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舞不定的長劍被岳名巔收了回去,秉在胸前,幾乎充滿了整個廠房的劍光瞬間消失掉了,就彷彿岳名巔放棄了攻擊一樣。
圍攏在他四周的爸爸、蘇旌揚和施敢當雖然有點不敢置信,但是事實擺在眼前。
三個人的眼神很快的對視一下,無聲的交流了一下意見,在分離十八年之後,三兄弟的默契恍然如昔。
緊接著,三個人齊刷刷的厲吼一聲,朝著最中央的岳名巔衝了上來。
他們身上的金光再一次的迸射而出,而他們揮舞起來的拳頭,甚至直接變成了一個耀眼的金色光球。
他們身離著岳名巔的距離就不算太遠,這一次三人一起發力,向著中間的位置匯聚,隨需的時間更是少之又少,眨眼間,那三顆金色光球眼就要在砸在岳名巔的身上。
然而,就是在這個時候,岳名巔的週身四周忽然爆發出一大團土黃色的光芒,將他的整個人全部包裹在了其中。
金色的光球砸在了這一團土黃色的光芒之上。
轟然巨響之中,一個強大的土黃色光圈朝著四周迅速的擴展開來。
爸爸和施敢當口吐鮮血,倒飛出去,重重的撞在了兩邊的廠房白牆之上,牆面上的石灰被震散了一大片,大團大團的白色煙霧在他們的身邊爆發出來,即便是在他們的人已經是擦著牆壁劃落在地上的時候,那些牆皮還在向下跌落著。
唯一沒有倒飛出去的就是蘇旌揚,三兄弟之中,實力最為強大的就是蘇旌揚,在岳名巔的這一擊強悍反擊之下,蘇旌揚直覺自己喉嚨一甜,整個人身子劇烈的搖晃著,向後飛出了三米之遙,喉嚨口的鮮血終於沒能控制,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土靈撼劍!」
直到這個時候,岳名巔的口中才終於是爆發出一個名字。
與這個名字同時出現的還有一道恢弘的劍光。
僅僅一道!
不似那些漫天的劍影一般璀璨,不似那種鋪天蓋地的劍光一般絢麗,僅僅就是一道土黃色的劍光在他的身前驟然出現,劈向蘇旌揚的身體。
「土靈撼劍!!!」
蘇旌揚怪叫一聲,不等著這一道劍光來到身前,身子朝著後方疾翻出去。
但是他的動作還是太慢了,他的人還沒有翻出去幾米的距離,那一道劍光已經是劃到了他的胸前。
一道血光在蘇旌揚的胸前飆了出去,他的人直接摔落到了廠房門口的位置,摔在了嚴咪的面前。
「爸爸——」
嚴咪驚叫一聲,再也顧不得自己的安慰,朝著蘇旌揚撲了過去。
但見蘇旌揚的胸前,一道自左而右斜斜的血槽裂在眼前,身上的衣服幾乎全部餓誒鮮血染紅了。
「!強大的……土靈撼劍!」
蘇旌揚了這樣一句話,緊接著就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岳名巔還是懸停於半空之中,俯瞰著地上的蘇旌揚,冷笑道:「蘇叔叔,這件事情身與你無關,但你如果執意要管,那也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蘇旌揚冷哼道:「你要殺我侄兒,我怎麼能不管?」
一個鯉魚打挺,蘇旌揚一躍而起,只是,他的雙腳剛剛在地面上定,他的口中再一次的有血噴出。
重傷至斯,已經不足為懼,岳名巔帶著一臉的輕蔑,回手一劍劃了出去。
原來,被震飛出去的爸爸和施敢當又一次沖了回來。
兩個人在剛才同樣受了重傷,但是在受的都是震傷,和蘇旌揚身上淒厲的傷口比起來,要輕一些,雖然明知現在這個情況,兩個人聯手只怕也不是岳名巔的對手,但是現在這個時間,已經顧不了太多了。
只因為,他們非常清楚的知道,現在這會兒,如果沒有人攔著的話,岳名巔的下一個目標一定會是正在修煉之中的高凡。
「啊!」的一聲大叫,施敢當雙手化拳為掌,一把抓了岳名巔手中的長劍劍葉,大喊道:「二哥打他!」
「三弟——」
爸爸心疼難耐,卻也曉得施敢當現在這是拿著自己的雙手為賭注,暫時的阻攔一下岳名巔的攻勢。
他不敢怠慢,口中大喝一聲,雙拳之上的金光越發燦爛,猶如兩顆金光蛋一般,照著岳名巔的身上砸了下去。
岳名巔的臉色一下變了。
他的實力的確是已經突破到了土靈境界,但是他也不過是剛剛突破不,境界上到了,但是實力上還是稍顯不足,施展土靈撼劍這樣的招術,對於現在的他而言,是一種極其沉重的負擔。
剛剛這一劍,他震飛了爸爸和施敢當,重創了蘇旌揚,似取得了勝利,但是他自己也不受,一直都有一口鮮血在喉嚨口翻騰著。
現如今,這一劍出手,他想趁著爸爸和施敢當也都受了重傷,不敢硬拚能夠將他們迫退的機會,快速的蓄力,以圖再來一次大招,徹底解決掉這兄弟三人,誰想到事到臨頭,施敢當居然勇悍至斯,拼著雙手不要也要抓自己的劍葉。
棄劍?
那豈不是自尋死路?
岳名巔厲吼一聲,右手抓劍柄,朝著後方猛力的一抽,但見施敢當雙手十指寸斷,擦著劍葉上的血跡飛旋出去。
在岳名巔撤劍的同時,施敢當雙手十指竟是全部被切斷了。
與此同時,爸爸的雙拳終於砸在了岳名巔的胸口上,夾帶著金光的重拳,一下下砸過去,讓岳名巔氣血翻騰,那一口隱忍了很的鮮血終於是吐了出來。
血絲飛揚,血霧灑了爸爸一臉,但爸爸悍勇,絲毫不再後退,一圈圈的緊逼著岳名巔的身體向前衝過來,砸得岳名巔的胸口上傳出來陣陣骨骼斷裂的聲音。
愛子之痛,兄弟之傷,讓爸爸的雙拳之中猶如灌注了神力,砸得岳名巔接連後退。
岳名巔怒吼一聲,手中的長劍再一次照著爸爸揮舞而出。
沒有目標,沒有既定的攻擊點,就是這樣蠻橫的一劍斬下。
當這一道劍光闖入爸爸的眼簾的時候,爸爸到,自己的右手被齊腕斬斷,而那劍光還在下劈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