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校花打包帶走 章節目錄 539 圍獵
    539圍獵

    林間光線昏暗,只有星星點點的光亮從枝葉之間投射下去,投射在林中灌木叢裡的一隻野豬身上。

    野豬身子壯碩,估計至少也有三百餘斤的樣子,既然如此,這傢伙依然貪吃,逮住灌木叢下面的一些小個頭的植物使勁。

    它將一張大嘴巴嚼得咯咯作響,眼神裡面卻是閃爍著機靈的光芒。

    別看野豬的身子笨,但是腦子不笨,這個傢伙在這裡狂吃的同時,卻也注意到了,現在在它的四周正在聚集著一隻獵人隊伍。

    所以,他一邊進食,一邊隨時注意著周圍的動向,想要從中發現一點敵人的蛛絲馬跡。

    只可惜的是,野豬將眼珠子轉動得像是陀螺一樣,也沒能捕捉到獵人的身影,然而,那種危險的氣息卻是越來越近了,這是怎麼回事呢?

    野豬想不明白,卻也不敢掉以輕心,只能是保持著高度的警戒心,以便能夠應付一切可能出現的問題。

    寂靜的森林之中,弓弦被拉動的聲音慢慢響起,一支利箭破空的聲音隨之而來。

    野豬的瞳孔驟然收縮,身子朝著一邊閃開。

    她能夠聽得到這支利箭破空的聲音,同樣能夠判斷的出,這支利箭射過來的方向。

    但見他笨拙的身子在這一刻忽然變得靈活起來,這貌似隨意的閃躲居然當真是避開了第一支利箭。

    然而,不等著野豬回過神來,去看看偷襲自己的獵人,立刻有十幾支利箭從不同的方向朝他飛躍而來。

    野豬分辨得出,這些利箭飛來的方向大致能夠組成一個完整的圓圈,這也就意味著,它現在已經陷入了獵人組成的包圍圈,而現在,那些獵人認為已經是到了可以將它獵殺的程度了。

    有一種憤怒的情緒佔據了野豬的大腦,這個傢伙在林間一聲怒吼,朝著剛剛飛來那支被它躲開的利箭的方向撒開腳丫子奔了出去。

    現如今,有多個方向均有利箭飛來,唯獨那個方向是一個小小的空白,它相信這肯定是剛剛射箭的人還沒來得及搭箭上弦。

    對於野豬而言,這無疑是一個逃生的機會。

    它四腳飛騰,將地面踩得砰砰作響,一大片的灌木叢在它的衝撞下亂作一團。

    而在它的背後,在它剛剛站立的地方,一支支射空的利箭釘在地上,只有極少數的一兩支利箭緊追著野豬的背影,差一點釘住野豬的後蹄。

    生命受到威脅,野豬的求生**讓它發揮出了強大的衝擊力,在灌木叢之間橫衝直撞,而在它的後面,一支支的利箭飛來,緊緊追著它的身子。

    有些利箭的確是很有力量,只可惜野豬逃得太快,這些利箭射在野豬身上的時候,只不過是起到了一點點撓癢癢的作用。

    野豬逃,獵人追,這個本該是忙亂不堪的場景,在這片山林之間,卻呈現出一種神奇的狀態,如果有人待在附近的話,不難發現,有這樣的一頭野豬猶如喪家之犬一樣,慌不擇路的亂竄,但是在野豬的背後只有一支支的利箭緊緊追隨,卻沒有任何的獵人的身影。當然在一支支的利箭被搭在弓弦上的時候,確實能夠注意的到握弓的手臂邊緣,以及一張剛毅臉龐的模糊側影。

    追逃之間,野豬已經是逃出去了一小段距離,少說也有百十米了,野豬體力充沛,這會兒依然是衝勁十足,耳聽得背後的利箭飛來之聲,漸漸轉弱,野豬不由得喜上心頭。

    在這樣的追逃之中,體力是相當重要的,只要是體力能夠撐得到最後,誰就是最後的贏家。

    野豬幾乎要相信,自己這一次成功的逃脫了。

    忽然間,在野豬正準備將前面的一個灌木叢衝撞成兩半的時候,這個大概有四五米寬度的灌木叢忽然倒下,露出了後面的兩個人和一個巨大的支架。

    這個支架有兩米高,呈向後微微傾斜的角度,支架之上,假設了十餘根消了尖刺的粗木棍,正對著野豬的身子。

    木架的背後有兩個人,每人手中都端著一桿長矛,做出了戰鬥的架勢。

    野豬估計著,這兩個人這是算計著自己會硬生生的撞在支架上,然後到時候會趁著自己被支架上的尖木棍釘住,驚慌失措的時候,拿他們手中的長矛發動襲擊。

    野豬承認,對方這個打算不錯,但是,野豬只能譏笑,對方把這個底牌亮出來的太早了——如果再晚上一兩秒鐘的時間,野豬就沒有變換前進方式的機會,只能硬生生的撞上去了,但是現在,野豬並不畏懼。

    還有兩三米就要撞在那個支架上的時候,野豬雙足在地上猛地一蹬,身子即刻飛躍起三米左右的高度,從支架上面飛了過去。

    它雖然身子沉重,但是想要從這個支架上飛過去還是輕而易舉的。

    然而,當它的身子剛剛飛臨支架後面的兩個人頭頂上的時候,兩桿長矛飛快的照著它的肚子上紮了幾下。

    因為是飛躍,所以野豬不可能在空中滯留,但是野豬明白,只要自己是這樣飛著的,還沒有落在地上,那兩桿長矛勢必還會朝著自己的肚子捅刺。

    雖然只是幾下,野豬還是受傷不輕,肚子下面破了幾個洞,鮮血流淌的像是幾眼泉水,瞬間就把它肚子下面的地面染紅了。

    持長矛扎傷這只野豬的乃是兩個女孩子,現在她們很是興奮的望著這只野豬,只是手中的長矛依舊不敢鬆懈,依然是警惕的對著野豬。

    這個時候,在她們的背後,一些大樹之上,傳來一陣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這些聲音快速的靠近著轉瞬之間又組成一個新的包圍圈,將中間的野豬和兩個女孩子圍攏起來。

    但見一根粗大的樹杈之上,光影閃動,一名男子顯露出身形,朝著兩個女孩子幾聲喊道:「龍悅,龍媚,你們快閃開,野豬只是受了一點輕傷,戰鬥力依然驚人,你們這樣很危險。」

    龍悅回頭白了他一眼,說道:「龍斌,你膽子也太小了,難不成一隻野豬就嚇得你連樹都不敢下了?」

    她口中嘲笑著龍斌,手中長矛忽然一震,就朝著野豬的頭部紮了一矛。

    野豬晃頭閃過,但它神情猙獰,分明是怒極,已經是到了被逼無奈拚死一戰的地步。

    猛然間,野豬高聲嚎叫,朝著龍悅和另外一名女子的方向衝了過來,它杜甫受傷,全賴這兩個女孩子所賜,自然是對她倆恨極,心中所想,乃是將這兩個女孩子頂傷之後,再行突圍出去。

    「小心」

    龍斌高聲示警,手中的利箭上弦,照著野豬的方向就射了出去。

    而野豬現在所在的位置和龍悅以及另外的女孩子距離太近,其餘的人卻是少有敢於拉弓的,要知道,稍稍一個不注意,弓箭技術不好的人就有可能射傷兩個女孩子。

    兩個女孩子首當其衝,自然是不敢馬虎,腳底下步子錯開,朝著旁邊閃出去,將野豬的第一次攻擊擋開了。

    與此同時,龍悅手中的長矛再次出手,照著野豬的眼睛就紮了下去。

    野豬腦袋一低,旋即上揚,撞在了龍悅的長矛之上。

    龍悅直覺自己雙手虎口一麻,手中長矛險些脫手飛出;她心中惱怒,乾脆欺身向前,手中長矛一鬆,一隻拳頭已經是砸在了野豬的鼻子上。

    饒是野豬皮厚肉粗,挨了龍悅這一拳,也是有些吃不住勁,低吼一聲,下意識的向後一退。

    無論是她身邊的女孩子,還是樹上的那些弓箭手,現在都有些看呆了。

    變色人狩獵,主要是依靠弓箭,很少與野獸肉搏;這其中最主要的而原因在於,變色人的體力和戰力都很低下,他們並非是那種善戰的種族,所以除非是遇上了小型的野獸的時候,才會敢於和野獸肉搏,而像是今天圍獵的這只野豬,那是萬萬不敢直接肉搏的。

    偏偏龍悅這一拳上去,居然是將野豬打得倒退一步。

    很多熱下意識的都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龍悅一直在修煉的易筋經。

    事實上,變色村很多人現在都在修煉易筋經,並且是對自己的身體都有所感覺,然而,並不是所有人都有膽子在面對野獸的時候放棄自己最最擅長的弓箭,而使用拳頭。

    就連龍悅今天這一拳,說到底,卻是也是被野豬逼的。

    嘗到了甜頭的龍悅,口中歡快的清嘯一聲,雙拳飛舞,照著野豬的頭臉上就是一陣猛砸。

    她的小拳頭風火輪一樣飛舞起來,砸得野豬的鼻子酸酸澀澀的。

    野豬怒極,猛然間使勁後退一步,忽然挺身而起,兩根前蹄照著龍悅的身上撲下來。

    這是龍悅所沒有想到的一種可能,渾然沒想到野豬會突然這樣出手的她有點懵。

    眼看野豬的前蹄就要落下來,猛聽得林間忽然有一道旋風飛過,停在了龍悅的身邊。

    但見這道旋風之中,一隻手伸出來,對著野豬的身子輕輕的一推。

    這只肥碩的野豬連絲毫的猶豫都沒有,直接倒飛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再沒生機。

    龍悅一抬頭,就見身邊的這人微笑著說:「小丫頭,你剛才那樣太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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