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打完,大媽、中年男子還有胖大嬸用仇視的目光看著葉小樓面前那越堆越高的籌碼,再看一下自己面前,只剩下三五枚了,一起憤憤地站起身來,道:「不玩了,今天手氣不好。」
笑著搖搖頭,葉小樓又捧著籌碼到了新的一張檯面。
接連換了幾張賭台後,葉小樓那十萬的籌碼已經變成一百萬。伸手招過一名服務生,塞給他一個千元的籌碼做小費,讓他將自己面前的那堆籌碼留下少部分一千、五千,其餘的都換成一萬面額。
服務生捧著籌碼過來,葉小樓道:「走,帶我到梭哈的檯面去看一下。」因為剛剛收過葉小樓的小費,服務生很高興地按照葉小樓的吩咐,將他領到了玩梭哈的那邊。
正好有一張桌子的賭客輸光了賭本,罵罵咧咧地站起身來離開座位。圍觀的眾人,都看著那個贏家,還驚訝於他剛才的精彩表現,一時沒人去坐下。葉小樓拍了拍服務生的肩膀,用手一指那個座位,道:「就這裡吧。」
服務生點了下頭,將葉小樓的籌碼都放到那個空座前,這才離開。
隨意地走過去,將椅子一拉,葉小樓慢慢地坐了上去,看了看先前就在的三人,微微地對著他們點了下頭。
「可以開始嗎,各位?」工作人員左右看了下,問眾人道。見到眾人都點頭,這才取來一副新牌,打開後,展成扇形,在眾人面前亮了一下,請眾人驗牌。
「嗯。」坐在台邊的四人點了點頭,示意牌並沒有問題。
在眾目睽睽之下,荷官開始洗牌。「嘩嘩」的聲響中,一張張的撲克連成一條長龍,在荷官那靈巧雙手的操控下,上下翻騰。荷官的兩手一合,將撲克攏在一起,再快速地切成兩半,揮彈間,又將這兩半混插在一起。
「啪」地一下,將洗好的牌向桌面上一拍,單手在上面一抹,拉成長長的一條。向著眾人示意地看了一眼,手向前一伸,輕聲說道:「各位,請。」
因為葉小樓是新加入,所以牌局是重新開始,幾人投骰確定了莊家,是坐在葉小樓對面的一個大鬍子。荷官從莊家開始發了一明一暗兩張牌。
「黑桃J說話。」荷官一指葉小樓身邊的那個豎著兩隻招風耳朵的人說道。
招風耳將面前的兩張牌摞起來,慢慢地錯開一絲,看了下自己的底牌,面露微笑,將牌放好後,從面前的那堆籌碼中取出一個,隨手扔到台中間,口中叫道:「五千。」
「跟。」坐葉小樓對面的大鬍子,也隨手向中間扔出一個五千的籌碼。
「加五千。」坐在葉小樓上首的是一個豐滿的美少婦,一抬手,向檯面中間扔過一個一萬的籌碼。
面無表情地抓起一個一萬籌碼,扔到中央,葉小樓輕聲說道:「跟了。」
再一輪發出,荷官指著美少婦道:「一對10說話。」
美少婦淺淺一笑,扔出兩個籌碼,脆聲說道:「兩萬。」
「跟。」葉小樓繼續面無表情跟了兩萬。
招風耳又看了一遍自己的牌,臉上的笑容忍不住地綻放出來,口中叫道:「加兩萬。」
大鬍子卻是來了精神,抓起一把籌碼扔了出去,道:「再加三萬。」
荷官又發下第四張牌,指著葉小樓道,「三張6說話。」
葉小樓露出一絲興奮地神情,將一摞籌碼推了出去,聲音帶著喜悅說道:「再加三萬。」
看著自己面前的牌,招風耳也是喜不自勝,抓起一個十萬,一個五萬的籌碼向前推出,口中叫道:「再加五萬。」
大鬍子平靜地推出籌碼,再跟了一輪。
美少婦向椅子背上一靠,微笑著說道:「放棄。」
最後一張牌終於發下來。看了下牌面,荷官再次指了下葉小樓,道:「還是三張6說話。」
看了看發下的第四張牌,葉小樓考慮片刻,才推出一摞籌碼,道:「跟了。」
見到葉小樓有了一絲猶豫,招風耳心道:看來他最大的牌就是三條,否則的話,他不會遲疑這麼長時間,看他剛才拿到三條後的喜悅,再看他現在的猶豫,說明他明顯就是個新人,喜怒形於外,還不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緒,在看到自己的牌沒有前途後,再發現我和大鬍子的牌,有可能是順子和同花,就不敢賭,這才遲疑。再次下注,只是在詐我們。而大鬍子那邊,雖然可能是同花,但他的表情先平後喜再平,底牌應該不是同一色,只是前三張牌能夠給他湊成順子,但是第三輪發的牌卻將他的希望打破,這才竭力控制自己的失意情緒,也是在詐牌。
「好,加五萬」招風耳帶著得意叫道,自己的手中的牌是順子,應該是最大。
「再加五萬。」大鬍子這才帶著笑容扔出最後一輪的籌碼。
因為葉小樓是新加入,幾人對他的情況還摸不清,所以眾人都是試了一把,並沒有選擇梭哈。
「哈哈。」大胡了得意地笑著,將自己的牌揭開,對著招風耳道:「老兄,對不住了,你最大可能只是個順子,可我是同花。」
「什麼!」招風耳懊悔地叫了一聲,自己並不是沒想到這種情況,卻被大鬍子的表情給騙了過去,以為他最後的平靜是在掩飾自己牌面不好的失落,沒有料到他竟然是要用這個表情來扮豬吃虎。
「你呢?」招風耳不甘心地看著葉小樓,問他。
輕輕地掀開自己的底牌,葉小樓微微一笑,道:「不好意思了兩位,剛來就得到了滿堂彩,恰好壓過你們的同花和順子。」
葉小樓的底牌一出,招風耳卻是一下子樂出來,翻開自己的底牌,看著大鬍子,對他說道:「老兄,看來你的運氣也不怎麼樣啊。雖然比我的順子大,可是比起葫蘆來,你還是差了一點。」
「怎麼可能?」大鬍子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看到葉小樓的第五張牌是3時,他就曾經想過,自己的手中有一張3,還有那個美少婦的手中也有一張3,總不會這麼巧,葉小樓的底牌還是張3吧?所以在看到自己手中的牌是同花後,他已經認定這一局自己將穩操勝券。可是事實給了他沉重的一擊,自己認為不會出現的巧合的事情,偏偏就出現了。
將籌碼都攏到自己面前,葉小樓輕笑著問道:「各位,還要再來嗎?」
「來,為什麼不來?」招風耳不耐煩地說道。
「當然,這次我一定要贏回來。」大鬍子也是不服氣地說。
「還沒玩夠呢,就再來兩局吧。」美少婦用輕鬆的語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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