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驚訝之時,任意注視著那虛冥,那虛冥見任意向他看來,卻是神色不動,而是深深地看了任意一眼,然後方才一揮手,與眾手下極快地退了下去。那女子面色再變,本想張口說些什麼,但不知為何又沒有說出口來。任意也不理會女子的反應,而是將女子放入地下,開口向兩老問道:「兩位前輩接下來要如何。」
兩老雖是逍遙派外派長老,但所練武功儘是逍遙派的絕頂武學,只是天資有限,數十年來儘管有很多機會,但此時此刻依舊只能做個外派長老。但儘管如此,逍遙派十數外派長老之聲名在江湖中也是赫赫有名,且由於外人少有瞭解逍遙派內部的事,都只當這些長老乃是逍遙派掌實權的人物。卻不知人上有人,天外有天,逍遙派飄渺峰之上自有另一番景象。
兩老中施展天山六陽掌的老者開口說道:「在下於戰,這是我師弟郭羽、我們師兄弟感謝任大俠救命之恩……」
這於戰說完就連同一旁的郭羽就要一同拜下去,與此同時那數十名逍遙派弟子也都盡數下拜。任意那裡會在乎這些,於是急忙雙手虛空而拖,竟是以一幾之力拖住了兩老與一眾逍遙派弟子的下拜。眾人更驚,看向任意,只見任意神色平靜,只是側開了眾人下拜的方向,竟是不受眾人的一拜。兩老脾性硬朗,任意救了他等眾人的命,兩老又如何不拜,如今見任意竟然不受,拜了幾拜後見實在是拜不下去,那於戰方才又開口說道:「任大俠救命之恩。我等必然會報答,若任大俠有空可到我逍遙派做客,逍遙派上下必然不會慢戴任大俠……」
這一句一句的任大俠叫的任意頗不自在,從初入江湖,有人叫他小子,叫他少俠,叫過他許多的稱呼,就如今這大俠地稱號讓任意頗感不自在。但既然有人叫了,以他現在的歲數雖然還不能接受,但高絕的武功卻也值得這個稱號了。只是大俠兩字的含義雖不深。但卻異常重,任意不想自己身上掛上個大俠這樣的名號來影響他以後的江湖路。
只是任意也知不好向對方去說,於是也就只有受著,這時,那身旁施展天山折梅手的郭羽開口說道:「自當年任大俠天山一別,以有數十個年頭,如今再見。任大俠風采武功卻是更盛當年……」
任意聽的臉紅,但卻也客氣了一番,隨後那郭羽又道:「如今江湖事起,多有紛爭,這數年來更是有諸多變化,就是我等也看不清楚江湖背後隱藏的到底是什麼。如今又有魔帝舍利重現江湖,這明暗而來的高手也是越來越多,我等接掌門之令來一探究竟,實不相瞞。撇派掌門曾做過一些交代,只是在下不便多說……」
這郭羽一開口就道明瞭來此地目的,任意按照其話中的意思猜測到了一些內含的意思,先前也曾見逍遙派弟子都放出信號呼救。想來他們這一夥人也只是逍遙派打頭陣的人吧,想來後面還有著諸多逍遙派高手壓陣。未等任意說話,那於戰又道:「我等只是打個頭陣,至於其後還有著幾位師兄共同前來,只是沒想到會在這裡受了暗算,險些在此失足……」
如此閒扯一會,任意指著腳旁的女子向兩老問道:「逍遙派與百花教的事我不便插手,但此女先前我以答應若我們一路安全,就要放她走,不知兩位長老意見如何……」
兩老歎息一聲。雖是看向女子地目光滿是仇視,但還是開口說道:「此女就有任大俠做主了,至於兩派的事隨後再做定論。」
當下任意又提著女子與歐陽雯雯連同逍遙派的人一同向前。另有逍遙派弟子向後趕回,似是傳播消息去了。一路向前,但見峽谷之內錯綜複雜,竟是彎道越來越多,這使的眾人前進的速度慢到了及至,但儘管如此,第二天下午,直到眾人出了這峽谷之時竟也再沒有見到任何一人。
此刻眾人驚訝地看著面前那巨大的一片森林和遠處更高的山,心中都是一陣詫異,沒想到這裡竟還有著這樣的一番景象,一時間眾人心中各有想法。任意也是詫異之下心中思索道,這森林竟是如此巨大,想來以後的殺戮將會在這裡開始了。隨即任意展目看去,竟看到遠處有一些黑點自峽道中出來,一愣之下,眾人共同猜測之下,方才知道這峽道竟是錯綜複雜,不止有著這一條出道,看來那另一夥人也是其他趕來地正邪兩道的江湖高手了。
一路上眾人前進的速度並不快,且都還留下暗
便讓隨後趕到的逍遙派高手得知並快速趕來。而任有了更深一層地瞭解,逍遙派分為內外兩系長老,分別是外派十二名長老,內派八名長老。各個都有名號,只是一直一來出現在江湖中的卻是十二名外派長老,這些長老的身份則是逍遙派的門面,至於內八名長老卻是少有出世。
眼前這於戰與郭羽兩人雖是逍遙派長老,在江湖之上威名頗勝,但在十二長老中卻是位列最後,此次打頭,原本以兩人身手就是遇到再厲害的高手也不能如此,但若是著了道的話那也就說不准了,前面所發生的事也正好證明了這一點。
問了一些言靜清等當日與任意熟悉的幾人後,得知言靜清等人也都各出江湖,進行歷練,也就不再多問,到是兩老對言靜清卻是頗為讚賞,此時一聽任意詢問,也隱約想起當日任意是與言靜清等人到逍遙派的,心中若有所思之下見任意要單獨而行,雖是心覺可惜,但還是與任意告別。如此一來任意手提那女子與歐陽問雯雯先行一步,逍遙派眾人則留在峽道口等待著後續逍遙派的人前來。
行了不遠,就見數十騎自遠而來,馬上之人各個黑衣黑巾,當頭一人正是那虛冥,這些人飛快地到了任意二十米開外停了下來,然後當頭地虛冥向任意拱手說道:「在下前來帶花長老回去,還請任兄高抬貴手放過花長老……」
任意知虛冥會來帶此女走,卻沒想到會如此光明正大的來,此刻眾人所在之地一片空曠,若要動起手來對任意來說是佔盡便宜,只是任意不會如此,便掃過眾人一眼,然後在眾人驚訝注視下將手中女子的穴道解開,方才一拉歐陽雯雯地手向前踏空瀟灑慢走而去。
—
然而雖是慢走,但虛冥等人隨後看去,卻見任意雙腳虛空而踏,離地一遲,看似瀟灑行走,實則速度竟是快若神風,竟是眨眼間就到了百米開外。
那虛冥一揮手中黑杖,上前兩步向女子開口說道:「此次逍遙派來了六大長老和數百名精英,你怎地敢對逍遙派出手……」
女子冷哼一聲,掃向虛冥說道:「我百花教怕他作甚,此事我花濺淚自有主張,到是你虛冥,哼,我百花教的人到了沒……」
虛冥嘿聲怪笑一聲說道:「你不怕,真是可笑,就是我數派聯合起來也不敢與逍遙派明著作對,你到好,我虛冥不如你……」
花濺淚神色一變,突地竟嬌聲笑道:「一切自有主上做主,我邪道不比魔門與正道,我百花教與你們幾股勢力也為同盟,難道你……」
突然一聲巨響自那茂盛密集的森林中傳出,接著一道黑煙自高空爆起,竟是有人光明正大地放起了聯絡信號。兩人一驚,也不再說下去,而是各自皺起眉頭,就見虛冥開口說道:「那邊定有生死之局,我先帶人過去,百花教的人就快要到,你隨我的人前去會合……」
話未說完,這虛盟就以帶著上百人向林中衝去,而其中留下來的一人則帶著花濺淚向另一處飛竄而去,眨眼間已然隱沒不見。此時諸多峽道口處有十數伙人各成一夥,都是看著那黑煙,眼中竟是不解與思索之色。也同時有一夥伙人各自打起暗號,在發現對方是正邪兩道的人後,卻是相互接近或是不為理會。很顯然現在所有的人都不想在此時有所爭鬥,一切的一切還要等到見到東西之後才說,最起碼表面上是如此。
逍遙派弟子眼睜睜看著那虛冥離去,又見那百花教女子突然隱沒不見,卻也都沒了脾氣。正在兩老討論那虛冥究竟是什麼人和那黑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時,從峽道之中竄出數百人來,此數百人各個容貌俊秀美麗,領頭六人更是各有風采,讓人疑似神仙中人。若是此刻任意在此,必能認出幾個熟識的面孔。同樣,那數百弟子之中竟也有著一位更讓任意所熟悉的人,那就是言靜清。
在眾人得知兩位長老被任意救了之後,也都是驚訝不已,那言靜清更是心中激動,這數十年的時間眨眼間以過,平日只是在江湖之上聽聞任意所作所為,沒想到任意竟也在此,除了言靜清之外,其餘逍遙派弟子也都想一見任意風采,對兩位長老對任意的描述,不止是眾弟子好奇,就是那另外六位長老也是心中好奇驚訝,想要一見任意真實容貌與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