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人眼中寒光大放,「你真的想讓我殺了你?你想好了,人的生命只有一次。」
白衣人自嘲的笑笑,道:「你?我們不是早都自稱為神了麼?我們早已經不是人,你跟我這浪費這麼多口舌,可不像你平時的作風,看來,你對他們不是有所顧忌的,不是麼?」青衣人大怒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我看誰能對我有所威脅。」空氣中的風速快速的旋轉起來,一道道風的利刃凝結成型,那原本游動的風在化為利刃之後,竟然在青衣人背後凝結,沒有絲毫動作的意思,似乎像是等待他命令的傀儡一般。
白衣人深吸口氣,道:「來吧,我到要看看,你這個修補主神有多強的實力能夠殺了我。」
「難道你還看的不夠麼?你覺得我有多強的實力呢?」青衣人的臉色突然變得平靜下來,像他們這個級別的高手已經不會被情緒所左右了,一旦戰鬥,必將全身心投入其中。
白色的光芒在白衣人手中凝結,白光漸漸發生了轉變,竟然變成了金色,充滿神聖的金色,金色的長刀握在白衣人依舊堅定的大手中,他的臉色變得更加嚴肅了,深吸口氣,正視著面前的青衣人,緩緩舉起了手中的光明之刃。
青衣人冷哼一聲,道:「你已經失去了光明的純淨,就算有了光明的神聖增加攻擊力,又怎麼擋的住我的風神之力呢?見識過我的風神刺,這一次。就讓你見識我的風神斬吧。」一邊說著,在他背後的十數道青光突然融合,一個半圓形的巨大風刃漂浮在他頭頂上方,很快,那風刃竟然又變回了先前風刃的大小,靜靜的懸浮在那裡,只不過青色的風刃此時已經變成了墨綠色,這種情況念冰再清楚不過了,這是壓縮地方法啊!只不過白衣人壓縮的是鬥氣,而不是魔法。
青色的鬥氣不斷升騰著,青衣人抬起手,捏住風刃的內側,「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
白衣人用行動回答了青衣人,他手中金色的長刀已經高舉過頭。斷喝一聲,一道幻影般的金光飄然而出,朝青衣人斬去。
青衣人冷哼一聲,手指一動。那墨綠色地風刃已經飛了出去,沒有任何懸念的。那幻影般的金光頓時被實體的風刃撕成了碎片,原勢不改地朝白衣人飛去。
白衣人突然笑了,手中金色長刀變成了點點金光飄散,噴出一口鮮血,那一個個金色的光點在鮮血地作用下竟然變成了金紅色,突然向周圍一個分散,躲閃過墨綠色風刃的攻擊,緊接著又一個收縮,如同百鳥歸巢一般朝那青衣人衝去。
「血噬**。不可能,你怎麼會……」他已經來不及驚訝了,面對那無數金紅色的光芒,身體立刻快速旋轉起來,以身化為龍捲風。與那些金紅色的光點融合在一起,只不過,這種融合是帶著爆炸聲的。
白衣人口中發出哈哈大笑,眼看著墨綠色風刃已經到了面前,他突然嗔目大喝一聲,吉右拳猛的向前揮出,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朝風刃正中央擊去。劇烈的轟鳴在兩邊同時響起,空氣中的光明與風兩種魔法元素劇烈地波動著,鬥氣的能量在空中瀰漫,地面上出現了一道又一道深深的痕跡,他們之間的拚鬥似乎已經將一切都撕碎了,當然,也包括他們自己。
光芒收斂,青衣人勉強漂浮在距離地面一丈左右的地方大口大口地喘息著,他身上的青衣已經被自己的鮮血染紅,至少有七個血窟窿分別出現在他雙肩、雙腿,以及身上。每一個血窟窿看上去都不大,但完全都是穿透傷,傷口雖然已經被他以特殊方法封閉了,但依舊有鮮血流出,原本冰冷的面龐看上去異常蒼白,他身體周圍的風系鬥氣不穩定的波動著,比先前明顯削弱了許多。
白衣人的情況比青衣人理差了一些,從額頭一直到胯部,有著一道深深的血痕,他那用來迎擊墨綠風刃的手臂已經消失了,血肉模糊的肩膀綴著一絲絲碎肉,身上密佈著無數細小的傷口,使他早已經變成了一個血人,唯一沒有變化的,就只有他的眼神了,那堅定的眼神沒有任何屈服的意思,反而戰意更盛了。
「好,好,好,你居然不惜耗費自己的真元用這種方法對付我,看來,我不是小看你了。」青衣人一邊喘息著,一邊怨毒的看著白衣人。
白衣人淡然道:「損耗真元算什麼,難道被你殺了以後,我還會有什麼真元嗎?不過,我確實很佩服你的實力,我承認,你確實有著修補主神的實力,否則,你也不可能在我以本命真元為代價的攻擊中還能躲避過要害了。」
青衣人道:「本來,我從一開始就沒想殺過你,這一切都是你逼的,既然如此,你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你自稱為聖師,難道,神聖就真的能救你麼?光明元素對你的傷是無效的,以你現在所受的創作,就算能夠治好,也不可能恢復原本的實力了。」
白衣人笑了,雖然他那被鮮血覆蓋的臉笑起來看上去有些恐怖,但是,他的氣勢卻依舊像開始時那樣強盛,甚至尤有過之,「怎麼?你怕了吧。你怕那些主神們向你報復。」
「確實,我怕惹麻煩。」青衣人到了這時候,似乎已經不再顧及自己的面子了。「因為我怕惹到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我只想要你手上那件東西,在神之大陸上,沒有什麼比生存更加重要的事,就算是已經達到神級的你我也不例外,為了生存下去。一點恐懼心理又算什麼?看來,你那臭石頭地外號一點錯都沒有,你這死硬的脾氣恐怕真的要帶到地下去了。」
「是啊!我的脾氣是臭,只要是我決定的事,斷沒有改變的道理。我知道你還有動手的能力,動手吧,殺了我,或許你能從我身上找到那件東西。」白衣人的聲音並沒有任何情緒存在。彷彿他說地並不是自己的生命。
「你真的就不怕死?」青衣人恨恨的道。他身上的傷口正在快速的癒合著,但鮮血地大量損傷以及能量消耗卻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補回來的了。
「死?死和生有什麼區別麼?在這片神之大陸上,生又有什麼意義?我來這裡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我看到了些什麼?你又看到了些什麼,我想,你應該不會忘記吧。在這片大陸上。不論是自稱為風神的你,還是被人稱為光明神的我,都只不過是一個為了生存而不斷努力地人,什麼神。所謂的神還不都是人麼?如果神真地像我們活的這麼窩囊,恐怕他也會自己了斷。對我來說,生活在這毫無樂趣,充滿死寂的世界中,到不如去死的好。」
青衣人歎息一聲,道:「原來你早已看開了,可惜,我還沒有看開,所以,那件東西我必須要。」淡淡的青光逐漸在他身體周圍凝結著,化為一道道細小的風刃。逐漸呈現在兩人之間的空中。
白衣人也想調動自己的鬥氣,可惜的是,他地傷實在太重了,已經無法將鬥氣凝結成形,只能在身體周圍散發出一層乳白色的光芒。不屈的看著面前的青衣人。
「好了,她也,該落幕了,有什麼好打的。」尖銳地聲音響起,令原本蓄勢待發的青衣人臉色大變。在神之大陸上,所有神人都是異常自私的,有的時候,為了生存甚至不惜吃掉同類來補充自己,所以,在神人們之間,最怕的就是當自己虛弱時遇到其他神人,因為,沒有誰會猶豫什麼,哪怕是好朋友,也可能成為致命的根源。神之大陸上雖然環境極差,但在這片大陸上卻有著許多特殊礦物,這些礦物被神人們以各種方法製作成保命的物品,都是非常珍貴的。實力越強的神人,這些器物就越多,可惜,青衣人與白衣人身上的護具和兵器早都在先前的戰鬥中消耗掉了,否則兩人也不會發展到最後能量相拼的結局,突然遇到外人,青衣人又怎麼能不吃驚呢?
拿度和界傷從暗處走了出來,其實,以他們的實力本來不足以瞞住相互拚命的二人,只是因為二人在打到這裡時已經消耗了大量的實力,再加上到了最後拚鬥的關鍵,才大意的沒有感覺到他們的氣息,畢竟,這裡距離禁地死神瀑布不遠,平時是很少有神人來此的,所以二人並沒有太多在意。
拿度和界傷臉上的喜色是難以掩蓋的,那強烈的歡喜之意看得剛剛從雷劈中恢復過來的念冰心中一陣噁心。
拿度和界傷分別走向青衣人和白衣人,兩人身上都騰起了淡淡紅光,火屬性的鬥氣圍繞著他們的身體不斷的波動著,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發動攻擊似的。
青衣人冷聲道:「你們是什麼人?竟敢插手我的事,知道我是誰麼?」
拿度狡猾的一笑,道:「你是誰?我們不知道,我們也不想知道。你放心吧,我們不會要求你拿出什麼東西贖命的,直接把你們殺了,剩餘的東西不就都是我們的麼?以你們的實力來看,身上的好東西應該不少吧。而且,吃了你們的肉,說不定是大補呢。嘿嘿。」
青衣人眼中冷光更盛,那些原本準備對付白衣人的風刃緩緩收斂到自己身旁,「好啊!沒想到,我竟然會被人黑吃黑,那你就來吧,看看我們誰會先死。」
拿度眼中的光芒變得更加貪婪了,」如果平時,我肯定不是你的對手,作為一個半神,我們與你們這些神有著很大的差距,在你們眼中,我們甚至連螞蟻都不如,不過,以你現在的狀況,還能做什麼呢?我的實力雖然不強,但就憑你這幾個風刃,想對付我一個半神,似乎還不太可能吧。「一邊說著,他身體突然向前衝去,整個人憑藉著極快的速度在空中幻化出三道身影,三道紅光分別從三道身影處發出,紅光在空中凝結成一股,驟然向青衣人攻去。拿度很聰明,他知道對付青衣人這樣的強弩之末用純力量的方法最好用,畢竟,對方的鬥氣已經所剩無幾,但對方的戰鬥經驗還在,如果糾纏下去,一旦對方有什麼能夠恢復實力的方法可就不妙了,所以,他一出手就用出了全力。鬥氣在空中帶出凌厲的空聲,那灼熱的鬥氣使空氣隨之燃燒,直奔青衣人胸口而去。
白衣人沒有說什麼,朝他走去的界傷同樣沒有吭聲,只不過他的動作卻絲毫不比拿度慢什麼,同樣是紅色的鬥氣,同樣的攻擊方法,直奔白衣人而去。
白衣人眼中流露出一絲不甘的光芒,他並不怕死,但死在這樣揀便宜的小人手中,他又怎麼能甘心呢?他到寧可死在青衣人手裡,至少那青衣人是憑本事戰勝他的。比這樣窩囊的死要強多了。可惜,他那光明鬥氣現在也只能起到一絲護體的效果了,根本無法再與對方抗衡。於是,他挺起胸膛,就算要死了,他也要死的像個男人。
轟——,青衣人的身體應聲拋飛,在空中鮮血狂噴,他那些風刃已經完全消失了,先前已經止血的七個傷口再次流出了鮮血,重重的摔在地上,他的胸前已經變成了一片焦黑,身體不斷的抽搐著,又吐出一口鮮血,才勉強穩定住自己的氣息,但已經出氣多進氣少,別說戰鬥,是不是還活著都很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