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破虛空 正文 第315章 震撼
    任意並未回答,而是目光放到了一個案台之上,案台同樣乃暗黃之色,看似為銅,好像有千斤重量一般。而那案台之上則放著一駕漆黑無比的琴,那琴與任意所擁有的內琴不同,略大許多,琴上有一恐怖猙獰的惡魔形象。任意目光稍一收縮,便感覺到一股驚天殺氣帶著那一股絕世劍氣向任意席捲而來。

    撕……

    仿若劍氣劃破虛空,撕嘯之聲震懾人心,任意身影急閃,就算自身再過厲害,卻也不敢只手接此人手中絕世利劍。且任意雙手所帶手套也已經給了花惜月,任意能做的只有以自身絕世輕功與所掌握的招式與這人對戰。

    忽然間風聲大起,整個巨大的房屋中彷彿瞬時捲起颶風,颶風所過之處捲起屋內一切輕巧之物。然而那人卻是冷哼一聲,身影一閃,出現在了案台之前,左手壓住被捲起的天魔琴,右手手中劍捲起漫天劍影,迎向任意那漫天的腿影。

    劍腿並未真實相交,整個巨大的空間內滿是任意的身影,進來時任意已然變化自身容貌,為了使自身未有破綻,未以後綠竹中人乃至自己的朋友有所危害,所以任意才會改變容貌。恐怕放在任何人身上,在面對十大惡人之首的獨孤明時也會萬般小心。且任意還有一般朋友在身後,又會將事情真正擺明,告訴獨孤明天魔琴就是我任意取去。

    任意心驚,此人不但自身如劍,且劍法更是絕妙冷血到了極點。不錯,劍法玄妙難耐,人與劍合在一起更是給人一種無比冷酷的冷血之感。任意雖輕功絕世。施展到及至也使這人無奈,但此人感官之強,竟能在任意輕功施展到及至時,將自身劍法施展到點滴不露,彷彿劍盤,且穩中有著犀利,犀利中有著森寒滲人之殺機。

    任意知自己除了輕功之外無法與此人相比,這片刻間也以初步瞭解此人,只見這人面容如樹皮,身形在在案台前有如老樹盤根。絲毫不動。卻又能四面八方應付的了。突然間,那人驚疑一聲,厲聲說道:「寒冰真氣,你到底是什麼人,可是為此琴而來……」

    寒氣瀰漫,眨眼間樓內空氣變的至寒無比,樓內四處也都滿是白色的一層霜氣。任意身影也以快到及至。不但如此,雙腿之上風霜雲氣三氣合一,一股股腿風猶如刀氣一般,在整個樓內飛射。

    「霜氣,風力,雲氣……你竟然會天霜拳、風神腿、與排雲掌,你到底是什麼人……」

    任意大驚,心想眼前這人竟然知道他所施展地武功是這三種絕學,且只是從這三股內力的變化就能認的出他所施展的內力。

    「你又是什麼人!」任意終是開口詢問。

    只是在見那老者面色憤怒。目光森冷之時又道:「我是未次琴而來,若你讓我取了此琴,我可馬上離去……」

    「混帳,老夫面前竟敢如此說話。你且告訴老夫你所施展的三種絕學可是傳自與雄悼之手……」老者神色間有些變化,但卻是一副長輩對晚輩的姿態。

    任意並未生氣,但心中卻是有些領悟,這雄刀何人他並不知道,但既然此人說出雄悼之名,必然這雄悼也會這三種絕學。只是江湖數十年來並未傳言有此人,看來眼前這人未真正出手卻是因為自己所施展的三種絕學。

    「我並不認識你所說的雄刀!」任意道。

    「那你的三種絕學是如何學得的!」老者猛然厲聲說道。

    任意微微搖頭,卻是身影一閃,再次欺身而上,風神腿三種絕學結合之下以左右互搏術接連攻去。雖是因為老者手中有劍地緣故不敢真正接觸。但雙手卻也施展開來。天魔七指指指射出,各有不同,卻是比之腿上功夫厲害很多。

    砰……

    一聲脆響傳出。老者手中間一顫,繼而詢聲問道:「你這是什麼指法。」

    「自創!」

    「好,好,好……」

    「老夫四十多年未出江湖,沒想到江湖之上竟也出了你這樣的人才,你既能一路到此,又沒有被人發現,那也算是你有本事,老夫不管你是怎麼進來的。但以你的輕身功夫,自是能輕鬆到此。不過若你是為此琴而來,那麼就要讓你失望了,老夫好久沒有遇到如你這般的高手了,今日你且陪我打上一場,若你有本事的話,老夫並不介意你憑本事將此琴帶走,只是,哼,老夫奉主子之命看守此琴……」

    「既然如此,那就打過再說……」任意阻止道。

    「哈哈,好,爽快。」

    老者突然放下手中琴,然後左手彈指一射,在任意面色變化之時,整個樓內突然傳出一道喀嚓的響聲。

    任意皺眉道:「機關……」

    老者面色平靜地道:「不錯,此樓是內中以精剛所造,外表以木版掩飾,再以黃漆塗抹。若要出得此樓,除非你打敗我,然後自己找到出去方法,否則你休想出去。」

    「你……魔道中人果真如此……哈哈……」任意哈哈大笑一聲,面色一整,猛然欺身而上。腿腳連擊,天魔七指接連射出,竟也聲勢駭人。

    只是,那老者因樓內有精鋼,固而放棄天魔琴,全力施展劍法,這才讓任意見識到了絕世高手所施展地劍法究竟為何樣。

    劍氣撕騰,卻是最為直接的殺人劍法,劍出之時,一股殺氣直衝任意射來。任任意又百般能耐卻也個感到躲閃起來異常費事。任意心知此人劍法雖是高明,但更高明的卻是那龐大的精神,雖不如自己,但卻也直追自己。

    氣機交匯間,兩人互有來往,武功到了此等階段,勝負本是眨眼之間,然而兩人互有所長。也互有依仗,卻也鬥了個平手。若鬥到最後必然會兩敗俱傷,此人的生命彷彿與劍融為一體,本身就如同一把劍一般,任意若不是輕功高絕,恐怕早已受傷。

    驀地,任意突然欺身而上,欺入劍身死角。雙手一手架向老者手腕,另一手化指,彈射出一指飛刀指來。只是老者何其精明。如何能讓任意將手腕捉住,只見其身影一閃,右手手中劍橫削而出,一道劍氣竟脫出劍體橫著向任意削來,任意一驚,沒想到這劍竟能在近乎停止的狀態下橫

    劍氣來,卻是有些匪夷所思。

    卻不知此人乃是獨孤明手下劍童。以有百歲之齡,在劍道之上的領悟已然到了一個及高的層次。只是一直以來沒有契機提升,卻是一直徘徊在天榜後期,而無有寸進。平常此人所期待地就是與真正高手之間地對決,如今有任意送上門來,自然是要在以死亡為壓迫的情況下突破自身。這也正是魔門中人的行事作風,只是任意卻未必能接受。

    此人所用劍法乃為離劍,乃江湖一本奇書離劍經之上所記載的絕學劍法,此人一生鑽研劍法近半年。能有此等成就,也屬不宜。只是劍雖出,卻未必是真正地實力。此點任意心中明瞭,所以才會未在其真正出手之前要奪那天魔琴。

    以任意的輕功。若要付出點代價,必能做到,所以任意想到就做,欺身而上。兩人間近身交手,無數變化,只是儘管任意內力比之老者還要高出一些,輕功也更為卓絕,但此人古怪之處,竟在全身穴道之中也能突然射出劍氣來,使的任意大意之下險些躲避不及。兩人的距離再次拉開。

    —

    此刻老者鬚髮膨張,大聲喝道:「接老夫離劍十二殺……」

    「離劍十二殺,這是什麼劍法。江湖之中並未傳過,難道是此人所創……」

    劍氣突然攔腰削來,快若電閃,任意竟發現自己躲避不及,情急之下身影一扭,一指飛刀指猛然射向那劍氣,頓時一陣激盪,彷彿整個空間都爆炸開來一般,任意猛然向後飛退,然後又是一指。這全力的兩指方才將劍氣擊散開來,與此同時那老者掌握了主動,一炳寶劍猶若蛟龍,多是簡單至及,卻又普通到顛峰地招式。

    任意身若游龍,魚龍百變與諸多絕妙身法現與此人面前,竟險之又險地自劍氣中穿過。然而突然任意感覺到一痛,右腿不小心下竟被劍氣割到。此時任意身影也如繩索一般柔軟地自自老者身旁捲過,以常人不可能做到的形態,一指向老者側腰處點去。

    老者怎會讓任意如意,雖被任意那若無骨的身形驚了一下,但回過神來後,劍雖來不及收回,但左手自穿過胸前,五指如劍,手中射出一股驚人劍氣,抵消了任意所射出的那一指大半的威力。

    任意身影如蛇,再次一指射出,老者先受一擊,雖並未受到多大影響,但也緩了一緩,此刻又是一擊,老者猛然身影一斜,斜射而出,與此同時手中劍下劈旋捲而上,頓時一道劍幕突然出現,竟也險險地阻止了任意繼續前進地身形。同時那一指飛刀指力也自老者面上射過,老者躲避的話,否則一指洞穿頭顱,卻也要飲恨當場。

    因劍幕地阻止,任意身影猛然不合常理地憑空斜斜吸附在地面,同時身影向一旁地天魔琴射去。同一時間任意五指彈射而出,破空之聲向老者飛嘯而去。老者身影剛穩,就見任意以到天魔琴旁,便也知道自己就算出手也難以阻止,於是劍削五指指力,同時自身也以一種極為奇怪的姿勢貼著地面向一邊滑射而出,一眨眼間與任意的距離已然拉遠。

    任意手觸天魔琴,剛將琴拿起一半,就覺一股極為細微的拉力自下放案台上傳出,與此同時見那老者身影怪異射出,腦中猛然醒覺,只是慣性使然,天魔琴已然入懷。這時下方案台猛然打開,無數黑光麼猛然射出,任意心中大驚,急忙躲閃,雖是慌亂間躲過了迎面而來的無數細小黑針,但四面八方射出的黑針卻是遍佈整個空間。

    任意猛然大喝一聲,同時一股如同鬼撕般的聲音響起,如同爆炸一般,那射向任意的無數牛毛黑針竟都全被震散。在看任意,卻如同魔神一般,長髮飛舞,飄與半空。手中帶有猙獰圖暗地天魔琴散發著一股黑氣。

    突然又是一陣驚天怪響,一道比之先前犀利數倍的氣息猛地彈射向一旁的牆壁。只聽蹭地一聲,一道精剛做成的面體竟整個倒閉,一整塊自高處向下摔下。而任意則抱著天魔琴,如大鵬一般,自數十米高空飛射而下,然後消失在黑暗之中。

    此時那老者面色鐵青地站在那失去一塊精剛地六樓之上,看著下面猛然亮起的諸多木樓,還有那無數趕來的人,內心卻是無比震撼和不敢相信。

    這樓的銜接處他是知道的,雖說以特殊手段固定,但精剛就以特製手法銜接數層,就是絕世寶劍在此,恐怕也難以貫穿。卻沒想到那自天魔琴彈射而出的威力竟是如此駭人,就是獨孤明曾經彈起,也沒有這番聲勢。

    「難道他懂得那天龍八音手法……也只有天龍八音獨門手法才能真正驅動天魔琴……」

    再看那滿地細如牛毛的黑針,雖然不如孔雀翎乃至暴雨梨花針那般霸道,但天下間若要單以內力將其震落,那樣的人卻是少有幾人,然而那與他交手間不相上下,內力略比他高一線的人竟能將這寫見血封喉的針震落。

    這天下之大果然無奇不有……

    「難道他真地一針未中,否則他早已當場畢命……」

    此時下方有人開口說道:「劍童前輩,這是怎麼回事。」

    老者開口道:「有人闖入,盜走了琴,你等四處查探,看看有沒有什麼發現。」

    下方眾人驚訝無比,略微沉默後眾人散去,片刻後下方有人高聲道:「前輩,發現血跡,那人有可能攀壁而上,我們已經發佈了命令,那人不可能就此輕鬆逃走。」

    「江湖風雲變色,卻也不止主子一人,唉……」老人皺眉轉身,彈指一下,隨著喀嚓響聲傳過,大門打開,只是這如此巨大的一片空缺,卻也讓他心裡不是個滋味。

    門口站著四個中年男女,這四人見到滿屋黑色細針,神色一陣變化,見老者不語,也都不敢出聲。而此時此刻,任意卻在一處群山之中,身旁有歐陽雯雯焦急陪伴。再看任意,卻是全身散發出一股濃厚的白氣,白氣之中地任意面色蒼白,身下一塊白布之上有十數根黑色細針,其上帶有一絲絲黑血,味道腥臭難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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