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沒有時間了。」
高凡的這個話讓榮厲的心，莫名的驟然一顫。
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高凡，十七八歲年紀，還帶著這個年紀應有的青澀，但是眉眼之間卻有一種不屬於這個年齡段的滄桑在其間。
身上斜挎著一個上出年代的黃帆布書包，貼身穿著一些上去很像是地攤貨的普普通通的衣服，就那麼簡簡單單的坐在那裡，讓一絲絲的煙氣在指尖繚繞著。
沒有什麼很特別的地方，但是就是這樣的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坐在那裡，總讓人有一種不出來的味道。
沒有問高凡為什麼會這樣的話，榮厲知道，即便是自己問，高凡也不一定會告訴自己。
「告訴我你的想法吧。」
榮厲最終自顧自的摸起高凡的煙，自己給自己點上，：「既然你需要我，既然我來也想跟你，現在我想知道你的想法，心裡也大概有個概念。」
「國太品牌研發大廈。」
高凡了這個名字，又：「你對這個名字熟悉不熟悉？」
「大致瞭解一些。」
榮厲不敢誇大其詞，很謹慎的回答：「據我所知，這事郭家的一個研發基地，其中涉及到奢侈品、民用品、文化產業以及高科技產業四大塊的內容。雖然跟郭家設在美國的一個研發中心相比，這個研發中心稍嫌有些弱，但是這個研發中心卻是郭家最早的研發中心，也是郭家近三十年來在國內的產研發發源地。」
「不過，我不清楚國太品牌研發大廈的運作是怎麼樣的，總感覺這個研發基地目前來，鮮有真正的精品面世，絕大多數的產品大都流於大眾化，甚至是偏於落後的大眾化。」
榮厲皺皺眉頭，：「不過，我對郭家的具體產品的瞭解不是很多，總的來，營銷策略上我感覺很成問題，現有郭家的大動作面世。如此一來的話，來可以通過合適的營銷策略賣到1000塊的東西，最後只賣了500，很影響業績。」
高凡微微皺眉：「比如？」
「比如國太前一段時間開發的蕾絲風吧。」
榮厲：「這個風潮不放在其次，總歸是衣服的一個裝飾細節，帶出一種獨特的韻味吧。我不是很懂這個產品，但是感覺這個風潮的出現，雖然的確是有郭家的一大功勞，但是最後的時候，卻是被國外的一些品牌，將這個風潮推到了頂巔，而作為這個風潮最早的創造者，貌似郭家一直穩步推進，鮮有大動作不，而且最後的銷售成績應該也很成問題。」
高凡又問：「如果依你來操作，你會怎麼辦？」
榮厲：「最簡單最常規的辦法，是給一些影視明星合作一些，尤其是緋聞明星，讓他們穿著帶有蕾絲風的衣服鬧點新聞出來，然後在對外曝光的時候，彰顯出這樣的衣服的特點。緊接著，將準備的關於服裝的評述文章轉發到各個時尚雜誌上，點一點。與此同時，僱傭一批水軍，在絡論壇上進行大肆的渲染，通過一些話題將這種風潮帶進去。」
到這裡，榮厲的眼神之中閃出一絲狡黠的光芒，道：「還是回歸到時尚娛樂上，把所有蕾絲風涉及到的花紋花色全部註冊成為國太的商標，然後結合一些影展或者是首映式，推出簡短的驚艷的主題時裝秀，把這樣的一股蕾絲風推到高品質的活範疇之中，將蕾絲風的利益最大化。」
他聳了聳肩膀，：「不過，這都是一些動作，畢竟只是針對一種服裝風潮，歸根結底，這些都是細緻末梢的東西，最最根的還是在於真正的品牌效應。這一種東西才是最最實在的，有品牌在，就會有效益在，才能讓市場最大化。」
高凡微微點頭，：「不過這已經很關鍵了。」
「國太的問題不單單是銷售的問題，在早先的時候，其實還有管理機制的問題。」
高凡緩緩道：「原來，國太每個研發部門，都有一個管事人，這些管事人大都對於自己管轄的事情缺乏專業性的認識，往往都是憑藉著自己的惡，來判斷一些計劃是不是需要實施，甚至是左右整個研發部門的工作進程，造成了很多資源和創意上的浪費。一些有真正價值的創意被埋沒，相反的，一些垃圾貨色卻被推上了前台。」
「這些都是客觀存在的，當然就像是你所的那些營銷策劃方面的事情，自然也是一大弱項之一。」
高凡：「現代企業運作，每一個環節都是至關重要的，而且每一個環節之中的細節又是非常關鍵的一環。一步錯，步步錯。但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我不希望以後國太還這樣繼續下去。」
榮厲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試探著問道：「你現在接手國太了？」
高凡點點頭，：「今天剛剛接手。」
「以前的管事人我已經全部剔除了，現在留下來的全是原來研發部門的研發主管和研發人員，至於國太之中還有沒有硬釘子，我現在還不確定，但是只要有，我一定會把他們一個個的拔出來，該扔的扔，該砸碎的砸碎。」
高凡輕聲道：「但是，這樣一來的話，整個國太的研發大概沒有問題了，新的銷售問題就提到前台上來了。」
榮厲眼神不禁一亮：「一個全新的銷售部門？」
高凡卻是搖頭：「不是一個銷售部門，而是一個銷售公司。」
「國太不是報社，不需要因為廣告的原因，讓版面去讓步，國太原就是一個簡簡單單的研發部門加銷售部門的組合。但是因為一些人為因素的控制，使得這個部門的組合出現了很多嚴重的問題，使得相互之間都受到了方方面面的限制和牽制，反倒是誰也放不開手腳。」
高凡：「問題是明擺著的，這個問題既然要糾正，那就不妨徹底的矯正。我需要一個全新的銷售公司，負責對外銷售推廣整個國太的產品，無論是新品營銷，還是產品推廣，全部交給這個銷售公司來做。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