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霸哥對著那兩個打手說道,「就是這個人,只要不要了他的命,隨便你們怎麼對付他,出了事由我擔著。」
「哼!」那兩個打手從鼻中冷哼了一聲,高個打手甕聲甕氣地說道:「就這麼個小子,讓霸哥你這一個多月來吃不香睡不好的?也沒有看到他有三頭六臂嗎。好了,霸哥,就把這小子交給我們兄弟兩個,保你滿意。」
咖啡廳的老闆聽說霸哥又要與人發生衝突,急匆匆地從辦公室中跑出來,一直跑到霸哥的面前,氣喘吁吁地對他說道:「霸哥,求求你不要在這兒動手呀,你看這每個月的保護費我都按時交著,也沒有對不起你們的地方,你就饒過我們這家小店吧。」
霸哥一把將老闆推到一邊去,「滾開,不要在這兒礙事。」老闆看著滿面怒氣的霸哥,唯唯諾諾地待在一邊不敢再去阻攔霸哥,卻又心疼自己咖啡廳的設施,哭喪著臉,心中抽搐不止。
高個打手邁著重重的步子,向前踏出去,「咚咚」的震得地面都發顫。
在雙方進行對峙時,咖啡廳中的顧客已經都遠遠地躲到後邊,有膽小的甚至已經奪門而出,逃離這是非之地。
王青青也是擔心地站在葉小樓的身邊,一看那高個打手的氣勢,就知道是名高手,王青青自認為還不是他的對手,所以只能靠葉小樓來應付,「小樓,怎麼樣,能不能應付得了?」
攥著王青青的手,輕輕地拍了下,「放心吧,青青,沒問題的,」
看著走上前來的高個打手,葉小樓緩緩地踏前一步,正踏在高個打手的兩步之間。一步,只是簡單的一步,卻如同在平靜的湖面投下一粒石子,滾燙的油鍋灑入一勺涼水,高個打手所營造的氣場被攪了個粉碎,氣息向著四下迸射而出,將四周的桌椅給衝擊的歪倒數張,而圍觀的眾人也是被衝擊地向後踉蹌了數步。
另一名矮胖打手也是身體晃了晃,稍微後撤半步,才穩住身子。他看著只是搖晃了幾下,便穩住身體,腳下竟是絲毫未動的王青青,口中驚訝地叫了一聲,「咦?竟然還有位高手。」
處在漩渦中央的高個打手儘管還穩穩地站在那兒與葉小樓對峙,心中卻早已是又驚又悔,葉小樓只是邁出了一步,已經讓他的氣息不穩,胸中氣血翻騰,一股噁心的感覺只管向上衝,幾乎就要噴射出來,他極力的隱忍著,才把那股液體壓下去,卻還是有一絲殘留沿著他的嘴角慢慢地淌出來。
輕輕地擦拭了一下,高個打手僵持在那兒,不知如何是好。自己已是受了內傷,攻,只能是自取其辱;不攻,卻又很難對霸哥交待,這段時間以來,霸哥好吃好喝地招待他們二人,幾乎可以說是有求必應,現在需要他們出力的時候,他們卻頂不住了,傳出去,實在是丟臉。
葉小樓腳下呈丁字型往那兒一站,渾身看似鬆鬆垮垮,毫無戒備的樣子,在高個打手看來,卻是全身防備嚴密,根本沒有弱點可以攻擊。
霸哥疑惑地看著高個打手,悄悄地拉了一下矮胖打手,問道:「胖哥,高哥這是唱得哪一出,他在和對方比耐性嗎?」
胖哥撇了撇嘴,他已經感覺出場中情況不妙,但是因為不是身臨其境,所以還沒有感受到葉小樓的可怕,只是察覺出高個打手不敢進攻。
許久,葉小樓歎了口氣,道,「要打就打,不打就走,你站在那兒算什麼?」
話音一落,高個打手終於控制不住內心的傷痛,「噗」的一聲,大口的鮮血噴射出來,而自己也是臉色慘白,身形搖搖欲墜。
「高哥!」霸哥驚叫了一聲,不顧對葉小樓的恐懼,快走兩步,上來扶住高個打手。慢慢地攙扶著他退回去,再轉頭對著矮胖打手道,「胖哥,你看這要如何是好?」
矮胖打手見高個打手只是對峙,便將自己搞到內傷,知道葉小樓是絕頂高手,就是自己這一方所有的人捆到一塊去,也不見得是他的對手,他又怎麼敢輕易開口叫戰。
局面再次詭異地出現對峙。不同的是,葉小樓一人輕鬆自在地站在那兒;而霸哥他們這一方卻是一個個帶著驚恐萬分的神情,忐忑不安看著葉小樓,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爆發,衝過來收拾自己。
王青青走到葉小樓的跟前,輕聲問他:「小樓,怎麼對付他們,這樣對峙著也不是辦法。我估算過,除了那個高個外,其他的人我都能對付得了。如果再去除那個矮胖子,剩下的那結就算是一起上,我也不怕。」
「那就好。」葉小樓也輕聲對他說道,「剛才我一招擊敗那個高個,自身的功力消耗掉不少,雖然對上那個矮胖子還沒有問題,就是怕他們一起上,你會應付不過來。」
和葉小樓並肩站在一起,柔聲對他說道,「放心吧,我沒問題的。」
看到王青青站過去,矮胖打手再次吃了一驚,低聲對霸哥說道:「這又是一個高手,我們都應付不了。」
「什麼?」霸哥聽道後,幾乎要哭出來,他覺得自己真是太委屈了。第一次和葉小樓爭,被他一掌逼退;再次見面,沒敢和葉小樓交手,卻還是被一夥當兵的給當沙包一樣抓起來便扔了出去;現在,自己出了血本,拉攏到幫中的兩大高手,本想有他們坐鎮,只要找到葉小樓,就可以一出胸中惡氣,卻怎麼料得到,這兩大高手竟然在一招之間傷了一個,嚇住了一下。
看著葉小樓氣定神閒的樣子,想要逃走,抬了抬腿卻沒敢邁出去。誰知道自己的身體一動會不會惹到那方,招致他更加的嚴密打擊。也許自己老老實實地待在這兒,過一段時間,葉小樓的氣消了後,會把自己這些人給趕走。
葉小樓的功力逐漸恢復過來,他再次向前輕飄飄地邁了一步,霸哥一夥人卻感覺彷彿一塊千斤重石一下子砸在自己的心臟上,讓自己呼吸都變得困難。
掙扎著,霸哥向前走了一步。他已經決定,自己以後見到葉小樓便繞著路走,再也不主動去找他的麻煩。當然,他已經在考慮著以葉小樓冒犯城北幫的名義把矛盾上交,讓城北幫去對付葉小樓。贏了,自己也能出口惡氣;輸了,與他的關係也不大。
「這位朋友。」霸哥說道:「都怪我有眼無珠,冒犯了你,希望你能原諒。如果你真要出氣的話,就衝著我來吧,與我的這些朋友無關。」
葉小樓有點驚訝地看了霸哥一眼,「沒想到這個混混還挺講義氣的。」
高個打手和矮胖打手也是看著霸哥,眼中露出感激。他們是為了金錢才同霸哥一起來找葉小樓的麻煩,沒想到霸哥卻還能主動站出去去把事情接下來,不願牽扯到他們二人。
霸哥看到幾個人的表現,心中暗自得意,暗道,「這一步棋算是走對了。自己就是事件的當事人,怎樣也逃脫不掉的。還不如硬氣一點,把責任全攬過來,說不定還能獲得那兩大高手的認可,這樣自己在總舵也算是有了靠山。」
「想讓我原諒也可以,拿出你的誠意來。」葉小樓說道。
霸哥的心一陣抽搐,心道,看來又要大出血了,只希望出血過後能夠把事情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