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校花打包帶走 章節目錄 620 懲罰
    620懲罰

    榮厲的聲音幾乎要被現場記者們的議論聲徹底淹沒了。

    因為國太品牌研發,的的確確只有一個。

    對於老百姓而言,這樣的一個機構,或許是那種名不見經傳的機構,但是對於能夠敏感的捕捉到一些重要信息的記者們而言,卻無疑是一個震耳欲聾的機構。

    在過去的很多年之中,這個機構研發出來了諸多的市場上十分流行的產品和品牌,儘管在過去七八年乃至十年的時間之內,這個機構有些沒落,似乎是光華不再,然而強大的市場份額仍然讓她擁有著無與倫比的市場影響力,說國太品牌研發出產的最垃圾的產品也能在市場上獨領風騷一兩年那當然是誇張的,但是毫無疑問的是,國太品牌研發出產的任何東西,在某種程度上,都可以引領一下某個領域的風潮。

    而榮厲,居然是現在國太品牌研發的執行總裁!

    這讓在場的記者們很快的將近段時間國太品牌研發的一些事情進行了快速的回思,大家意外的發現,在過去不到一年的時間之內,國太品牌研發似乎是正在發生著一些神奇的變化,這種變化,在目前看,似乎還沒有能夠給國太品牌研發帶來一個嶄新的春天,然而毋庸置疑,國太品牌研發這棵老樹之上,似乎是隱隱有新的綠葉正在醞釀著,等待著,甚至是已經處在了爆發的邊緣。

    比如這一次東方畫筆展示出來的強大的3d虛擬技術影像再現!

    難不成這一切都是榮厲在背後操盤?

    很多記者興奮了起來,他們望向榮厲的眼神之中帶著很多的熱烈和熱切,似乎是想忍不住把心中所有的謎團全部的拋向榮厲。

    而榮厲,卻是在這個時候,說道:「夏陽之死的起因,在於各界對那位神秘的隱形富豪的猜測,而現在我可以正式的向各位宣佈,這位隱形的富豪其實不是別人,正是我們國太品牌研發現任的掌舵者,高小凡先生!」

    所有的聲音在這一刻全部的消失掉了,所有的記者全都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望著榮厲的方向。

    在這個視頻播放出來的時候,很多記者已經隱隱猜到,事件背後的主人公可能是跟國太品牌研發有些關係,然而,萬萬不曾想到,這個事情的真正核心所在,居然是這個樣子。

    不得不承認的是,夏陽的確是逮住了一條大魚,逮住了一條超級大魚,然而,非常遺憾的是,這一條大魚不是他夏陽能夠控制的住的,不說別的,單單是一個國太品牌研發的幕後掌舵人的身份,就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夏陽能夠輕易的去觸及的。

    記者圈子之中的很多人,非常清楚的一點是,有些**可以揭,有些**連想都不能去想。

    關鍵的問題在於,有一些**所涉及到的並非是一個表面上的現象,而是更多不為大眾所知的真實。

    比如國太品牌研發,這個機構在默默運轉了多年之後,很多人已經非常清楚的知道,它的背後,其實是一個超級古老的家族。

    這樣的家族,和外界所流傳的那一類某某家族企業的家族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概念,足夠漫長的歷史和足夠深厚的歷史底蘊,讓這些家族擁有著不可估量的力量。

    他們蟄伏,僅僅是因為他們需要一個安寧的狀態,並不願意在很多無所謂的事情上多事,在一些不必要的情況下出那些無所謂的風頭,但是不願多事不願出風頭的意思不代表著怯懦,恰恰相反的是,一旦這樣的家族願意動上一動,那將會是十分恐怖的事件。

    而不是一件小小的事情。

    震驚之餘,很多記者下意識的想到了榮厲所說的還有兩件事需要宣佈,現在已經是把高小凡的身份拋了出來,那麼下一件事又是什麼?

    「高先生的年齡並不大,所以他所希望的是在這個城市安靜的讀書,可是很遺憾,我們有一些利慾熏心的記者,無疑是在這個問題上走錯了,他們做的最錯的事情在於,不該去打擾一個人的安靜,而且這種打擾還是在他明確的表明了,他不希望被打擾的情況之下。」

    榮厲淡淡的說道:「毫無疑問的是,某報在這一件事情上,對高先生的榮譽造成了極度嚴重的損害,而且對高先生的生活造成了完全沒有辦法彌補的損失。所以,相應的懲罰措施會在現在開始生效。」

    「我們知道,《南濟晚報》一年的廣告總收入,大概是在3.5個億左右,根據我們信息部門的統算,刨除呆賬樓賬,每一年《南濟晚報》實際能夠到賬的廣告收入大概是2.8個億,這其中,與國太品牌研發相關的企事業的廣告大概佔到了0.8個億,而還有很多和國太品牌研發保持著良好合作關係的客戶,這些客戶的廣告大概佔到了1.8個億。」

    榮厲冷聲說道:「從即日起,國太品牌研發與《南濟晚報》的所有合作全面終止,所有與國太品牌研發保持合作關係的客戶,他們與《南濟晚報》的所有合作也將全面終止。」

    所有記者全都懵了。

    他們的腦袋非常靈活,榮厲在這裡算數字的時候,他們已經是在下面進行了非常快捷的計算,已經知道,這一次國太方面要掐掉《南濟晚報》2.6個億的廣告收入,而《南濟晚報》能夠剩下的廣告收入已經只剩下0.2億,也就是2000萬。

    誰都知道,現在的報紙在發行上往往是賠錢的,尤其是像《南濟晚報》這樣的報紙,本身售價只有0.5元,而印刷費每一份報紙大概就要1元錢左右,扣除撥給發行商的利潤,每賣出一份報紙,報社就要虧損將近0.7元。

    那麼,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之下,報社的虧損只能是從廣告上找回來。

    根據《南濟晚報》的財務報表可以知道,儘管它一年的廣告收入有3.5個億左右,但是一年的純利潤大概只有不到7500萬,這也就意味著,如果需要這份報紙的順利運營,一年至少需要2.05個億的運營成本。

    可是現在,如果國太執行掐掉《南濟晚報》2.8億廣告收入的策略的話,《南濟晚報》的運營成本將會出現1.85億的資金缺口,這無疑是將《南濟晚報》直接推進了吃老本的行列之中。

    然而,一份報紙真的能夠依靠吃老本維持下去?或者說,能夠依靠吃老本維持多久?

    即便是不需要去仔仔細細的算什麼帳,這些記者的心裡都很清楚,《南濟晚報》基本上完了。

    或者說,在《南濟晚報》的問題上並沒有做出相應的讓國太方面感覺到滿意的答覆之前,《南濟晚報》已經完了。

    「鑒於這一次因為《南濟晚報》引發的不良事件,對高先生及其友人造成的嚴重傷害,以及其餘各家媒體針對此事做出的跟風式的回應,我們決定,在未來三年之內,所有參與回應本事件的媒體,廣告投放計劃全部縮減30%。」

    榮厲再一次拋出一枚重型炸彈,說道:「並且,為了保證國太相關產業的宣傳到位,在未來三年時間之內,國太將會斥資至少50億,初步建設一條屬於國太自己的宣傳線路,以替代原有的廣告宣傳渠道。」

    所有的媒體記者全都興奮了起來,除了那位出自於《南濟晚報》的梁文進之外,幾乎所有的記者都預感到,今天的新聞將會成為未來一段時間最最主要的話題之一,至少是媒體圈最最關注的話題之一。

    國太廣告縮水30%,對於任何一家報社都是非常沉重的打擊,但是這不是記者需要考慮的問題,至少這樣的打擊對於大多數的報紙而言,還不會造成生死的威脅,那麼剩下的問題就是報紙經營者的問題了,而記者所需要做的就是將這個新聞以最直接的方式快速的傳播出去。

    所有的記者幾乎在這一刻都在緊張的檢查著自己的錄音設備,看看是不是有損壞,或者是有沒有把榮厲的話全部錄下來,而有的記者在確認自己的設備無誤的情況下,已經是忍不住開始掃視四周,準備看看光盤什麼時候發放。

    相較於這一次得知大重大信息而言,這一次的動漫展的新聞已經顯得是無足輕重了,每一個記者都想著在最短的時間之內趕回自己的單位或者是臨時的駐地,把這樣的新聞趕製出來。

    領導席上,林間石拿胳膊輕輕的碰觸一下身邊的康局長,輕聲說道:「怎麼樣,我說這件事情的真相一定會告訴你的。」

    康局長苦笑道:「早知道有這樣的視頻錄像存在,高先生就該早早的拿出來,否則事情何至於鬧到這個地步?」

    林間石輕聲冷笑,說道:「這只能怪《南濟晚報》的人利慾熏心,反應的速度上過快,而且在處理方式上過於偏激了。如果他們能夠在一開始的時候就擺正一個態度,斷然不會把事情推到這步田地。早早的把視頻拿出來,難不成《南濟晚報》的臉面就能好看多少?」

    康局長愣愣神,再想想自己這幾次和《南濟晚報》的接觸,心中瞭然,林間石的這個判斷其實是正確的。

    「新聞本身的確自由,但是新聞的自由在於將真實的不違背當事人意願的並且是主觀向上的東西呈現給讀者,而不是要將別人不同意的一些生活的片面揭穿,把別人的生活原原本本的暴露出來。」

    榮厲望著在場的記者說道:「至於新聞報道的神聖性,國太從來也不曾質疑過,然而,新聞報道本身的非功利性的準則一旦是被打破了,這神聖性自然而然的也就不復存在。」

    「當新聞報道的神聖性被踐踏,新聞報道成為個別新聞工作者謀取私利的工具的時候,這種所謂的自由也必將遭受到唾棄!」

    榮厲很嚴肅的說道:「現在,我需要重申的一點是,高先生需要各位新聞界的同仁,在你們曾經做出錯誤抉擇的版面上做出正確的回應。相應的,有些懲罰措施自然也就能夠得到必要的和解。但是,如果這件事情沒有能夠得到正確的解釋和解決,那麼,我們國太將會適當調整懲罰的措施和策略。」

    想到自己所在的報社即將陷入泥潭,梁文進有些悲憤,問道:「什麼樣的解釋和解決才是正確的?這個正確的標準由誰來判斷?」

    榮厲神色一凜,說道:「公道自在人心,記者需要做的本來就是在當事人允許的情況下,做出忠實的生活記載和不偏離事情本質的猜測和推想。所謂正確的標準,不在於誰來判斷,誰能夠判斷,而在於我們使用一種什麼樣的態度來看待已經發生的事情。」

    這個時候,有工作人員推著一輛類似餐車的小推車來到了榮厲的身邊,小推車的上面,擺放著整整齊齊的光盤和一份份的打印好的文件資料。榮厲說道:「今天我們為每一位媒體界的同仁準備了一份刻錄的光盤,光盤之中的內容和各位在剛才的投影儀上看到的內容完全一致;並且,我們還就針對這一次的事件作出的回應準備了一份新聞通稿,如果各位需要的話,也可以從這一份新聞通稿之中截取必要的內容使用。」

    「雖然發生了現在的這一系列不很愉快的事情,但是我們依然對各位新聞界的同仁持有信心,我們相信,良知和準則永遠會存在於一些有責任心的人心中,謝謝各位。」

    ……

    ……

    動漫展的開幕式到此算是徹底的全部結束,等到記者們反應過來,希望能夠和榮厲進行一番其他領域的採訪的時候,榮厲早已經離開了科技館。

    而在開幕式的儀式解散之後,在科技館的休息室裡,康局長憂心忡忡的對林間石說道:「這個事情的處理,高先生作為受害者一方,無論如何,都是跳不出毛病來的,只是《南濟晚報》這邊終究是咱們省城較大的報業龍頭,他這樣整治《南濟晚報》的話,只怕是會引起省委宣傳部那邊的高度不滿啊!」

    「他們不滿有什麼大不了的?」

    林間石好奇的問道:「康局長應該是非常清楚的,在事情出現之後,省委宣傳部那邊的口吻明顯是一種護犢子的口吻,所有的過錯全都是別人的,所有的委屈全都是《南濟晚報》的,從某種程度上說,他們的這個態度並不能說是超出了正常的範疇,但是態度是態度,真正做事情的時候卻不能這麼做吧?非常不好意思的說,就連我已一開始都是對《南濟晚報》持有同情的,而且也跟他們報社的人打過招呼,希望雙方都能夠冷靜下來,不要讓問題激化,以至於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可是《南濟晚報》做了什麼?」

    「沒有絲毫的收斂,反倒是更進一步的去折騰,去偷拍,甚至可以的醜化小凡!」

    林間石輕聲冷笑著:「我明白,很多新聞媒體不是希望把自己放在一個永遠公正的角度上,而是把自己放在一個永遠正確的角度上,他們不會為了任何一件事情去主動的低頭承認自己錯了,即便是明明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不一定對,他們也會想盡辦法去證明別人的錯,來反襯他們的無過。」

    「這種心態,是非常錯誤的。因為新聞從業者不是天平,不是規則,而是人,只要是人就會犯錯。承認一個自己的錯誤難不成就這麼難?還是說新聞從業者就一定認為自己永遠不會有錯?」

    林間石說道:「作為整個事件的全程親歷者,我始終是站在局外人的角度上來看這個事情的,說到私心,我也有,小凡是我老友的孫子,而《南濟晚報》那邊的一個總編以及一些部門主任,還都是我的學生,你認為我的私心能夠更加傾向於誰?」

    「我誰也不能過分的傾向,只能說是傾向於道理。」

    林間石自問自答:「這一次的事情,我相信省委宣傳不去肯定是會超級不滿的,畢竟《南濟晚報》在全國的都市類報紙之中的排名都是相當不錯的,這一次受到這樣的打擊,勢必一蹶不振,甚至都有可能成為一個尾大不掉的沉重包袱。省委宣傳部對這樣的事情自然不會滿意,但是這個事情不是他們不滿就能夠解決掉的。畢竟人家廣告客戶願意在什麼樣的媒體上投放廣告,就是願意投,既然人家不願意投,任何人都不可能拿出什麼樣的架子去威脅別人如何如何。」

    「而且,要我說實話的話,省委宣傳部最好還是老老實實的找找自己媒體這邊的原因,不要想著使用其他的什麼手段來做一些事情。」

    林間石的嘴角微微上翹,說道:「小凡這個人,很會隱忍,懂得如何收斂自己,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就沒有底限和脾氣,一旦某些東西超出了他的承受範圍,他還是擅長新帳舊賬一起算的。」

    ……

    ……

    南濟市南郊的地方有一片古老的城區,這裡在很多年前其實不屬於城區的範疇,而只能算是城鄉結合部,只不過,因為城市的擴建,使得這個地方周圍的區域慢慢的納入了城市的範圍,慢慢的成為了城市之中的一個組成部分。

    然而,也可能是因為種種原因,這裡的建築格局一直保持著幾十年前的狀態,還都是以小四合院為主的那種單門獨院式的建築。

    近年來,這裡的居民發掘出出租房屋的生財之道,兼之考慮到可能這裡會面臨拆遷的問題,紛紛將自己家的房子改造,加高,硬生生的把一層的建築加蓋成了二層小樓,然後又將這些多餘的房屋全部的改造成為一間間類似鴿子籠的小屋,對外出租。

    這種小房子的人居環境當然不會跟好字練習在一起,長長相伴的是夏天的悶熱和冬天的干冷,但是因為這樣的房子面積狹小,租金低廉,同樣受到一些低收入者的青睞,更因為這裡的房子地形較為複雜,一些人藏身於此的話,外面的人找進來,不熟悉地形的話,基本上就三轉兩轉,摸不到頭腦了。

    所以,據說在這個地方居住著南濟市最為複雜的一群人,這其中有可能是來自外地的流竄犯,也有可能是犯了事逃走在外的逃犯,總之是各色人等,應有盡有。

    白日的悶熱,讓這個城中村的街道呈現出十分安寧的氣氛,但是到了傍晚的時候,這裡也就慢慢的熱鬧起來。

    各式各樣的小攤紛紛出攤,穿著各異的人從各個院子之中慢慢的走出來,開始走進這個城市的夜色之中。

    在某一個院落最邊角的一個小房子裡面,一個人穿上短袖t恤和及膝短褲,帶上長舌帽,慢慢的走出自己的房子,小心翼翼的鎖好了門之後,才走出這個院子去。

    院子的門口有房東在打牌,這個人只是朝著房東微微的點頭,然後才慢慢的順著街道離開。

    街道的出口,那是一個略顯混亂的雜貨區,路的兩邊擺著各種各樣的小攤,有賣廉價衣服的,有賣舊書刊的,還有賣菜的,賣小吃的,各色小攤混雜在一起,但凡有人經過,就會有小攤的攤主一聲吆喝。

    這個人低著頭,慢慢的在街上行走著,一段不算長的路走下來,他的身上已經出了一身的汗。

    到了報攤上,他從自己的褲兜裡掏出一塊錢,遞給攤主,說道:「來一份今天的《南濟晚報》。」

    攤主把一份報紙和需要找零的五毛錢一併遞給他,他默默的接住,將五毛錢小心翼翼的塞進自己的口袋之中,很認真的翻看著報紙上的每一個版面,甚至連中縫都沒有放過。

    這是一個有些漫長的工作,長達十分鐘之後,這個人才終於是輕輕的歎息一聲,面帶遺憾,將報紙還給攤主,說:「報紙我不要了,送給你。」

    他回頭看看路邊上那個賣菜的小攤,注意到那個小攤的攤主已經收斂了一大片的乾癟的捲心菜葉,心裡想著是不是可以花五毛錢要一些捲心菜葉回家煮點麵條。

    「還是沒有刊登那些最新的照片,難不成《南濟晚報》那邊真的偃旗息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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