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一直提心吊膽地汪清洋終於坐不住,他從座位上跳將起來,不相信地喊道。他見好幾次差猜的比賽,所以對他的實力有著很清楚地瞭解,只所以選擇他,並且在第一場比賽就讓他上場,就是因為他根本不相信差猜會失敗。
「啊!」葉霖夕卻是興奮地不住口地尖叫。她實在沒想到,不被她看好的獨頭真的如同葉小樓說得那樣後發制人,硬生生地把差猜給拖垮了。
第二場比賽開始準備,葉小樓派上場的是千手,對戰汪清洋派上場的老ど,兩人都是擅長手上功夫。千手的功夫是軟功,纏絲手;而老ど的功夫是硬功,鷹爪功。
葉小樓再次上去給千手按摩,汪清洋氣憤地看了他一眼。憑感覺,他認為上一場獨頭大放異彩,是因為葉小樓給他按摩的原因。現在再次見到葉小樓上去按摩,有心阻止,卻又找不出理由,只好氣憤地對著俱樂部的工作人員吼道:「去把你們這兒最好的按摩師給我叫來,讓他給老ど按摩!」
把手往千手的兩手上一搭,葉小樓能便感覺到他胳膊內部所蘊含的力量。慢慢地梳理著他胳膊上的經脈,讓他的兩手更具有韌性、反彈性。再用同樣的手法,加強他的潛力、耐力、抗擊打的能力。
隨著主持的一聲哨響,千手和老ど兩人站到台中央。互相看了一眼,各自擺好進攻的架式。
「蒼鷹展翅」,老ど兩臂伸展,凌空躍起,「雄鷹搏兔」一爪護在胸前,一爪直向前伸出,直奔千手的面門抓過去。
側身斜邁一步,讓過老ど的攻擊,千手的手便纏到老ど的手上。用力一繞,便將老ど的手緊緊地箍住。
手爪一挺,向後一拉,緊接著老ど的另一隻手便抓向繞住自己胳膊的千手的手臂。
千手趕緊鬆開手臂,躲避老ど的這一爪,卻遲了一步,被老ど緊緊地抓住自己的胳膊。
「嗷!」老ど厲吼了一聲,手上用力,便想要將千手的胳膊抓斷。
「好!」汪清洋和呂興科興奮地尖叫著,拍著手站起身來。
葉霖夕則是驚叫著抓緊葉小樓的胳膊,緊張地閉上眼睛不敢再看。剛才主持介紹兩人時,那個老ど站在一棵樹前,硬是一爪又一爪的,將那棵樹生生抓斷。千手的胳膊怎麼也不會比大樹硬,在老ど的一抓之下,又怎能夠得以保全?
緊緊抓住千手的胳膊,老ど的手上持續用力,他的心中越來越興奮。千手的手上功夫好,在俱樂部中的地位是在他之上的,前一段時間千手的手在比賽中受傷,必然會影響到他的發揮,這正好是他崛起的機會,他又怎麼放過呢?
「啊!」一聲接一聲地叫著,老ど一波接著一波地加強手上的力量。可是千手的臉上卻並沒有太過痛苦的表情。
直到老ど用力過度,已經有點疲憊時,才發現到千手的異常。「怎麼會這樣?」老ど疑惑地看著自己那已經發白的手指,再看到千手的胳膊,驚得他的瞪大眼睛,眼珠都要掉出來。
只見千手的胳膊如同一根充滿彈性的膠棒,在自己用力時,就會被壓得極細,並發出一種極為快速,肉眼能看到但是分辨不出來的顫動,將自己的握力給一層層的化解掉;自己收回力量時,卻是迅速地彈起,隱隱地要將自己的手震開。
就在老ど驚愕不已的時候,再加上疲勞過度造成的反應遲鈍,卻是沒有發現,千手的反擊已經是開始。
首先,那只有傷的手,此時卻根本不像是有傷的樣子,快速地纏上老ど的胳膊,旋轉、纏繞、絞殺。老ど的胳膊被扭曲到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肘部、肩頭,整條胳膊上的關節紛紛地錯位。
「啊!」老ど慘叫了一聲,緊接著,另一隻胳膊也在這時被千手給纏住,如出一轍的情形,同樣的傷勢,胳膊上的各個關節被千手纏絲手給一一絞下。
千手後撤一步,蓄起全身的力量,衝起來,雙拳如同擂鼓一般,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搗在老ど的胸部。將他擊打的踉蹌著後退,退到台邊,一頭栽了下去。
口中向外汩汩地冒著鮮血,身體一顫一顫地抽動著,顯然受了極重的傷,就算能保住性命,還能不能再參加比賽也很難說。
「又是這樣?」汪清洋慘白著臉站起身來,千手那只看起來有傷的手,在最後關頭,竟然變成了正常,給老ど造成主要的傷害便是那只看起來有傷的手。難道說這也是葉小樓按摩的功勞?
兩局皆負,本來賭約已經結束。但因為他們是定了三場的比賽,俱樂部也對第三場進行了宣傳,並接受顧客的投注,所以第三場也是如約開戰。
葉小樓再次給黑牛進行按摩後,汪清洋終於是忍不住,他盯著葉小樓問:「你為什麼總是要給他們按摩,是不是你在這中間搗鬼?」
哈哈一笑,葉小樓反問道:「拳手在戰前都要進行按摩,為什麼我按摩就不行呢?」
汪清洋只是在情急之下開口,但一說完,他就有點後悔了。正如葉小樓所說的,每個拳手在戰前都會進行按摩,那樣的話,還分是由誰來按摩嗎?
撇了撇嘴,沒有接葉小樓的話,汪清洋背過身去,注視起擂台上的比賽。
黑牛仍然是跛著腳,但是見識過前兩場比賽中,獨頭和千手意外的翻盤,汪清洋所選的拳手沙炎一點也不敢小瞧黑牛,誰知道他藏著什麼壓箱底的本領。
他們平時雖然很少接觸,但是每天在休息室的那幾十分鐘,以及偶爾地能夠在擂台上見到對方的表現,互相之間,對於對方的實力也是有個大致的判斷。獨頭和有傷在身的千手,本來是必敗的局勢,竟然都取得勝利,要說有什麼異常的話,就只用在賽前葉小樓為他們做過按摩。
所以再次見到葉小樓為黑牛做完按摩後,沙炎的心中已經是忐忑不安,對在正常情況下和他不相上下的黑牛產生了一絲恐懼,儘管他現在還有傷在身,誰知道,這會不會在葉小樓按摩過後,再次成為他的一招底牌呢?
比賽開始後,沙炎的攻擊明顯偏弱,大部分的力量都集中在防禦上。並且小心地戒備著黑牛的那條傷腿,盡量讓自己遠離黑牛的這一邊身體。
兩次見到自己的同伴能夠以弱勝強,黑牛的信心也是膨脹到爆棚,見到沙炎的大部分精力都放在防禦上,本來實力與沙炎相當,現在的情況卻是彼消此長。黑牛只是留了一分力注意防禦,大部分的力量都投入到進攻中。
縛手縛腳的沙炎終於沒能逃脫被擊倒的命運,在黑牛佔據到一個極佳的進攻方位後,他和攻擊便如同暴風驟雨一般落到沙炎的身上,將沙炎的身體踢到空中,墊步上前,一個三連踢,竟不讓沙炎的身體落地,直接將他踢出場外。
三場比賽結束,葉小樓以三比零的成績勝了汪清洋,贏得了二百萬。而且還從這三場比賽的賭局中,抽成百分之十,獲得了一千四百萬。
「葉小樓,你要請客!」看著葉小樓手中的那張金卡,葉霖夕羨慕地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