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咪拉著高凡,大踏步的到了朱大鴻的辦公室門口,大力的推了一下門。
只不過這扇門壓根推不動——拿著鑰匙的朱大鴻這會兒才剛剛從樓梯口一臉焦急的跑出來。
「你想讓我在這兒跟你吵嗎?」嚴咪沒氣的對朱大鴻:「開門!」
朱大鴻訕訕一笑,跑過來,抓緊先把辦公室門打開了。
高凡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聲勸嚴咪:「有話,別這麼著急。朱主任怎麼也是你爸爸呀!」
嚴咪進了朱大鴻的辦公室,叉著腰,瞪著朱大鴻:「爸爸?他有個爸爸樣嗎?就他這樣,怎麼當一個爸爸?」
朱大鴻臉上十分尷尬,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高凡,一臉為難,聲對嚴咪:「咪咪,凡也在呢,你……」
「凡在,我就不能你了?」嚴咪搶白:「你自己你做的對嗎?」
「我錯了我錯了,我……」朱大鴻抓耳撓腮的:「我以後不敢了……」
「你還想以後?」嚴咪瞪著眼:「弄這一回還不夠,你還想以後?」
「我……」朱大鴻被堵的啞口無言。
「你你這幾年一直盼著我回來跟你一起,現在我回來了,你卻偷偷摸摸的去我原來的出租房!你什麼意思?」嚴咪怒氣難消,恨恨的:「更可恨的是,你沒我的房門鑰匙不給我要也就罷了,居然還是把鎖撬開進去的!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能耐?」
朱大鴻朝著嚴咪猛使眼色,似乎是非常不像嚴咪繼續下去。
但嚴咪氣頭上,根不管這些,繼續道:「還有更可恨的,你居然還在我客廳裡擺酒,我明明見兩雙筷子,一地的啤酒瓶子,你硬是你自己喝的。我如果不是今天早上想起來回去拿點東西,還不知道你幹的這些事!你你想幹什麼?不想跟我一起,我就搬出去!」
「不!不是那個意思……」朱大鴻趕忙解釋道:「咪咪,我是遇到一個多年沒見的朋友,想著晚上促膝長談,怕回家來影響你休息,所以……」
嚴咪瞪著眼:「那你不會去酒店啊!非去我那裡折騰什麼?你跟你朋友在酒店怎麼折騰也沒人管你!」
「我們倆都沒帶身份證,開不了房。」朱大鴻尷尬的:「再我們兩個男的去開房……」
「還是兩個老男人呢!」嚴咪噗嗤一聲笑了,狠狠的錘了朱大鴻一拳,:「爸爸,你靠點譜成不成?也一大把年紀了,你的,晚上沒事別出去瞎逛游,我回去不見你,我也……我也擔心你,你要去做什麼,都沒關係,至少你先告訴我一聲,知道嗎?」
「知道了。」朱大鴻的眼圈一下紅了,握著嚴咪的手,:「爸爸以後不會了,咪咪放心吧……」
他的眉頭忽然一皺,把頭轉向了窗外。
他的辦公室窗外就是東面的山崖了,迎著陽光,能夠到整個山崖飄黃,已然是秋天的光景。
「了,不跟你吵了!」嚴咪拍拍朱大鴻的肩膀,:「啊,你現在又欠高凡一個人情。」
朱大鴻愣愣神:「怎麼又欠啊?」
「切!」嚴咪拉著高凡的手,朝著辦公室門口走去,:「不是他在,我不給你吵翻天。你就知足吧。」
朱大鴻愕然,眼睜睜的著嚴咪和高凡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拐角處,終於是忍不苦笑:「果然大不中留啊……」
不過,他很快的再一次將目光轉向了東面的山崖,臉上慢慢露出一絲淺淺的冷笑:「居然還有不死心的,來又要大開殺戒了……」
……
「朱主任也不容易,再在咱學校也算是實權派了,你以後別跟他這麼吵,弄的他臉上多不。」
拐過樓梯口,一邊向上走,高凡一邊對嚴咪:「再了,他自己不也了嗎,是怕回家影響你休息,心上,他做的事情可能荒唐了點,但是也是為你。」
「嗯。我也知道他是為我,就是當時一那個局面,直接就火了。」嚴咪歎息一聲,:「其實我也知道他不容易,你這麼多年,他一直都是一個人,就沒再給自己找個老伴什麼的。」
高凡呵呵一笑,忽然就想到了自己的爸爸。
爸爸也是兩天沒回家了,他到底去幹什麼了呢?難不成也跟朱大鴻一樣,遇到什麼老朋友,兩個人找地喝酒喝多了?
這個念頭也就是在高凡的心裡一閃,就連他自己都感覺太荒誕不經了。
「對了,你今天早上感覺怎麼樣?」嚴咪忽然笑嘻嘻的問道:「咱們學校的那些學沒把你嚇到吧?」
「老實,真有點。」高凡苦笑道:「至少是有點莫名其妙,搞不懂他們這是在搞些什麼貓膩。」
「還能有什麼貓膩?這是大家把你當偶像唄。」嚴咪嘻嘻笑道:「見義勇為,怒殺兇手,這種事情如果是發在一個社會青年身上,或許還沒什麼很大不了的,但是別忘了你畢竟還是一個學,做出這樣的驚人舉動來,還是連殺五個兇手,很自然的就能成為學們的偶像。」
高凡歎息道:「偶想不偶像的吧,我倒一直擔心他們把我當屠夫。」
「也有這麼想的。」嚴咪實事求是的:「至少有一些膽子的是這樣想的,不過無關大局,你現在殺了五個人,聚起來的是咱們學校男的人氣。」
「大局?」高凡一愣神:「這個還關乎什麼大局?」
「這個你就不懂了吧?」嚴咪神秘的一笑,:「不過沒關係,這個事情自然會有人幫你解釋的,讓我,我也不太明白。」
高凡問:「誰啊?」
嚴咪:「蓉蓉姐。她今天晚上準備請你吃飯。」
高凡一愣:「蓉蓉姐也知道這些事了?」
嚴咪:「是啊,蓉蓉姐早就知道了,昨天晚上我們還在電話裡這個事呢。」
兩個人咋樓梯口分開,各奔各的教室,高凡到了自己的教室門口,回頭了學校東面的山崖,眉頭也是微微一皺。
早在朱大鴻的辦公室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山崖上有一道非常凌厲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