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破虛空 正文 第258章 為霸江湖
    皇馬鎮中,一座木樓之內,此刻正有一老者與一青年,兩人一坐一立,坐著的老者低眉垂目道:「一為天魔琴、二為江湖亂、三為控全局、四為霸江湖……」

    青年無動於衷,外面卻有人出聲道:「老師,內琴確實在那小子手中,那小子雖會易容之術,但也輕鬆能辨別的了,只是為何不直接找那小子將事瞭解,卻反而要做出這許多動作來……」

    內中老者閉目說道:「此事不急,這內場中勢力龐雜難明,表面上雖有各派高手暫居,但背地裡也有真正的高手潛藏暗中,你等也只可暗地裡小心行事,將事情攪的越亂越好,相信朝廷的人就是發現其中問題也不會對你等如何。」

    「難道以老師的武學修為也對這內場之中所隱藏的高手……」那人驚訝說道,卻是沒有說完。

    老者低沉一會道:「你明白什麼,這表面上所表露出來的雖然也有一些高手,但真正的高手又怎會出現,也罷,為師就說出幾人,這樣你心中便不會再有疑問。」

    當下外面沒了消息,老者便接著說道:「當今天下,武功能到為師這一層次的不會出現十人,若加上一些隱士高人,也不會超過十五人,而那人就是這十數人之一,想來你也聽過白衣候之名吧……」

    外面傳來一聲驚訝之聲,老者又道:「這白衣候一直居住在朝廷之中,算的上是朝廷擺在外面的一層威懾,朝廷的勢力如何為師也不大清楚,但除了白衣候之外還有金刀衛、暗劍衛這等明暗勢力。這些人身手雖不如白衣候,但卻各個都是殺人利器。冷血無情,連我魔道中人也是無法比擬……更何況……」

    老者一陣沉默,隨後歎息說道:「朝廷中有一部皇家秘典,江湖中少有人知,但那秘典卻是武學精華所在,當年你祖師曾言,那秘典之上的武功乃朝廷經過數百年時間,以無數財力物力,匯聚了無數武學高人與無數武功秘籍,去其精華。以數百年之力創出地一部武學聖典……」

    外面之人與內中站立的青年各自倒抽一口冷氣,心中都是不敢相信,老者又道:「此事甚是機密,本是為少數幾人知道,但當年祖師以絕世武功曾探入朝廷之中,見過當朝武皇,雖擊傷了兩名金刀衛與兩名暗劍衛。隨後也將趕來的白衣侯擊敗,但卻被突然出現的一人給在十招之間擊敗……」

    一陣寂靜,片刻後,老者歎息一聲又道:「你祖師回來之後因傷勢太重,傳功給我,後留下遺言說不讓為師與朝廷做對,只可在百年江湖動亂之時積聚力量,稱霸江湖……」

    「如今朝廷放任江湖人士,只要你等不對平常民眾和文人商人出手。就是殺多少江湖人士也無事。所以,在這樣的時刻,你等必須暗中發展,不使諸多勢力發現。就是魔門其他分支與門派也不能讓其知道,否則我們由暗轉明,必會被牽扯進入這一場百年爭鬥之中……」

    「是,師傅,我等明白……」數道聲音自屋內與屋外傳出,卻原來不止是兩人,而是數人之多,隨後這些人各自離去,惟有內屋中青年側立一旁,呼吸平穩。猶如睡著一般。

    老者突然睜目看向那青年說道:「你可出去探察那龍結草一事是否屬真,若是真,你可拿我令牌隨意調遣任何人。務必要在暗中將龍結草取來。若是假,你也務必要暗中調起諸多事端,讓正邪兩派中人各自有所爭鬥。」

    青年點頭,老者又道:「若是有可能,你可暗中為那些中立勢力做出種種假象,務必要讓與朝廷有所牽連的人也陷入這場爭鬥之中,否則最後朝廷勢大,明教、怒蛟幫等大幫派乘機坐大,與我魔門不利。」

    青年接了令牌離去,老者突然又開口對著虛空說道:「進來。」

    話落,屋內走入一中年男子,但見這男子容貌平常,進來後恭敬立在一旁默默不語,老者卻道:「你當在暗中監視與他,看看他是否忠心與我,若然不忠,可讓他重生……」

    中年人點頭,然後接了令牌便恭敬轉身離去,隨後老者又呼喚一聲,又有一面容平常之中年人進來,恭敬與一旁,老者又道:「你將以做好的天魔琴分別放入正派、邪派、中立勢力的各大門派中去,務必要做到滴水不漏,並且放出風聲,讓江湖中人都知,務必要使那些想坐井觀天的門派攙和進去。」

    中年人點頭表示明白,老者隨即又道:「切記一切事情要做到巧與妙,且契機吻合,就是眾人明知是假,也忍不住要去一探究竟,也只有這樣,方才會有一有二,有三有四,到時江湖不亂難以……」

    「你這就去吧!」

    「是,老師!」

    見中年人離去,老者又閉目許久,好半天後老者又睜開了眼睛,沉思片刻又虛空開口道:「朱雀!」

    隨著話落,一中年平凡女子走了進來,恭敬而立,開口問道:「老師請吩咐。」

    老者開口道:「你等雖然喬裝打扮,出入在此,但時間一久必然會被朝廷鷹犬與各大門派中的高人所查知,此次事後,你命內場中地人做玩一切之後就安然退出,然後潛入江湖之中,到時可隨機應變。至於你,則以高價分別請出三大殺手組織,讓其刺殺正派、邪派、還有中立勢力中的一些高手,待刺殺之後,你可在那些人被刺殺之後,做出巧妙安排,務必使的江湖越亂越好……」

    女子點頭,正待轉身離去,老者又道:「就算此事拜露也無事,你只需做好自己的事便可,相信就是被人發現,到時事事連環之下,江湖已亂。必然會挑起諸多恩怨仇恨,你這便離去吧!」

    「是,老師!」女子離去,老者這才起身,而後走到門口,打開門,卻是一片莊園,莊園內有平常家丁打扮的人在遠處守護,門口有一老

    常打扮,見老者出來。便恭敬低頭。

    老者突然歎了一口氣說道:「劍童,你從小與我一同長大,可認為我做的有什麼地方不對嗎……」

    被稱為劍童的老者搖頭道:「主子,你身懷使命,那裡有對錯之分,江湖武林,只有勝敗。那裡有對錯。主子只要使地魔門再起,統一魔門,到時自可令群魔歸一,到時江湖可得,那朝廷武皇雖是厲害,但其手下又有多少武林人士可用……」

    老者搖頭道:「這其中困難重重,魔門千百年來分分合合,魔門四大奇功之中的道心種魔大法、不死印法、天魔大法都已經脫離而出,一為魔師宮所擁有。二為陰葵派所擁有,三為花間派所擁有、如今只留天魔寶鑒,其中雖包含了劍術、掌式、指力、內功、計謀五篇,其上武功雖也都別辟路徑。但這唯一一種奇功修之卻能使人心性變化,視善為惡,視惡為善,故數百年中,不但為武林公約所禁習,就是我魔門中人也視此功為一切罪惡之源,不然聖門也不會因此而淪落為魔門了。」

    「主子,老主人不是以數十年之功將這天魔寶菉改變了嗎,再有主子你天縱之才加以變化,這魔性一說必然已不存在了。難道這天魔寶菉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老者哈哈一笑說道:「劍童你多想了,這天魔寶菉中所記載的天命功的確是博大精深,數百年前就已是四功之首。如今消除魔性之後自是更近一步,哈哈,我到要看看道心種魔大法、天魔功、不死印法如何與我這天命功一較長短,到時我若再加上天魔琴,這天下便可隨意去的,哈哈,哈哈哈……」

    ……

    皇馬鎮,黃鶴樓內!

    —

    門前有十個男女守護,從衣著上看不出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然而門內十人雖然衣著依舊普通,但從其頭上可看出,裡面竟有兩名僧尼,其他幾人有幾位做道人打扮。只見十人面容各個精奇,眼中光芒閃過,一看就知十人都是少見的高手,只是卻不知這十人為什麼會聚在此處。當下十人中有一頭發做道士打扮的人說道:「這些時日內天魔琴接連出現,據可靠消息證實,這幾日出現的天魔琴實則有兩架,一架已經從內場中被送了出來,如今正被人帶入皇馬鎮中,另一架還在內場之中。據說奪命金花北林木曾兩次出現,然後又兩次隱沒不見……這兩架琴中必然有一架是假的,或者兩架都是假地……」

    「先不管他是否有人要在此刻挑起事端,此事想來諸位派中掌門都有交代,我等只觀其變,不參與其中,只等這琴音大會結束之後就可各自回去,到時各派自然也會有相應地法子來對付此事……」

    「怕就怕在此事太急,若將我等給牽連進去的話,那事情就不好辦了……」其中一光頭中年人說道,看其說話時雙手和掌,竟是一僧人。

    「啊……」

    突然,一聲慘叫聲傳了出來,接著一聲琴聲響起,隨著外面兵器聲響了起來。內中十人各自站起身來,戴上竹笠、帽子等,隨後各自走出門來,只見門前十人已經下去了四位,另有六位或持劍、或空手,守護在門口。再看下方一樓大廳,早已亂成一片,惟有中間一張桌子完好,只是此刻眾人的目光都放在了桌子上。只見桌上鋪著一張黑布,黑布上則放著一架黑琴。

    靜,無比地靜,一樓、二樓、三樓之上的數十個房間門口都有人靜靜地站著,這黃鶴樓乃皇馬鎮最大的一家酒樓,雖只有三層高,但面積卻是極大。這琴會期間,自有無數門派中的高手前來居住,此刻一露面,雖然諸如十大門派地高手都有所掩飾,不使外人看出其身份,但往日習氣難以改變。自細微處還是可以辨別出一些人的身份的。

    場中高手無數,一些沒資格進入內場或外場的人大多都聚集在這酒樓中,更有許多人是故意呆在這黃鶴樓中的。然而此刻那突然出現的黑琴卻是將所有地人都給震住,除了少數一些讀書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之外,幾乎所有武林人士都知道那琴必然是傳說中地天魔琴。

    人群中一個普通的人做在最邊緣地一張桌子上喝著酒。只見那人容貌普通,身材卻是極為挺拔,似是和面容合不到一起。還有那一雙無比靈活明亮的眼睛也是讓人難以和那張臉和在一起,此刻這人眉頭微微輕皺之下,便又舒展開來,隨後便是輕輕歎息一聲不再理會那些人。

    「天魔琴……」

    不知是誰叫了一聲,酒樓中一部分人都自驚叫了起來,當先就見一人手持大刀橫衝而去,然而,人未到。一道寒光閃過,那人竟倒在了一旁。

    一劍滅敵,出劍的人是一青年,只見這青年一動不動,收了劍朗聲說道:「此事大是奇怪,這琴突然出現在這裡,諸位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眾人一愣。許多人便思考了起來,更有一些讀書人見情況不對,便溜入房中躲著不再出來。然而雖是如此,卻還有人說道:「小子你不要裝蒜,這事那裡有什麼奇怪之處,我明明看到是你一劍將你身旁之人逼迫開來,這琴才會不經意被你挑了出來,先前那嘶啞的聲音已經傳了出來,你明明和那人有仇。怎地現在又要幫起那人說話……」

    青年眉頭微皺時,眾人果然順著那人手指所指去地地方看到一個老人正右手捂著左手,鮮血也正自流出,眾人心中頓時明瞭。而這青年卻是冷哼一聲。一看眾人都看著他,青年又自冷哼一聲說道:「你等怎知這琴就是天魔琴,這天魔琴又怎麼會在這裡。」

    「這琴是不是天魔琴只要有人試一下自然便會知道,不若就由在下代為一試吧……」一中年男子一笑之後上前兩步說道。

    只是,這中年男子一動,卻同時又十幾人向前邁上兩步,其中一人冷聲嘲諷

    天魔琴乃絕世神兵,當年那斷家人在沙流谷中奪琴之邪兩道高手見識過其威力,且江湖所傳這琴的模樣也是這翻模樣。更有那十大公子之首的任意曾在怒蛟島上以天魔琴大戰怒蛟幫諸多高手。這就可見天魔琴之威是如何的厲害,若然讓閣下得了琴,閣下以天魔琴之威對我等出手。我等又有幾人能抵擋地了……」

    這人一番話頓時點醒了眾人,而那邊緣處坐的平常男子卻在對面看到那青年嘴角微微露出的一絲笑意,不動聲色之下,男子依舊邊喝酒便注意著酒樓內的動靜。很顯然,樓中或明或暗的所有人中,也就這男子一人如此瀟灑了。然而在這樣的時刻,這男子地存在卻顯得有些不倫不類,太過神秘。這天魔琴乃江湖神兵,若是讀書人聽了也就罷了,不懂地其中奧妙,但練武之人卻無一不為其瘋狂,這男子又怎會如此平靜自在,不將這酒樓內的諸多高手放在眼中,除非那人是真正地武林高手,或是一眼瞎、耳聾的殘障人士。但是,暗下觀察那人的人卻都不這麼認為。

    這人正是任意所化,任意自內場出來時,察覺到有人暗中跟蹤他,接連在外場與皇馬鎮中變化了幾次容貌之後,跟蹤的人已經被他甩了大半,但還有個別幾人任意甩之不掉,心知有真正的高手在暗中盯著他。不想,一路之上任意見這青年跟隨那老者前來,到這黃鶴樓中時竟上演了這樣一齣戲。實際上任意以然暗中察覺兩人似是認識,眼前這一齣戲正是兩人連手演出的,只是卻不知這戲又要如何演下去。

    至於任意本身這份瀟灑自在並不是任意故意做出,而是任意被人盯的有些不舒服,便想找個機會以此將後面地人引出來。不得以之下才會做出如此扎眼之事,卻是違背了任意做人的原則。正是這時,眾人屏吸盯著黑琴,各個手拿兵器,二樓三樓之上也都各有高手站在各處,或冷靜、或激動地觀察著大廳內的動靜,也惟有任意一人顯得如此獨特。

    「又是假琴,看來當年那得琴之人想以天魔琴挑起江湖事端了,再加上朝廷插上一腳,正邪兩道又身份超然,似是不願插手其中,也惟有眼前這些大小門派、新起勢力,和諸多家族勢力,單個高手在這裡活躍,卻不知他們已經成為了人家眼中的旗子,而至於自己……」

    任意眉頭微皺,心中想道:「若是有人將主意打到我地身上,我必然不會讓他好過,這江湖局勢雖亂,但我輕鬆自在,不去惹你任何人和勢力,若然有人對我不利,那我自當會出手反抗,到時就和這些江湖群雄做一番角鬥又如何……」

    那受傷老者眉頭微動之下,一道光芒自眼中閃過,任意看在眼中,但見那老者突然神色一變,焦急地說道:「這琴乃老夫所有,此次為參加琴音聖會而來,朝廷琴師名單之上更有老夫的身份姓名,若老夫在此出事,你等江湖人士必然會受朝廷追捕。再說那天魔琴又是何物,和老夫的家穿之琴又有什麼關聯,你等不但無辜刺傷老夫,且還想奪我祖傳寶琴,此乃皇家皇馬鎮,當朝三公主也在內場之中,你等……」

    「老人家莫急……」一道聲音適時傳了下來,卻是一手拿折扇、書生打扮的俊秀青年走了下來,只見這青年自樓梯上走下之後,一打折扇,刷地一聲響聲傳出,這青年抱拳轉了一圈向酒樓內的所有人說道:「在下六絕閣閣主舞狂風,見過諸位武林同道……」

    六絕閣,五十五股勢力中的六閣之一。自當日五十五股勢力聚集洞庭十二湖,雖所到的勢力不足五十五股勢力,但所到的勢力都有所集結,形成了幾股大勢力,而這六閣之一的六絕閣正是六閣之一。不想今日關鍵時刻,竟出現了一個這新起勢力,且看這青年輕鬆自在的模樣,一出場到也將眾人給暫時糊弄住。畢竟,愛這樣地時刻,敢輕鬆出現的若不是高手總的高手,就必然是官府中地人。很明顯這人兩點都不是,任意等高手能清楚地摸出這人的實力,然而這人到底要做什麼,他有什麼資格出現在這裡。

    一峰、兩谷、三宮、四池、五樓、六閣、七宗、八會、九道、十居。

    任意目光掃向樓上,見到樓上有幾伙人站在一起,都似是期待地看著這青年,其中有男有女,都是青年。任意對這些新起勢力並不敢興趣,所以不知道這些新起勢力到底勢力如何,又是那幾個新起勢力相互聯盟。但似乎眼前這六絕閣到像是個新起勢力中的一個角色,但不管如何,對任意來說,在這混亂的時刻,這些新起勢力不想著好好發展自己,隱沒自己,竟還想著在這樣不適合的時刻插上一腳,完全是自取滅亡。

    當下那舞狂風開口說道:「這天魔琴確實是真的,昨夜我跟著這老人家從內場中出來,已經在暗中見識過這魔琴的威力,若然這琴此刻是假的話,那其中必然有其他原因……」

    那老者一愣,臉色大變,心中更是大怒,沒想到這舞狂風竟睜著眼睛說瞎話,這琴本身是假,乃他拿來做假象用的,沒想到突然間出現了這樣的一個小子,且說出這一番糊弄人心的話來。但無論如何,事情以到這個地步,自己只要隨後消失便可,不用去理會太多,至於這小子,自是事後再說。

    一旁的任意一驚之下卻也心中歎息,心想這舞狂風怎地還要將這江湖攪的更亂,難不成這舞狂風後面還有其他人,或者是做真正的漁翁,然而不管如何,這一場戲隨著越來越深,就是任意也都感到頭疼了。當下,任意甩開思緒,不去理會這些,只求做真正的事外之人,若然不行,也大可做一做那漁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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