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牧暗自搖了搖頭,這十位東家都是生意場上的老人了,典型的老狐狸外加牆頭草,一有風吹草動就會想方設法的脫身,想讓他們和文秀軒風雨同舟、同甘共苦是沒什麼指望了。這一點還不是讓趙牧最為失望的,設身處地的為他們想想,倘若真的陷入到一場注定虧本的生意當中,換成是趙牧,他只怕退出的速度比兔子還要快。趙牧失望的是這些東家們尤其是花庭筠這樣還算得上優秀的東家,缺乏風險意識,而且目光短淺。他們也不想想,文秀軒是第一家發明銷售符菉家電的店舖,難道遇到了競爭對手只會束手就擒,而不會採取一些應對的措施嗎?
說到底,還是文秀軒和趙牧都太年輕了,很難和龍城商貨這樣的百年老字號產生可比性,十位合作店舖的東家都不看好文秀軒以及趙牧,一旦發現「利差」的苗頭,首先想到的是全身而退,而不是併肩子上。
趙牧直視著花庭筠的眼睛,淡淡地道:「花東家,眼下是吃盡其他東家手中股份的最好機會,如果錯過了,將來這樣的機會可就沒有了。」
花庭筠避開趙牧的眼神,「趙東家誤會奴家的用意了,奴家自從一開始就希望能夠和其他東家一塊兒發財,從來沒有想過獨吞聯合店舖的股份。退一萬步講。即使我有這心思,也沒有這麼雄厚地財力呀。」
牛奔木器店的東家甕聲道:「趙東家,你別和那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傢伙扯東扯西,你給個痛快話,我們要退股,你讓不讓吧?」文秀軒在聯合店舖當中占的股份最少,卻是說話最有份量的店舖了,連帶著十位東家都高看趙牧一眼。
花庭筠一連憋了好幾天的氣。一聽牛奔罵他,頓時不幹了,「牛奔,你說誰呢?有本事你當著奴家的面再說一遍。」
牛奔挺著胸膛,理直氣壯地道:「花庭筠,我就是說你了。一個大老爺們。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你他奶奶地不是不男不女,是什麼?」牛奔脾氣火爆,說話的時候也是口無遮攔,也不知道這樣差脾氣的人是如何把偌大的一家牛奔木器店經營的風生水起、有聲有色的。
花庭筠不是能夠吃虧地人,何況是當著這麼多店舖老闆讓牛奔這麼羞辱,怒道:「牛東家,你休要欺人太甚,奴家今天就好好的教訓教訓你,否則的話。全陽城的人都會以為奴家是個可以隨意欺凌的軟柿子。來人呢,」門外馬上衝進來幾個五大三粗的棒小伙子。「你們的東家被人欺負了,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給我好好的教訓教訓牛奔這個老不死的傢伙。」
那幾個小伙子都是花庭筠請來的護衛保鏢。他們當時就衝了上去,把牛奔團團圍住。牛奔大恐,「各位東家,你們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花庭筠光天化日下行兇,也不肯出來說句公道話嗎?」
那幾個東家紛紛扭轉頭,對牛奔的求助視而不見,牛奔平常說話地時候得罪了不少人,這些東家們不介意讓牛奔吃點虧。長點記性。
趙牧雖然同樣不喜歡牛奔,卻不願意把事情鬧僵。在那幾個護衛揪住牛奔的衣領,動人之前,趙牧沉聲喝道:「夠了,你們把這裡當成什麼了,是你們家後院還是菜市場?這裡是聯合店舖,是所有東家議事地地方,容不得你們撒野,都給我滾出去。」
花庭筠的護衛差不多都是世俗人,只有一個是低級修真者。他們平常坐井觀天慣了,身上都有著一股傲氣。趙牧說話如此不客氣,登時把他們惹惱了,不等花庭筠有所表示,一個護衛掄起拳頭打向了趙牧的胸口。趙牧抬起腳一踹,一聲悶響,那個護衛已經倒飛了出去,狠狠的撞在了牆上,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呼啦一聲,幾個護衛鬆開了牛奔,轉而把趙牧團團圍住。花庭筠急了,他從丁翁那裡知道,趙牧也是修真者,手底下這些人和趙牧爭鬥,豈不是自討苦吃。他厲聲道:「你們這是幹什麼?要造反了是不是?趙東家是奴家最好的朋友,你們是不是打算騎到奴家的頭上耍威風啊?」
其中一個護衛嚷道:「花東家,我們只是受雇於你,可不是你的奴才。」
牛奔在旁邊幸災樂禍,梗著脖子嚷道:「花庭筠,瞧瞧你這都是雇了些什麼人來當你的護衛呀?不但不聽你這個僱主地話,還敢公然頂嘴。你可真是太有面子了。哈哈……」
花庭筠惱羞成怒,一張白皙的臉龐好似抹上了一層厚厚地胭脂,「怎麼,你們還真是打算造反了?你們就是這樣當護衛的?連我的話都不肯聽了。如果真的遇到危險的話,只怕是指望不上你們保護我了。」
剛才那個頂嘴的護衛辯解道:「花東家,一碼歸一碼,我……」沒等他說完,從外面跑進了一個修真者,他先走到這個護衛面前,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然後轉身賠罪道:「花東家,都是我教導無方,讓這些臭小子們連做護衛的基本信條都忘得一乾二淨了。我作為他們的領頭人,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東家如果有什麼責備的話,儘管衝我來,屬下絕對不會有所怨懟。」
花庭筠心中暗喜,這個衝進來的人是他花高價請來的一位大仙,平常傲得很,對他這個東家愛理不理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恭敬過。他扳著面孔,說道:「丁先生,按理說大家都是自己人,奴家也不想把事情鬧僵,可是你看看你給奴家招來的這些護衛,一點規矩都不懂,當面頂撞奴家這個僱主不算,還屢教不改,讓奴家在朋友和多位東家面前丟了面子,這筆賬該怎麼算呢?」
丁先生再三賠罪道:「東家放心,回頭我一定好好的教訓一下這些臭小子們,保證他們不會再犯類似的錯誤。還請東家寬懷大量,饒他們一次。」庭筠還沒開口,汪記雜貨店的東家汪沉水
來,「丁先生,你是大仙,按理說我們這些人都是肉沒有指責先生的資格,可是老夫還是忍不住要站出來說句公道話。你的這些小兄弟做事太不地道了,哪裡有他們這樣當護衛的,不但不聽僱主的話,還當著僱主和多位東家的面,圍攻毆打趙東家,就你們這樣的素質,以後誰還敢請你們當保鏢呀?說句不客氣的話,你們這樣發展下去,說不定將來有一天連弒主奪財的事都幹得出來。我們這麼多東家在場,要是把這個名聲給你們宣揚出去,你們還怎麼在護衛這一行當裡面混?」
丁先生之所以衝出來,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擔心發生這樣的事情,做護衛這一行的,一旦有了一個不好的名聲,誰還敢僱傭他們呀。他連連賠罪道:「對不住了,各位東家,我這些小兄弟脾氣急了點,說話做事不考慮後果,回頭我一定好好教育他們,還請各位東家給我一個薄面,不要把今天這件事宣揚出去。」
一個大仙這樣低聲下氣的說話,包括花庭筠在內的幾位東家都覺得倍兒有面子,花庭筠矜持的道:「既然丁先生都說話了,我們也不能揪住你們的短處不放,丁先生,今天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不過我不希望你們再發生類似的事情。」
丁先生連連點頭,「東家放心,我回頭一定約束他們的言行。力爭讓他們每一個人都成為合格地護衛。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給我滾。」最後一句話,是對著那些圍著趙牧的護衛喊的。
那些護衛雖然不甘心,但是老大發話了,只好攙扶著那個受傷的護衛退出了聯合店舖。丁先生雙手抱拳,對著趙牧的方向躬身一禮,「晚輩告辭。」轉身跟在那些護衛後面出了聯合店舖。
一出店門,那些護衛頓時嚷嚷開了。「老大,你今天這是怎麼了?不但不讓我們教訓文秀軒的那個狂妄的小子,還低聲下氣的,這可不像是老大平時地作風呀?」
丁先生抬手在那個說話的護衛頭上打了個爆栗,「就你小子好給我惹事生非,今天要不是我及時出現。你們這些王八羔子非得交待到這裡。文秀軒的東家哪是我們能惹得起的,他和你們老大我一樣也是修真者,不過修為比我高多了,你們純粹是活膩歪了,膽大包天的要命,你們也不擦亮招子,仔細給我看清楚形勢。」
「娘呀,我的乖乖,難怪趙東家被我們幾個包圍住地時候,還是氣定神閒。一點慌張的表情都沒有,原來是胸有成竹啊。」一個護衛連連咂舌。「我什麼時候能夠到趙東家這樣的水平就行了。」
等護衛們全部退出了文秀軒,趙牧淡淡一笑。往門口走了幾步,他招了招手,把金蟾喊了過來,小聲地吩咐了幾句,金蟾趕著馬車離開了。
趙牧把兩扇房門一關,隨手佈置了一個隔音的防禦陣。「花東家、牛東家,我不管你們有什麼私人恩怨,請你們私下裡解決。好嗎?」
花庭筠和牛奔都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剛才趙牧踹護衛時表現出的狠辣、果決給兩個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趙牧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現在沒有人打擾我們了,我們終於可以靜下心來談談聯合店舖股份的事情了。各位東家,我想最後問你們一次,你們真的要退股嗎?大家可以放心回答,我是生意人,在商言商,不會因為商業上地事做出出格的事情地。」
牛奔率先點了點頭,「趙東家,真是痛快。我也有啥說啥了。我要退股。」
汪沉水也道:「趙東家,聯合店舖還沒開張就嚷著退股,我知道這樣做很不地道,不過我們這樣做實在也是迫不得已呀,我們都是小本生意,都有一家子人要養活,虧不起本錢呀。這一點,還請趙東家、花東家體諒。另外,為了表示我對兩位東家的歉意,我願意以略低於成本價地價格把股份退出來。」
其他幾位東家也發表了類似的言論,為了能夠從聯合店舖抽身,他們都不介意稍有虧損。
趙牧笑著看向花庭筠,「花東家,你還是堅持不多掌握一些聯合店舖的股份嗎?」
花庭筠笑著婉拒道:「趙東家,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我們樵風商貨財力有限,沒有辦法調集來太多的資金收購其他東家手裡面的股份。」
趙牧笑著點了點頭,「花東家,我明白了。不過我希望你等會兒可不要後悔。好了,各位東家,你們的意思我都明白了,我現在提出來一條解決方案,大家看看行不行?這條方案就是由我出面全額收購各位東家手裡面的股份,有多少我買多少。呵呵,剛才好幾位東家都說願意以低於成本價的價錢把股票賣給我,這樣地好事,我當然不會拒絕了。這樣吧,我這人也不貪,票面價值的九折,如何?」
這會兒,所有地東家只求脫身,哪裡顧得上虧損多少,只要不是血本無歸,他們就很知足了。「行,趙東家,九折就九折。這是我的票據和當初簽訂的協議書。」又是牛奔第一個站了出來。
趙牧擺了擺手,「牛東家暫且不要著急,我還有話說。我希望你們在把你們的股份賣給我的時候,和我簽署一份協議,寫明你們是自願的把股份賣給我的,另外還有一條,必須註明。這一條的具體內容是從今天開始十天之內,誰要是想從我這裡贖回股份,必須以票面價值的百分之一百三十贖回。十天之後,每超過一天,贖回價比頭一天漲百分之二。」
牛奔哈哈大笑,「趙東家,你是不是想錢想瘋了?」
「我是不是想錢想瘋了,你們別管。只要你們肯簽署這個協議,我馬上把你們手中的股份全部買過來。何去何從,你們看著辦吧?」趙牧不慌不忙,說道。
「簽就簽吧,今天我們把股份賣出去就沒打算再把股份買回來。」一位東家嚷道,「趙東家,我先來。」
很快,有好幾個東家和趙牧簽署了股票轉讓協議,趙牧沒有那麼多的銀票金票給他們,只好拿出來標準晶石頂賬。牛奔在猶豫了半天之後,也心不甘情不願的和趙牧簽署了一份協議,最後只剩下花庭筠和汪沉水了。
趙牧笑著問道:「汪東家,嚷著要退股的東家只剩下你了,呵呵,咱們簽協議吧。」
汪沉水在其他東家和趙牧簽署協議的時候,一直冷靜的在旁邊觀察,看到趙牧不但沒有一點慌張,還不惜資金把其他東家手中的股份全都收走了,能表現出來這份氣魄,趙牧絕不簡單。汪沉水頓時下定決心,他說道:「趙東家,老夫突然改變主意了,我決定和趙東家共進退,有錢一塊兒賺,沒錢賺一塊兒賠,這股份我不退了。」
趙牧笑道:「汪東家,你可要考慮清楚了,這龍城商貨正在以每台符菉家電便宜一百兩白銀的價位傾銷符菉家電,我們文秀軒已經連著好幾天沒有賣出去一台符菉家電了。聯合店舖比文秀軒的規模還要大好幾倍,將來如果投入運營,弄不好會出現生產的越多,賠得越多的局面。汪東家,聽到這樣的消息,你還要保留手中的股份嗎?」
汪沉水哈哈一笑,「趙東家,在你到來之前,更確切的講是在你說出股票轉讓方案之前,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當我看到趙東家你從頭到尾沒有一點慌張地樣子。反而是鎮定自若,神清氣定,我就知道趙東家一定是胸有溝壑之輩,必定有應對的方法。尤其是我又想到趙東家在半年左右的時間把一家小小的文秀軒經營到現在的規模,如今雖然稍有挫折,但是以趙東家的經商才能,定能化險為夷,如履平地。所以。我這次是絕對不會退股的,不但這次不退,而且將來趙東家有什麼生意要找合夥人的話,一定要算上老夫一份。」
趙牧颯然一笑,「多謝汪東家抬愛,我趙牧哪有你說地那麼神呀。」
汪沉水擺了擺手。「不管你趙東家承認不承認,反正我是不會把手裡面的股份賣出去的。」
「也罷。汪東家不願意,我也不強求。」趙牧轉過頭來,看向花庭筠,「花東家,你是怎麼想的?是繼續持有手中的股份呢,還是把所有的股份轉讓給我?」
花庭筠眼珠一轉,旋即笑道:「趙東家,奴家從來沒有說過要退股地話。奴家和汪東家一樣,都是信得過趙東家你的。符菉家電是你發明的。你肯定不會坐視自己開拓的市場被一個外人給侵吞蠶食掉。我相信你肯定有應對的法子。」
趙牧之所以要把股份買回來,不是想著獨佔聯合店舖的股份。這樣做和他的發展規劃是相悖的,他這樣做的原因是想藉機震懾一下其他幾位東家。讓他們以後乖乖的和文秀軒合作,不要搞什麼小動作。
「好,花東家和汪東家總算沒有讓我失望,在眼下風雨飄搖地時刻,還肯和我趙牧和文秀軒站在一塊兒。我趙牧可以向你們保證,你們今天的行為會給你們帶來巨額回報地。」趙牧把幾份墨跡未乾的協議拿了起來,小心翼翼地吹乾後,把它們揣到了懷裡。「各位東家都在這裡。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就在我來聯合店舖之前,我曾經派店裡面的小夥計買回來一整套符菉家電。然後把它們拆開來研究了一下。我告訴大家一個小發現,龍城商貨採用的機芯是金符,而我們文秀軒採用的機芯是更加物美價廉的紙符。金符什麼價,紙符又是什麼價,不要我說什麼,你們也該比我清楚。不客氣的講,我趙牧只要願意,可以馬上把符菉家電的價格調低,降到和龍城商貨同一個水平線上,甚至還可以更低。打價格戰,我們文秀軒不怕,我們掌握著符菉家電的核心技術,可以有效地控制成本,不像龍城商貨是在打腫臉充胖子,賠著本賺吆喝。」
汪沉水擊掌道:「對呀,老夫怎麼沒有想到這招?如果我們幾家協商一下,大家都一塊後退一步,讓一部分利潤出來,未必沒有和龍城商貨一爭地機會。趙東家,你說吧,這個價格怎麼降,如何降?老夫都聽你的。」
花庭筠也表態道:「奴家也贊成降價,至於如何降,全聽趙東家地吩咐。」
趙牧心裡面直嘀咕,閻王爺安排花庭筠投胎的時候,怎麼不設定的好一點,要麼全男,要麼全女,非要弄了男人的外殼,女人的性子。***,不用說,閻王當時肯定喝醉酒了,要不然就是被老婆罰跪搓衣板了,結果把氣撒在了花庭筠身上。
「花東家,汪東家,以及諸位東家,像降價這種沒什麼技術含量的活,除非是迫不得已,在下是不會幹的。」趙牧自信的笑道,「任它風吹雨打,我自巋然不動。龍城商貨的都懷君願意賠本賺吆喝那是他的事情,咱們沒有必要奉陪。呵呵,他賣得越多,賠得越多,我倒要看看等到他撐不下去的時候,會不會往上漲價。」
汪沉水說道:「趙東家,這死等下去畢竟不是個好辦法,主動權不在我們手裡,這滋味可不大好受。依老夫的意見,咱們還是適當的降一點比較好。」
「不行,」趙牧斷然道,「在我看來,降價是最沒有技術含量的競爭手段了。產品賣不出去了,降價;競爭不過對手了,降價;產品太次了,也降價……哼,降價除了消弱我們自身的實力外,並不能帶來太多的好處,咱們降價了,讓那些已經買了咱們產品的買家如何想?咱們不是明擺著涮人家嗎?」
「趙東家你的意思是不贊成降價了?」花庭筠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說道。
「只有在一種情況下,我才會降價。就是產品更新換代的時候,新產品上市,將要被淘汰的舊型號舊款式我會適當的降價。其他情況下,我是不會降價的。」說這番話的時候,趙牧想到地球上,中國的市場上經常掀起的降價風波,中
電企業特別是彩電行業三番五次的祭起降價這面大旗國人以及外國人留下了一個「國產彩電等於非精品」的印象,結果在2007年年末到2008年年初,深圳順電連鎖股:+|連把國產彩電驅趕出了旗下的專賣店,只留下日本韓國等國家生產的彩電,這樣的經驗教訓值得趙牧深思呀。
降價不是萬能的,甚至會引起適得其反的效果,最好的競爭手段永遠都是提高自身的競爭力,加強技術的含量,特別是擁有自主知識產權的技術,才是有效規避風險的最好競爭手段。只要有了獨特的技術,再加上製造精品的意識,即使你的產品再貴,也有人買單。趙牧雖然不喜歡日本人,但是卻不得不承認日本人在這方面做得不錯,雖然他們把三流的產品用一流的價格賣給了國人,但是很多國人還就吃日本人這套。個中緣由,值得探究一二。
「趙東家,你不肯降價,誰會買聯合店舖的產品呀?哦,你該不會是因為我們在這裡,抹不開面子吧。你放心,就算你降價,我們也不會嘲笑你的。」牛奔頗有些興災樂禍地道。
趙牧一陣冷笑,「我趙牧沒有牛東家你那麼矯情。對了,你們都已經不是聯合店舖的股東了,還留在這裡幹什麼?還不趕快帶著你們手下什麼賬房、夥計地呀離開這裡。」
在趙牧說出「降價」措施的時候。有幾位東家已經產生了悔意,他們暗自責怪自己聽風就是雨,也不問清了趙牧有什麼應對的措施沒有,就急著把手裡面的股份退掉了,這會兒想反悔卻捨不下這張臉。「趙東家,買賣不成仁義在,好歹我們也曾經是聯合店舖的一份子,還懇請你能夠允許我們旁聽一下這次你們三位東家協商的過程。」
趙牧沉思片刻。問道:「花東家、汪東家,你們倆的意見呢?」
花庭筠和汪沉水是生意場上的一對大小狐狸,誰也不想得罪其他幾位東家,更不想得罪趙牧,「呵呵,趙東家。你現在持有地股份是聯合店舖最大的一份了,還是你做主吧。我們沒有任何意見。」
趙牧一擺手,「也罷,讓你們聽聽也可以,不過我有一個條件,今天你們見到的、聽到的所有東西都不准外傳。」
其他幾位東家沒口價的答應了下來。
一直扒在窗戶上往外張望的丁翁說道:「東家,金蟾趕著馬車回來了。」
趙牧長身而起,「各位東家不是很好奇,我在不降價地前提下,又該如何度過眼下的這場難關嗎?呵呵。很簡單——另辟新徑。各位,我現在就讓你們看一下。我們文秀軒剛剛研究出來的新式符菉家電——符菉飯、符菉風扇、符菉烤箱以及洗衣機,這四樣符菉家電都是首次面市。別的星球有沒有我不敢說,但是在雙極星絕對是頭一份。」
趙牧撤掉門口的防禦陣,拉開店門,朝著外面招呼道:「金蟾,把東西都給我抬進來。」
很快,四種嶄新的符菉家電擺到了地面上,一字排開的四件家電散發著迷人的色澤,晃花了花庭筠和汪沉水的眼睛。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中看到了滾滾財源。
趙牧簡短捷說把四種符菉家電地功能介紹了一遍。然後明知故問地道:「花東家,汪東家,你們覺得這四種新式家電還可以吧?」
花庭筠毫不掩飾對趙牧的稱讚道:「趙東家,你真是太有才了,這符菉空調、冰箱、取暖爐才推出來多長時間,你們文秀軒又推出了四種新式符菉家電,奴家真地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詞彙來形容我現在地心情。」
趙牧一擺手,「花東家,用不著這麼激動。我已經說過了,你們沒有選擇退出聯合店舖,而是選擇留了下來,現在就是你們享受利益的時候了。我決定這四種符菉家電都歸聯合店舖生產銷售,我們文秀軒只負責提供符菉家電的機芯。」
汪沉水最為關心看得見摸得著的利益,「趙東家,這四種符菉家電的售價是多少,機芯的價格貴不貴呀?」
趙牧擺了擺手,「這事我不管,具體如何定價,你們和丁掌櫃談。丁掌櫃,回頭你代表我好好的和兩位東家談一下價格,記住要雙贏,不能損害任何一方的利益。」
「是,東家。」丁翁回道。
花庭筠說道:「趙東家,我說句話,你別不愛聽,這四種符菉家電,洗衣機和烤箱賣地價格可能高一點,風扇和飯煲的價格則不會太貴,這四種符菉家電地利潤可沒有空調、冰箱和取暖爐那麼高呀。難道你就這麼大度,真的不打算稍稍降一下價,搏一把嗎?」
趙牧淡然一笑,「花東家,我只能說一句,龍城商貨是兔子的尾巴——長不了,或者說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你們且擦亮眼睛,等著看龍城商貨如何收場吧。另外,如果你們信得過我,在聯合店舖開張之後,我希望可以讓聯合店舖開足馬力,全力以赴的生產冰箱和取暖爐,我相信我們聯合店舖一定能夠迎來一個銷售的旺季。」
花庭筠和汪沉水都被趙牧信心滿滿的樣子所折服,汪沉水說道:「趙東家,你手裡面攥著聯合店舖大部分的股份都不怕,我們倆怕什麼呢?大不了,拆東牆補西牆,有四種新式符菉家電,我們相信聯合店舖一定會盈利的。」
此時,一位退了股的東家說道:「趙東家,我現在後悔了,你能不能再把聯合店舖的股份轉讓給我呀?」
趙牧笑道:「當然沒問題了,只要你按照我們剛才達成的協議辦,支付股份票面價值的百分之一百三十,我馬上把你原來的股份再轉讓給你。」
那人怒道:「趙東家,你這樣做太過分了,不過是眨眼的功夫,你就坐地漲價,還一下子漲這麼多。」
趙牧聳了聳肩,「這是遊戲規則,你剛
了協議,就是已經加入到了這場遊戲當中,破壞規矩的,你我只能遵守。如果你嫌我這樣賺錢速度太快的話,沒關係,你可以等幾天再把股份贖回呀。不過有一點我要提醒你,在你贖回股份之前,聯合店舖所產生的利潤和你是一點關係都沒有的。你到時候少分了紅可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
那人把求助的目光轉向了汪沉水,「汪東家,你是商界的前輩了,這裡面你的歲數又是最大,稱得上是德高望重了。我今天請你站出來說句公道話,你說趙東家這樣做是不是有點過分,只不過是左手倒右手的事,他就漲了那麼多。這不是把我往死裡逼嗎?」
花庭筠陰陽怪氣地道:「楊東家,話可不能這麼說。大家都是明眼人,我和汪東家都在這裡看著呢,趙東家什麼時候往死裡逼你了?你不願意,可以不贖回股份呢?又沒有人逼你。」
汪沉水也道:「楊東家,我今天要站出來說句公道話,不久之前,嚷著要退股的人,你是鬧得最凶的一個,怎麼,現在見風頭轉過來了,聯合店舖有錢賺了,你又想回來了?世間有這麼便宜的事嗎?一到逆風的時候,你就下船,風頭一順,你就要忙不迭的登船。你把聯合店舖當成什麼地方了?想上就上想下就下呀。」
楊東家懊惱地低下了頭。「我,我……」支吾了半天,說道,「我知道錯了,還請三位東家能夠給我一次改過自新地機會。」
花庭筠說道:「有句話說得好,沒有規矩不成方圓,規矩既然制定了出來,在沒有更好的規則替代之前。我們就必須遵守,要不然破壞了規矩的人是不會長記性的。楊東家,奴家不是針對你一個,其他東家都一樣,想重返聯合店舖,可以。不過只有一個辦法就是從趙東家手中贖回你們的股份,以後咱們還是合夥人,你們要是捨不得這點錢,就請你們離開吧。聯合店舖只剩下我們三位東家了,以後分紅的時候還能多分一點呢。」花庭筠是在藉著這番話向趙牧示好,雖然他眼紅趙牧轉眼間就賺到這麼多錢,可是誰讓他剛才放棄了這次機會呢?如果在剛才趙牧問他是否願意百分百控股聯合店舖的時候,他稍稍鬆一下口,現在就是上百萬兩的白銀進賬,這樣地好事上哪裡找去呀。
楊東家終究還是捨不得前後近十萬兩白銀的巨額差價。悻悻地退了下來。另有幾個財大氣粗的東家則是當機立斷,不僅把他們還沒有捂熱的晶石還給了趙牧。還額外掏出了不少銀子。趙牧沒有絲毫的猶豫,馬上把股份協議給了他們。他從來沒有控制聯合店舖的打算。在他地規劃裡,文秀軒符菉家電坊只管生產銷售符菉家電的機芯就可以了。這樣可以在消耗同樣的時間與成本的情況下,賺取更多的利潤。
有兩三個東家當即把股份贖了回來,趙牧對這幾位東家壯士斷腕的魄力非常欽佩,暗自決定以後有機會再次開展合作的話,他會提前考慮這幾位東家以及花庭筠、汪沉水的。
大多數東家和楊東家一樣都捨不得前後巨額的落差,決定觀察幾天再說。趙牧暗自搖了搖頭,等到你們觀察完畢。想贖回股份的時候就不是這個價錢了,那時你們後悔地機會一大把一大把的。
等那幾個不肯贖回股份地東家離開之後。趙牧和其他幾位東家團團圍坐一桌,趙牧開門見山,說道:「各位東家,你們都是文秀軒的堅定合作者,是經受住了考驗或者是沒有經受住考驗但是仍然願意在付出一定代價後緊跟隊伍地夥伴。大家都是生意人,所圖的不過是一『利』字,我也不說虛的沒的,這些話各位東家肯定也不喜歡聽,我就不說了。我要說的是,聯合店舖要如期開張,輸人不輸陣,在氣勢上,我們不能輸給龍城商貨,不能讓別人看咱們的笑話,更不能讓別人說咱們是縮頭烏龜,嚇得連店都不敢開張了。開張的時候一定要辦的熱熱鬧鬧地,而且我會在開張的當天晚上組織一場盛大地焰火表演,為新店開張助陣揚名,這一點還請各位東家多組織人手宣傳一下,為聯合店舖拉升一下人氣。」
花庭筠等人齊聲道:「舉手之勞,不用趙東家提及,我們也會順手做了的。」
趙牧又道:「還有一點我要強調,後天是聯合店舖開張的日子,從店舖開張開始的十幾天內,店舖的銷售可能不會太好,生意人常常盼望實現的開門紅注定和我們無緣。不過請各位東家放心,只要過了開張之後半個多月的時間,我們聯合店舖必然迎來銷售上的高峰,各位東家等著數錢數到手抽筋吧。」
呵呵,花庭筠等人發出善意的笑聲,顯然是不相信趙牧的話。
趙牧又想趁機撈一筆,使壞道:「看來,各位東家都不相信我趙某的話呀,這樣,我們打一次賭如何?如果二十天後,聯合店舖的符菉家電尤其是冰箱、取暖爐等沒有迎來搶購的浪潮,我願意賠給和我打賭的東家五萬兩白銀。反之呢,如果有人搶購聯合店舖的符菉家電,和我打賭的東家只需賠給我三萬兩白銀就行了。怎麼樣,我這個條件夠優惠的吧?誰來和我打賭?」
花庭筠笑而不語,汪沉水這個老狐狸也是閉目養神,不肯應戰。其他幾位東家面面相覷,不知是否該和趙牧打這個賭,說實話他們已經被趙牧整出的那出「百分一百三十」的戲碼給整怕了,生怕趙牧又在這裡設下了什麼圈套,到時候哭都來不及。
有個叫全鈺的東家不信邪,大大咧咧地站了出來,「趙東家,我和你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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