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涵蘊脫掉卷雲式高縵鞋,也學周宣那樣盤腿坐著,大眼瞪小眼。
周宣伸手撫摸林涵蘊嬌嫩的臉蛋,笑道:「怎麼,我們要相敬如賓嗎?」
林涵蘊大眼睛眨呀眨,畏怯、羞澀、茫然:「周宣哥哥,要怎麼做?你教我。」
周宣道:「這個這個,且脫了衣裳,睡下再說。」
林涵蘊將褙子脫去,看周宣笑瞇瞇、目光炯炯的樣子,忽然「格格」笑起來,身子亂顫:「周宣哥哥拜堂的樣子太好笑了,像木偶人一般,笑死我了。」
周宣板起臉道:「嚴肅點,洞房呢,不要笑場!」
林涵蘊笑得更厲害了,歪在婚床上差點打滾,全無洞房花燭的曖昧氣氛。
周宣無奈,少不了用點強,抱著林涵蘊鑽進被窩裡,這婚床侍女們先前用湯婆子暖過,但現在又涼了。
周宣道:「好冷好冷,小姑婆讓我取暖一下。」把林涵蘊摟得緊緊的,林涵蘊嘻嘻直笑。
周宣道:「涵蘊,我們親嘴玩耍?」
林涵蘊伸手擋著周宣的嘴,笑道:「不行不行,周宣哥哥喝太多酒了,薰得我難受。」
周宣道:「那我親別地地方」伸手到林涵蘊胸前摸索。兩團雞頭肉。盈盈一握。隔著底衣。猶顯滑膩。
林涵蘊象被捏到癢筋一般。身子亂扭。笑成一團。嚷道:「不要不要。不要摸那裡哎喲。我氣。喘不過來了」推開周宣地手。縮臂護在胸前。
周宣甚覺挫敗。還真是一籌莫展。
林涵蘊道:「周宣哥哥。你抱著我睡就可以了。手不要亂摸哦。」說著。側過身。背靠著周宣。身子扭得兩扭。找到一個舒適地姿勢。笑嘻嘻說:「嗯。這樣舒服。周宣哥哥別動哦。就這樣睡。」
酒是色媒人。周宣現在興致勃勃。無奈林涵蘊毫無新娘子地覺悟。以為洞房花燭就是夫妻摟抱著呼呼大睡。
周宣從背後摟著她。一隻手在她腰臀間輕輕摩挲。感覺比去年豐盈了一些。耳鬢廝磨道:「涵蘊你十七歲了吧?」
林涵蘊「嗯」了一聲,記起一件事,扭著身扭著脖子斜睨著周宣,嬌嗔道:「周宣哥哥。我去年生日你都沒來給我祝壽!」
周宣道:「八月初六啊,我記得的,可是不是奉旨去南漢嗎?待今年我給好好慶祝生日。好不好?」
林涵蘊也知道路途遙遠,不能怪周宣,說道:「我知道周宣哥哥對我很好的咦,這是什麼?」一物混狀,火熱的抵在她後臀。
周宣這回不避她伸手來捏了,笑而不語。
林涵蘊捏而又握。握而後拔,好奇得不得了,最後鑽到被窩裡去看……
結局可想而知,林二小姐小嘴塞滿,「唔唔」聲不絕,以為這就是夫妻間要做的事,雖然覺得很奇怪,但也不是不能接受,她可是很喜歡周宣哥哥的
周宣呢。已經爽極。反正今天喝多了,他現在是神槍手。若弄得林涵蘊懷孕,生個弱智兒那就慘了,徐刺史的三個鬥雞兒子就是前車之鑒,哥們是現代人,講究優生優育,所以,改日吧。
次日睡到日上三竿,起來洗漱,二人相對竊笑。
此後兩日,周宣足不出戶,整日在房裡與林涵蘊蘊廝守調教,盡享畫眉之樂,只是林涵蘊不讓周宣碰她胸脯,一碰就笑個不停,而一到床上,林涵蘊不待周宣要求,就主動盡一個小嬌妻的責任,小嘴噘噘,含吮不休,所以結婚三日,林涵蘊依然是葳蕤含苞。
江州有回三朝的習俗,十八日一早周宣衣冠楚楚、林涵蘊盛妝靚服,帶著一干周府婢僕前去都護府,並帶去大批禮物。
林岱大擺筵席,歡慶新女婿上門,江州大小官吏齊聚、上饒縣令李燾也列席。
林涵蘊進內院見靜宜仙子,靜宜仙子答應過她,等她過三朝後再回白雲觀,林涵蘊又求姐姐隨她去金陵,靜宜仙子只是不允。
林涵蘊撒嬌道:「姐姐不疼我了!姐姐不喜歡涵蘊了!」
靜宜仙子道:「姐姐早就說過地,等你終身有托,嫁過門去,我就潛心修道,我決定待雪融春暖時就去天台山,天台山乃我靈寶宗祖師葛天師修道飛昇之地,那裡遠離凡塵,適宜修道。」
「啊!姐姐要去天台山?」林涵蘊驚道:「不行,我不讓你去,周宣哥哥也不會讓你去!」
靜宜仙子微微一笑:「涵蘊,你還稱呼他為周宣哥哥嗎?」
林涵蘊想起這幾日與周宣荒唐之事,臉一紅,說道:「他也沒叫我改口啊,反正都叫習慣了姐姐千萬不能去天台山,爹爹也不會答應的。」
靜宜仙子道:「爹爹已經答應了,我是出家之人,自然以修道為務,哪裡有名師就去哪裡結廬靜修。」
林涵蘊見姐姐心意已決,急得要哭,跺腳道:「我找周宣哥哥去,周宣哥哥說有辦法讓姐姐去金陵的。」提著裙裾飛快地跑了。
靜宜仙子微微搖頭,雖已下定決心斬斷塵緣,但不自禁的就想讓周宣知道她的決定,本來她完全可以等周宣他們回金陵之後再悄然去天台山的,她對涵蘊說出來,心裡是暗暗期待周宣挽留她嗎?
筵席上,林岱問周宣何日返京?周宣道:「月底啟程吧,因為閩地山哈四大族長要來京覲見皇帝陛下,我總是要陪同地。」
林岱點點頭,又問:「景王近來有何動向?」
周宣一愣。自上次李坤被他踢斷了腿之後,一起安分得很,周宣自南漢回京,向李堅問起過李坤之事,李堅笑道:「我那皇兄現在老實本分了,他若老老實實做他的景王,我也不會容不得他。」
李堅既如此說,周宣也就沒把李坤放在心上,他那時為娶清樂公主忙得焦頭爛額呢。
林岱聽罷周宣所言。叮囑道:「賢婿回京千萬稟告東宮,不可對景王掉以輕心,一定要嚴加提防,景王與你們爭執並不可怕,現在他如此隱忍,只怕另有圖謀。據我所知,十大都護府有三位與景王關係密切,雖因魏博地緣故而有所收斂,但景王依舊能控制他們,而最要緊的是皇甫繼勳手裡的金陵八衛,黑山現在掌握了忠武衛,但遠遠不夠,一旦景王要謀逆,皇甫繼勳的數萬兵馬可封鎖金陵城,而且羽林、金吾兩大禁軍也多有景王心腹。萬萬大意不得。」
林岱現在是推心置腹了,周宣是他女婿,同氣連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自然是一力東宮李堅了。
周宣點頭道:「小婿明白,回京再與東宮商議,不會給李坤可乘之機的。」
林岱道:「陛下寬厚仁德,甚得民心。李坤應該不敢有異動,但陛下年過六旬,精力已衰,一旦歸天,李坤不甘心東宮即位,自然要難,賢婿要多加留意,金吾衛、羽林衛中要有得力之人相助才行。」
周宣道:「原左金吾將軍藺戟與小婿是生死之交,這次升任羽林左軍副使。若禁軍有異動。藺副使不會不知道。」
林岱道:「如此甚好,賢婿現在是一品國公。府衛太少,祁宏又去操練海軍,身邊無得力人手,我這裡撥五百奉化軍精銳隨你入京,這五百人無一不是以一敵十的勇士,關鍵時或能起到奇兵的作用。」
周宣道:「多謝岳父大人關愛。」
林岱微笑著看著周宣,對這個女婿是相當的滿意,忽然又喟然長歎,說道:「道蘊說要去天台山修道,賢婿可知曉?」
林岱對長女道蘊總是心懷歉疚,所以道蘊說什麼他總不會堅拒。
林涵蘊就是這時走過來地,跪坐在周宣身邊,聽爹爹說起這事,她便不吭聲了,看周宣怎麼說?
周宣訝然道:「我不知道啊,涵蘊,你知道?」
林涵蘊噘著嘴道:「剛聽姐姐說地,正要找你商量呢。」
周宣道:「天台山在吳越,吳越現在可不是太平之地,道蘊姐姐怎能去那裡,待我勸勸她。」林岱點頭道:「那好,賢婿去勸勸,天台山是絕去不得的。」
周宣低頭思索了一會,說道:「岳父大人,涵蘊自幼與道蘊姐姐親密,兩個人從未曾分離,涵蘊不日要隨我入京,涵蘊想讓道蘊姐姐隨她一道去涵蘊,是不是?」
林涵蘊趕緊道:「是呀是呀,爹爹答不答應?」
林岱倒是沒有察覺這個賢婿地另有不可告人的心思,說道:「道蘊能隨涵蘊去那是最好,涵蘊還是太不懂事」
「爹爹!」林涵蘊嬌嗔。
林岱一笑:「可是道蘊不肯啊,她一心要修道。」
周宣道:「金陵棲霞山有一道觀,也是靈寶宗的,先代曾有皇家公主在那裡修道,甚是幽靜,閒人不敢到,道蘊姐姐到金陵,可在棲霞山修道,涵蘊也可常常見到姐姐。」
林涵蘊喜道:「好啊好啊。」
林岱道:「這話你們去對道蘊說。」
席散已是午後未時,回三朝的女兒、女婿是不能在娘家過夜地,周宣和林涵蘊必須回朱雀坊,周宣去和靜宜仙子說到金陵也可照常修道之事,靜宜仙子遮著同紗,默不作聲,心想:「我若一心修道何必去金陵,到金陵豈不是更受折磨?唉,水中月、鏡中花,我怎麼就是看不透?宣弟是涵蘊夫婿,我還能怎樣?所謂嬌妻、膩友不過是戲言,宣弟是什麼身份,又不是孔雪笠那種生,隱居世外,不為人知」
靜宜仙子道:「宣弟、涵蘊,你們不要多說了,天台山我不去好了,但金陵我也不去,我就在白雲觀,涵蘊要是想我,三年能回來看姐姐一次就很好了。」
靜宜仙子悄悄瞥了周宣一眼,愴然心痛,說出這樣的話她自己先難受得不行,匆匆進房,換上道袍,戴上帷帽,帶上四個婢女乘車回白雲觀。
周宣此時也無技可施,只好一起出了都護府,讓其他人先回府,他和林涵蘊送靜宜仙子回白雲觀。
周宣見三癡、四癡留下,便道:「你二人也先回府吧,擁爐下棋去。」
四癡瞅了一眼周宣,掉頭便走,這幾天心裡一直堵得慌呢。
三癡淡淡一笑,向周宣一點頭,也大步回朱雀坊。
一輛白雲觀地馬車,坐著茗風、澗月、小榮和阿芬,另一輛是老董的馬車,坐著的是靜宜仙子和林涵蘊,林涵蘊嫁到周府,老董也就一起跟過來了。
周宣一個人騎馬跟著兩輛馬車走,這兩日天氣晴暖,積雪消融,出了西門是一片泥濘,路邊疏林幾隻老鸛被馬蹄聲驚起,振翅疾飛而逝。
周宣偶然有感,吟道:「人生到處知何似?應似飛鴻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鴻飛哪復計西東」
林涵蘊一直掀著車簾看著周宣,這時問靜宜仙子:「姐姐,他又吟詩了,什麼意思?」
靜宜仙子道:「是說時間過得很快,逝如飛鴻。」
林涵蘊道:「是呀,是過得很快,去年這個時候我和姐姐跟著周宣哥哥已經到了金陵了。」
靜宜仙子黯然神傷,她自然知道周宣吟的這四句詩裡更深切的意思,人生如浮萍,漂泊天地間,偶然相逢,轉眼殊途,不要太在意、不必太認真
靜宜仙子偷偷瞧著周宣的側面,那濃黑的眉毛微聳,顯然是皺著的,高高地鼻樑和抿著嘴顯得格外冷竣。
靜宜仙子心想:「宣弟真地這麼看得開嗎,不在乎我與他地相逢和離別?恐怕是傷心到極致地反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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