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不等賀軍平解釋,秦老爺子就嘿嘿的笑了一起,他老人家一邊美滋滋的品著小酒,一邊看著楚仲笑道,「你當誰都跟你那臭脾氣一樣又臭又硬啊,我告訴你,軍平這樣的叫識時務者為俊傑!」
「切!」楚仲撇撇嘴,不屑的看了秦老爺子一眼說道,「就您還好意思說我脾氣又臭又硬?也不知道我這是像了誰了,反正我是經常聽姥姥說有些人就是那個茅廁裡的石頭!」
「臭小子你長能耐了,敢編排你老爺的不是了?」秦老爺子瞪了楚仲一眼說道,「好小子,有能耐今兒個你就喝著半碗酒!」
「得了,我錯了還不成麼。1,」得知自己唯一的依仗已經不足以威脅到秦老爺子之後,楚仲迅速服軟,在品嚐到了美酒之後,他還真就沒那個臉忍著一頓飯都看別人喝。
「這不就對了麼!」見楚仲服軟,秦老爺子笑罵道,「我告訴你吧,直流你這種小兵痞,老子的辦法多著呢,這回服了我老人家了吧?」
「服了,服了!」楚仲點頭哈腰的賠上了笑臉,這廝心裡很鬱悶的默默安慰自己:我是輸給了饞蟲,不是輸給了這老頭……
李月紅給楚仲帶的這酒的確是美味,這一頓酒祖孫三個把個十斤裝的一大罈子喝了個幹幹靜靜的,就這樣,這爺仨還覺得不過癮的都嚷嚷著再去起一罈子喝個痛快,要不是秦老太太攔著的話,他們還不知道要喝多少呢。
酒過一百八十旬巡菜過五味,這爺仨喝的歪歪斜斜的倒在炕上的時候,秦老爺子就開始一個勁兒的埋怨楚仲,這埋怨來埋怨去,就埋怨到結婚生孩子這方面去了。這老爺子結結巴巴的罵道,「仲子……你……你小子實在不是個東西,這麼多年也,你身為咱家最大的一個,也不給你姥爺我整個從孫子抱抱。」
「咱家這麼多人呢,你幹嘛就指望我一個啊!嗝!」楚仲打了個酒嗝,指著賀軍平說道,「就說軍平吧,他也老大不小了,您幹嘛不讓他給您生一個啊。」
「你們倆說事兒,怎麼又扯到我頭上了。」見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賀軍平苦笑著說道,「咱不帶這麼幹的啊,再者說了,我現在不還是單身貴族了,連個女朋友都沒有,想生也生不出來啊!」
「你可拉到了。」楚仲不屑的撇撇嘴說道,「你小子什麼德行我還不知道麼,沒有女朋友,你是不知道究竟哪個女的才是你女朋友才對吧!」
「軍平也不是個好東西,不過現在是說你的問你呢,你別把話題往你弟弟身上扯。」見楚仲將禍水東引,秦老爺子白了他一眼說道,「你在家裡是大的,像傳宗接代這種事情自然是要你先來的!」
「我說姥爺。」楚仲苦笑了下說道,「咱這都什麼時代了,誰說傳宗接代的事情非得大的來?就您這還是無產階級革命戰士呢?您這玩兒的是哪一出啊?再者說了,就算是我要傳宗接代,那也應該是老楚家來操心吧?您這跟著瞎操心個什麼勁兒啊,這不皇上不急太監……」
「你這個小王八羔子罵誰是太監。」秦老爺子一聽這個又怒了,順手抄起手邊的空瓶子就要砸楚仲。
「得!我說錯了還不成麼!您不是太監,咱換一個……換成鹹吃蘿蔔淡操心總成了吧!」
「行你個屁的!」秦老爺子在桌子底下踹了楚仲一腳接著罵道,「我發現你個小混蛋整天不惹我老頭子生氣就難受!你說你暫時不想要孩子也成,可你都老大不小的了,總應該先把事兒給辦了吧,就算是你現在還不想辦婚事兒,可這大過年的,你總應該把我未來的外孫媳婦帶回家來看看吧?」
「帶回家?」楚仲冷哼了一聲說道,「快算了吧,我上次倒是把幽然帶回家了,可結果呢?結果人家根本就沒把幽然當成自家人看待,說什麼玩遊戲的不務正業,又說什麼門不當戶不對,您說這都是什麼邏輯?什麼叫玩遊戲的不務正業,不都說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麼,那遊戲業現在也算是個行業啊,而且還是個大行業呢,不都說職業不分貴賤麼?可為什麼對職業玩家就有那麼大的偏見?再者說了什麼叫門當戶對?難道非讓我取美國總統那黑姑娘,或者是娶法國總統那個三歲大的女兒才算是門當戶對?」楚仲撇撇嘴說道,「我這回又找了一個玩遊戲的女朋友,有了幽然那檔子事兒,您說我還敢月紅帶回去麼,快拉倒吧!」
「你爸那人辦事兒有的時候是有點兒專權,不過總體來說他還是想為你好,可是處理事情的方式確實有問題,現在都是自由戀愛了,哪有家長看不上就棒打鴛鴦的道理。唉……」秦老爺子說到這兒歎了口氣,接著搖搖頭說道,「說起幽然那丫頭,我倒是覺得咱們家虧欠人家的很多啊,那丫頭我是見過的,又文靜又懂事兒,長的也漂亮,多好的一個姑娘啊,可偏偏就這麼去了,唉……想像就讓人心裡難過啊。」
秦老爺子感慨了幾句,接著拍拍楚仲的肩膀說道,「仲子,我可沒說讓你把我未來的外孫媳婦帶給你爹看,我的意思是說你應該帶回來給我和你姥看看吧?我們兩個老傢伙的日子都不多了,你帶回來讓我們把把關,我們真有那麼一天的話走的也放心啊。」
「我說姥爺,您這大過年的嘮的是什麼嗑啊?什麼走不走的,多不吉利!我可跟您說了,您要是再說這種話的話,我下次可不敢回來了!」
「我不說,你是真不給我把人帶回來啊!」秦老爺子哼了一聲說道,「你當我吃飽了撐的沒事兒干了是不是,我也不喜歡整天嘮叨,可逆倒是把人給我帶回來啊,你把人帶回來我是不是就不煩你了,這種一勞永逸的事情你怎麼就琢磨不明白呢。」
「我也想把人給你帶回來啊,可問題是她這一陣子真的有事兒啊!」楚仲很無奈的笑了笑,他和秦老爺子還有秦老太太一起生活了不少年,彼此之間的感情是相當深厚的,如果不是恰巧李月紅要上節目的話,他還真想把李月紅帶給這老兩口看一看。
「有什麼事兒能比回家過年更重要的麼?我看你這純粹就是在找理由搪塞我!」
「天地良心啊,我說老頭,咱不帶這麼冤枉人的。」楚仲歎了口氣,做出一副被冤枉的樣子說道,「我真有心思把女朋友給您二老帶回來,可問題是這幾天她真的有事兒啊。」
「好,你告訴我有什麼事兒。」秦老爺子不依不饒的說道,「你要是能編個讓我信服的理由,那我就不再嘮叨你了,可你要是說不出個讓我覺得可信的理由的話,嘿嘿,對不起了,這年你可有的過了!」
「我說的是真話,什麼叫編個理由啊。」楚仲歎息了兩聲說道,「我們在遊戲中前一身子幹掉了一個實力比較強的對手,那場比賽恰巧被央視五套一個節目給直播了,這一次央視五套在年末的時候要做一個有關遊戲的專訪節目,邀請的人當中就由你外孫媳婦一個,她這兩天要忙著去北京錄製節目才沒來的……」楚仲大致將事情的經過給秦老爺子講了一遍。
「真的是因為要去北京錄製節目才沒過來的?」秦老爺子有些不信的盯著楚仲問道。
「當然是真的了。」楚仲點點頭問道,「你覺得我騙你有意思麼。再者說了,從小到大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啊。」
「嗯,你不撒謊這一點我倒是相信。」秦老爺子點點頭說道,「不過仲子你可夠次的了,人家一個姑娘家的都能被央視邀請去做節目,你一大老爺們兒卻只能窩在家裡,這簡直就是恥辱啊。」
「你怎麼知道我沒被邀請的。」楚仲被秦老爺子的邏輯搞的有些無語。
「照你這麼說的話人家也邀請你了?」
「那是當然的了。」楚仲很是肯定的點點頭說道,「這一次央視邀請的名單一共是七個人,你外孫我是個非會長的特邀嘉賓。」
「那你怎麼不去啊?」秦老爺子有些不解的問道。
「這話讓您問的。」楚仲很是絕望晃了晃腦袋說道,「我這不是為了回來看你跟我姥才沒去的麼,要不然的話我可不就去了麼。」
「仲子,我覺得這個事兒你辦的不對啊。」秦老爺子聽完了楚仲的話之後,少有的露出了一絲嚴肅的表情問道,「按照你的說法,上那個節目對於你那個遊戲裡的公什麼來著?」
「公會!」
「哦對!對你們那個公會應該是挺重要的吧?」
「是啊。」楚仲點點頭說道,「這一次所邀請的全都是中國一些大型公會的會長,並且每個公會只邀請了會長一人,只有我們工會除了月紅之外還把我一起邀請了,如果只有月紅一個人上節目的話,那我們和其他公會是一樣的,都是每個公會一個人,但如果是我們兩個一起上節目的話,那麼這次節目的主次不一下子就分明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