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客室的門被推開,兩名警察在胖婦的指引下,走了進來。「就是他!」胖婦指著葉小樓對著警察說道。
得到胖婦的指認,那兩名警察來到葉小樓的身前,問他:「你叫葉小樓?現在有人指證你和一樁傷害案件有關,請和我們到警察局去進行調查。」
「怎麼回事,什麼傷害案?」葉小樓詫異地問道。
「不要廢話,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快走吧!」一名年輕的警察衝著葉小樓大聲嚷道。
「到底怎麼回事?」駱雲習站起來問道,「我是京城醫院的院長,葉先生是我的客人,你要把人帶走,總得給我一個交代吧?」
那個年輕的警察正要開口,那個年長點的拉了他一把,自己站出去說道:「駱院長,你好,具體的情況我們也不是很清楚,這個案子是我們邢副隊長親自抓的,我們只是奉命行事,還希望駱院長能夠體諒我們的難處。」
「不行!」駱雲習斬釘截鐵地說,「不給我們說明白,我不同意你把人帶走,葉先生可以說是我們國寶級的人物,他的人身安全不能出一點差錯,今天你必須把事情講清楚才行。不然,我就給你們的鄭局長打電話,問問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那個胖婦在一邊聽著,突然撒起潑來,「你們這是官官相護,你們不顧老百姓的死活,他姓葉的撞傷了人,就能這樣算了嗎?他必須要給我們賠償才行!」
聽著胖婦的話,葉小樓一臉無奈,儘管在當時司機曾經勸過他,但是首先是任務網站給他發佈了任務;再一點,他實在不相信現代人們的道德會淪喪殆盡。
想不到最不願意發生的一種情況,就這樣發生了。
那兩名警察看到胖婦將事情說了出來,也不再推卻,對著駱雲習說道,「事情就是這樣,這位就是受害人的家屬,她們指認就是葉小樓撞傷了受害人。所以,葉小樓必須要到警察局去接受訊問。」
在葉小樓看來,警察既然已經上門,要想不去警察局,是不可能的。見駱雲習還要阻攔,便勸住了他,「駱院長,是非自有公斷,假的不會成為真的,我還是跟警察走一趟,去把事情好好地解釋清楚。」
駱雲習想了一下,警察辦案自有一套規則,現在把事情鬧疆也不好,況且是在醫院中,吵鬧起來,對醫院的聲譽也有影響,便點了下頭,道:「好,小葉你就先跟他們去,我們隨後便到,有什麼事情等我們到了以後再說。」
等葉小樓跟那兩名警察走了以後,駱雲習馬上給鄭局長打去了電話。鄭局長聽了事情的經過後,勸駱雲習先不要著急,在聽到駱雲習他們要到警察局去後,便說先瞭解一下情況,等駱雲習他們到了以後,再詳細地給他們解釋。
葉小樓被兩個警察帶到警察局後,就被關進了審訊室。一個滿臉橫肉、目露凶光的黑臉警察已經坐在那兒等著。
「邢隊,」兩個警察上去打了個招呼,「這就是葉小樓。」
黑臉警察看了葉小樓一眼,鼻子時輕哼了一聲,不屑地說道:「說吧,你是怎樣將何老太太撞倒的?」
「我沒有撞她。」葉小樓平靜地說。
「你沒有撞?」黑臉警察冷笑著說道,「說你撞了,你就撞了,沒撞也撞了。」一把抓起桌上的一疊紙,「看到沒有,這裡面有受害人的陳述,還有證人的證詞,都說是你撞的人,你能否定的了嗎?你說沒撞就沒撞?」
葉小樓不服氣地搖搖頭,「我就不信你們能把的的說成黑,沒有的事情你們還能無中生有硬造出來不成?」
「呵呵,」黑臉警察像是發現了珍稀動物一樣,看著葉小樓,轉頭對著另兩名警察說道,「沒想到啊,現在還有這樣極品的成年人,我們什麼時候顛倒黑白了,我們什麼時候無中生有了?我們辦案是講證據的。」揚了揚手中的紙,「有這些證據在,你不承認,也照樣到法院去起訴你。」
見葉小樓一臉詫異的樣子,黑臉警察有點得意地笑了聲,「怎麼,還以為我們會對你搞刑訊逼供那一套?告訴你,你的思想落後了,我們是文明辦案,只要有證據,該抓的就能抓,該判的就能判。證據是什麼?」揚了揚手中的紙,「證據就是這些。」
滔滔不絕地說了一大通,黑臉警察只覺得是口乾舌燥,抓起桌上的水杯,一口氣喝下半杯水,將水杯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抹了把嘴巴,又繼續說道:「雖然是你將何老太太撞倒,我們也知道你並不是故意,所以這件案子也可以是刑事案件,也可以不是。關鍵就看受害者的態度。她們在報案時,已經明確的發表了意見,只要你願意賠償,她們就不追究你的刑事責任,不然的話,就讓你到監獄中去過兩年。」
「什麼?」葉小樓這下出於憤怒了,他對於法律知道的並不多,再加上早上聽那司機說的事,都是被冤枉賠錢,所以在他的心中並不認為事情有多嚴重,最多被冤枉賠點錢而已。現在,他雖然不是富豪,但是幾十萬還是能夠拿得出來。卻萬萬沒有想到,對方竟然要將他送進監獄去。
看著葉小樓氣急敗壞的樣子,黑臉警察就像是在欣賞一齣戲劇,看得饒有興趣。
「你願意不願意與對方和解?」黑臉警察問葉小樓。
「不可能!」葉小樓恨恨地說出這幾個字,便不再出聲。
「好,好,有志氣!」黑臉警察拍著手道,「不過在這裡面使,是沒有作用的。我們走,讓他在這兒好好地冷靜一下。」
將葉小樓銬到暖氣管子上,黑臉警察便著那兩名警察走出審訊室。
天色暗下來,葉小樓半蹲著靠在牆邊,想直腰直不起來,想坐到地上卻又坐不下去,因為撐不住身體,身子向下墜,手拷已經將他的手腕勒起了一層皮,血水滲出來,滋滋地疼。
再活動一下身體,兩條腿都已經麻木的沒有知覺,跪到地上,把一條腿伸開活動了一下,又換上另一條腿。只是一會,膝蓋又是被地上那些尖銳的、凹凸不平的水泥塊給硌得鑽心的疼。
再次站起身來,曲起腿,靠到牆上。
社會就是這樣嗎?葉小樓恨恨地想,做好人就要得到這樣的結果嗎?無權無勢的老百姓就要受到這樣的對待嗎?
不要讓我翻身,只要我一得到還手的機會,看我不將這一切都百倍的還回去!
「小樓哥哥,」依依在腦海中焦急地叫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能不能讓我看一下?」
原來,一進入審訊室,葉小樓就意識到要受到一些非人的待遇,便將同步轉換視頻給關閉了,依依一下子便與外界失去聯繫,不知道外面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自從葉小樓為依依打開視頻轉換後,就不曾關閉過,現在突然關閉掉,驚得依依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問了葉小樓幾次,都被他搪塞過去。
前幾次依依還相信,可是後來便發覺出不正常,就追問著讓葉小樓給她解釋。
正在苦悶的葉小樓也想有人能陪他說會話,減輕一下痛苦,便將事情告訴了依依。還沒聽完,依依便大聲哭起來,反而還要葉小樓去哄勸她。
「小樓哥哥,」依依絞盡腦汁想著辦法,「資料庫中有縮骨功,要不你修煉一下?」
「縮骨功?」葉小樓沉吟了片刻,「好,依依,把縮骨功找出來,就修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