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香村,位於天朝南邊松石鎮下方。此時八月之時,正是一年之最熱之時,然這小小的稻香村卻是猶如春秋,涼風陣陣,吹在人身上好不舒爽。這稻香村之後雖被大山阻攔,但大山背面卻是天朝黃河。造物神奇,黃河那邊漸為荒野彪撼之地,但這稻香村向東數百里之處卻為煙雨之地。這裡四季如春,氣候適宜,因常年多數時間雨霧過多,固而被稱為煙雨之地。初來此地之人,若然趕上這等朦朧雨霧天氣,卻是都會喜歡。
就如此刻任意兩人一般,兩人因乘鷹而下,雖無人知道,但卻到了這奇妙之地。當年任意雖也來過此地,但卻並未趕上這樣的天氣,此刻卻是心中欣喜,彷彿天地間充斥著一股詩意。稻香村原本很小,這是任意以前的記憶,但此刻看起來卻猶如平常小鎮一般,竟是行人頗多,店面也都很全。兩人自街尾行到街中,一股讓任意熟悉的熱浪撲面而來,轉頭一看,任意笑道:「走到那裡,這酒觀就是最熱鬧的地方,不如我們進去坐坐……」
歐陽雯雯心裡好笑,心中明瞭任意對一切事都不在乎,但若是遇到這能喝酒的地方,就必然會進去坐上一會,一邊喝酒,一邊聽聽這江湖之上的事。
隨著兩人進入酒館,酒館內的喧嘩適時停了一下,眾人注視了兩人一會,但隨著喧嘩的聲音繼續由小到大,似乎從來沒有停過一般。兩人在小二的招呼下坐在一處靠窗戶的地方,邊喝著酒,邊看著外面的朦朧景色,邊聽著眾人口中所談論的江湖。
江湖。真就是如此吸引人嗎。每一天都有多少人死亡,每一天又有多少人痛苦絕望。任意心中歎息一聲,如他這樣地人,如霸王鐵漢,綠繡一眾成員那樣的人,這江湖之上又有多少。能成功的到頭來也只有百千分之一,也許有可能是萬分之一……
正中一說書老者一邊喝酒,一邊開口道:「近一兩年來江湖之上神兵利器,奇門之物接連出現,更甚者出現許多隱沒江湖數百年的武功秘籍。致使江湖之上血雨腥風,且一些絕世高手與無數魔頭也都接連出現,諸位就算太笨,也應知道這江湖已經亂了起來。老夫勸告諸位,若然身無所學,武功不濟,或是身後沒有強大的後台。那麼萬萬不要惹怒一些武林中人,否則隨時可能有殺身之禍……」
「這些時日就連稻香村裡也時常出現一些江湖人士,按理說這稻香村已是天朝境域最南邊,雖然景色不錯,但卻極為便宜,怎麼會有許多江湖人士到這裡來……」說話之人想來以是稻香村內原本居住的村民,說話時異常肯定,且隨著此人說話,酒館中的人目光也從任意兩人和另三人的身上掃過。任意目光敏銳。一下就察覺到另三人或許也是從外面來的,不然這些原村的人也不會有此目光。
正自談論間,任意目光一動,見街道之上自遠而近走來了一大一小兩個人。這兩人衣著普通。一身形強壯,身背武器地男子,一約十歲左右的小男孩。男子拉著男孩快步前行,步伐雖是厚實,但在任意聽來卻是一步實一步虛,顯是底氣不足,已經受了傷。到了近處,任意再看,但見男子面色蒼白,步伐更見不穩。這男子掃了任意一眼。而後拉著男孩踏入酒館中,接著男子叫了一些食物,便是默默地吃了起來。
這一到一小兩人的進入。使的眾人目光為之轉移,很明顯這中年男子手拿大刀,是一江湖人士。而江湖之上雖也有一些玩家小孩出現,但卻不會有這樣的情況出現。所以這兩人的身份就是NPC了,任意的目光到是在那小孩身上掃了一下,察覺到這小孩也是頗不簡單。小小年紀已經具有不淺地內力,且異常鎮靜。且根骨看起來也是上上等,到是個練武的好材料。
那男子邊吃邊喝,目光卻也有些閃動,在目光掃向任意之時,神情一震,卻是接著思索起來。隨後似是心有所絕,轉目向酒館外看去。只見此時街道之上竄來五人,五人手中各拿兵器,猛地竄入酒館內。男子一拉小孩,站起身來,說中持刀,冷眼掃著五人。不言不語,氣氛一時間森冷異常。
一眾喝酒的江湖人士見情況不對,見那五人氣勢不俗,多數也不開口,直接竄了出去。免得殃及自己。就連那說書先生也是跟隨著出去,然而儘管如此,酒館中依舊有六人沒有出去,這六人中除了任意兩人之外一,另四人中恰恰有那先前的三人,至於
人則是一看似普通的青年,那青年此時彷彿並不在乎喝著酒。
「李天霸,你還有地方可逃嗎,這裡已經是死路,除非你順著河流漂流而下,否則今日死路一條……」當頭一中年男子冷聲說道。
李天霸,任意心中若有所覺,外面一眾觀看的人也都一愣,隨著其中有人小聲說道:「沒想到李天霸竟跑到這裡來了,此人到也算是一條漢子,到如今怕以是逃了三個月了吧。卻沒想到會逃到這裡來,稻香村除了一條小河連著湘江之外,卻是只有一條路可走了,其餘幾面都是高山阻擋……」
「是啊,難怪李天霸走到這裡便不在走了,似是也知道自己走到了絕路,可惜了這一號人物,就是不知李天霸到底拿了人家什麼東西,竟讓人家追了三個月之久……」另一人也是低聲說道。
李天霸將男孩推到身後,大刀握與手中,眾人一見之下心中暗叫好刀,那刀光華閃過,再這無有太陽照射的情況下竟也刺人雙眼,這就可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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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死誰活,由不得你們說了算……」李天霸大喝一聲,手中大刀帶著一道霹靂閃光,將五人全部籠罩在刀下。五人神色一變,齊齊退出酒館,李天霸刀勢一變,如流光一般,飛身而出,不但刀勢未有絲毫減弱,且給人一種人刀合一,氣勢越來越強的感覺。
眾人眼見,心知此人正是難得一見的用刀高手,怕是以入先天境界。感歎之下,一眾人等各自或散或離,任意見那小男孩雙手握拳,神情緊張,踏步向前,躲在一處向外觀看著外面已經開始地打鬥。隨著打鬥的情景,男孩也是異常緊張,全身緊繃。
轉目再看雙方打鬥,但見那李天霸刀招凌厲霸道,似有吞天吞地之能,到也讓任意雙眼一亮,而那五人也各是好手,雖單一比起李天霸有所不如,但五人連手,卻是對敵輕鬆。雖一時之間不能拿李天霸如何,但時間也必不長久。
突然,一聲嘩啦破碎聲響起,這酒館屋頂之上竟破開一個大洞,一黑衣老者自洞中而降,向那躲避在一處的男孩抓去。酒館中尚有幾人存在,這自天而降的人很顯然目地是那男孩。此時此刻,外面李天霸已然察覺到,焦急之下,大吼數聲,想要脫離包圍,非但不能,且接連受傷。情急之下施展出了以命換命的招式,瞬時,一刀兩命,自身也是左手被人削去。好不淒慘。
砰地一聲自酒館內傳出,接著便是兵器出鞘的聲音,只見那黑衣老者面色冷歷,向空向後倒退而去,貼著牆壁站立,冷森地掃著一身穿青衣青年。只見那青年手拿長劍,原本坐立的身影不知何時已然站起身來,此刻正笑著看著老者說道:「有門不入,偏要自天而降,難道你不知道這裡是公眾場地嗎,若你不碰到我也沒什麼,但偏偏你是從我頭頂上下來,無論你做什麼事,我又怎能讓你如意……」
這青年邊笑邊說,似是不拿眼前老者當做一回事,本身武功似也很高,但卻也畏懼眼前老者,只是先前青年也確實正在老者落下的正中,若不是閃的快,恐怕造就被磚瓦給砸中了。
那老者似也沒想到會有人阻止他,正待動手時,一道身影帶著漫天飛濺的鮮血闖入酒館,一個閃身出現在男孩身旁,面色蒼白,神色冷歷地看著那老者冷聲說道:「老傢伙,今日我父子也算是活出去了,至於你想要的東西,非常抱歉,天涯海角,有本事你們自己去找吧。」
生死關頭,此人到也是硬骨頭,是個好漢,站在一旁的任意雖知這江湖本就如此,但卻也不想看著事情這樣發展下去。若是李天霸一人,任意到也不想插手此事,但還有那一個男孩,若是落入這些人手中,必然殘遭毒手。當下任意心中便也有了注意。
那老者冷哼一聲,對那青年說道:「這裡的事與你無關,勸閣下還是不要插手……」
話未說完,那青年竟是開口截話說道:「我不管他們做什麼,你從天而降已經妨礙了我,這件事你必須得有個交代。」
老者被這青年地一句話氣的險些吐血,也知道這青年不止是因為那一個原因,想到自己一路所追尋的東西,當下殺機升起,毫無徵兆地一掌向青年拍去,也不理會青年手中地長劍,可見對自己信心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