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6不希望把生意做到全世界去的人，不是一個好商人
須盡染管理的法師學校，是教授法術的，是教書育人的地方，學員在學校之中學到的東西，固然會對這個學員日後的發展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但是真正依靠的還是這個學員自己的能力和奮鬥，有很多在學校之中驚采絕艷的學員，以到那時走出校園之後，也不一定就能夠物盡其才，歸根結底，就是他自身的很多問題做的不是很好。
所以，在須盡染的印象之中，學校教授別人東西，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把人帶進門來，其餘的事情無需去管。
至於所教授的知識的價值，拿在須盡染的感覺之中，乃是無價之寶，是不能等閒視之的，沒所以收取的學費的標準，也不過是按照和其他學校的標準相類似也就可以了。
正因為如此，他認為法師學校開設素食廚師培訓班的話，按照法術學員的收費標準收費，也是十分理所當然的事情。
但是，城主大人畢竟和須盡染不一樣。
城主大人管理的是一個城市，就算是很多事情不需要他這個城主親力親為，但是並不代表很多事情他完全不明白。
就像是素食烹製這門手藝一樣，難不成真的會像是高小凡所說的那麼困難？
他相信絕對不可能，那麼高小凡為什麼要在這方面進行渲染呢？城主大人很輕易的就能想到，物以稀為貴，高小凡的想法可能是想在這方面做一些文章。
那麼，既然高小凡已經想到做文章了，勢必高小凡亮出素食的目的，就是為了逐利。
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之下，如果簡簡單單的收取一點點的學費，就把素食的烹製方法傳授出去，那高小凡的利又從哪裡來？
城主大人的這個話問到了點子上，須盡染愣愣神，好半晌卻是答不上話來。
高小凡卻是從這個話之中看出了城主大人的眼光之銳利，不禁微微點頭。
城主大人這會兒卻是轉目望著高小凡，問道：「聖?樹?皇?郭王陛下，這個事情，我想既然是對大家都有利，還是一定要做起來的。剛才我和須校長也是心急，這才隨便出了一些亂七八糟的主意，想來也非常遺憾，沒能和你的思路吻合。只是不知道聖?樹?皇?郭王陛下有什麼具體的打算。」
「多謝城主大人理解。」
高小凡等的就是城主大人這句話，隨即說道：「要想將素食在變身城推廣開來，並且是更好的給所有人提供服務，我想有幾個問題是必須要解決的，首先是一個場地問題，這個場地必須要在城中的中心位置左右，方便各路客人前來享用。當然須校長那邊不需要過多費神，您的那個建議我覺得不錯，現在的餐廳分我一半就好。」
「至於第二個問題，自然是皇?小胖陛下和皇?鬍子陛下忙不過來的事情，所以，廚藝勢必是要傳授出去的。但是，這個廚藝傳授給誰，我有點小小的想法，需要城主大人能夠支持。」
高小凡正視著城主大人，說道：「我想看看是不是能讓變色人來做我的廚師學徒。」
一聽這個話，城主大人和須盡染都是一愣。
雖然變色人聚集的變色村離著變身城的距離不算是很遠，但是平時的時候基本上沒什麼人會提及變色人的存在。
可是這並不影響幾乎所有地下世界的人對變色人的大名都十分熟悉。
因為一些歷史的原因，變色人一直處於一個被欺壓的被邊緣化的角度上，無論是哪一個種族的人都不願意跟變色人建立良好的關係。
就像是上一次龍傑因為已經死去的變身城原任四門提督袁弘泰的令牌，才進入法師學校的事情一樣，如果不是有袁弘泰已經死去的名字擺在那裡，只怕是龍傑也不會有那麼順利就能進入法師學校。
沒有人願意跟變色人有過多的交情，更加沒有人願意看到變色人的崛起。
城主大人有些警惕的問道：「聖?樹?皇?郭王陛下，冒昧的問一句，您怎麼會想到用變色人？」
高小凡微微一笑，說道：「這個事情說來話長，但是要簡單的說也很簡單。在我還不曾來到變身城之前，我曾經在變色村稍稍滯留了幾天的時間，也正是那段時間幫著老郭家古道商舖的東方豪東方隊長獵殺了一條蜿蜒城蛇。所以，我對變色人還是比較瞭解的，也算是熟悉。」
「這個種族，在歷史上不容置疑的輝煌過，但是經過了無數歲月的衍變之後，到了現在，基本上已經是到了一哥苟延殘喘的地步上，不要說什麼再創輝煌的雄心，他們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能夠得到別人的尊重，然後生活上能稍稍的改觀一下。」
高小凡說：「前一段時間，我剛剛抵達變身城的時候，曾經去看望過法師學校的一個小學員，叫做龍傑的一個孩子，這個孩子其實就是變色人，多虧了已經過世的原四門提督袁弘泰大人的令牌，才得以進入法師學校學習。各位可能想像不到，就是這樣的一點小小改變，已經足夠這個村子的人欣喜若狂了，可想而知，現在這個村子的人的追求有多高。」
「所以往常的我們對這個種族的擔心，可以基本上忽略不計，除非是少數的變色人自己有些異樣的想法，但是就整個變色人的種族來說，已經是處於一種但求自保不求飛黃騰達的狀態。」
高小凡最後解釋說：「我想用這些變色人，其實想法很簡單，因為我跟他們熟悉一些，有些事情上比較好溝通；還因為他們的現狀不是很樂觀，所以我如果能夠幫助他們做一些生活上的改觀的話，他們也就比較容易知足感恩。」
城主大人謹慎的點點頭，說道：「聖?樹?皇?郭王陛下，您的這個考慮的確是很有道理的，只是，人這種生物，都有一個小小的特點，那就是對未來的憧憬。在生活困苦的時候，他們或許會滿足於生活的改觀，但是在生活改觀了之後，卻又難免去夢想一些其他的事情。之於變色人的話，這毫無疑問是一件較為危險的事情，不知道聖?樹?皇?郭王陛下您是怎麼考慮的。」
高小凡笑了：「城主大人，既然是要把素食作為一種生意，那麼，又有誰不希望自己的生意做到整個地下世界去呢？」
城主大人凝望著高小凡，展顏一笑，輕輕點頭，說道：「不錯，不希望把一門生意做到全世界去的人，不是一個好商人。」
表面上看，高小凡似乎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但是高小凡的答案，城主大人明白了。
要把素食的生意做到整個地下世界去，首當其衝的其實就是廚師的問題，而在一家分店開業之初，一個資格較老的老廚師的作用，不亞於一個雄才大略的掌櫃。
要知道，老廚師的經驗，催生出來的菜品，在很大程度上，能夠成為一家店的金字招牌，而一些新廚師則也需要這些老廚師來帶一帶，才會漸漸的進入角色。
既然高小凡有心把素食的生意做大做強，那麼，最早一批廚師的分流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來自變色人的這些最早培訓出來的廚師，勢必會分散到整個地下世界的各個角落。
人，只有扎堆才會出事，因為扎堆之後，難免會有分歧的同時，也更容易滋生出一些情緒，尤其是過往和處境極其相似的一批人，更是如此。
像是變色人的存在，就如同城主大人猜測的一樣，一旦是生活得到了改觀，這些人勢必是要開始幻想著生活上的更強大的另外一種改良，但是，如果把它們分流的話，孤掌難鳴，自然也就不足為慮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城主大人微笑著說道：「既然如此的話，我可以給變色村需要進入變身城的人頒發一個通行證，免得他們進進出出的比較麻煩。」
這就是同意了高小凡的設想的意思了，高小凡起身抱拳說道：「多些城主大人成全。」
「聖?樹?皇?郭王陛下千萬不要客氣，以後能不能享受到素食的美味，還全賴聖?樹?皇?郭王陛下您來操持這一切。」
城主大人笑著擺擺手，又問：「經營場所的事情，聖?樹?皇?郭王陛下考慮好了沒有？有沒有選擇合適的地皮？如果需要我來出面協調斡旋的話，儘管說，我是責無旁貸的。」
「斡旋是不必了，不過在這個問題上需要城主大人說句話是真的。」
高小凡呵呵一笑，說道：「聽聞城主大人在城中央的位置上有著半條街的空置產業，目前來說，還沒有具體的用處，不知道城主大人是不是有什麼其他的計劃？」
「嗯？」
城主大人不由得一楞。
變身城的城中央，其實就是城主府，城主府的門口，則是有一片佔地面積極廣的廣場，除了重大的慶典日，城主府要佔用這個廣場之外，其餘的絕大部分時間，路邊上的都是一些店舖在經營。
那一片地方，毫無疑問的那是變身城的風水寶地。
而高小凡剛剛提到的那半條街的空置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