滴玄腦液了。
牛奔高興壞了,他是土生土長地滏陽城人,對修真的迷戀是別人難以想象的。套用一句俗語,叫做不想修真的凡人就不是合格的雙極星人,但是修真的條件很苛刻,不是誰都能修真地,牛奔年輕時,也曾到幾家修真門派碰過運氣,可是每次都被刷了下來,牛奔的體質實在不適合修真,本來女兒從小生下來就被病魔纏身,他已經絕了修真的念頭,沒想到現在趙牧居然告訴他,他地女兒是株修真的好苗子,而且前途不可限量,牛奔無論如何也想到,事情的發展居然會如此峰回路轉,他剛剛擺脫大悲,馬上就迎來大喜,難道這就是世人常說的禍福相依嗎?
“女兒,真是太好了,快快,爹帶著你去保芝堂,不,不,保芝堂太小了,怎麼能夠容納我兒這樣的天才,爹帶你去逍遙門,對,就去逍遙門。”牛奔語無倫次的叫嚷道。
趙牧笑著搖了搖頭,牛奔和別的父母沒有什麼兩樣,自己的子女在自己的眼中永遠都是最好的。
牛莉掙脫了牛奔的手掌,“爹,女兒才不要拜到逍遙門門下,他們又不知道該怎樣把女兒的病除根,我要是拜到他們門下,早晚有一天,不還得發病嗎?”
“對奔連聲稱是,“爹都激動得找不到東南西北了,咱們就拜入保芝堂,憑爹和寧掌門的交情,說不定寧掌門回收你當入室弟子,到時候你的前程也是一片光明,爹也跟著沾沾光。”
牛莉依舊搖了搖頭,“爹,其他人,我誰也不拜,要拜就拜趙東家。”不等趙牧和牛奔反應過來,牛莉已經移蓮步,跪在了他面前。“師傅,請收下我吧。”
趙牧和牛奔都愣了,兩人都沒想到牛莉會做出如此選擇,“牛姑娘,你不是開玩笑吧?我有什麼資格當你的師傅呀?”趙牧苦笑不得,他知道牛莉是個不可多得的修真良材,但是他還沒想過要把牛莉收攏到門下,趙牧自覺不是一個好老師,要是耽誤了牛莉修煉,罪過可就大了。
牛奔急地在一旁直拔胡子。在他的眼裡,趙牧是一個不錯的商人。但是說起修真來,就算是坐上千裡馬也不可能追上正規的修真門派。一個小小的散修能有多大的本事,也就能嚇唬嚇唬普通人吧。不過牛奔知道女兒性子有些一根筋,認准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一時間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牛莉一雙大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趙牧,“請師傅收下我。”聲音響亮而堅定。
說起來,牛莉決定拜趙牧為師絕對不是心血來潮,也不是為了報恩。小姑娘的腦袋轉的很快。她的病拖拖拉拉地已經快二十年了,連保芝堂掌門寧文雲都沒有辦法,孰料到了趙牧這裡,只用了半夜的功夫,病就好了大半,從一點上看。趙牧就要比寧文雲厲害地多,拜師學藝,當然要找有真本事的學了。而不是圖虛名,拜那些只有花把式地人為師了。
這是其一,還有其二。牛莉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被男人看過自己清白的身子,趙牧不但看了,還動手摸了,牛莉的心中要是沒有點想法,才叫怪呢。不過無論什麼方面牛莉自覺的都比不上趙牧,就連自己最值得稱道的商業才能也遠遠比不上趙牧,牛莉覺得自己有點配不上趙牧,但牛莉又不像放棄,於是想出這個拜師的歪招來,希望能夠一步步接近趙牧,一邊學藝,一邊培養感情。在修真世界,雖然師生戀這樣的事情雖然不受人歡迎,但是也沒有人反對。
還有第三個原因,卻沒有一個當事人知道,不但趙牧這個始作俑者不知道,就連牛莉這個受害者也不清楚 ̄ ̄鳳凰神火地影響。在趙牧給牛莉治病的時候,鳳凰神火曾經在牛莉的體內轉了幾圈,這是神鳥鳳凰挑選手下的一種特有手段,鳳凰可是鳥之之皇,即使在神級鳥獸蟲魚當中也是頂級神物,只要被鳳凰神火在體內轉上幾圈,就會在不知不覺間打上鳳凰的烙印,從此聽命於神鳥的命令指揮。說起來,牛莉還是幸運地,鳳凰還沒孵化就被趙牧當鳥蛋給吃了,要是等到鳳凰成長為真正的神鳥的時候,牛莉現在就不是感覺到趙牧身上傳來地親切,而是在不知不覺中成了趙牧的奴僕下屬了。
趙牧苦笑連連,牛莉就像一個燙手山芋,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牛姑娘,你可要考慮清楚,我只是一個毫不起眼的散修,無門無派無師傅,你要是拜我為師的話,不一定能夠修煉好,而且還有可能吃不少苦頭。”
牛莉堅定的說道:“弟子已經考慮清楚了,吃苦我不怕,只要能夠學到真本事,吃再多的苦,我也不在乎。至於師傅無門無派也沒關系,師傅自己創建一個門派就是了,從現在開始,弟子就是你的開山大弟子。師傅,請收下我吧。弟子給你磕頭了。”不由分說,牛莉趴在地上,就連磕了好幾個響頭。
趙牧連連苦笑,不知該說什麼話。***,聽說過逼良為娼的,還沒聽說過逼人當師傅的,我今天可真是開了眼界了。趙牧自嘲道。“牛東家,你勸勸令嬡吧,我的確是個半吊子,給你女兒這樣的美玉當師傅,實在不合適。”
不等牛奔開口,牛莉已經用話堵上了牛奔的嘴,“爹,女兒只肯拜師傅一個人為師,你要是不准許,女兒就誰也不拜,不但不拜師修真,女兒以後就算是犯病了,也不醫治,更不會找師傅治病了。”
牛奔長歎一口氣,他知道大局已定,他是無力回天了,“罷,罷,罷,你愛拜誰就拜誰,爹不管你了,只要你不後悔就成。”
“師傅,連我爹都同意了,你趕快答應了吧。”牛莉欣喜地說道。
趙牧感覺自己就像是呆在架子上的鴨子,渾身上下沒有一處舒服的。他想了好半天,才咬牙道:“好吧。牛姑娘,既然你不覺得趙某粗鄙,我就收下你吧。”
“多謝師傅,請收弟子一拜。”牛莉五體投地地拜在了趙牧的腳下。
趙牧把牛莉攙扶了起來,“好了,牛姑娘,你剛才已經拜得不少了,你要是再拜下去,就成磕頭蟲,那樣我的罪過可就大了。”
在趙牧接觸到她的一瞬間。牛莉臉紅了,她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兩人肌膚相觸時的場景。她連忙站了起來。“請師傅叫我‘莉兒,吧,我娘和其他的長輩都是這樣叫我的。”
“莉兒。”趙牧苦笑著喊了一聲。他覺得別扭急了,莉兒這個稱呼似乎太親近了些,但是牛莉是自己的徒弟,這樣叫似乎沒有什麼問題。
牛奔說道:“閨女,你的病好了,又拜了師傅,現在是不是該跟著爹回家去了。你娘都擔心了一個晚上,總得回家報個平安吧。”
牛莉看了看趙牧,“不,爹。女兒以後要留在文秀軒,我這個做徒弟地,得時時刻刻跟著師傅才行。也好在師傅需要的時候,給師傅端茶倒水,要不然師傅收我這個徒弟看什麼。”
牛奔這會兒也看出了點眉頭。他是過來人,又是牛莉地親爹,女兒的變化還是能夠看出來地,“行,你想做啥都行,但是你至少也要回去給你娘告個別吧,另外你的衣服啥的,你不拿過來嗎?你總不能一直穿著這身臃腫的棉服吧。”
牛莉不捨的看了看趙牧,“師傅,你說我該不該回去?”
趙牧巴不得牛莉有多遠走多遠,最好永遠也不要出現在他的眼前,當牛莉說出要時時刻刻跟著他的時候,他就知道麻煩來了,現在他只想離麻煩遠點。“去吧,去吧。”趙牧連連揮手。
看到趙牧如此動作,牛莉地眼中不由得流露出少許的失望,隨即她的大眼睛中又恢復了光亮,“師傅,你等我,我會快去快回的。”
牛奔拉著女兒的手,朝外走去。趙牧笑咪咪的看著牛奔父女離開,他已經想好了,只要牛莉一走,他就開溜,他還有幾件大事要辦,說什麼也不能讓這個新收地徒弟拖累了自己的腳步。
突然牛莉停下了腳步,她快速的回轉身,“師傅,爹,我剛才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我想說出來,讓你們參考一下。”
趙牧巴不得牛莉快點說完,快點走,“莉兒,你說。”
牛莉說道:“爹,我是有師傅地人了,從今以後,我得跟著師傅身邊伺候師傅,另外還要修煉,所以木器店的生意基本上就顧不上了,爹的脾氣又不好,總愛得罪人,而且年紀也大了,我看,爹不如把木器店合並到文秀軒吧,這樣爹就不會操心店裡的生意了,反正以後咱們都是一家人,師傅總不會讓爹你吃虧的,再說了,爹還有聯合店鋪的不少股份,你就算不做生意,光每年分得的紅利,也足夠你和娘兩位老人養老了。師傅,爹,你們說我的主意怎麼樣?”
牛奔連連歎氣,都說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這女兒還沒出家呢,就把“師傅”放到了爹的前面,這要是出家了,還不得讓“師傅”上了天。“你說怎樣就怎樣吧,這些年牛奔木器店能發展到如此規模,基本上都是你的功勞,別說把木器店合並到文秀軒,就算是你要一把火燒了,爹也不會反對。哎,爹的年紀大了,也沒有心思打理生意了,還是和你娘老老實實留在家裡,等著享受兒孫的孝順吧。”
牛莉一聽就知道牛奔猜中了她的小心思,嬌羞地叫了一聲,“爹,你說啥呢?”
趙牧不知道這父女倆打什麼啞謎,“牛東家,莉兒,我不同意把木器店合並到文秀軒,這要傳揚出去,說我趙牧借著收徒的機會,吞並徒弟家人的產業,以後我趙牧那裡還有臉見人。不行,說什麼也不行。”還有一句話,趙牧沒說,他要想得到什麼,都會憑著自己的雙手賺取,要不然就憑借自己的智慧,像這樣白白的得人家的便宜,他是不會干的。趙牧有自己的原則,違反原則的事,他是不會干的。
牛莉說道:“師傅這有什麼,你就當是徒弟拜師的時候送的拜師禮就成了。”
趙牧堅決的搖了搖頭,現在他的臉皮還沒有厚到那種程度。
牛奔說道:“這樣吧,趙東家,我是真的不想再作生意來,我回去清點一下木器店的資產,按照市價把木器店賣給你,這總成了吧。我們木器店可是有不少工藝不錯的手工藝匠人,放到你們文秀軒就是能干活的好手。另外,趙東家,我的閨女可是生意上的好手,我們木器店能有這麼好的發展,多虧了我的女兒。把木器店買給你們文秀軒,也好繼續給我女兒留下展示才華的舞台。”
趙牧眼前一亮,雙目炯炯有神的盯著牛莉,“莉兒,來來,師傅跟你商量個事,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加盟師傅的文秀軒,做文秀軒的二掌櫃呀。呵呵,做文秀軒的二掌櫃好啊,不但有股份拿,而且待遇也高,還有福利,發展前景一片光明,嘿嘿,莉兒,你可要好好考慮一下。”這會兒趙牧臉上的笑容要多假就有多假,要多諂媚就有多諂媚,連誘惑小紅帽的狼外婆看到這樣的笑容,只怕也要甘拜下風了。等牛奔父女像交待後事一樣說完話,趙牧對牛奔道:“牛東家,我現在我給牛姑娘診治病因了,需要除掉令嬡的棉服。棉服一除,氣溫陡降,你肉體凡胎,年歲又大了,肯定受不了,所以請你到房間外面等候,好嗎?”
牛奔看了看趙牧,又看了看牛莉,咬牙道:“好,我牛奔信得過趙東家,希望趙東家也不要讓老夫失望。”
趙牧心思靈動,明白牛奔的言外之意,說實話,要不是為了親眼見識一下世所罕見的玄腦液,要不是看在牛奔的一片護犢之情上,他還真的不會主動管這件麻煩事,“牛東家,你放心,我可以向你保證令嬡絕對不會少一根汗毛的。”
牛奔忐忑不安的走出了房間,趙牧對熊蒼山等人吩咐道:“熊大哥,帶著兄弟們守衛好周圍,任何人都不許接近這間房子。”熊蒼山應了一聲。
趙牧把門關上,用厚布遮掩住門窗,隨後取出晶石,在房間內部布置了一個防御陣,趙牧這次采取的安保措施和他上次修煉仙器靈圃的時候一模一樣,趙牧這樣做的原因很簡單就是為了保密,將來就算有人知道了是他治好牛莉的,也不會有人知道趙牧是怎麼治好的,到時候是圓是扁還不是他一張嘴說了算,就算是有人追問,他也可以從容的想出來應對的言詞。
布置好防御陣後,趙牧走到床邊,牛莉一雙大眼睛略帶些戒備地看著趙牧。“牛姑娘,請你把棉服脫掉,還要帽子、圍巾、面巾都要去掉。”趙牧面無表情的說道。
牛莉遲疑了片刻,開始按照趙牧地吩咐,寬衣解帶,不大的工夫,牛莉已經除掉了棉服,也不知牛莉是不是誤會了趙牧的意思,牛莉脫得很干淨,全身上下只剩下貼身的肚兜和褻褲。隨著牛莉脫去衣服的過程,房間內的溫度開始逐漸的下降。眨眼的功夫,房間的溫度已經降到了零下十度左右的樣子。趙牧地好奇心更濃厚了。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這樣低的溫度,牛莉一個小小地凡人為什麼能夠存活至今,按理說她的身體早該凍僵了。
“趙東家,”牛莉聲細如蚊,言語間透著無盡地嬌羞,“我已經脫完了。你可以開始了。”說到這裡,牛莉裸露在外的肌膚好似塗上了一層胭脂一樣。
趙牧回轉頭,匆忙掃了牛莉一眼,他發現牛莉的肌膚非常的蒼白,大概是經年累月不曬太陽的緣故,而且體態略顯瘦弱。也是長年累月吃藥的病人,能有一個好身體才怪呢。趙牧沒有多看牛莉的身子,他上前幾步。溫聲道:“牛姑娘,你不要緊張,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曾經感覺地最冷的地方都在你身體什麼部分,麻煩你給我指一下。”
全身上下近乎赤裸,又有一個大男人站在身邊,聞著趙牧身上傳來的濃郁的男人氣息,牛莉的一顆芳心彭彭彭地亂跳著。她的腦海裡一片空白,根本沒有聽清楚趙牧地問題。
趙牧耐心的重復了一遍,牛莉這才反應過來,她抬起藕臂,指了指後腦門,“趙東家,就這一個地方。”
趙牧松了口氣,只有一個地方就好辦多了,趙牧對寒灶的認識全部來自於杜如海地記憶,他連一點動手的經驗都沒有,寒灶太多的話,光靠他一個人是忙不過來的。不過就這一個寒灶,趙牧也不敢輕易動手,大腦是人身上最重要的器官,在這塊部位動手,稍有差錯就會釀成難以估量的損失。
“牛姑娘,你看那是什麼?”趙牧突然開口道。
牛莉一扭頭,趙牧突然出手,把牛莉打暈,牛莉身子一歪,倒在了床上。趙牧暗道一聲對不起,牛姑娘我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我既不想暴露我的秘密,也不想讓你承受祛除玄腦液時的痛苦,只好讓你昏迷了。
趙牧把牛莉放平,讓她以趴臥的姿勢趴在床上,手腳全部攤開,期間免不了肌膚接觸,趙牧從來沒有如此接觸過女人,心底的火噌噌的往上冒。趙牧費了好大勁,才把欲火壓了下去,他是人,不是下半身指揮下半身的動物,禽獸般的獸行他還做不出來。
趙牧又閉上眼睛,把杜如海記憶中有關寒灶的記載重新調了出來,仔細地過濾了幾遍,確定沒有疏漏之後,趙牧把手掌貼在了牛莉腦後,寒灶所在的位置。雙眼一閉,神識順著手臂延伸到了牛莉的腦海中。
神識很快就查明了寒灶的確切位置,在牛莉頭顱和脖頸相交位置上方一寸處,貼著頭蓋骨內部的地方,有三粒黃豆粒大小的異狀物,三粒“黃豆”緊緊地貼在了一起,組成了一個三角形,無盡的寒氣就從這個三角形處傳遞了出來,散向了四面八方。
減輕牛莉的病情,甚至讓她表現出來和一般人沒有什麼兩樣,方法很簡單,把玄腦液抽走就可以了。但是這種方法同樣治標不治本,只要寒灶在,它還會不斷地分泌出玄腦液,到時候牛莉的病情還會不斷地出現反復。要想根治牛莉的病情,就必須要切除掉寒灶才行,然而這談何容易,趙牧不是腦外科醫生,這裡又沒有相關的醫學設備,難道讓趙牧拿個斧子來,把牛莉的腦袋劈開嗎?
想了一會兒,趙牧決定采取比較保守的方法,就是先把積存下來的玄腦液抽取出來,至於切除寒灶,則可以慢慢想辦法,實在不行,趙牧以後定期給牛莉抽取一下玄腦液就是了,雖然麻煩,但也不失為一種有效的方法。
想到這裡,趙牧開始動手抽取玄腦液,大腦乃是神經與血管最為密布的地方。趙牧不得不謹慎行事,他把大部分地神識都逼了出來,讓它們為自己下一步動手探路。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要探明腦袋的構造,沒有強橫的神識是辦不到的,坦率的說,趙牧的修為有點不夠格,如果有個高手在旁,一定會阻止趙牧這樣做的。不過趙牧無門無派,沒有師父。杜如海又是一個無法無天的主兒,趙牧在修煉上受到的束縛很少。換句話說,趙牧身上頗有股無知者無畏地味道。什麼都敢嘗試,雖然難免有所挫折,但是一旦成功,得到的好處也是難以想象地。
趙牧這會兒感覺自己就像是用3D軟件繪圖一樣,在腦海中新建一個文件,然後測繪,繪圖。過程枯燥而乏味,又不能出一點差錯。這種本事,是每個修真者修煉到高深之處,自然會擁有的,區別就是孰強孰弱了。隨著探測地范圍逐漸加深,神經和血管的密度越大。神識承受的壓力越來越大,趙牧感覺自己都快瘋了,他甚至都產生了放棄的念頭。可是一想到牛奔悲慟莫名的樣子,趙牧就強迫自己堅持了下來。
就在趙牧前力已消、後力未繼的時候,蟄伏在他胸口的鳳凰神火再次動了,不過這次鳳凰神火沒有到牛莉地腦袋裡面摻和,他好像知道水火不相容似的,只是在趙牧的四肢百骸中運轉,殘陽月缺訣在鳳凰神火的帶動下,也運轉了起來,漸漸的趙牧的神識開始恢復,甚至還有漸漸變強地趨勢,這種趨勢很弱,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
趙牧松了口氣,總算沒丟人丟到家,他剛才在後力難續的情況下,強行堅持,險些走火入魔。在鳳凰神火的引導下,在殘陽月缺訣地配合下,趙牧有驚無險的完成了用神識探測牛莉腦海的必要步驟,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如何把玄腦液抽取出來了。
趙牧現在要丹藥沒丹藥,要法寶沒法寶,能夠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在牛莉的腦袋上鑿一個眼出來,然後順著這個眼把玄腦液抽取出來。在腦袋上鑿眼非常有講究,要避開血管,避開神經元,眼的面積還不能太大,而且越小越好,最好能夠達到肉眼難辨的程度,這樣靠人自身的愈合能力,就可以在短時間內把這個小眼給堵上。
趙牧把按在牛莉頭上的手換了一個位置,然後把另外一只手也按在了牛莉的頭上,他決定用真元力在牛莉的頭上鑽一個眼出來。真元力無影無蹤,看不見摸不著,要在他人腦袋上鑿眼談何容易,趙牧也是被迫無奈,誰讓他窮得叮當響呢。趙牧把真元逼到手上,心裡轉動間,真元已經凝結成了一個比頭發絲還細的針狀物,如果有人看到,定會驚呼出聲,趙牧的這種手段,乃是修真者夢寐以求的擬物化形,是一種非常高級的法術,就連很多出竅期以上的修真高手都不一定能做的到,趙牧以靈寂期的修為就做到了這點,只能說他的悟性遠超旁人,另外還得感謝杜如海萬年的修煉經驗。
在神識的檢測下,趙牧小心翼翼的避開血管與神經元等重要的組織結構,七拐八拐的在牛莉的後腦勺鑽出了一個比頭發絲還細的通道。這個過程足足花了趙牧半個多小時時間,鑽出來的通道及時拉直了也不到一寸,時間都花在了探索通道路徑上了。
通道在腦殼內部的出口位於三滴玄腦液的中間,等通道鑿通後,趙牧操縱著真元變成了一個真空的管道,一端延伸到了玄腦液內部,然後趙牧操縱著真元開始蠕動,以便產生吸力,在趙牧的不懈努力下,積存了將近二十年的玄腦液終於動了,順著真元組成的管道緩慢的流了出來。經過漫長的等待,一滴玄腦液流了出來,在趙牧的手掌形成了一個圓球,趙牧沒有心思細看,取出一個小冰箱,把玄腦液扔到了冰箱中,然後他又接著對付起來另外兩滴玄腦液。
等到三滴玄腦液被趙牧抽取出來以後,東方的天空已經翻起了魚肚白,再過不久天就要亮了起來。這一點,趙牧是不知道的,他用厚布遮擋住了門窗,外面的光線是照射不到房間裡面的。玄腦液全部抽去出來了,趙牧松了口氣,下面他要做的就是盡快恢復牛莉的體溫了,這些年,她之所以能夠在如此陰寒物質附體的情況下存活,和玄腦液的存在有很大的關系,如今玄腦液已經被趙牧徹底抽干,驟然失去玄冰液的保護,牛莉肯定承受不了前後的差別,弄不好會因為低溫,而被凍僵。
此外,趙牧在用神識探測牛莉腦海的時候,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意外發現,牛莉的體質非常的好,是一塊難得的修真的好材料,依照牛莉的體質,如果修煉水陰屬性的修煉法門,將來取得的成就不可限量,而且因為寒灶的存在,牛莉修煉時還會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有了這個發現,趙牧就有了辦法徹底根治牛莉的病根了,至少寒灶的存在再也不會危及到牛莉的生命了。
趙牧把牛莉扶了起來,讓她盤腿坐在床山,然後雙掌抵在牛莉光潔嫩滑的後背上,真元透過趙牧的手掌傳遞到了牛莉的體內,幫著牛莉抵御寒氣,驅逐寒氣。這會兒鳳凰神火也來跟著湊熱鬧,他分出了極小極小的一部分,趁著趙牧不注意溜到了牛莉的體內,在牛莉體內轉了兩三圈後,鳳凰神火又撤了回來。趙牧不知道,因為鳳凰神火的舉動,他得到了常人難以想象的好處。
很快,趙牧就完成了這一過程,他跳下床,把牛莉放到,隨手拉上被子,給牛莉蓋上。他拿過來了小冰箱,發現玄腦液的低溫透過冰箱的外殼傳遞了出來,冰涼冰涼的。趙牧打開小冰箱的蓋子,仔細的大量著三滴滾圓的玄腦液,乍一看上去,玄腦液像是三個田黃石質地的圓珠,泛著迷人的色澤與光芒,十分的好看。
看著三滴玄腦液,趙牧心中一動,這三滴玄腦液可是說是老天爺賜給他的天材地寶,他正好利用這三滴黃豆粒大小的玄腦液辦一件大事。想到大事辦成後的美好前景,趙牧不由得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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