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下課鈴聲響起來,東山半寄宿制高中的學們紛紛離校。
高凡像是往常一樣走出校門,走過那段山路,來到了大路邊上的公交車牌。每一天,他都是在對面下車去學校,又是在這裡坐車回家。
今天牌上的人顯得尤其有點多,有兩三個上去稍稍有些彪悍的男子在牌的位置上,似乎也在等著坐車。
高凡了他們幾眼,就沒再多。
有些時候,大不該的東西,也會給自己招惹是非的。
一輛公交車遠遠的駛來,車上座位貌似全部坐滿,還有幾個人是在過道裡面的,高凡在心裡歎息一聲,摸出自己的月票,就準備上車了。
而那幾個著很彪悍的人也紛紛把手插入了口袋之中,似乎是準備著隨時掏零錢。
公交車漸行漸近,忽然有一輛黑色的凱迪拉克從學校方向的山路上,風馳電掣而來。
像是一陣風,這輛車拐過彎道,吹到了高凡的眼前。
「凡還沒坐上車?我捎你回去?」副駕駛位置的車窗玻璃落下來,露出了朱大鴻的臉。
高凡有些意外:「朱主任,你這是?」
「不用擔心,今天我有別的事情要出去一下,不是專程送你,所以你也不用擔心,我順道去你家。」朱大鴻呵呵笑著,:「真是去你家的話,我怎麼著也要的準備準備。」
高凡苦笑一聲:「謝謝朱主任。」
他進了朱大鴻的車子,這輛黑色的凱迪拉克像是來的時候一樣,風一樣風馳電掣而去。
在這輛車的尾氣還沒有散盡之前,那輛姍姍來遲的公交車終於到了,車門光噹一聲打開,有人下車,卻是沒有人上車。
在牌位置的三個人對視一眼,眼神之中都閃爍出絲絲惱火。
不遠處那家牛肉麵館裡,一張正衝著這個公交車點的桌子上,施敢當右手之中抄著筷子,筷子上夾著長長的拉麵,臉上陰晴不定。
他的眼神是著點這邊的,只是眼神沒有對焦,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事情。
……
高凡自然是沒有回家,直接奔醫院而去。
雖然朱大鴻開車的速度不算太慢,但是等到高凡到了醫院,田甜還是已經在門口等了有半個多時了;而且據這還是她在別的地方轉了大半天的結果。
「你明天別等我了,我自己上樓找你就。」高凡莫名其妙的有點的心疼,對田甜:「這天氣雖然不算熱,不過車來車往的,路上空氣也不算,在醫院門口太辛苦了。」
田甜心裡甜甜的,:「沒事。」
她回頭朱大鴻那輛順著馬路漸漸遠去的凱迪拉克,又:「你們學校的老師還真不錯呢,居然送你過來。」
「是啊,呵呵。」高凡的心裡卻是有點的懷疑,如果自己不是高凡,朱大鴻是不是還會這麼積極?
「回家之後了沒有,是不是受傷了?」田甜臉上紅紅的,和高凡肩並肩的朝著門診樓走去,一邊走一邊問。
高凡知道她問什麼,不意思的:「是啊,破了一大塊皮,不過不礙事。」
「我就知道你受傷了……」田甜抬頭高凡,有點憂心忡忡的,:「那你有沒有按我的,消毒之後貼創可貼啊?」
「貼了,你都放心吧。」高凡把話完了,又感覺有點不妥,趕忙轉換話題,問:「你是不是見受傷了啊?」
「我哪有見?」高凡剛剛那話的就極盡曖昧,這話題轉換的更是讓田甜有點想找個石頭縫鑽進去的衝動,聲:「你提褲子的時候,我只是到地上有血……」
「呃……我當時只顧著提褲子了,就是覺得疼了一下,都沒注意……」回想一下昨天晚上那時候的情形,高凡的心裡兀自陣陣心虛,當時如果不是了人家孩子晾曬在衛間裡的內衣,只怕也不會出這檔子事……
「知道我昨天晚上怎麼勸得歡歡消停了,不再氣了嗎?」跨進門診樓的門,田甜又問。
「歡歡?哦,你那個朋友啊!」高凡其實也是有點奇的,,就問:「怎麼勸的?」
「我你那裡十之**受了很嚴重的傷,地上都滴了血下來,她才消停了。」田甜扭頭高凡,有點憋不的笑:「我還,搞不你那一受傷,直接把你變成廢人了。」
高凡愕然,瞅瞅她一臉的賊笑,恨不能把她當場拿下,自己是不是廢人!
換紗布其實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隨隨便便任何一個護士都能辦得了,只是田甜很擔心別人沒有自己用心,會在換紗布的過程中弄疼高凡,就堅持自己給高凡換。
她心翼翼的拆開了高凡手上的紗布,了傷口,忍不「咦」了一聲。
高凡對這個醫療方面的事情不是很懂,還以為出了什麼意外,有點緊張,連忙問:「怎麼了」
「你自己……」田甜輕輕的將高凡的手掌托在手心裡,展開給高凡。
「這……」
高凡也有點愣神,來昨天晚上那一把抓在彈簧刀的刀刃上,在他的五根手指上留下了十道血口,幾乎每一道都血淋淋的,十分嚇人,尤其是在大拇指根上的這一道,因為受力面積比較大,著就像是要把他的一大塊肉揭下來的樣子一樣,誰知道現在一,那些較為細的傷口已經呈現出痊癒的狀態,只剩下一道細長的傷疤的痕跡,而大拇指根上的這道傷口雖還沒有癒合,但是也已經有了一點點癒合的跡象,傷口外邊緣的血痂竟是脫落掉了大半。
「這也太神奇了吧!」田甜忍不咂舌道:「要知道,像是你這樣的傷口,只怕是要五六天才可能痊癒的,而你的手居然一天就恢復到這個程度了!」
高凡越發懷疑自己傷口癒合這麼快跟修煉易筋經有很大的關係,不過這個原因卻是沒辦法跟田甜的,嬉笑道:「或許我是神人吧!」
田甜嫵媚的白他一眼,:「神人個屁!」
她很快的又給高凡的手消消毒,重新包紮了,:「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