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瞬時喧嘩無比,眾人看向任意的目光包含著各種意思,只是任意卻絲毫沒有解釋,而是開口說道:「怎麼解決,你說……」
眾人更是疑惑,見任意神色平常,如同無事人一般,彷彿天塌下來也不會有任何其他的情緒一般。眾人心中雖疑惑,但在無人解釋的情況下,內心就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異常的難受。
黃泉注視任意片刻,似是在思索著什麼,又似是在考慮著自己與任意的實力。想起任意先前射出的兩道指力,著實驚人,讓人無法忍受的是那冰寒的寒氣比之雪緣極北之地都要冷上十數分,這讓他很是忌諱。
「不管我是誰,現在我已經上來了,你準備怎樣。」任意言道,神色平常至及,也不去談論自己是不是任意,著實讓許多人憋的慌。事實上這樣不喜不怒的神情最是讓人頭疼,且任意的武功太高,就是有人想發脾氣也發不出來,只能甘受著。
「你能確定這人的身份嗎。」木老實向百曉生問道。
百曉生搖頭道:「暫時不能,但我對當年的任意已經很是瞭解,只要他真正出手,我就能斷定眼前這人是不是。」
「好,不管你是不是落千手口中所說的任意,我們的事終究是要解決,我雖然拜你所賜,得到了一些東西,但其中所遭遇的困難也是常人難以想像的,今日你我既然相遇在此,就一定要絕一生死……」黃泉冷言。
「絕一生死,呵呵,雖然有些嚴重。但你既然如此,那我就順著你的意好了,只是……」任意語氣轉冷,同一時間一股驚天的龐大寒氣向黃泉壓迫而去,黃泉身體一晃,頭上斗笠上的黑紗開始急速舞動起來,若不是黃泉及時放出氣勢內力抵擋,恐怕單是如此就足以讓他露出真面目。
「只是你並不是我地對手,你現在離去,以後不要亂殺的話我今天也許會放你一馬。但如果你不知進退,只憑喜好的話……那一日能殺你,現在照樣能殺你……」任意語氣極冷,但面容神情卻似乎什麼事也沒有一般。然而就是這樣卻使的眾人看的心中發寒,雖然並未直接面對任意,雖然任意所控制的氣勢只對黃泉一人,但眾人依舊能感覺到那猶如排山倒海一般的浪潮壓迫的眾人喘息困難。心神駭然之下,各自向後退去,橋上雲東流與丁峰兩人也在駭然感受到任意的驚天實力下扶著岳冷一步躍下了石橋,站在遠處觀看。
正是這時,下面的青青卻是目光閃爍,盯著任意地目光也從疑惑變為肯定,而後深深注視了任意的背影一眼,便與蕭神逸共同退出五十多米外觀看著兩人的舉動。
黃泉哈哈大笑,手中古劍猛然一震一抖。竄身向任意躍來。猶如一陣風一般,黃泉的身影瞬時不見,這方才是黃泉真正的實力。看的眾人駭然不已,然而當黃泉一擊落空。落在任意剛才所站的地方時,眾人眼中卻失去了任意地身影。再看任意時,卻安然地站在先前黃泉所站的位置。場面瞬時變的寂靜無比,黃泉的神色也變的無比慎重。只是,伴隨著慎重的同時更多的卻是強烈的慾望與憤怒仇視的心思。
黃泉再動,任意地身影再次不見,黃泉沉默不語,見任意微微閉目看著他,似是在嘲笑他一般。心中的憤怒在此是更盛。他甚至看不到任意是如何動的,更看不到任意是以什麼樣的方法到他所站地地方的。而事實上任意只是先側躍。然後在半空中微微一轉身形,便就到了黃泉的所站的地方。以任意的絕世輕功自然能做到這一點,只是若要強行將向前竄去的身形再硬生生地給折回來。那樣任意雖是能做到,但那樣一來他的速度必然會急速下降。對任意來說這也只是開始,他也只是有意無意間的躲閃了兩下而已。
「你要躲到什麼時候……」黃泉怒道。
任意開口道:「你空有一身高絕的內力,境界卻連先天都還沒入,拳腳招式也不入流,就算有機緣學了馭劍之術,依舊是不入流的人物……」
嘶嘯之聲在任意面前響起,任意大驚,卻見黃泉手中長劍猛地脫手而出,向自己射來。這一劍地速度比之黃泉的速度快了一倍不止,任意雖快,卻也快不過黃泉一倍,驚訝之下也是險險躲過。然而剛讓任意心驚的是,古劍自自己耳旁射過之後,竟又轉折方向,自身後向他射來。任意心中更奇,此刻黃泉去劍地距離已經過了五米,怎地還能控制飛劍,這卻有些駭人聽聞了。
再次躲過飛劍的攻擊,任意猛地被一縷極為微弱的光芒刺了一下,而後光芒急速消失不見。任意與黃泉拳掌終於相交,只是黃泉卻學乖了不想與任意直接相處,而是雙手微動,那長劍竟在他身前極為巧妙,或軟或硬,或擺或蕩,或刺或削地與任意周旋著。微弱的光芒再次顯現,任意心中起疑,但仔細觀看卻並未發現什麼奇怪之處。想要對付黃泉,雖然能憑借自身的速度給予其重擊,但那把劍的速度竟可比肩他的速度,甚至還要超越他自身。且黃泉與劍之間的聯繫就猶如握在手中一般,著實巧妙詭異至幾。
「這是馭劍之術?竟能超越五米的距離,且還能將有如此絕世輕功的人都暫時不能得手。」木老實言道。
百曉生道:「正是,奴劍、馭劍、御劍,三這雖只是一線之差,但區別就在這裡。奴劍雖然厲害,但究竟是手不離劍,就算離劍也不比馭劍。而馭劍之絕就絕在它的距離之上,我百曉生一脈的記載中有過此類記載,這馭劍之術雖能駕馭飛劍,但最厲害的也不能超越五米距離,但眼前這人有時卻超過五米距離,而如果讓我們說他所練的劍乃是真正的御劍之術的話。你我絕對都不會相信。」
見木老實點頭,百曉生又道:「據記載中記載與推測,馭劍術確如我今天所見,很有可能劍與人之間有著一些不為人所
密,比如一條線,或是其他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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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老實一愣,隨即說道:「不可能,若是有絲線連接的話,以你我的修為怎麼可能看不到,就算是有。且你我看不到,但以那人的輕功和竄躍的方向,有時候所竄躍的路線都是劍與人的控制之間,所以這一點也可以去除,那麼如果是這樣的話,他會不會所練的就是傳說中只存在與蜀山的御劍之術……」
「不會,蜀山劍派比那劍宗更為神秘。千百年來都未曾出世,或許蜀山根本就不存在……」百曉生目中閃過精光,嘴唇微微一動,回答道,說完之後百曉生便不在言語,身旁木老實雖感到奇怪,但卻也並未多想,而是繼續向場中看去。
任意心中疑惑,他正在尋找著這劍與黃泉之劍地聯繫。那樣微弱的光芒已經多次出現,但他就是沒有發覺其中有什麼聯繫,以飛劍的精妙招式來看,這絕對是一套絕世劍法。只是黃泉雖有如此奇遇。但若想以此就能打敗任意,那絕對是不可能的。這片刻功夫任意並未真正出手,而是躲閃,此刻任意找不到其中原因也不想再找原因,而是準備真正大打出手。
那透明的手套雖被任意送人,但這並不代表任意不能用手去抓住那把劍。所以,任意出手了,劍再次割旋到任意脖子前時,任意脖子一扭,頭以極為古怪的姿勢變化身形。身體扭曲的同時,右手猛地一扭,反過來向古劍劍柄抓去。此時古劍速度雖快。但任意心神冷靜之下若想抓個東西還是非常輕鬆地。只是當任意抓到劍柄之上時,卻突然感到手心一痛,猶如被無數細小的針扎痛一般,吃痛之下任意下意識地一鬆手,劍自任意身旁飛射而過,帶出了一傳鮮血。
再看黃泉,得理不饒人,雙手巧妙一動,劍竟然又如一條直線一般向任意飛射而去。同時就聽黃泉傳音向任意說道:「劍柄內有毒,雖不是見血封喉的毒,但也足以將你毒死,我看你還能堅持多久……
任意眉頭一皺,心想這人如此,所得的劍竟也是這般奇詭之劍,不但能控制飛行,且還劍柄之上還設置了如此的防護手段,看來當日用此劍的人必然是一個極為高明且心思緊密歹毒之人。
「劍柄上有機關,此人竟然如此歹毒,不知機關內有沒有毒……「木老皺眉說道。
百曉生道:「此劍與七絕旋風劍有異曲同工之妙,只是卻不如七絕旋風劍那般恐怖,能以主劍控制六把副劍,至於這一把劍的來歷我也不知,但想來百曉閣中的諸多資料中應該有記載……」
「他沒有事,看來是手上戴有與我原先相同的手套,還有那一閃一閃地光亮到底是什麼東西,每次閃光之時都是我與劍拉開距離之時,到劍到了近處就沒有了光亮,而每當劍與黃泉超過了一米的距離,仔細觀看的話必然能見到微弱的光亮,看來這劍中地訣竅一定是與那光亮有關了……罷了,先前大意,想先奪了他的劍再對付他,沒想到卻因此受了傷,現在也沒這個必要了,他的劍再快究竟是死物,也沒有在他手中,我不下殺手,受傷的必然會是我,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多耽擱時間……」
「殺……」這是此刻任意唯一的一個念頭,念頭一出,任意身影就如鬼魅般消失不見,與此同時,任意手上的傷也自然停止,身體也並沒有出現任何狀況。根本就不將中毒的事放在心裡,只是不知當黃泉知道自己的如意算盤落空之時又要如何想法……
任意兩手各自成拳成掌,腳下虛實不一,天霜拳、排雲掌、風神腿等絕學的精意已經全部悟通悟透,此刻施展開來只有招意,那裡還有什麼招式可分。眾人就見任意拳掌腿指無不是精妙到了顛毫的妙招,招式中不帶絲毫火氣,給人一種極為飄逸瀟灑地自然之感。再看那黃泉,卻是招招聲勢浩大,猶如天崩地裂。海嘯洶湧一般,讓人想到兩人一乃大海,一卻乃海上孤舟一般。然而無論這大海如何的洶湧,這孤舟依舊是我行我素,離也不去理會這大海的聲勢到底有多洶湧。
喝……
一聲暴喝自任意口中傳出,只見任意一拳當頭向黃泉擊下,黃泉手中所控制地劍在數米開外,黃泉見任意拳頭向自己面門擊下,帶著那冰寒無比的霜寒之氣,讓他感到從心底發冷。先前萬般小心。以控劍之法駕馭軟劍,軟劍飛行之間更多是庇護自己。如今任意只是幾個閃避就使自己感到無力,終究是兩人面對,不得不絕一雌雄,比個高下。
黃泉揚頭,拉開距離,任意拳頭跟上。拳頭猛地張開,五指中有冰寒的霜指射出,黃泉心急之下,狼狽地捲著身子躲過五指寒冰指力向河面躍去,同時軟劍化做一道流光快速地回到了黃泉的手中。恍然間任意似乎看到某種東西自黃泉手中閃現,然後又消失不見。心中懷疑之下任意半空扭身追去,踏入河面之上,就見黃泉手中持劍,劍上寒光暴長。劍氣帶著呼嘯之勢向任意席捲而來,任意心驚之下駭然發現,黃泉所用的劍法竟是如此巧妙,除了那駭人的飛劍就已經讓任意感到頭疼之外。眼下劍一入手,竟也如此厲害。
劍氣捲起道道氣流,將喝河中之水吸攪的四散擊射,大多向任意濺來。任意穿梭與劍氣之中,內力所形成的護體罡氣攔住了所有的河水,至於那向任意擊來的劍氣,卻是讓任意巧妙地全部躲過。
「彫蟲小技,不過如此……」任意冷聲說道。
話落,任意欺身而上,雖內力比之黃泉強上一些。但畢竟黃泉地內力也是太過駭人,所以任意只想以妙招制勝,不想太過依靠內力。當下任意。身影如龍如魚,如魅如風,一閃過後,欺到了黃泉身前,黃泉看任意如此,就知任意想要做什麼。於是一把劍舞的密不透風,不給任意絲毫機會。
任意微微一笑,雙手虛空一抄,抄了兩把河
不見任意如何動靜,雙手翻轉巧妙一扔,竟扔出了白白色冰珠。冰珠猶如暗器一般,被任意一股腦地以飛刀手法射出。頓時漫天冰珠,呼嘯而過,就聽叮噹之聲不覺於耳。任意腳下以內力重踏河面,就有河水飛濺而起,任意身影如風一般,帶著河水在黃泉身旁旋了一圈,再次踏足河面停下之時,黃泉已然是全身雪白,頭上戴的斗笠也是如此。
黃泉大喝一聲,全身暴出一股氣勢,瞬時身上冰霜散近,頭上斗笠飄落河面,真面目顯現在了眾人眼中。同一時間就聽百曉生說道:「果然是此子,此子所練的武功乃是天蠶邪功,武功如此之高也不奇怪,按此子所說,想來那天蠶邪功的武功秘籍應該到了那人的手中,且此子也受了那人地重創……」
「天蠶邪功,這人應該就是黃泉了吧……此人對江湖來說是個禍害……」木老實皺眉說道。
任意再次欺身而上,黃泉氣勢在此時更為凌厲,手中之劍已然舞成了一道劍網,密集的無數人等看的心中發寒。任意有了數番經驗,心中以有底,於是一手化拳為掌,以整個手掌為刀,竟是施展出了傲寒六絕的招意。右手同樣五指併攏,只是卻暗藏天魔指力,等待時機成熟,自當為一擊之力。
砰,劍掌相交,任意縱是有通天能耐也不敢正面以肉掌擊在同樣是天榜後期實力的人手中寶劍的鋒口之上,所以,任意以一招刀掌施展刀意,帶著一股驚人的寒氣自側面而擊。黃泉心中駭然無比,只見任意手掌竟以一種難以想像的恐怖姿勢撇到了一種讓人害怕的姿勢,硬生生地首次與他真實相交。
劍上有劍氣,但任意以刀氣對劍氣,切是側面而擊,卻也不相上下。只是任意眼疾手快,擊實之後,左手也並未繼續施展後招,而是以掌化指,拇指與中指如拈花指一般捏住了黃泉地軟劍。同時右手五指猛然成劍狀,直直向黃泉胸口插去。黃泉駭然,知道自己在任意詭異多變的攻勢下必然會敗下來。心急之下手中原本堅硬無比的劍化做軟劍,開始斜擰著割向任意的手指。且劍上更有詭異無比地劍氣竟也自劍鋒上甩了出來,讓任意啞然不已,急忙數次變化手法,硬是沒有讓黃泉抽回劍去。
同時任意身形急轉,捏著軟決的劍頭,一邊右手劍掌插下,一邊拉著劍身向黃泉脖子割去。黃泉此是想要以內力驅使軟劍變硬雖是可以,但軟劍的形態本身就是柔軟的,就算硬了也是彈性了得,為此黃泉心中後悔不已,眼見兩下攻擊就到,黃泉竟是鬆了手中劍,雙拳向著任意迎來。而任意則順手將軟劍一拉,向遠處甩去,不想黃泉竟的身形竟猛地一墜,竟直直落入河中,瞬間隱沒,與此同時一道猶如實質般的白光自河中射出,竟與被任意甩出十幾米外的軟劍產生了共鳴。任意此番看的無比清楚,只是奇怪的是那白光自水中射出之後就又消失不見,惟有水中那半截有一道白色細線有著動靜。
劍如一道流光射入河中,任意緩緩飄落在河上,毫不招力,猶如踏在平地之上一般。只是此刻若有人細心的話,定然會看到任意腳下地河面竟開始結起了冰。而任意雙耳微動,目光注視河下,突然任意大喝一聲,一腳猛地抬起,然後猛地向河面踏下,猶如帶著雷霆萬軍之勢一般,一腳踏下,河面竟暴起了十數米高的水花,讓眾人為之瘋狂駭然的是,那些水花飛到高空後竟自不動,集結成了一朵龐大地帶刺的冰花,讓眾人駭然之下心中更是難以表達此刻的心情,只覺任意就是天神下凡,世間武功最高,最可愛的人一般。
嘩,一聲暴響響徹雲霄,冰霜結成的冰劍冰刀猶如暴雨一般向四面八方暴射開去,足足射了數百米之遠,使的外圍圍觀之人或死或傷,心中好不痛恨。半空之中的任意自絲毫不顧冰箭之威,而是猛地由上而下壓了下去。這時眾人才看到一道人影自河中沖射而出,一把劍由下而上直頂而上,向壓下的任意刺射而去。
這時半空中猛地人影一閃,然後眾人眼前一空,再看之時,任意已經到了黃泉身側,雙拳以左右互搏之術一鬥劍,一迎黃泉。眾人只見任意一人猶如數人一般,半空中全是任意的影子。卻不知任意自知自己的事,原本以為以自己的絕世輕功定能將黃泉一舉拿下,但此時看來卻很是困難,但是那一柄變化多端,可收可放,可飛可變化的劍就讓任意為之頭疼。更何況黃泉所用的劍法也是十分高明,雖不知到底是什麼劍法,但這馭劍之術的名頭算是定下了。
「這卻是不好辦,我們內力相當,我雖有絕世輕功,但對方有神妙的劍法,看來如今之際只能以指力來對付他了,也沒必要再玩下去了……」任意腦中念頭急閃,雙手就有了動作,此刻黃泉也是學乖了,不敢將劍放的太遠,只是暫時求護生,不讓任意欺進,卻是已經遠離了當時要報仇的心思。
天魔七指之一的飛刀指在這時突然自任意手中無聲地彈射而出,只是卻被黃泉發覺,以劍擋住指氣,頓時劍指相交,聲響震耳。任意天魔七指接連施展而出,比之彈指神通,一陽指那種絕跡卻是變化多端,實力強勁很多。然而,事實總不是太過絕對,就在黃泉被任意一指飛刀指貫穿手掌,死死壓制,即將掌斃與任意的天魔七指時下時,卻被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聲音給打擾了。
「好手段,好武功,閣下的武功高絕,輕功高絕,身法更是高絕……」
聲到人到,河上有人踏水而來,只見水面平靜,那人鞋上乾淨無比,沒有濕上一點,原來竟是以高深內力包裹著雙腳踏水而來的,只是此番實力就足以有傲然狂妄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