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懷疑,你的的確確是給我惹亂子了。」病床上的高凡歎息一聲,有點幽怨的望著坐在床邊的施敢當,:「紫欣給我的同學們都很熟,稍稍一打聽,就知道你這個老師是假的,還有就是那個所謂的什麼去省裡參加比賽,除非是去省裡比賽誰的成績最差,否則不可能輪上我。」
施敢當有點愣了,問:「你學習成績這麼?」
高凡白他一眼,:「你去死!」
「這種事你提前沒,我是壓根想不到啊!」施敢當訕訕笑道:「不過你倆還真是天一對,你在這裡擔心她想你,肯定去你家店門口,沒想到她還真去了。話回來,我是沒想到你的這麼準,一點準備也沒有,就胡謅開了,你可別真拿這事當事,過後你自己解釋解釋,不就過去了嗎?」
「我也是沒辦法,我直接給紫欣打電話的話,她肯定能認出來我是用的地電話,那時候更解釋不過去。想你去想個招幫我遮掩一下呢,歎息……」高凡無可奈何的:「再吧。」
事已至此,不這樣的話還能怎麼樣?
「不過奇怪的很,我爸爸怎麼會沒開業呢?」高凡有點的憂心忡忡:「我爸爸這麼多年來可是風雨無阻,不管遇到什麼樣的事,一定都會開門營業的,今天這是怎麼了?」
施敢當安慰他:「也或許是你爸爸臨時有事去了外地,又沒來得及告訴你吧。」
高凡翻翻白眼,:「你也就會這句了,給紫欣解釋我的事,是這麼一句,給我解釋我爸的事,也是這麼一句,你還有別的詞嗎?」
施敢當嘿嘿一笑,:「我這不沒話找話嗎?」
他習慣性的摸出一支煙,想要給自己點上。
這個時候,田甜湊巧走進了病房,一眼瞅見了他拿著打火機準備點火的架勢,連忙呵斥他:「這位先,病房裡不允許抽煙!」
她手裡端著托盤呢,裡面是一些高凡晚上需要服用的藥物,還有一份熱氣騰騰的晚餐。
邁著輕巧的步子,天天來到了高凡的床頭桌旁邊,將托盤放下,不滿的對施敢當:「真是的,在病房裡怎麼能抽煙呢?你不在意自己的身體就算了,不能不在意病人的身體啊!」
施敢當有點啞火,實話,他還真不曾遇到過敢這樣肆無忌憚的在這等事上指責他的人。
不過,他注意到田甜走進來的時候,高凡臉上的陰鬱一掃而光,而是一種笑瞇瞇的表情,就嘿嘿笑著:「沒注意沒注意,那什麼,我先出去抽,抽完再回來。」
他走出病房門的時候,聽到高凡對田甜:「以後對他話的時候客氣點哈,雖然我有時候跟他話沒大沒的,不過按照年齡來,我怎麼著也得喊他叔叔呢……」
施敢當的心裡沒來由的一暖,腳下的步子顯得輕盈了很多。
他選擇的抽煙的地方是門診大樓前面的那一條走廊,昨天晚上,他就是在這個地方隨時準備發射飛針,搭救高凡的,也正是在這個地方那個,他到一枚石子將他的飛針打飛了。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他一直都在思索那個發射石子的人的事情,但是絲毫沒有頭緒。
現如今,再一次的來到那個地方,但見昨天被撞壞的窗戶已經拆了下來,臨時性的封上了封條,等待著修繕,地上的碎玻璃碴子也已經打掃乾淨了,昨天晚上施敢當發射過來的飛針和那枚石子自然也已經消失無蹤了。
不過,施敢當能夠得飛針和石子一起落在地上的位置和大致的方位。
蹲在那扇窗戶下面,他心翼翼的回憶著昨天晚上的情況,漸漸的已經判斷的出來,那一枚石子應該是從自己左側的方向投射過來的。
他起身來了地形,但見自己的左側就是攀登到門診大樓前的那一段台階路,從走廊的位置朝著那個方向望過去的話,有人沒人自然是一目瞭然的事情,這也就意味著,昨天發射石子的人不可能是在台階的位置上。
但是再近一些的話,走廊和台階之間也沒有什麼障礙物,自然也不會任何人的藏身之所,那麼,難不成發射石子的人還要在比台階更遠的地方?
再遠的地方那就是醫院門前停車的地方了!
大致的估算了一下從窗口到那邊停車位置的距離,少也有將近二十幾米的樣子呢。
施敢當的心裡隱隱泛起了驚駭。
從他昨天晚上發射飛針的位置到窗口,大致也就是三四米的長度,如果再排除掉施敢當甩手發射飛針時,胳膊佔用的短暫距離,這段長度只怕還要短。
那麼,如果對方真的是故意針對自己的飛針發射出石子的話,這也就意味著施敢當的飛針還沒有射出三四米去,那個人在二十幾米外飛射出來的石子就已經追上了施敢當的飛針的飛行軌跡。
三四米對二十幾米,這個比例是巨大的,是什麼人擁有如此強悍的臂力,能夠將石子飛射出二十幾米的距離,還能準確無誤的打飛施敢當的飛針?
如果這個人不是用這樣的石子打飛飛針,而是直接準備砸擊施敢當的人呢?
施敢當感覺自己的脊背有點發愣。
比之被高手在暗中覬覦,更加讓人擔心的是,明明知道有這樣的高手潛藏著,偏偏自己的實力還遠遠不如人家,偏偏自己還不知道對方是誰。
施敢當的心裡忐忑不安,努力回想著什麼,卻又似乎有很多事情對不上號。
「二哥,但願你這一次出門能夠真正的把這個問題解決吧。」
施敢當在心裡這樣祝願著。
他其實知道高凡的爸爸出門去了哪裡,更加清楚高凡的爸爸去幹什麼了。
雖然他認為高凡爸爸的這個做法已經是逾越了高凡爸爸自己制定的旁觀的策略,但是施敢當相信,高凡爸爸的這個選擇是正確的。
畢竟,實話實的話,現在的這個局勢,似乎已經超出了高凡能夠掌控的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