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聯合**大戰結束兩個月後。
「鈴鈴鈴」
「來了來了」李月紅難得清閒在家做個飯,卻猛的聽見門鈴響個不停,這姐姐聯盟洗了下手,跑去開了門,卻發現楚仲一臉壞笑的站在門外。
「你這傢伙真有病,自己有鑰匙還摁什麼門鈴,我這做著飯呢,你整天就怎麼討厭怎麼來吧,快進來吧,洗洗手收拾一下咱們就開飯,今天有你最喜歡吃的紅燜肉。」李女士埋怨了幾句轉身就準備進廚房。
「你先別忙著走啊。」楚仲嘿嘿一笑,接著從身後拿出一大捧玫瑰花送到了李月紅手中,眼神有些猥瑣。
「這是幹嘛啊?」李月紅愣了下,隨即笑了下說道,「知道了,今天是你和莫比第三次比賽的日子,你又贏了,買花來慶祝,我沒猜錯吧?」
「和莫比那傢伙比賽肯定是我贏了,不過呢,這種小事兒好像還不值得我買花來慶祝吧?」楚仲笑瞇瞇的看著李月紅說道,「這個呢,是我專門買給你的」
「給我的?」李月紅一聽這個臉刷一下就紅了,兩個人確立關係之後這麼長時間,她還從未收過楚仲這個木頭疙瘩送的花呢……
「對,就是給我可愛的老婆大人的。」楚仲腆著他那堪比城牆拐角厚度的大臉,跑到李月紅身前就去抱李月紅的腰,「這些花都是給你的。」
「討厭,誰是你的老婆大人,八字還沒一撇兒呢。」李月紅被抱的滿臉通紅,一個勁兒的將楚仲往外推,心說這該死的傢伙今兒個是抽了什麼瘋,怎麼專門挑這些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話說。
「我才沒抽風呢。」楚仲笑了笑,鬆開抱住李月紅的手,從兜裡掏出一個盒子來,接著在李月紅面前將盒子打開。
李月紅看了一眼那心形小盒子,接著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看著楚仲說道,「楚仲,虧你想的出來,今兒個又不是四月一,用得著用這麼大一個鑽石戒指來忽悠我麼。」
楚仲手中那個小盒子裡面放的是一個鑽石戒指,戒指上的鑽石足有之家那麼大,不過卻不是小指甲,而是大母手指的指甲。
「我知道今天不是四月一,我也沒打算忽悠你,這個是我賣了倉庫中好多東西換成現錢買的戒指,我想在我力所能及的情況下應該給你做好的,我希望你能嫁給我……」
「你這是……在向我求婚?」李月紅張大了嘴巴難以置信的看了看楚仲,又看了看楚仲手中的戒指,她根本就沒有想過楚仲這麼木訥的一個人竟然會用這種方式向自己求婚。
「嗯。」楚仲點點頭,很真誠的看著李月紅說道,「以前,我失去過一次,但現在我不想再失去第二次了。」
「楚仲我愛你」李月紅根本不顧楚仲手中拿的戒指,捧著楚仲的大腦袋不斷的親吻著。
「來,我把戒指給你帶上……怎麼了?」等李月紅親夠了,楚仲就打算將手裡的戒指親手給李月紅帶上,不過當他抓住李月紅的手想要將戒指套在李月紅手指上的時候,李月紅卻將小手縮了回去,這讓楚仲感到很意外,他愣了下就問李月紅為什麼拒絕。
「楚仲……你……你今天能跟我求婚我很高興,也很感動,但是……但是有些事情我必須在這之前和你說一下。」李月紅一隻手緊緊攥著另一隻手的手指,那模樣顯得很猶豫……
「怎麼了?」楚仲皺著眉頭猜測的問道,「是你的家人不同意還是……」
「不不是家裡的問題。」李月紅搖搖頭打斷了他的話說道,「我的家人對於我們之間的婚事沒有任何異議,實際上他們也左右不了我的思想,要不然當初我就跟著我爸一起忙公司的事兒而不是出來開玩吧了。」
李月紅說完抿了抿嘴唇,盯著楚仲看了足有五分鐘的時候,最後一咬牙,似乎下定了很大決心說道,「我……我想說的是你自己的事情」
「我的事兒?」楚仲愣了下,接著用一種極其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李月紅說道,「我能有什麼事兒啊,你爸媽左右不了你的思想,我爸媽同樣也左右不了我的思想,並且我爸媽對你的印象還是不錯了,老頭子現在也看開了,對於咱們職業玩家也沒什麼成見了,上一次通電話還誇你做了非常有意義的事兒呢,所以這一點你可以放心,家庭絕對不會成為咱們家或自薦的阻礙的。」
楚仲以為李月紅之所以猶豫是因為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就連忙一陣解釋,不料李月紅卻搖了搖頭……
「我說過了,這和咱們的家庭沒有關係,而是你自己的事情。」李月紅歎了口氣,去廚房將爐子上的火關掉,接著倒了兩杯水,給楚仲一杯,自己拿著另一杯抿一口,整理了一下思路說道,「楚仲,本來這件事情我是永遠也不想對你說的,或者說不應該我對你說,但是你今天跟我求婚,有些事情為了不留下什麼隱患也不留下什麼遺憾,我想我應該對你說明了。」
李月紅看著楚仲,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楚仲的眼睛說道,「楚仲,你還記得有一天晚上,你喝多了,回到你租的那個小地下室中,迷迷糊糊和我發生了關係麼?」
「小地下室裡?」楚仲皺著眉頭回想了一下,隨即就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兒,那是幽幽的祭日,也是楚仲和李月紅次在那個小地下室發生了關係,他點了點頭,有些歉意的說道,「記得,那天是我以前女朋友的祭日,我喝了不少,回去之後迷迷糊糊將你當成了幽……」楚仲本來以為李月紅是在責怪自己將她當成了幽幽,怕結婚以後成為幽幽的替代品,他想解釋一下,但說著說著,楚仲就覺得事情好像不是自己想像的那麼簡單,猛然間,一個讓他感覺極為恐懼的念頭出現在他腦海裡,接著,楚仲如遭雷擊,瞪大了眼睛看著李月紅問道,「你該不會是說那天晚上和我發生關係的不是你,而是……」他說到一半閉上了嘴巴,根本就不敢再說下去了。
「沒有錯。」李月紅點了點頭,有些苦澀的說道,「當天晚上和你發生關係的的確不是我,而是妍妍,小丫頭在被你強迫著做了那種事情之後很害怕,但她知道你是將她當成了她姐姐,也不敢將事實的真相告訴你,於是就找我幫著做了善後處理。」李月紅看了一眼楚仲,咬著嘴唇說道,「本來,小丫頭是想讓我幫她保密的,但我我們畢竟都是成年人,想的問題比較多一些,我不想弄到最後我們三個都後悔,所以在你給我帶上戒指之前,我選擇將事實真相告訴你,我希望你能想明白,再做出最後的決定,如果你選擇我,我同樣會接受你,但如果你選擇離開,我不會怪你。」
楚仲聽完了李月紅的話,就閉上了眼睛,他表情很平靜,但心裡卻並不平靜,當時在地下室裡醒來的時候,楚仲曾經做過最壞的設想,但是李月紅的出現讓他暫時放棄了這種令他恐懼的假設,或者說為了不增加負罪感他刻意逃避了這個問題,因此現在,當李月紅告訴他,他曾經做過的一切的時候,楚仲心裡唯一的一個想法就是「這果然是真的」
強上的鍾滴答滴答的響著,楚仲閉著眼睛琢磨了足有半個小時的時間,而李月紅也不出聲,就那麼靜靜的坐在楚仲身旁等著他想明白,半個小時之後,楚仲猛的睜開了眼睛……
「我還是選擇和你結婚。」楚仲苦笑了下說道,「錯誤是我犯的,你能原諒我的錯誤並默默支持我到現在我很高興,我想沒必要讓你為了我的錯誤繼續承擔什麼,但你知道的,在感情這方面我應該算是一個拿得起放不下的人,我既然知道了這件事情就沒辦法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那你想怎麼辦?」李月紅平靜的看著楚仲問道。
「我……」楚仲撓撓頭,很罕見的紅了臉說道,「我雖然不能厚著臉皮讓你去接受妍妍,但是我不會撒謊,我想如果那個丫頭願意的話,我也必須要照顧她一輩子,當然了,也許這並不止於哥哥照顧妹妹那樣的照顧,我希望你別介意,但我知道這話說的很臭屁……」
「你這話的確是很臭屁。」李月紅笑了笑,接著又是一陣搖頭說道,「楚仲,你知道的,不管我性子再怎麼大大咧咧的,但我畢竟也是個女人,凡是女人在這種事情上要說不介意那根本就是自己在欺騙自己,不過……你要說你找的是妍妍那小丫頭的話,我勉強還可以接受……」
「謝謝,謝謝你的理解。」楚仲一聽李月紅這話好懸沒樂的蹦高了,這廝哈哈一笑就打算給李女士一個熊抱,不過卻被李月紅一把給推開了。
「你先別高興的太早了,聽我把話說完好麼。」李月紅抿了抿嘴說道,「我之所以能對你和妍妍之間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是有很多客觀因素的,首先我生活在一個生意人的家庭,我爸爸很有錢,而他也和大多數有錢的男人一樣,吃著碗裡的,看著盆裡的,他在外面有個小家庭,這在很早我媽媽還有我就知道了,當初我問我媽為什麼不去指責我爸,她說有些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挑明了未必是最好的結果,既然還愛他,不想將這段感情徹底結束,那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說,我雖然不贊同我媽的說法,但不得不承認或多或少我還是受到了家庭的一些影響,否則,我想我不會現在還在這裡和你談婚論嫁的……」
李月紅笑了下接著說道,「除了這一點之外,妍妍的乖巧也是我能容忍的另一個因素,你知道麼,當你和小丫頭發生關係之後,我一度以為妍妍會利用這一點將你從我身邊徹底搶走,但實際上妍妍並沒有這麼做,她默默承受了痛苦之後,反而是竭力的想和我搞好關係,我想我能讀懂一點點那小丫頭心裡怎麼想的,她害怕因為這件事你會永遠離開她,而她也不想用這件事要挾你,讓你永遠生活在痛苦和愧疚之中,於是她選擇了默默的忍受。」李月紅說道這兒又笑了一下問道,「楚仲,你知道和你發生過關係之後小丫頭問過我什麼麼?她問我等我們結婚的時候她可不可以當伴娘,我想她是想藉著這個機會和你踏上紅地毯吧,那小丫頭的善良和體貼讓我感動。但是……」李月紅話音一轉,歎了口氣說道,「你知道的,中國是一夫一妻制度,就算我默許你們在一起,甚至以後咱們三個共同生活在一片屋簷之下,妍妍依舊沒辦法得到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這也是一直讓我猶豫的地方……不過……我想如果妍妍願意的話,國外的某些地方或許會讓她得到一些補償或者說是慰藉吧。」
「謝謝你……」楚仲說了一聲謝謝,隨後就衝進了衛生間,他將淋浴打開,將腦袋放在淋浴之下嘩嘩的一陣重洗,不知道是想洗去身上的罪惡感,還是想眼角那帶著鹹味兒的淚水。
「楚仲,你在衛生間裡幹嘛呢?趕緊出來,妍妍一會兒就回來了。」
楚仲這邊正衝著呢,就聽見李月紅在外面喊上了,這廝將水龍頭關了喊道,「你們先吃吧,我想洗個澡。」
「你洗什麼澡啊,你不覺得你今天買的戒指少了一個麼,等妍妍回來了,難道你想給她開空頭支票啊。」
「呃……我這就去」……
晚上吃了飯,三個人一如既往的個子忙碌著,李月紅上了遊戲去安排公會裡的事兒去了(由於最近會裡的事兒比較少,李月紅就搬了兩套設備和楚仲在家上遊戲),妍妍回到自己的屋子裡開始做作業,而楚仲等李月紅上了遊戲之後,又呆了一會兒,便一個人進了妍妍的屋子……
「丫頭,作業做完了麼?」楚仲進來的時候看妍妍正在看書,就隨口問了一句。
「嗯。」小丫頭乖巧的點點頭,很認真的說道,「老師今天留的作業比較少,晚自習的時候就做的差不多了。」
「好丫頭。」楚仲笑了笑,走到妍妍身邊坐下說道,「丫頭,有個事兒我想告訴你,今天,我和你紅姐姐求婚了。」
「求婚。」妍妍愣了下,身體不自覺的抖了幾下,隨即就感覺眼圈裡面的眼淚兒直打轉,小丫頭說了聲恭喜你們了,隨後轉過身,用手裡的書擋住了臉,就在她眼淚快要流下來的時候卻聽楚仲說道,「不過你紅姐姐沒同意。」
「紅姐姐不同意。為什麼啊?」妍妍一聽這個猛的坐直了身子,她問了句為什麼,隨即就想到了一個可能,接著說了句我和她說去,站起身就想往外跑。
「你想等會兒。」楚仲一把將妍妍拽了過了,將她摁在了自己身旁說道,「妍妍,你現在也算是大姑娘了,儘管這些話我知道我不該問,也沒資格問,但我還是想為你一句?妍妍,你到你喜不喜歡哥哥?」
「喜歡,你是我哥,我當然喜歡了。」妍妍點點頭,心說哥哥什麼的我最喜歡了,不過一想到自己喜歡的哥哥馬上要結婚了,眼眶又有些濕潤了。
「我不是說那種喜歡。」楚仲撓撓頭,很有種罪惡感的厚著臉皮說道,「我說的不是兄妹之間的喜歡,我的意思是……哎我直說了吧,你願你讓哥哥像男人照顧女人一樣的照顧你一輩子麼?」
「我……」小丫頭聽了這話一句我願意好懸沒直接從嘴裡禿嚕出去,隨後眨著大眼睛看著楚仲問道,「哥哥要是照顧我的話,那紅姐姐怎麼辦?」
「你紅姐姐也是我照顧啊。」楚先生大蘿蔔臉不紅不白的說道,「今兒個我向你紅姐姐求婚,但是你紅姐姐說了一個讓我很驚訝也很愧疚是事情,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是什麼事情,不過小丫頭,老實說,我發現我對你的感情好像也不僅限於兄妹之情,儘管我知道我說這話可能很無恥,但我還是得問一句,丫頭嗎你願意讓我照顧你一輩子麼,也可能我一輩子都無法給你一個名正言順的名分。」
「願意只要能跟在哥哥身邊,哪怕是做一輩子的妹妹我也願意」小丫頭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她抱著楚仲嚎啕大哭,彷彿想要將積壓在心裡的淚水一下子全部都傾瀉~出去一般,許久,當小丫頭停止了哭泣之後,楚仲從兜裡掏出一個小盒子,打開之後,裡面是一枚亮晶晶的鑽石戒指。
「這個是我為你準備的。」楚仲取出戒指,將它帶在了妍妍的小手上說道,「儘管我不能給你什麼名分,但我想這種東西還是要有……」他話沒說完,嘴巴就被妍妍那粉嫩的小嘴給堵上了,等他反應過來打算仔細品嚐一下的時候,小丫頭卻已經逃開,跑到一邊寶貝似地擺弄她的戒指卻了。
「呃……丫頭你習,我先出去了。」
楚仲似乎還有些難以接受一下子多了個高中生老婆的事實,這傢伙面紅耳赤的從妍妍屋子裡跑了出去,一口氣跑到陽台,將自己封閉在陽台上,這才鬆了口氣,他點上根兒煙,看著漫天的繁星嘴上傻咧咧的笑著,心裡卻無恥的想著,「幽幽,看樣子我答應你要幫你照顧妍妍一輩子的承諾真的要變成現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