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直通烈山嶺的航班要每隔一天才有一班,葉小樓他們急著去,只有乘坐到九省省城的航班,下飛機後再駕駛葉霖夕的朋友提供的車到達那兒才行。
飛機在九省的省城機場降落時,已經是凌晨一點的時間。兩人下了飛機,通過了出口。此時的天空中飄起了雪花。
「哎呀,」楊雲雪叫道,「下雪了,不知道路上還能不能通行。」
「沒問題的。」葉小樓說,從口袋中取出葉霖夕給他的那個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是葉小樓嗎?」電話一接通,不等葉小樓開口,那邊便直接問道。
「是我。」葉小樓回答說。
「我就在出口這裡等著呢,」對方的女孩說道,「對,我穿一身軍裝,很好認的,你快來找我吧。」
站住身子,左右看了下。晚上的航班,飛機上乘客本來就比白天少,來接機的人也就更少了。此時站在外面的人群中,只有一個女孩子穿著軍裝,齊耳的短髮,瘦削的面龐,露出顴骨,挺拔的鼻樑,大大的眼睛中散發出有力的眼神,如同雕塑一般的臉形,讓她整個人顯出一股英氣。
領著楊雲雪走過去,葉小樓對著那個女孩說道:「你好,我是葉小樓。」
「噢,你就是葉小樓?」那女孩聽葉小樓自我介紹後,上下打量著看了他一下,說道,「我是葉霖夕的死黨,叫袁亞彤。跟我走吧。」說完,便轉身向著外面走去。
一眨眼的功夫,已經是拉下葉小樓和楊雲雪兩人好幾步遠的距離。「袁亞彤,」葉小樓在後面叫道,「你不用走得這麼急吧。我們都快跟不上你了。」
「呵呵。」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袁亞彤道,「在部隊中這樣走習慣了。我慢點,你們也快點跟上來呀。」
來到車旁,袁亞彤將鑰匙遞給葉小樓,說道:「車交給你們,我已經加滿了油,足夠你們跑去。我明天還有任務,無法陪你們去。」
「我們自己去就行。」葉小樓道,「謝謝你專程跑來給我們送車。」
「好了,祝你們一路順風。」袁亞彤說道。
告別袁亞彤,葉小樓開著車,按照導航所指示的路線直奔烈山嶺而去。
高速路口,所有的通道都已關閉。大大的指示牌上寫明著:因為大雪,高速公路暫停使用,具體使用日期另行通知。已經有不少的汽車停在那兒,無奈地等著公路恢復通行。
「這可怎麼辦?」看到那指示牌,楊雲雪焦慮地問了一句。
考慮了一下,葉小樓道,「我們不能等,不然還不知要耽擱到什麼時候。我看,我們還是走其他的路吧。多繞點圈,一定能到的。」
「嗯。」楊雲雪聽後點了下頭,「那就繞點路走吧,能早點見到牟爺爺,我這心中也能早日得到安定。」
調轉車頭,緩緩地從那車流中駛出,再次選擇了另一條道路,繼續前行。
此時的時間正是半夜,路上車子極少,雪花已經將路面都覆蓋起來,幸好路兩邊都植著樹,才把整條路給清晰地標誌出來,讓葉小樓不至於將車開到路面外。
雪一直下著,還沒有被壓實,所以葉小樓開車的速度並不算慢,車輪踩起地上的雪花,在車後飛揚起來,留下一片白茫。
漸漸地遠離省城,車子行駛到空曠的田間。看到前方出現的黑乎乎的山影,楊雲雪提醒葉小樓道,「葉小樓,當心一點,看那樣子,前方應該要進入山區。」
「知道。」葉小樓答了聲,「你也要坐好。我會把車子開穩的。」
呼嘯聲中,汽車鑽進了山腹之中。因為袁亞彤知道葉小樓他們是要趕往烈山嶺,所以特地為他們找了一輛越野車,應付這種惡劣的天氣和山區的路況都沒有問題。
進入山區,葉小樓降低了車速,沿著那盤旋的公路穿梭在兩座山之間。
行駛一段時間,在天光有點放亮時,他們行駛到屬於烈山嶺的山區,而他們要去的那個牟放鶴居住的縣城,卻還在山的那邊。
「葉小樓,停車。」楊雲雪突然叫道。
「怎麼回事?」葉小樓鬆開油門,緩緩地踩著剎車,車子慢慢地停到路邊。
「那邊。」楊雲雪指著前方右側的山坡上,「你看那是什麼?」
因為一夜的大雪,整個大地都被白色覆蓋,再加上現在天色已經發明,所以已經能夠看出挺遠的距離。楊雲雪指的那個地方,恰好能夠被他們看到,也能大體看清那物體的輪廓。
「啊?」一見之下,葉小樓驚訝地叫了一聲。
楊雲雪指的那個地方是一個兩米多高的黑影,渾身覆滿長毛,有著和人差不多的面容,伸出大大的手掌衝著葉小樓他們這個方向在用力地揮舞。
「葉小樓,這就是烈山嶺的野人嗎?」楊雲雪好奇地問道。
「可能是吧。」葉小樓遲疑著說,「他在揮手做什麼呢,是在對著我們揮手嗎?」
「什麼?」聽到葉小樓說那個怪物可能是在對著自己和葉小樓揮手,楊雲雪嚇得渾身不住地哆嗦,「他真得是在對著我們揮手嗎?他會不會過來傷害到我們呢?」
「不用擔心。」葉小樓說道,「他傷害不到我們的。」
那個怪物大揮了一會手以後,見葉小樓和楊雲雪的汽車並沒有上前,車上也沒有人下來。他邁動腳步竟朝著這邊走過來。
「啊,他過來了。」楊雲雪驚恐地說道。
「你坐好了,我們衝過去。」葉小樓說道,慢慢啟動了車子,緩緩地向前滑動著。
那怪物見到他們的車子動了起來,速度也加快,邁動大腳,直接衝到他們的車子前面的路上。站到路中央,張開兩隻黑乎乎、毛茸茸的手臂,想要攔住葉小樓的車子。
「吱」,葉小樓踩下了剎車,那總歸是一條生命,要想直接衝著他撞過去,葉小樓還做不到。車子在雪地上滑行了長長的一段距離,就在要碰到那個怪物時,才停了下來。
那怪物見到車子撞過來,臉上也是露出恐懼的表情,不由得用手摀住了眼睛。等了半天,卻沒有發生被撞的事情。那怪物一下子叉開手指,眼睛從指縫中看出來,見到那滑行的車子在離自己一米遠的地方停住了,把手從自己的眼上拿開,咧開大嘴,露出白白的大板牙,嘿嘿笑了起來。
「楊雲雪,你在車上坐好。」葉小樓喊道,飛快地打開車門就跳了下去。擺弄防禦的姿勢,站在怪物的面前,盯著他看。
「你好,我叫多隆。」那怪物說道。
「什麼?」葉小樓一臉迷茫,看那怪物的神情是想著與自己交流,可是他說的話語自己卻是根本聽不懂。
「小樓哥哥,」依依在腦海中呼喚他,「網站提示,這個生物說得是一種失傳的語言,網站可以為你進行翻譯,還有你回答的話,只需要在腦海中想一遍,網站就可以將你的話翻譯成他們的語言,然後通過你的嘴傳播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