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市人才市場人頭攢動，不熱鬧。
今天是週三，是平陽日報招聘版發售的日子，同時也是一大批的招聘單位在人才市場擺開桌子，招聘人員的日子。
國太品牌研發大廈的桌位因為國太身在平陽市的影響力，顯得異常突出，排在桌位前的隊伍也最長。
榮厲和胡四強坐在桌位的後面，發放著應聘人員登表，忙得不亦樂乎。
高凡卻是在他們的身後，笑瞇瞇的著他們忙活。
撿了一個的空檔，胡四強問高凡：「少爺，你真不去國太那邊等候二少東家啊？」
高凡：「那邊那麼多人等著呢，再原來那十八個管事人在那裡排著整齊的隊伍，滿臉苦大仇深的，指不定算計著什麼。等二伯先把他們的苦水聽夠了再。」
胡四強臉上的肌肉的抽搐一下，：「這樣不？二少東家這會回來是祭祖，回頭就得回京華了，到時候老爺子問起這邊的事來，咱們恐怕真就不交代了。」
高凡問他：「我讓你整理的東西都整理出來了嗎？」
胡四強點點頭，：「那個我倒是都準備了。」
高凡橫他一眼，：「那你還怕什麼？他們願意鬧，就讓他們鬧，只要他們不怕丟人，就讓他們直接鬧出花來。不把他們這些老傢伙嘴裡的東西翹出來，我以後還玩什麼？」
胡四強稍稍一想，心也倒是這麼回事，就沒再多。
高凡自己抽了一支煙點上，剛剛吐了一個煙圈出來，褲兜裡的電話就響了。
「凡，我是蓉蓉姐。」電話裡面傳來蓉蓉姐的聲音，她那邊的背景有點亂，哭嚎滿天的樣子，又問：「你現在在哪？」
高凡笑嘻嘻的：「我在人才市場呢。國太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偏偏無人可用，我只今天請了一個假，專門來這邊搞搞應聘。」
蓉蓉姐：「招聘的事情應該不急在一時吧，不成你先回來一趟。你也聽見了，這邊亂糟糟的，有些事可能需要你回來做主……」
她的話沒完，就有人在她的不遠處大聲叫道：「他做什麼主？讓他回來給我們一個交代！我不服啊……」
高凡的嘴角翹起一絲淺淺的冷笑，：「我忙完正事自然會回去，告訴他們，如果沒帶喇叭的話，可以讓保安人員給他們一個人配一個，使勁嚎，使勁叫，喇叭算我的，不給他們算錢。」
他完這話，就把電話掛斷了。
國太品牌研發大廈十八位管事人挑著今天這個日子鬧事，是高凡早就預料到的。
所以，對於蓉蓉姐打過來的這個電話，高凡一點都不意外。
相反的，高凡甚至對於這十八位管事人鬧事的事情還有點的期待。
很多問題鬱結在一起並不是什麼事，既然他們一定會挑這個日子來解決這個問題，何苦不順著他們的意思，當真就在這一天把問題解決掉？
榮厲和胡四強今天上午的招聘成績，那一厚摞的應聘資料，這才是高凡現在最最感覺欣慰的東西。
就是這樣一厚摞應聘資料，怎麼著也能搜刮出一兩個可用的人吧。
不過，這個事情同樣是高凡感覺有些意外的事情。
大概是國太品牌研發大廈在以往平陽市人的印象之中，最最主要的就是一大片的產企業，所以當到國太的招聘公告之後，很多人壓根不招聘的究竟是什麼人，直接就來排隊了，一直到把隊伍排到了最後，這些人才意識到，國太這一次根不招聘產型的工人，招聘的居然是銷售與營銷精英。
「這個……」
一對情侶現在這會兒就在榮厲的面前，感覺十分尷尬。
他們的穿衣打扮，很不像是剛剛進城來找工作的年輕人，更像是一些大學剛剛畢業的學，在面對榮厲展示在他們眼前的招聘職位表面前，他們兩個人的臉上都有一種深深的失落感。
見他們遲遲不肯去填應聘資料表，榮厲心的提醒他們：「兩位，如果沒考慮的話，不妨仔細想想適不適合我們的崗位之後，再來應聘嗎？」
這對情侶輕輕點頭，無聲無息的退到一邊去了。
孩子：「銷售和營銷咱們倒是能做，只是他們這個招聘材料上也沒介紹到底是銷售什麼東西，咱們去應聘的話能行嗎？」
男孩子：「我也覺的有點猶豫。咱們倆現在可是趁著實習的機會出來賺點學費的，如果是銷售和營銷的話，我很擔心段時間之內出成績，這樣收入肯定會很不穩定呢。」
孩子：「就是這麼一個事啊。他們如果是工廠直接招聘的話，我倒是願意直接填表了，可是現在……」
兩個人商量來商量去，都有些打退堂鼓。
高凡在一邊，著他們兩個人，無意中注意到他們身上穿著的衣服上，還繡著河東省商貿學院的字樣，心中一動，抽了兩張招聘材料表，到了他們的面前，問道：「兩位也是來應聘的嗎？」
這對情侶模樣的人早先沒注意高凡就在榮厲和胡四強的背後，輕輕點頭，男孩子自苦惱地：「他們這個工作不幹，不穩定。」
高凡微微一笑，問：「那你們認為什麼工作最穩定？」
孩子：「找個工廠上班啊，雖然收入可能不會高，但是至少每個月的工資都是固定的。」
高凡輕輕搖頭，：「平陽市有很多產廠家都是跟國太有業務往來的，他們以前的工作或許會很穩定，但是以後就不一定了。」
男孩子的眼神一動，忍不問道：「為什麼？」
高凡拿下巴指指坐在那邊的榮厲，問道：「兩位，你們是商貿學院的學吧？難道你們沒認出來那個人是誰？」
這對情侶模樣的年輕人經高凡這一，這才仔仔細細的打量著榮厲，漸漸的，眼神之中的茫然變成了震驚。
男孩子顫聲：「這……這不是去年創造銷售神話的榮厲嗎？」
「就是他。」高凡笑呵呵的：「你們認為榮厲來到國太，就是一個樣子嗎？還是你們認為，有了榮厲加入的國太還會像是以前一樣按部就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