括蒼鎮正中有一道十幾米寬的河流,河流之上有一道石橋,石橋兩旁有許多民居。任意兩人遠遠走來,尚未走近,就見橋上突然傳出一股絕強的氣流,氣流洶湧間使的一些人等各自驚叫或怒罵著退後,好在沒有人跳入河中。這一突發舉動吸引了任意兩人的目光,遠遠相隔兩百多米向橋上看去,只見橋上站著一男一女兩人。兩人對立而站,橋的兩旁也各有一人站立,似是橋上兩人的同伴。任意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極為熟悉的感覺,待兩人再上前幾步後任意仔細一看,那橋上女子竟是曾經到過綠繡的女子。當年岳戰與狂兩人各自在任意身上下種,後有周笑通幫任意抵抗岳戰,再後又有聶狂突然出現,使的事情暫且平穩,而其中有一人卻正是橋上那女子,任意也依稀記得那女子名叫青青,正是魔門之人。只是當日被徐若愚等人暗下出手收拾的岳戰的弟子劉荊卻是不見蹤影。
與那青青對立而站的人是一青年,那青年容貌俊秀,身穿黃色長袍,腰間有一把圓月形狀的彎刀,彎刀之上有古狀長形條紋,一看之下猶如諸多不同形態的月亮組成。此刻白天看來,那圓刀之上散發著濃厚的寒氣與強烈的殺氣,不用說,哪怕是不會武功之人此刻也知道那彎刀乃是一把凶刀。反觀那青青,除了腰間纏有一條青色絲帶之外,卻是空著手無一物。
驀地,任意心中一動,只見橋下背對著任意的一個青年轉過頭來,頓時看在眼中的眾人心中一驚,只見那青年容貌俊秀無比。可比上一批的十大公子,卻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歐陽雯雯低聲向任意問道:「那個手拿彎刀地人是誰,你知道嗎。」
任意點頭道:「知道,曾經見過他父親與聶狂一戰,也見過他父親與神劍山莊的當代家主一戰,那兩戰對我的成長有很大的意義,雖然當時我明白的並不多……」
「難道他是丁冉之子,手中的刀是江湖中鼎鼎有名的魔刀……」歐陽驚訝地說道。
「是的,正是圓月彎刀……」任意說道。
「那另一個女的和橋下那個男的那,他們又是什麼人。」歐陽雯雯並沒有想到任意會不知道。只因一直以來他所詢問地問題任意都能一一回答,所以在任意面前他總是開口就問,卻沒想到任意對他的問題依舊能夠回答。
任意說道:「那個女的是魔門中人,以前你未進入綠竹之前她曾與魔師岳戰一起來過,而我身上的魔種也得自與岳戰。後來有風神聶狂在我身上種下冰種,當時他們的境界都已經在天榜一列了。如今幾十年以過,我雖然脫離了他們的精神掌控。但也將他們帶入出了關卡,想來如今他們最少也都已是天榜後期的高手了。如果我沒猜測地話,當年聶狂得血菩提,得百年內力,驅除體內瘋魔之血氣,又有冰心訣這樣的奇妙心法輔助,此刻聶狂的實力定然已經到了一個極點。而那岳戰所修煉的武功乃是魔門第一絕學道心種魔大法,自我身上種下種子之後,他也得到了空前的成長。而先天一道到了最後的時刻所靠的就是精神的成長,道心種魔又長於此,所以我敢肯定那岳戰再次出現時必然也已經到了天榜及至,也或許已經踏入了天道之境……」
歐陽雯雯沉默半晌後神色間激動地看著任意說道:「你呢。你也已經進入天榜後期了,此刻無慾無求,是不是我耽擱了你繼續前進的步伐……」
任意搖頭道:「不是,江湖中有李尋歡以情入道,踏入天道及至。又有浪翻雲以情入道,留下惟能及與情,故能及於劍地武道至理。更有楊過與小龍女雙雙以至情入天道,這一切的一切都告訴江湖中每一個人知道,武道並不是讓人斷絕情慾,而是另有成就之法。且各自有道,百道千條,只要遵循天道。又如何不能成道……」
歐陽雯雯思索良久突然驚訝地說道:「是啊,好像江湖中的傳說到最後一定會是惡人魔頭死去,而那些大俠奇人也都是避世不出,或是破碎虛空而去,難道這天道是有選擇的嗎,怎麼那些魔頭都沒有破碎虛空而去……」
「怎麼沒有,數百年前地八思巴,龐斑難道都不是魔頭嗎……」見歐陽雯嘟起嘴來,任意轉口笑道:「這裡面也有些原因,其實很容易就明白,主要是魔頭們都奈不住寂寞,且正好有一山還有一山高這樣的一個又一個的例子,所以魔頭總是會有人治住的。至於
龐斑卻是在武學進入到天道境界之後而放棄了自身的又怎會不被世俗之事牽連,又那裡會有那被宣稱為武林神話的攔江之戰一幕……這其中都是有痕跡可尋的,就是強如龐斑那等人不也要遵循天道,順應天道嗎,自古到今,逆天的人數之不近,但真正逆天成道的人卻沒有一人……」任意平靜之下也感歎息,心神沉入到了一股極為平靜地狀態中,彷彿天地就是自我,自我就是天地。這中順應天地自然,包容與天地自然的感覺讓任意現在自平靜中脫離而出,只是任意控制住了那一股強烈的衝動,否則止不準會在此刻做出什麼出人意料地舉動來。
「他們怎麼會對立起來,看起來快要出手了,括蒼鎮來的高手還真多,可能真的有事要發生了,只是我們兩個怎麼不知道……」歐陽雯雯奇怪地說道。
「這也不奇怪,江湖中練武的人有多少,現在到這裡來的人也就幾百人,估計也成不了什麼事,更何況這裡隱藏著一些厲害的人物……」
「是啊,還有你這個高手在打著天魔琴的主意呢……」
「有動靜了,我們靠近看看……」歐陽雯雯拉著任意的手靠上前去,任意跟在後面也不覺有什麼,到是歐陽雯雯心中一陣甜蜜,卻是再也沒有鬆開熱任意的手。感覺到任意緊了緊自己的手,還有從任意手上傳來的溫度,歐陽雯雯輕輕向任意靠近,頭腦暈忽忽地有些犯傻啊。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這幾年來她自己究竟在做什麼,她也曾想過是否只是她當方面地喜歡任意,但後來她否認了這一觀點,只因為任意雖然沉默平靜,但眼中的柔情與言語中的溫柔卻能讓他真實地感受的到。更何況任意確實是一個既有原則和在某種程度上接近完美的人,儘管有時候讓她感覺到虛幻,但曾幾何時他也是這樣的一個女孩,只不過如今在感情面前卻先一步掉落了下來,雖是心中時有遺憾,但卻並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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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開,我不想為難你……」橋頭上的青年開口道,手中的圓月彎刀更是散發出一股極為強烈的寒氣,圍觀的人都知這青年已經生氣了。當然也有人自那把刀上就已經猜測到了眼前這青年的來歷。
「丁峰,我們就事論事,請你不要將公事與私事混合起來。」青青開口說道。
丁峰嘲諷一笑,開口說道:「這樣更好,我一人也自由慣了……」
「你這話也說的未免太過輕巧了,今天我到也試試你著圓月彎刀到底有多厲害……」說話的是那橋下的青年,只見那青年話落,人就已經到了橋上。對著青青低語兩聲,青青沉思一下便看了丁峰一眼,退到橋下,竟是不說一句話。只是所有人都知道那青年上到橋上時對青青說了一些什麼,而青青則在猶豫一陣後才做了決定,似是略顯無奈地走了下去。
青年腰間掛有一古劍,古劍看似普通,卻隱有驚人殺氣透出,青年對丁峰微微一笑,緩緩抽出腰間長劍,開口說道:「此劍承影,乃上古十劍之一,雖後被諸多神兵超越,但承影之威……」
「廢話少說,我到要看看你的影子劍法有多厲害……」丁峰手中寒光一閃,刀既出鞘,不給對面的青年一句話說。
然而眾人卻因此而得知眼前青年的身份,沒想到竟是新一輪十大公子影公子蕭神逸。蕭神逸所練劍法乃影子劍法,乃江湖中少有的殺人劍法。只是這殺人劍法與著蕭神逸的容貌氣質不相融合,到讓眾人覺得古怪。
乒乓之聲接連響起,圓月彎刀與承影劍交擊在一起,頓時寒光四射,刀劍之氣四處瀰漫。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在河流兩旁,而這兩人打鬥間更是凶險無比。忽而橋面,忽而水面,到處是兩人的身影。只是這打鬥在多數人眼中看似精彩凶險無比,但在任意眼中卻是少有出采之處。但見歐陽看的精彩,從旁詢問,任意也自是順口解答,所答之處都是緊要之處,讓歐陽雯雯佩服之餘,更是心中高興。
忽然這時有喝聲傳出,猛地就見凌空有一人飛躍而出,踏著河面逆水而上,百米距離幾個起落既到,看的眾人心中大驚,而打鬥中的兩人也是各字收回兵器,各自站立在橋攔之上,顯的好不孤傲威風。只是那人一出言卻是驚了眾人,怒了打鬥中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