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風無語驚慌失措,慌忙中雙臂上揚,竟然想用雙手抵擋陸燦雷霆而下的雷錘。
「卡嚓……」骨骼破碎的聲音連綿響起,雷錘勢如破竹,將風無語雙臂震碎,隨後破開頭顱,一路向下,在恐怖的骨骼破碎聲中,風無語的身體化作一灘肉泥,元嬰被雷錘狂暴的閃電瞬間攪成漫天的能量。
旁邊幾個老者已然竄到宮殿的上層,但是那卡嚓的響聲,讓幾人心神戰慄,只恨自己為何沒有在平日學習幾門急行的功法。
「噗……噗……」就在此時幾人忽然聽聞耳邊傳來幾聲連響,下一刻只覺得自己小腹一涼,渾身的真元迅速退去,千年鞏固的元嬰漸漸消散,神識一散,幾個人的屍體撲通聲中掉落地面。
卻是陸燦扯碎自己的衣袖,用疾風步的加成,將碎片射出,瞬時洞穿那幾個老者的元嬰。
地下,淒冷的寒光閃過,一個重傷的丹鼎派金丹期之人頭顱飛起,鮮血四濺。手持寒光的身影沒有一絲停歇,再次跳動間,又是一個重傷之人頭顱飛起,那身影如砍瓜切菜一般,幾個起落,將這些精神恍惚,重傷在身的金丹期全部斬殺,殺人的速度竟在陸燦之上。
將最後一個丹鼎派之人殺死,那急速奔襲的身影遽然一停,顯露身形,卻是那冷漠少年龍噬。在陸燦使用恐怖嚎叫後,追殺風無語的瞬間,這少年晃動離魂劍第一個撲了上去,幾乎在張藝瀟反應之前,少年已經乾淨利落的將丹鼎派之人全部斬於劍下。
出手決絕,劍寒心冷,少年龍噬不像是講究天道的修真者,反而更像一個追求殺戮的真正武者。
不過一分鐘時間,丹鼎派十幾個元嬰期,百多個金丹期被陸燦協同龍噬全部絞殺。
「小子,幹得不錯!」見到龍噬第一個出手,陸燦心中讚賞,老氣橫秋的稱讚了一聲,也不想想自己能比這個小子大幾歲。
離魂劍插入背後鞘中,冷漠的少年龍噬難得的臉色一紅,只是對著陸燦微微點頭,然後又退到莫青憶身邊。
陸燦暗暗點頭,看來龍噬是一直保護著自己這個迷糊的未來小姨子,不然以莫青憶那樣迷糊的性格,可能已經死了不能再死了。
「陸兄弟好手段!」張藝瀟由衷的讚歎道,雖然知道陸燦本領驚人,但是這些丹鼎派諸人在陸燦面前,如此的不堪一擊,還是讓張藝瀟欽佩無比。
「呵呵,張兄,你這徒弟不錯!」陸燦說話間,滿含深意的望了龍噬和莫青憶一眼。
「哈哈!那是當然,雖然龍噬不能不適合我紫音門音法攻擊,但是他確實是天賦驚人!」提到龍噬張藝瀟得意不已,自己十幾個徒弟,論天賦,這龍噬當屬第一,只是可惜真元屬性不適合本門的音法攻擊,不然紫音門又添臂助啊。
「呵呵,我們繼續向下!」知道自己的意思張藝瀟已經明白,陸燦不再多說,帶領眾人繼續沿著樓梯向下,心裡卻是有些感歎,當初在洪荒的時候,寒酸無比,殺死幾個金丹期之人,便將他們的納戒、法寶搜刮一空,現在這百多人的納戒再次,自己已經失去了搜刮的興趣。來到死城,陸燦有了一種一夜暴富的感覺。
地下三層。
和密室羅列的二層相比,三層要空曠許多,在玉鳥昏暗的光芒下,幾乎看不到邊際,只能看到黑幽幽的空間,延伸出不知多遠。
「哎呀,不好,是不是有人先進來把寶物都拿走了啊!」見到三層一片空蕩,莫青憶鼓著腮幫子,不甘的嬌嗔道。
「應該不是,如果有人來過,沒理由不拿走上面的法寶,千年來,我們應該是第一批來到這千葉之城的人。」張藝瀟搖頭說道。
「這地方太詭異了,對神識限制到了極限,大家小心些!」經歷了君千仇的變故,陸燦也知道這個城堡宮殿內危機四伏,已經絲毫不敢大意,領域展開,時刻監控著周圍的一切。在這個地方,武者比修真者更有優勢,因為即使神識被壓制在身體內,武者還擁有自己的領域。
「呼啦……」
忽然前方一陣火光抖動,不一時無數巨大的火炬亮起,整個三層頓時變的燈火通明,猶如白晝一般。
一陣飄零淒慘的琴聲在前方一處巨大無比的幔帳之中傳來,如瑟瑟的泉水,憂愁凝絕。
「臨高閣,亂山平野煙光薄。煙光薄,棲鴉歸後,暮天聞角。斷香殘香情懷惡,西風催襯梧桐落。梧桐落,又還秋色,又還寂寞。」
清脆的聲音,帶著無盡的寂寞,淡然而歌,合著切切冷澀的琴聲,讓人浮現無盡的悲涼。
琴歌相合,有著脈脈的感染力,一曲悠然,讓張藝瀟等人沉迷其中不可自拔,兩行清淚自然流淌,十幾人已然抽噎一片。
這琴聲,這歌聲,仿如西方傳說中的海魔女塞壬一般,勾人魂魄。
「無邊寂寞,淒慘人生,如此活著還有什麼意義!不如死吧!」功力最低的莫青憶小丫頭被琴歌所惑哭成淚人,心中淒切之極,只覺人生無趣,祭出飛劍就要橫劍自戮。
「哼!」
就在此時,一聲夾雜著龍威的冷喝響起,猶如醍醐灌頂一般,讓張藝瀟等人一個激靈,從那蠱惑的琴歌中甦醒過來。
張藝瀟頓時知道自己等人是中了別人的音魅之術,一股寒氣冒出,感激的看向已經龍化的陸燦,剛剛正是陸燦的一聲冷哼,讓所有人從失魂落魄中甦醒。
莫青憶小丫頭更是後怕不已,將手中的飛劍堂啷一聲仍在地面,小臉掛著淚水,緊張的拉著龍噬的衣襟。
「原來是雷龍血脈,那怪能抵禦我的琴歌!」幔帳中,一個優雅的女聲傳來,淡薄文穎,彷彿剛剛誘惑莫青憶等人自殺的不是自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