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宣站在“幽夢小築”廊下,看密集的雨點落在小院的青石板上,跳珠濺玉,想起羊小顰所說的敲羯鼓的姿勢——“頭如青山峰,手如白雨點”,周宣就不自禁地作出雙手擊打的樣子。
那輛油壁車就是這時候駛入“幽夢小築”的,雨點簌簌落在車廂頂棚上,車輪濺起積水,來福打著傘跟在車後面。
駕車的是景旭宮的內侍,笑著對周宣一躬身,叫了一聲:“侯爺。”
周宣微笑點頭:“來福,招呼力士到前廳喝酒。”
來福引著那內侍走了,周宣撐著傘過去接清樂公主下車,卻聽車廂裡清樂公主的聲音說:“宣表兄,我們有傘。”
周宣笑道:“公主殿下光臨寒捨,小侯怎敢不親迎。”
車簾一掀,伸出一把綠色的油紙傘,圓圓的撐開,先下車的是宮娥芳茶,面紗已經撩起,左臂夾著一個油布包,右手將傘撐高,要接公主下車。
周宣道:“讓我來,我的傘大。”將傘湊到車門邊。
清樂公主先探出腦袋,拈起面紗一角,露出半邊臉,沖周宣嫣然一笑,然後放下面紗,伸出一條腿探出車廂——
周宣眼睛盯著那條腿就移不開了,那腿是從紅色大氅下擺的縫隙間露出來的,是膝蓋以下的一截小腿,光溜溜的,在這陰暗的雨天,顯得特別白,特別誘人——
紅色大氅下擺合攏,白白的小腿隱藏起來了。
周宣眼睛上移,見清樂公主脖子以下全部圍在紅色大氅裡,她裡面穿的是什麼,怎麼露腿的?該不會是赤條條一絲不掛吧?
周宣撐著傘為清樂公主遮雨。兩個人很浪漫地共傘走了十余步。周宣聞到清樂公主新洗秀的清香,不禁想入非非:“公主為了來這裡讓我畫她,一早就洗白白了送上門,真是盛情難卻啊。”
清樂公主站在廊下打量著“幽夢小築”,問:“這裡是宣表兄的住處?”
周宣說:“不是,這是我專門作畫地地方。以前無人居住。”
清樂公主說:“宣表兄真是豪奢,竟有專門地畫院。”
周宣笑道:“那是因為皇恩浩蕩嘛,公主請——”
周宣走到“幽夢小築”正中那個房間,推開門,讓清樂公主和宮娥芳茶先進去,清樂公主歡聲道:“還有火盆。太好了,宣表兄真想得周到,我正擔心天冷呢。”
周宣咧嘴一笑,心道:“**模特著涼了可不行,要關心愛護。”
清樂公主開始解紅色大氅的系帶,芳茶放下油布裹趕緊去給公主幫忙,大氅一去,一個清清爽爽的白領麗人出現在周宣眼前。周宣這下子真傻了,幽夢小築。幽夢小築,真有做夢的感覺——
清樂公主背對著周宣,裁剪精致的黑色小西服掐得纖腰細細,齊膝的性感一步裙,也是黑色地。因為是從後面看。那一步裙包裹著的臀部豐潤圓翹,裙下白白的兩條腿。美中不足的是鞋子不應景,是繡花履,顯得頗不協調。
一步裙的面料好象是絲緞,很細很滑,卻看不到任何內褲邊緣映出的紋痕,這讓周宣一顆心狂跳:
清樂公主不是秦雀、紉針,她不穿內褲地,她沒有內褲穿!
想想一個穿著白領套裝、身材高挑的大美女,裙子裡竟然是真空,這你得仰天長嘯了吧,不然鼻血要流出來了。
“怎麼樣?宣表兄,裁剪還算合體吧?”清樂公主兩臂微張,轉了半個圈,讓周宣看她正面,好家伙,黑色小西服裡是桃紅色的抹胸,鼓脹脹的,起伏明顯。
周宣定了定神,贊道:“真美,這衣裙把公主殿下美妙的身材展露出來了,唐國服裝沒有這樣能充分展示女子身材的,只是繡履與衣裙不配,改日我畫兩雙高跟鞋,讓皮革匠人為公主殿下制兩雙新款皮鞋,配上這一步裙,那走動起來真是搖曳生姿,風情萬種。”
清樂公主臉微微一紅,唐國男子誇女子美貌一般都是贊美臉部,哪象周宣這樣誇贊身材美妙,簡直有點褻輕薄,但清樂公主覺得喜歡。
“還有,”周宣用很專業的語氣說:“公主殿下這抹胸顏色不對,應該以白緞繡以細細花紋,或者就用純黑色,公主肌膚白,映著黑緞抹胸,很好看的。”
清樂公主見周宣都評論到她抹胸上來了,趕緊讓芳茶出去,搬個小凳子看門斥候,然後說:“宣表兄,這就開始作畫吧。”
這房間是套間,裡面還有兩個房間,周宣把清樂公主引到裡間,請公主先行,表面上很是優雅,其實是從後欣賞清樂公主一步裙地婀娜身姿,雖然不是高跟鞋,走動時臀胯擺動不算誇張,但公主身高腿長、臀翹腰細,隨便走走都迷人。
周宣感覺自己是個大老板,清樂公主是他的小秘,那麼,是不是應該性騷擾一下小秘李斛珠?
裡間除了一張長六尺、寬四尺地紅木大書桌外,和景旭宮玉屏閣書房一樣,也設著一張小榻,鋪著墨綠色的茵褥,榻邊一個黃銅爐,爐中木炭黑紅,熱氣四散。
清樂公主自己去取了那油布包裹來,解開,裡面是一套宮裝長裙,對周宣說:“宣表兄,你先出去一下,我換上裙子你再進來。”
周宣說聲:“好”,轉身退出,沒有任何遲疑,當面看清樂公主換衣服固然很來勁,但清樂公主不見得會答應,賴著沒意思,反正馬上就要畫春宮,什麼沒得看,必要時還是需要一點風度的。
過了一會,聽到清樂公主在裡面喚道:“宣表兄——”
周宣這才進去,卻見清樂公主已經躺在了小榻上。褻衣盡脫。連桃紅色抹胸也解下了,身上只披著鵝黃色長幅宮裙,側臥著,姿勢是佛家講究的那種獅臥,只不過這種禪宗臥姿在清樂公主身上就太誘人了,曲肱支頤。左腿伸右腿曲,酥胸因為側臥的緣故,兩只**擠在一起,溝壑深深,讓周宣地目光流連忘返。
周宣糾正了一下清樂公主地姿勢,讓她大腿露得多一些。胸前的衣襟不要拉得那麼攏,要露,兩只美乳露出大半,然後便開始畫了。
周宣不是第一次畫真人**,以前求那個美腿女友讓他畫過,不過沒畫成功,畫到一半就獸血沸騰,滾到一塊**去了。
這次為清樂公主畫春宮可以就說正兒八經第一次。清樂公主不是他那個女友,周宣雖然頗為沖動。但總不好走過去就推倒吧,周宣還不是那種色狼級別地,他講究兩情相悅啊!
周宣這回畫得快,有激情嘛,一個半時辰。畫稿初成。讓清樂公主過來看。
清樂公主兩只手抓著衣領,攏著宮裙。碎步過來一看,畫像身體輪廓已經勾勒出來,雖然還未著色,但美妙體態表現無遺,這春宮草圖果然誘人,尤其是半遮半掩地酥胸,兩團豐膩,挨挨擠擠——
清樂公主心想:“我有那麼大嗎?”點頭道:“宣表兄畫得極好,多謝宣表兄,那我午後再來吧,我要回去了。”
周宣道:“公主就在我這裡用午餐,嘗嘗我的周府家菜。”
清樂公主道:“母後要我陪她用膳的,我得趕回去。”
周宣道:“那公主午後也不必來了,這畫大局已定,公主的形象我已記在心裡,只需要潤色修飾就行了,我會盡快畫好,三日後你讓芳茶來取就行了。”
清樂公主道:“那就多謝宣表兄了,對了,宣表兄幫我找皮革匠人為我做高跟皮鞋吧。”
周宣“嗯”了一聲,說:“那讓我量量你的腳有多大?”
清樂公主坐回小榻,伸著纖足,足上套著雪白的布襪,問:“要脫襪子嗎?”周宣點頭,清樂公主便伸手來脫襪子,這樣,她就沒有攏住衣領了,裙襟散開,**盡露,處女嫣紅,嬌顫誘人。
清樂公主脫掉布襪,抬眼見周宣眼睛看地不是地方,臉微微一紅,問:“宣表兄,好看嗎?”
這下子倒搞得周宣有點不好意思起來,好象偷窺被現似的,老實說:“好看,美胸。”
清樂公主大眼睛水汪汪的,咬了咬嘴唇,攏起衣襟,把一只白嫩腳丫子伸到周宣跟前:“快量,量好了我就要回宮了。”
周宣便抓住清樂公主腳踝,另一手拇指、食指張開,在她嫩紅的足底量了一下,估計是三十四或者三十五碼的腳,清樂公主這麼高的個子,這也算是小腳了——
足跗隆起,足底虛弓,腳型極美,趾甲蓋白裡透紅,足趾宛若白玉雕成,除大拇趾伸直之外,另外四只腳趾可愛地曲著。
周宣有點愛不釋手了,他沒有想到自己竟有點戀足癖,上回靜宜仙子暈船,周宣為她進行足部手引,揉捏著靜宜仙子地美足,周宣也覺得很著迷。
“殿下,時間到了,要回宮了。”宮娥芳茶在外間提醒道。
清樂公主滿面通紅地縮回腳,低聲說:“我要穿衣了。”
如果不是芳茶的一句話,周宣真怕自己控制不住,而且清樂公主明顯也有點動情的樣子,**一點就燃的,沒有愛也可以有欲。
周宣走到廊下,三月裡的小雨淅淅瀝瀝下個不停,這是曖昧的春雨啊!
因為下雨,清明蹴鞠奪魁賽的六強戰推遲舉行,直到三月十九日天才放晴,六強戰重燃戰火,下雨的這四天,周宣把清樂公主地第一幅春宮畫好了,清樂公主也沒再來信州侯府,派芳茶取了畫回宮。
從三月二十日至二十四日,周宣率皇家信州圓社打了三場六強戰,分別對陣的是衛將軍府圓社、金陵大聯盟圓社和廣陵瘦西湖圓社,與衛將軍府圓社之戰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在小組賽上,皇家信州圓社以五比八輸給了衛將軍府圓社,但這次易地再戰,皇家信州圓社報了一箭之仇,以七比六地比分戰勝了衛將軍府圓社,對廣陵瘦西湖圓社則以六比五勝,對金陵大聯盟雙方打平,握手言和。
三輪過後,景王府圓社三戰三勝排在位,皇家信州圓社和金陵大聯盟圓社都是兩勝一平並列第二,魏王府圓社、衛將軍府圓社、廣陵瘦西湖圓社都輸了兩場,不出意外的話,今年的清明蹴鞠賽的魁將在景王府圓社、金陵大聯盟圓社和皇家信州圓社這三家圓社之中產生。
而後天,也就是三月二十六日,皇家信州圓社將與景王府圓社進行關鍵一戰,景王府圓社陣容齊整,蹴鞠隊除了球頭景王之外全部由身懷絕藝的武林高手組成,就連替補都是武藝高強之輩,但景王自己卻不這樣認為,他認為自己武藝也很高強,花拳繡腿會耍兩套,弓馬也算嫻熟。
對於皇家信州圓社與景王府圓社之戰,可謂萬眾矚目,但球賽卻被安排在上林苑皇家蹴鞠場進行,只允許四品以上地官員及其眷屬觀戰,平民百姓就看不成了,所以民間對那場比賽是傳得神乎其神。
明天和景王府圓社群毆後,啟程去信州吧,小道企盼已久地信州之行就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