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穿過院門,直駛到到樓前才停了下來。這是一幢佔地極大的別墅,樓前有一個小型的停車場,裡面停著幾輛豪車。葉小樓下車後,司機將車停了地去。
樓前站著一個與司英仁面貌差不多的中年人,領著司溫妮等在那兒。見葉小樓從車裡下來,迎了過去。口中講道:「歡迎葉先生光臨。」又自我介紹道,「我叫司志雄,是溫妮的爸爸,還要謝謝葉先生救了家父和小女。」
葉小樓客氣了幾句,在司志雄的帶領下,進入樓裡。
裡面是大大的客廳,沒有沙發,反而是有一張長長的會議桌,最裡頭是一張紫黑色的雕花太師椅,司英仁正坐在那兒,桌子兩邊,排放著十幾把椅子,上面也是坐滿了人。
見到司志雄領著葉小樓進來,司英仁站起身來迎接過去。其他的人也起身跟在他的身後,一起看向葉小樓,想要看明白這是什麼人,值得司英仁起身迎接。
「小葉,」司英仁見到葉小樓後很是興奮,高興地叫了他一聲,一伸手指著自己身旁的一把椅子,道,「快點坐下來吧,今天是老朽的壽辰,所以冒昧地將你請來,希望你不要怪罪。」
因為那天晚上的事情,司英仁並沒有向外人詳細講述,所以在坐的眾人儘管知道有這回事,卻並不瞭解內情。對於司英仁如此看重葉小樓都感到不可思議。私底下紛紛議論,這個葉小樓到底是何方人物。
交談幾句之後,司志雄過來,在司英仁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後,又來到葉小樓面前,對他說道:「葉先生,父親這邊都是一些長者,你坐在這邊不如到我們那邊去吧,那裡都是一些年輕人,我們之間有更多的話題。」
司英仁點了一下頭,道:「小葉要是喜歡就去他們那邊吧。」
葉小樓正感到坐在這群老頭子中間,氣氛很是沉悶,正好司志雄來叫他,便站起身來,順水推舟跟著司志雄出了客廳,來到後院。
後院有一塊大大的草坪,只有司溫妮和一個少婦在那兒嘻戲,並沒有其他人在場。司志雄領著葉小樓直向兩人走去。
「這就是救溫妮的葉先生。」司志雄介紹道,又給葉小樓介紹說,「這是我夫人白伊一」
「謝謝葉先生救了溫妮。」那少婦向葉小樓施了一禮。眼圈有點發紅。
「溫妮,去,到屋裡找哥哥玩吧。」司志雄拍了拍司溫妮的頭,對她說道。司溫妮懂事地點了下頭,對葉小樓說了聲,「叔叔再見。」便跑進了屋裡。
「坐吧。」司志雄指了一下,草坪上擺著的幾把椅子,邀請葉小樓坐下來。
「葉先生,」葉小樓剛一坐下,那少婦便急不可待地問他道,「你真見過一個和溫妮長得一樣的女孩子?」
點了下頭,葉小樓答道:「是的。」
聽到葉小樓的回答,那少婦一下子情緒失控起來,撲到司志雄的身上小聲地啜泣不止。
司志雄的情緒也是頗為激動。看著葉小樓,道,「葉先生,可以給我們詳細地講一下那個小女孩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葉小樓並沒有急著回答,反而是問起事情的緣由。
「好,我來告訴葉先生吧。」看了看在那兒情緒不穩的白伊一,司志雄說道。
十年前,司志雄的夫人因為疾病離世。一直與夫人感情頗深的司志雄意志消沉,無意於家族的事業,被司英仁安排去Z國祭祖並順便散心。
到Z國後,司志雄被那豐富的文化所吸引,便在國內待了幾年,期間,遇到了白伊一,兩人一見鍾情,最後結婚生子。司溫妮便是他們的孩子,同時她還有一個雙胞胎姐姐。卻是在出生後不久便被人拐賣。
兩人擔心司英仁的身體,一直向他隱瞞了真相,讓他以為只有司溫妮這一個孫女。而他們只是在私下裡,暗暗地托人查找那個女孩的下落。這八、九年來,雖然一直沒有放棄,卻因為沒有線索,因此一直沒有好消息。
現在突然聽到葉小樓曾經見到一個與司溫妮酷似的女孩,讓他們這許多年來逐漸消沉的心又活躍起來,這才一定要找到葉小樓向他當面問詢一下。
明白了這些內情之後,葉小樓本來就在心中有疑惑,現在這種感覺更加強烈。
「司先生,你們的女兒身上有沒有什麼標記?」想了一下,葉小樓開口問道。
黯然搖了下頭,司志雄重重歎了口氣,道,「沒有。」
「好吧。」葉小樓說道,「司先生,你們也知道,這件事情不可能直接對那個孩子說的,所以請你們耐心一點,我只有從側面瞭解一下之後,才好決定。」
「我們知道。」白伊一接過話去,說道,「葉先生,無論如何要麻煩你去為我們問一下那個孩子的父母,瞭解一下那孩子是不是他們親生的。」
葉小樓點著頭答應下來。
「葉先生,」司志雄調整了一下心情,強擠出一副笑臉,對著葉小樓道,「估計這時,宴會馬上就會開始。請葉先生到屋中去吧。」
攙扶著因為心緒不寧而走路搖晃的白伊一,司志雄再次將葉小樓帶回宴會廳。「葉先生請隨便坐,我到樓上去一趟,馬上會下來。」說了一聲後,司志雄便扶著白伊一上了樓。
找了把椅子坐下來,看著客廳那邊,司英仁和那些老頭子還在聊著些什麼。
「你好。」有人在葉小樓的耳邊說道。
轉頭看了下,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孩,金色的卷髮,白色的皮膚,湛藍的眼珠,穿一身大紅的長裙,眼中正帶著一絲微笑,看著葉小樓。
「你好。」葉小樓應道。
「我叫琳達。」女孩自我介紹著,向葉小樓伸出自己的白嫩柔荑。
握住琳達那柔柔的小手,輕輕地一捏,葉小樓介紹自己道,「我叫葉小樓。」
在葉小樓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琳達問他,「你是司爺爺邀請來的,來給他祝賀生日嗎?」
「是的。」葉小樓點頭道。
「我是艾麗的朋友,是她請我來的,說今天在這裡能見識到Z國傳統祝壽的場面。我很喜歡Z國的傳統文化的。」琳達主動解釋著。
見葉小樓還有點迷惑,又解釋道,「艾麗就是司爺爺的孫女。」這時一個同樣二十來歲,穿紅色禮服的女孩領著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孩和司溫妮一起走了過來。
「琳達,你在和誰說話呀?」那女孩走到琳達身邊,看了葉小樓一眼,笑嘻嘻地問琳達,「這位是不是你新找的男朋友呀?」
「去你的,」琳達推了那女孩一把,道,「這是你爺爺請的客人,你胡亂說話得罪了你爺爺的客人,小心你爺爺處罰你。」接著,又悄悄地對那女孩道,「艾麗,你爺爺邀請這一位帥氣的客人到你家來,會不會是要介紹給你做男朋友呢?」
艾麗的臉紅了一下,悄悄地看了葉小樓一眼,才和琳達笑鬧著扭在一起。
「叔叔,」司溫妮走到葉小樓身邊叫了他一聲,又說道:「我給你介紹,這是我哥哥司明偉和我的姐姐司艾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