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雖千萬人，吾往矣
「沒問題的。」葉小樓點著頭說，「我們這幾天一直會在雲城待著，你們慢慢地整理就行，整理好了後，通知我一聲，我會去找你們取得。」
「好吧，就這樣說好了。」林琳答應道，「等我們整理好後，會通知你的。對了，到時要怎樣聯繫你呢？」聽到林琳的問話，葉小樓才想起他們互相都沒有留聯繫方式，這才又告訴他們自己的電話">號碼。
「謝謝你們能夠答應把這些資料整理好交給我。」葉小樓記好他們的號碼後，對著他們說道。
「說什麼呢？用不著謝。」鐵錚說道，「我們之所以保留這些資料，就是為著有朝一日，能夠讓他們的罪行彰顯於天下。可是我們沒有那個能力。現在既然你們特地跑到雲城來，雖然你沒有講你究竟是什麼人，但是我知道那是因為現在還不是暴露你身份的時候，我想等到時機合適時，你會告訴我們的。」
「謝謝你的信任。」葉小樓重重地點了下頭，對著鐵錚說道，「放心吧，你們這個朋友我是交定了，等到時機合適時，我會把關於我的事情告訴你們。現在還請你們能夠原諒我的隱瞞。」
林琳端起桌上的酒杯，對著葉小樓說道，「好了，我們不會怪罪你的，你這人看上去讓人感到很真誠，我們只要相信你是個好朋友就行。其他的都不算重要。來，為了我們的認識，乾了這一杯。」
「乾杯。」鐵錚也舉起酒杯說道。「好，乾杯。」葉小樓答應著，將自己的酒杯也端了起來。
剛才躲出去的達哥從外面走了進來，見到眾人喊得正高興，便笑著說道：「來，我又帶來瓶好酒，今天我們一定要喝個痛快。」說著，便將手中提著的一個酒瓶放到桌子上，對著眾人說道：「怎麼樣，你們看這瓶酒如何？」
「好啊。」葉小樓一見便讚歎道，「看這瓶了的樣式，應該是五十年前的水雲酒廠供應國宴的那一批物供酒吧？少字」
「不錯，不錯。」達哥大聲地答道，又看著葉小樓，對他讚歎不止，「沒想到，葉丈夫還是酒中高手，連這件事情都知道的如此清楚。」
「噢？」鐵錚詫異地問道，「你們說得如此神秘，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特殊的故事不成？」
「不錯，確實是有一個故事。」達哥笑著說，「不知你們願不願意聽啊？」「好啊，快點講一下。」不等鐵錚回答，林琳已經是在一旁催促著達哥，讓他快講。
「葉丈夫，你呢，要不你來講？」達哥看了葉小樓一眼，問他道。
「呵呵，還是達哥講吧。」葉小樓說道，「在這兒達哥是主人，既然要聽故事，當然還中達哥講來更有韻味。」
「好，那就我來講。」達哥說道。
五十年前，領導人到韓省來考察，陪同他一起的就是馬家的家主。馬家就是從韓省起家，因為曾經救過領導人的命，所以格外被領導人重視。當時，來到韓省後，因為領導人飲食習慣偏辣，而韓省的飲食風格卻是偏酸，所以說是要嘗一嘗韓省飯菜風味的領導人，在一頓飯後，與隨同而來的馬家的家主開玩笑道，「這飯菜實在是吃著沒味道，看來這次來韓省，是吃不到飽飯了。」
這話本來是領導人與馬家家主的玩笑話，說過就忘的。但是隨同在一旁的韓省的官員卻是嚇破了膽。再次準備飯菜時，便特地去向隨同而來的領導人的廚師請教，做出了領導人愛吃的飯菜。
同時，在準備酒的問題上出現了爭執。因為領導人來的突然，韓省根本沒有領導人平常喜歡喝的那種酒。而因為第一頓飯出了問題，他們又不知道韓省還有什麼酒能夠讓領導人滿意，於是韓省的幾個主要官員為這事便起了爭議，最後把馬家家主請來，向他請教到底該如何。
於是馬家家主便推薦了一種酒，果然這酒一上桌，便被領導人嘖嘖稱讚，直誇這酒好。最後，韓省官員便自作主張，將這種酒生產出了許多，獻給領導人。領導人得到後，雖然表示不滿，並將這酒轉到國賓館，但是韓省的官員還是在不久後便有了陞遷。
而在這件事情中，獲利的還有馬家和那家水雲酒廠。其中馬家獲得的利益最大，不但馬家家主與領導人的關係更為密切，而且他還獲得了更高的地位，並在以後逐步地進入領導人的行列中去。
至於水雲酒廠，則是在生產出那批酒之後，便開始轉型，開始轉變為一家資源型的公司。最後，逐漸控制了現在整個韓省的資源。
聽到達哥講完這件往事，鐵錚有點明白地看著達哥，問他道：「達哥，你的意思是不是要告訴我們，這個煤炭公司不好惹，這個馬家不好惹呢？」
微微笑著點了下頭，達哥並沒有回話。而是轉過頭去看著葉小樓，有點奇怪地問他，「既然你知道這段往事，顯然是對馬家有過深入的研究。那麼你還能來到雲城，看來是準備與馬家徹底地對著幹，但是我不知道，你究竟有什麼底氣讓你如此自信。你應該比小錚他們更清楚馬家的實力到底如何。」
「是的。我確實知道馬家的實力究竟有多高。」葉小樓說道，「我選擇與他們作對是有著計劃的，並不是盲目。」
達哥沒有繼續與葉小樓說，而是又轉過頭去，對著鐵錚和林琳兩人說道：「說了這麼多，主要還是為了你們。你們現在瞭解了馬家的一些底細，不再比以前你們什麼也不知道的時候，你們再考慮一下，還要不要繼續去與馬家作對？」
「雖千萬人，吾往矣。」鐵錚感慨了一聲道，「達哥，你就不用再勸了，我的心中上是如何想的，已經與你交談過多次。想必你已經是早就很清楚我的想法如何。你一遍遍地勸說我，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希望我能過得更好一點。但是兄弟的性格已經決定，只要是我認準的事情，我就要去做；我所看不慣的事情，我就要去揭露。」
「好一個『雖千萬人，吾往矣。』鐵兄這句話說得好。」葉小樓在一旁大聲地讚歎道，「男兒生當帶吳鉤，一片冰心天地留；粉身碎骨渾不怕，只思人間泛清流。鐵兄大義，我佩服不已啊。」
「哈哈，」聽到葉小樓的讚歎，鐵錚笑了幾聲，臉色平靜，並沒有因為他的稱讚而得意或者是謙卑，只是淡淡地應道，「葉兄有點過譽了，你說的那種境界，雖然是我的嚮往，但是現在還沒有達到，我會記下，當做是對自己的勉勵。」
「呵呵，鐵兄謙虛了。」葉小樓笑著說道。
「行了，你們兩人就別在那兒惺惺相惜了。快點喝酒吧。」林琳說道，「讓我們也品嚐一下，這讓領導人讚不絕口的水雲酒究竟是如何？」
「對，喝酒。」達哥也是在一旁說道，拿起酒瓶，為在坐的眾人都是斟滿酒杯。
「好酒。」眾人將一口酒嚥下後，不由得齊聲讚歎出來。只覺這酒香氣濃而不烈，口感清而不淡，入口綿軟，回味悠長，一杯飲下後，唇齒留香，久久不能散去。
「可惜呀。」鐵錚歎道，「如此好酒，卻不再生產，反而去做那等讓人氣憤之事，開煤炭公司，卻從不把安全措施做好，出了事情也是隱瞞不報，對於遇難者，卻是遲遲不能稱給予賠償，真不知他們的心究竟是用什麼做成的呢？」
「算了，小錚，怎麼又在感歎這些事情呢？白白地壞了我們的酒興。」達哥開口勸阻鐵錚，「今天是我們朋友相聚，就不要再想這些事情，說點兒高興的事吧。」
「好錚說道，「是我的錯，認罰，達哥，給我滿上，壞了各位的酒興，我向各位賠罪，自罰三杯。」
「好啊。」達哥答應著，便將鐵錚的酒杯斟滿，看著他舉起杯來一飲而盡。「再來，達哥，我說過自罰三杯的。」鐵錚又將空杯遞到達哥的面前。
「等一下。」林琳在一旁叫道，「達哥，鐵錚他很狡詐呀。你不能再給他倒了。」「為什麼呀？」聽到林琳的話，達哥奇怪地問道。
「哈哈。」看到林琳阻止自己喝酒，鐵錚忍不住笑了起來。
「好啊，你這個小錚，竟然和我耍起花招來了。」達哥想了一下也明白過來，衝著鐵錚便抱怨起來。
葉小樓只是在一旁微笑著，沒有說話，鐵錚的小把戲他早就看出來了，但是他們都是老朋友，在一起鬧一下，活躍氣氛。他自然不會站出來多說什麼，讓場面冷下來。
「葉小樓，你說，鐵錚他是不是很狡猾呀？」林琳卻沒想著讓他一個人躲在一邊，又問了他一句，把他拖下水來。
「當然，」既然被拖下了水，葉小樓當然就不再沉默，呵呵笑著說道，「狡猾大大的，明明是自己想要喝好酒，還做出一副做了錯事，要甘願受罰的姿態，把我們大家都蒙蔽了，讓你白白地多喝了一杯好酒。現在應該真正地罰你，讓你不能再喝這酒，只是在一旁看著我們喝。」
「對」林琳和達哥一起對著鐵錚說道，「從現在，你不再喝酒，只能在一邊看著我們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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