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瞬間,唐牧積蓄在身體內的力量開始運轉起來,同時,他的奪捨秘法則像是一架抽風機一樣,開始對外吸收周圍空間之中的強大力量氣息。i
盡管他體內的力量暫時沒有消耗,但是一旦他開始運轉的話,這些力量也就離開了原來滯留的位置,等同於開始進入消耗的階段了,所以現在的奪捨秘法的運轉實屬正常現象。
只要是他的力量氣息開始消耗,奪捨秘法自然也就有能力幫助他將這些消耗掉的力量氣息在第一時間補充回來。
這是他這一門奪捨秘法最大的強悍之處,更是他在施展出了奪捨秘法,並且有把握在一盞茶的功夫之內,一舉將高小凡直接拿下的最大依仗。
……
……
“撤退!”
一聲響亮的命令在城主府耳樓之傳來,發號施令的正是諸葛一方。
這一聲命令之中,包含了一種極其尖利的力量氣息,是的這道命令能夠准確無誤的傳遞到每一個組成那個包圍圈的士兵的耳朵之中。
這樣的聲音,放在平時的任何時候,由諸葛一方口中發出,在城主大人的面前,都是十分失禮的,甚至是十分魯莽的,但是在今天這個時候,諸葛一方的這個命令卻無疑是帶著城主大人的默許。
畢竟,城主大人和諸葛一方都很清楚,在施展出了奪捨秘法之後,唐牧的人就會像是一個饑渴的女子對男性的渴求一樣,對力量氣息的需求將會無限制的放大。
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之下,周圍的力量氣息一旦是被唐牧抽空了,那麼下一波被唐牧汲取力量的源泉必然就是這些士兵。
以城主大人的立場,派遣這些士兵組成包圍圈是要將唐牧拿下,而不是給唐牧提供力量。
撤退,那是不得已而為之的事情,這個事情的出現,就像是唐牧在小廣場一側的道路施展奪捨秘法一樣,都是城主大人想要將唐牧直接斬殺的原因之一:不管如何,在任何時候,代表了城主大人威嚴的士兵居然需要撤退,對於任何一位城主大人而言,都是一種絕對不願意承受的屈辱。
本來城主大人和諸葛衣服那個看到高小凡辭去了近身肉搏的方式將唐牧拖住的時候,心裡是歡喜的,因為高小凡的哪一個策略,成功的讓唐牧的奪捨秘法沒有施展開來的余地。眼看著時間的一點點流逝,這樣的歡喜也越發濃郁,因為戰斗之中的唐牧或許不曾察覺到,但是城主大人和諸葛一方卻是一直留意著時間的問題,而現在其實已經是到了奪捨秘法即將失去效力的時間了。
在這樣的一個時間段,只要是高小凡在稍稍的支撐那麼十幾拳的時間,唐牧所有的付出也就煙消雲散了,而城主大人的那些士兵們將唐牧拿下,也將會是一件十分輕松的事情。
誰能想到高小凡在這樣的時候,居然能給唐牧提供了這樣的一個機會,這個機會,簡直就像是及時雨一樣,給了唐牧反敗為勝的一個機會。i
不能不承認,面對現在這樣的一個局面,城主大人和諸葛一方的心中有遺憾,有惱火,神祗還有一絲絲的責怪。
他們即便是猜到了,高小凡可能並不熟悉這樣的奪捨秘法的事情,但是在這樣的戰斗之中,一絲一毫的偏差都有可能造成不必要的麻煩,甚至是勝負盤面的翻轉,他們無論如何,都不願意承認,現在高小凡的這個決策是可以原諒的。
唯一能做的就是將包圍圈之中的所有士兵全部撤走,如果運氣好的話,或許高小凡還能夠在唐牧的暴風驟雨一般的襲擊之中支撐到最後,並且取得最後的勝利。
這當然是最好的結局,然而這樣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清楚?
……
……
狂暴的力量氣息在唐牧的身體內部告訴的運轉著,面對著苦盼多時的機會,唐牧本來充滿惱怒和不甘的心中再一次燃燒起了必勝的希望。
在力量氣息終於能夠按照自己原來的設想進行運轉的時候,唐牧第一時間想到的自己可以施展出來的功法就是暴擊!
暴擊是蜥蜴族的不傳之秘,甚至可以說是除了蜥蜴族之外,別的種族幾乎不可能修煉成功的功法。
暴擊的要義在於,在發動進攻的時候,整個身體從頭到四肢,甚至再到他的舌頭,都能夠成為攻擊的手段和武器,一旦是被暴擊鎖定的對手,將會面對的是連續七百多下的密集式攻擊。
唐牧自己從來不曾計算過這樣的暴擊之中究竟身體的那個部位將會承擔最多的攻擊任務,但是毫無疑問的是,最狠毒的一個攻擊部位就是他的舌頭。
與身體的其他部位完全不同的是,舌頭這樣一個即便是能夠伸出身體之外長達三尺的攻擊武器,無論如何都是柔軟的,根本沒有辦法和依靠著強大的骨骼支撐的其他部位相媲美。
然而,舌頭的柔軟,換來的是另外一種其他攻擊部位所沒有的特殊力量,那就是毒素!
這樣的毒素,對蜥蜴族本身是沒有傷害力的,但是對手一旦是遭受到了蜥蜴族暴擊之中激發出來的借由舌頭攜帶而去的毒液,就會在一個瞬間停止呼吸,在一盞茶的時間之內停滯心跳。
可以說,除非是隨身攜到了一位精通解毒的高手,才有可能在受到了蜥蜴族的舌頭攻擊之後,還能夠保住自己的性命。
當然,這是一種非常主觀的理想化的設想,事實,在暴擊之下,對手根本沒有可能在受到了蜥蜴族舌頭毒液的攻擊之後性受到蜥蜴族罷戰的美妙待遇,最最經常出現的情況是,因為蜥蜴族舌頭毒液的強大力量,對手會出現瞬間的呆滯,而蜥蜴族暴擊的後續攻擊力量依然會按照狂暴攻擊的方式,將數之不盡的攻擊力量傳遞到對手的身。
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之下,十之會出現的情況是,不等著蜥蜴族的暴擊完成,對手就已經被蜥蜴族打成了肉醬。
並不是完全沒有撐到最後打那種對手,但是這樣的情況的出現純屬鳳毛麟角,極其少見。
而現在和他唐牧對戰的高小凡,唐牧相信,只要自己的暴擊施展出去之後,這個高小凡也就可以徹徹底底的成為一灘肉醬了。
這不是他的終極目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解救自己的弟弟唐養,只要是能夠解救唐養,他付出再大的低價也在所不惜。
“弟弟,我來救你了!”
唐牧的心中燃燒著不敗的火焰,感受著自己身體內力量氣息的洶湧澎湃的運轉,感受著這些力量氣息的運轉帶給前身下每個部位的強大力量支撐,還感受著外來的力量氣息的擁入,唐牧雄心萬丈,似乎是已經看到了高小凡在自己的暴擊之下,血肉橫飛的一幕了。
肆無忌憚的幻想,讓唐牧終出一聲震天價的怒吼,他的身體驟然騰空而起,然後就像是一個渾身下長滿了各種各樣的攻擊武器的移動戰斗堡壘一樣,向著高小凡的身當空撲下。
他能夠看到,此時此刻的高小凡似乎是非常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裡,微微抬頭,仰望著自己,他能夠看到,高小凡的臉閃露著一絲絲的疑惑的神情。
他相信,那是一種臨死之前無助的無知的表情,他非常樂意將高小凡的這種表情完完全全的印在自己的腦海之中,成為自己一生之中最美好的記憶之一。
唐牧的身體開始活動起來,他的四肢和頭部都在微微抖動著,那是戰斗前最後的准備階段,他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最強戰斗的准備。
然後,暴擊!
首先是唐牧的四肢,在他的身前快速的劃動起來,這些肢體的劃動,帶著某種完全不安定的軌跡,在空中交織出一道道的力量虛影,交織成為一張雜亂不堪的網。
他就是需要使用這樣的一張網首先來控制住高小凡的身體,然後需要這張網將高小凡徹徹底底的困死,再然後就是他的舌頭的毒素……
一切的一切,在唐牧施展出奪捨秘法的時候,其實就已經計算好了,設想好了,只是陰差陽錯的,一直到現在才得以施展出來。
但是一切都還不晚,只要是在自己的奪捨秘法還有效的時間之內,這一切都是值得期待的,神祗可以說是值得等待的。
使出蜥蜴族最強大的招數,將另一位強大的對手徹底斬殺,無疑是蜥蜴族強者的最夠榮耀。
唐牧的心中激動莫名,以至於他的臉色似乎都帶出一種不合時宜的笑意,在那張因為血肉的消耗而呈現出枯瘦干癟的臉,看著有一點點的滑稽,還有一點點的荒誕不經。
攻擊已經啟動,得意的心情卻只是在唐牧的心中存在了不足一個剎那。
然後就是一種非常不妙的預感。
……
……
毫無疑問,暴擊是蜥蜴族的大招,而任何一種大招的施展,所需要的就是狂暴的強大的力量氣息的施展。
按照正常的實力來說,唐牧其實是不足以施展暴擊這樣的招數的,因為他的實力本身,並不足以支撐起如此強大的大招,如果是強行施為的話,暴擊的威力將會大大的折損,最最主要的是,還有可能造成極其嚴重的反噬,少少一個不慎,唐牧的暴擊非但不能傷敵,而且還很有可能被暴虐的力量撕裂經脈,從而成為一個廢人。
但是唐牧在今天晚的這個時候施展出暴擊,並非是沒有把握的。
首先他的實力本身離著能夠施展暴擊的要求並不是很大,至少可以保證的是,他施展暴擊的話,出現反噬的幾率幾乎完全為零。
然後就是奪捨秘法的施展,這種奪捨秘法的施展,保證了唐牧的力量氣息能夠在一定程度保持著極其充足的後備,隨用隨取,源源不斷。
從這個意義說,唐牧施展暴擊,幾乎可以拿九穩的必勝的一個局面。
他准備這樣出招的時候是這樣想的,他已經騰空而起著手這樣出招的時候是這樣想的,甚至在他已經開始施展暴擊的時候,也是這樣想的。
在他的眼前的高小凡,在他的心裡已經是一具慘不忍睹的死屍,尤其是在注意都高小凡的呆愣和表情的時候,唐牧的這種想法越發堅定。
然而,就在唐牧幾乎就要相信自己已經取勝的時候,他忽然看懂高小凡的右手邊,閃過一道金黃色的力量氣息。
這一道力量氣息,看去似乎並不是十分的強大,在光芒的明亮度似乎也並沒有什麼耀眼的,甚至於在高小凡的手中顯得稍稍有些渺
至少,和現在唐牧身的閃爍出來的那種混合了土系力量和風系力量的強大力量氣息的組合相比,完全不在一個級數。
然而,唐牧必須要承認,在這樣的一道金黃色的力量氣息出現在高小凡的手邊的時候,他的心情不自禁的微微一顫。
……
……
同樣的一個時刻,城主府耳樓之,城主大人和諸葛一方的眉頭都是緊緊的皺著的,他們對於蜥蜴族的了解雖然絕對不可能像是唐牧一樣清楚,但是作為地下世界的土著,作為變身城之中權力最大的人物,他們對於蜥蜴族的了解之中,至少包含了對於暴擊的了解。
這樣的一種功法的出現,並沒有超出他們的預想,他們能夠想到的蜥蜴族能夠施展出來的強大的殺傷性的招數之中本來就有這一記暴擊。
然而,在唐牧真真正正的將這一招施展出來的時候,他們還是為高小凡捏了一大把的汗。
他們知道暴擊,自然知道這種攻擊方式的強大,甚至還知道在暴擊之中隱藏著的舌頭的毒素,那才是暴擊之中必殺技,是讓地下世界很多高手毫無意外的折損在蜥蜴族高手手下的殺手鑭。
然而,城主大人和諸葛一方知道又有什麼實際的意義?在現在這樣的戰斗之中,唐牧的暴擊看去十分的復雜,實則施展起來,卻是簡單到了極點,快接到了極點。
就算是城主大人和諸葛一方在唐牧著手施展暴擊的時候出生提醒高小凡也已經來不及了,因為,等到他們把話說完的時候,只怕是唐牧的攻擊已經結束了。
這電光火石之間,他們唯一能夠做到的就是在心中默默的幫助高小凡祈禱,祈禱高小凡能夠抵抗住暴擊的狂暴攻擊,躲閃開唐牧舌頭的毒素。
目光,死死的盯在唐牧和高小凡的身,但是潛意識之中並不認為高小凡真的具備在這一周暴擊之下不受傷害的城主大人和諸葛一方觀察的主要對象其實還是唐牧。
作為變身城之中屈指可數的高手,城主大人和諸葛一方在這裡觀戰,除了關注戰局的變化以及最後的結果之外,其實更多的時候,還是對作戰雙方招數的一個觀察。
能夠進入他們法眼的戰斗雙方,勢必都是出類拔萃的高手,而這樣的高手的戰斗之中,總是會有一些東西是他們願意去學習的,蜥蜴族的暴擊這樣的招數,因為種族的原因,城主大人和諸葛一方可能是不能夠修煉成功,但是這畢竟是久負盛名的一種招數,在這樣的招數之中勢必也會有一些東西是他們願意借鑒一下的。
事實,在唐牧開始施展暴擊的同時,城主大人呢和諸葛一方雖然並不明白其中的一些較為精妙的力量氣息的運轉,但是還是在一些小小的細節頗受啟發。
而之於高小凡,他們唯一感覺到的事情是,高小凡能夠敗在這樣的一招之下,其實也不算很冤枉。
然後,他們在這個時候,就看到了高小凡手中出現的那一道金黃色的力量氣息。
即便是城主大人和諸葛一方在這樣的時候,也麼能於第一時間分辨出高小凡的這一對哦啊金黃色的力量氣息究竟是什麼樣的一個屬性。
的乃是,他們卻是在第一時間察覺到了這一道金黃色力量氣息的危險。
毋庸置疑的,這一道力量氣息帶著一種讓人不得不正視的力量,以至於城主大人和諸葛一方都像是唐牧一樣,在它出現的剎那,就把注意力集中了去。
然後,他們就是在這樣的一個時候,異常的、非常的、突兀的、極端詫異的感覺到,在這一到金黃色力量氣息的四周突然爆發出一種前所謂有的力量反射弧。
這樣的反射弧的出現,在一個瞬間,將四周空間之中所有的暗黑系的力量全部驅逐干淨,甚至是在高小凡和唐牧的身體四周,形成了一個暗黑系力量完全遁形的真空空間。
沒有絲毫的暗黑系的力量,只有那一種金黃色的光芒在這樣的一種空間之中,發散出讓人幾乎不敢正視的光芒。
金黃色的光芒就像是一層薄薄的輕霧,籠罩在了高小凡的身體四周,同時將唐牧身體四周的暗黑系力量的源泉全部掐斷。
唐牧,在這一刻失去了外圍力量的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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