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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國聯盟一事是穆國最先號召,穆國的實力也很強,其餘三個諸侯國都以穆國馬首是瞻,但是武國國君認為武國軍隊能征善戰,卻是不那麼容易服軟的。
賀蘭藏不動聲色的一笑,說道:「我們將幾個國家召集到一起,是為了共同抵禦楚國,倒沒有個高低之分,齊心協力罷了。」
賀蘭藏雖然嘴上這麼說,心中已經將武國使者的倨傲和武王的用心看的十分清楚,但現在不是計較的時候,楚國對穆國五國聯盟之事越重視,說明楚國的野心越大,只有五國聯盟才能暫時阻擋楚國擴張的野心,為穆國多爭取一些和他抗衡的時間。
同時,這也是楚國和穆國一次沒有放在明面上的較量,五國締結盟約,楚國輸了,若是五國結盟不成,那麼穆國就徹底落敗。
因此賀蘭藏收斂鋒芒,耐心地陪著四國使者周旋,他話意剛一落,莊國使者岔開話題說道:「不管怎麼說,五國聯盟總是好事,只是我們共同的敵人不只是楚國,還有一個人,楚國難以對付,這個人嗎要是我們五國想對付,到時立刻可以辦妥的。」
眾人齊齊看向莊國使者,五國之中莊國實力最弱,所以莊國是最渴望結盟成功的國家。但是他口中提到五國共同的敵人,讓眾人一時有點迷茫。
莊國使者捋捋鬍子,說道:「結盟之前,我們五國不如商量出來一個對付赤焰沙漠馬賊狼拓的方法。」
賀蘭藏眼角跳動了一下,英俊的臉上不見一絲漣漪,冷聲說道:「我們商量對付楚國,提一個馬賊首領做什麼?他不過是搶劫些財物,總不至於像楚國一樣滅了我們五國。」
莊國使者輕輕搖搖頭,說道:「小公子向來雄才大略,這次卻是輕忽了。那赤焰沙漠中的馬賊狼拓,哪個國家不是深受其害,這麼多年來,光是莊國損失的商隊財物都可用來建幾座城池了。我莊國國力不算富庶尚且如此,何況各位大人的國家,只怕挖出狼拓的老窩,其中寶藏,富可敵國。」
賀蘭藏輕輕皺了皺眉。
昭國使者點頭說道:「大人的話言之有理,狼拓橫行多年,劫財無數,傷人無算,我昭國王子也曾經傷在他的劍下,只是他神出鬼沒難以捉摸,所以一直逍遙法外。楚國商隊也在狼拓手中吃過很多次虧,卻一直對他沒奈何,若是我們能消滅狼拓,對楚國也是一個震懾。」
賀蘭藏眼神一動,笑著說道:「兩位大人說的對,這狼拓實在可惡,可是他不作案很久了,這冒冒然去赤焰沙漠尋找,只怕徒勞無功,被楚國恥笑呢。」
賀蘭藏話音剛落,武國使者大著嗓門說道:「看來小公子確實不知道狼拓的厲害,便是我等動身前往穆國之前,我國的商隊才剛剛被狼拓的馬賊隊伍劫掠過,除了一個生還者,其餘人全部喪命,我們是舉國皆哀,我國大王恨不得將狼拓捉住生食其肉。」
賀蘭藏身子一震,心中詫異,面上卻不能有所反應,只跟著說道:「這狼拓手段真有如此殘忍,我們穆國商隊也被打劫過幾回,聽說是只搶走了東西,如果不反抗的話,倒是不會傷人的。」
武國使者眼睛瞪得圓圓的,說道:「小公子此言差矣,商隊的貨物是商人辛辛苦苦去往各處花錢買來,遇到搶劫的,如何能不反抗?難道穆國的商隊遇到打劫,不是奮起反抗,便要舉手投降嗎?」
武國使者聲音裡也有憤慨,盛氣凌然,賀蘭藏卻並沒有向以往那樣批駁他,反而怔了一下,說道:「既然如此,我們便想些辦法看看能不能先除掉狼拓也好。」
他嘴裡雖然如此說,眉頭卻是不安地皺了一下,有人假冒狼拓劫掠商隊,殺人滅口,到底是誰,有什麼目的。
穆國地處偏遠,土地貧瘠,行商不便,賀蘭藏為快速充實國庫,便帶著旋風十八騎常年在赤焰沙漠假扮馬賊,劫掠過往商隊,他們一行人既然要搶劫別人辛苦賺來的錢財,遭到抵抗是免不了的,殺人也是免不了的,但是他們從來不會殺人滅口,一個不留。
到底是誰,手段如此凶殘,他是想打著狼拓的旗號好辦事,還是有心人想要陷害狼拓,狼拓本是一個馬賊,別人談不到要來陷害他,他眉頭不禁一挑,難道是有心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針對自己而來,借此破壞穆國組織的五國聯盟。
他想到此處,心中戒備很深,面上仍然是不動聲色。
莊國的使者輕輕附和,說道:「如此甚好。」
武國使者高聲說道:「赤焰沙漠離穆國成國都很近,狼拓搶完錢財總要花出去,不然也就沒有了意義,他每次消失得那麼快,想必在附近的國家也是有據點的。」
賀蘭藏挑了挑眉頭,一雙厲眼似笑非笑地看著武國使者。
武國使者知道自己言語冒犯,面上一紅,笑著解釋道:「小公子勿怪,我並沒有別的意思,一個國家人口眾多,真要潛藏進來十幾個馬賊也是常事。」
賀蘭藏只覺得危機一步步地逼近了他,心中暗自提防,卻不能表現出來,他當下笑著說道:「也有道理,我便佈置下去,讓各州郡秘密查訪有沒有形跡可疑的一群人出沒,再來稟告。」
武國使者輕輕一笑,說道:「小公子,不必那麼麻煩了,想來狼拓等人是活該命絕於此,上次被他們打劫的生還者這次跟著我到穆國都城來,前些日竟然無意中在街上遇見了他。」
賀蘭藏心頭一驚,面上詫異地問道:「遇見了狼拓?」
其餘三國的使者亦是緊緊盯著武功使者的眼睛,他搖搖頭,說道:「那倒不是,他當時裝死逃生,有一個馬賊在他面前不經意地摘下面罩,被他記住了容貌,想不到天王恢恢,疏而不漏,居然就在穆國這樣撞見了。」
賀蘭藏看著武國使者,心中知道此事絕難善罷甘休,只是不知道武國使者在這件事情裡充當什麼角色,是被利用的人,還是也參與其中的知情者。
他微笑著說道:「如此甚好,想來你們定然是將那個人捉住了。」
武國使者略略搖頭,面色通紅,說道:「那廝輕功十分高,從面前一閃而過,等我的下屬反應過來時,人都已經走沒了。」
眾人不由得都有些喪氣。
武國使者又是哈哈一笑,說道:「那也無妨,因為我們畫出畫像,在穆國都城四處派人私下打聽,把這個人又找到了。」
眾人緊緊盯著他,昭國使者埋怨道:「你說的快點,有話何不一次說完,沒完沒了的賣關子。」
武國使者大眼一瞪,輕罵了一聲,說道:「我本來是打算先把事情查明白,再來告訴各位的,剛才既然有人提到狼拓這件事,我便提前說出來,大家一起去,我不領這個功也罷。」
昭國使者嗤之以鼻,說道:「只怕你沒那個本事,要借助穆國的軍隊和小公子高深的武功來保護你才敢去自己看看。」
武國使者面上一紅,笑道:「在小公子的地盤上動土,怎樣都要告訴小公子一聲才行。」
賀蘭藏知道今日事情難了,他笑著說道:「既然如此,武國使者發現了狼拓的蹤跡,我們便尋蹤而去,爭取將他們一網打盡才行。」
他看著武國使者,鎮定地笑著,而一直在他身後站著的風十八,冷汗早就濕透了內衣,面上還是一副鎮定冷酷的少年人神情。
賀蘭藏站起身來,直直腰,用手撣撣衣服,輕輕拉起腰間的玉珮把玩著,笑著說道:「十八你去安排一下,我們這就陪著幾位大人去捉狼。」
十八應聲而去,走出大門外,才發現主人為了怕引起嫌疑,居然沒有多叮囑他一句,安排軍隊和武功高手當然好安排,只是這看起來充滿危險味道的陷阱,他要準備些什麼,又要如何應付。
他竟然是一點頭緒都沒有,他想起主人的眼神,充滿和煦的鼓勵,又想起主人指令他出來時,不斷地把玩著玉珮,他腦中靈光一閃,腦海裡出現一張聰明秀美的臉,後唐公主,主人正是常常喚她做玉兒。
他恍然大悟,向著監牢跑去,錦房,他要去錦房,旋風十八騎等人沒有一個人比她聰明,她眼睛一轉,準保能想出幫助主人解圍的方法,說不定一眼就能看穿是怎麼回事,是誰在搗鬼。
他快步向錦房跑去,監牢裡的人天天見到賀蘭藏和風十八向這裡跑都習慣了,見面只是尊敬地向他叫一聲:「風大人。」便不再對他問東問西。
風十八一路無阻地進到錦房的區域,走了兩三進院落還沒有碰到巡邏的侍衛不由有點詫異,他一直不停向裡面關押蕭珉的院落走去,直到走到蕭珉的屋外,房門沒鎖,虛掩著,風十八輕輕推開門,房裡的地面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十幾名錦房的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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