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破虛空 正文 第248章 太極拳劍
    無雙城,沐塵抱著琴與另九位抱琴的人一起跟著華天城來的十幾位琴師向前走著。無雙琴會與另四大琴會將同時舉行,這將使一些人心中惋惜不已,只能看到一處琴會了。但儘管如此,無雙城會中的行人之多也是讓人難以想像。任意面容平常,與同行的九人並不熟悉。九人中男女老少都有,除了任意與一男性老者和一中年男子之外,其它七位無不是女性,且都還是容貌美麗的女性,雖七人中有兩人年齡稍長,但另五位的容貌卻也不俗,只是這些女孩都不會武功,否則怕也會被列入百芳譜甚至是絕色譜中了吧。

    又向前走,前方出現了一道大門,進入大門之後只見裡面異常嘈雜吵鬧,任意早知這是無雙城內的巨大掩武場,只是此刻卻被佈置成了鬧市,然而這鬧市卻有些不同,裡面的東西除了與琴棋書畫有關的東西之外,就再無其他相關的東西。行來行去的除了無數抱琴的男女之外,還有許多文人雅士,任意這才見識到。心中也是驚訝無比,若拿江湖人和這些文人比起來的話,自然是文人的數量多,且還不是一般的多。

    街道中也有一些拿著刀劍的江湖人士穿梭著,只是在人潮之中,卻顯得太過稀少。任意隨著帶頭人一直向前走去,在進入一處中心空地之後,只見此時從另外兩個地方也先後進入了兩隊抱琴的人。彼此之間因為距離太遠也都只是互看一眼,便就向最中那巨大的木台跟前走去。那木台四邊有高大木柱,木柱之上搭著漂亮精緻的頂,遠處看起來到也頗有一些感覺。

    再看四周,成圓形圍繞。下方有無數桌凳,再向外推移,便就是那向外擴展的巨大鬧市了。這鬧市開出近二十多條街道,每條街道都很寬,由於琴賽要在五大城中經歷一個月地時間,所以那些人都是借此機會來賺取這些文人雅士的錢的。當然,這裡除了文人之外,更有許多美麗女子嬌柔踏步在寬闊地街道上,引來了眾人的注目,偶爾這些女子哈哈大笑幾聲。有的顧及自身的風采,有的卻是暴露出了自身的本質。大多都是不動時如淑女一般誘人眼神,一動時卻是張口大笑大叫,大喊大鬧,一個個簡直都成了暴女,讓觀看的人頭上冒出冷汗,心想這美女雖多。但也不能被美麗的表面給欺騙了……

    沐塵平靜如常,對那些瞄向自己地美女都是目不斜視,雖然美麗,但美麗的見的太多了,抵抗能力大增。更何況,境界大增,又那裡會因為被女孩看幾下就會動心。當下任意等二十人呆在圓台一處,另外還有其他城來的人在圓台另幾個方位。此次天朝三十六城,冰緣四城、沙域四城、草原四城、海上十二城。總共有七十城。天朝內外除了這七十大城之外,有成千上萬座村鎮,至於人口則更是多不勝數。此次天朝內外皆動,雖是結伴而來。但比賽時卻是根本不管是否同伴,所以,只要是琴道高手,哪怕一個城的人都勝出也不會有人說什麼。當然,每城有十位出線者,七十城就是七百位,無雙五大城各分配十四隊,最後在五大城中分出各中賽事,最後決賽勝出十人,然後五城最後勝利的五十人齊聚朝聖城。做最後的比試。

    對任意所暫時化身地沐塵來說,此事既無聊也不無聊,總之他自身除了練功和暫時守護驚雁谷外。其他的時間就是偶爾去看看竹林和虛空,再有點時間就是變化容貌去打聽一下江湖之上所發生的大小事情。總之對任意來說,在越來越混亂的江湖中,若要存活下來,自身實力是必須強大的。儘管自身以剛剛踏入天榜,但未來的路還很長,任意也不會因為挑戰黑譜勝利就不再繼續挑戰,反而認為繼續挑戰更能讓自己不斷提升,所以,任意所行的路依舊是那樣。江湖之上依舊有消息傳出,綠繡人員依舊在不斷挑戰著各種境界的高手。任意就是其中之一,當然,又有多少人會認為此刻的沐塵就是任意呢,所以,任意心中有時到也有些好笑。

    不久,十四隊人全部分別聚在圓台四周,這時以快到午時。趕來地人群除了那些有攤位的人,其他大多數人都盡量向圓台靠近,怕到時候會聽不清楚。只是卻被兵士給阻擋在外,雖然這樣的情況遭到那些文人們的不快,但在兵士無情地壓制下,也只能忍受了。更何況這琴賽本就是在琴館中舉辦,但被文人們要求了才會向如今這樣,也算是給了這些文人很大的面子了。此時為了安全與影響,這些文人自然說不了什麼。

    馬蹄聲響起,其中一條最為寬敞的街道中行駛而來了十幾輛豪華馬車,街道兩旁站著兵士,這是二十條街道中唯一一條沒有用來做其他事情的街道。在人群的注視下,馬車進了圈內,自車先後下來了五十多人,這些人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更有許多面上蒙著白紗和頭上帶著一圈紗巾的人,顯然是不想被人認出身份。

    隨著人群安靜了下來,其中一白髮蒼蒼的老者到上說了一番話,琴會賽事也就此開始。一百四十人各有牌號,全被打亂,任意的牌號是六十四位。按照一天二十個人的速度賽下去,恐怕也要到第四天才會輪到任意,原本任意可以不來,等待第四天在來,但有些事情還是需要瞭解的。當下那老者講完之後走了下去,就由第一位中年人抱著琴走了上來,一曲美妙琴音頓時響起,人群更是安靜。

    任意聽過一曲,聽完後已經快要一個小時。這琴曲最短地十幾分鐘,最長的有十幾段,彈個一個小時也彈不完。這中年人所選的曲子已經夠短了,只是在這樣地時刻卻也沒有人感到煩躁。只因能到這一地步的都是琴道好手

    都能聽地下去。隨後又是兩人,一人半個小時。另了一個多小時。對任意這個音樂細胞不怎麼深厚的人來說,聽的太多了必然是一種折磨。正好這時有機會離去,任意便當著眾人的面抱著琴選擇離去。

    許多人看在眼裡,對任意指指點點,任意也不理會,便直接出了人群,進了一家酒樓。酒樓中人不多不少,有十幾個武林人士,其他少數幾人則是平常人,讓任意沒有想到的是。其中竟有一人也抱著琴,喝著酒,任意也沒去打擾,而是取了酒自顧自地喝了起來。耳中也聽著那些人談論著關於琴會的一切,知道有些人對琴會還是比較討厭的,其中幾個喝酒的武林人士也對任意看了幾眼,然後又各自談起了江湖中的趣事。

    突然其中一人邊喝酒邊說道:「聽說那段魂騙了葉飄零的女人。這段時間一直被葉飄零追殺,真不知道這兩個人怎麼搞地,現在都鬧到無雙城來了,不要一個不好,惹怒了無雙城中的高手,那兩個狂妄的傢伙怕要吃大虧了……」

    另一人嘿嘿笑道:「據江湖所傳,葉飄零稱那段魂為色狼,據說段家自他先祖段正淳時就是色狼,後面又出現了段譽。一家人可謂都是傳說中的色狼,這一次這段魂一出江湖就搶了葉飄零的老婆,怕是到時會引起兩股勢力的爭鬥,看來又有好戲可看了。」

    任意感覺到那喝酒的書生身體稍稍有些震動。便向那青年看去,只見那青年面容俊秀,身形偏瘦,正是這青年此刻嘴角正露出一絲笑意,在見任意看著他時,青年對著任意點了點頭,便又笑嘻嘻地吃起了菜,卻是不知在笑什麼,任意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便不在去理會。

    —

    到是那人繼續說道:「那段魂身懷段家一陽指和六脈神劍絕學。還有天下間最難以捉摸地幾種步法之一凌波微步,就是遇到比他高一倍的高手都有機會跑的掉,而那葉飄零乃桃花島島主親傳弟子。這次出島剛剛歷練,就被那段魂給乘機奪了女人,兩人一陽指對彈指神通,真太***變態,聽傳聞說兩人打鬥時那個天翻地覆,驚天動地啊……恐怕一眾青年高手中,除了公子譜上排名第一第二的任意和莫名之外,也就那兩人現在聲名最盛了……」

    就在眾人爭論間,一道靚麗的俏影自外面急急的奔了進來,同時這女孩口中大聲叫喊道:「段魂,段魂……」

    一時間酒樓瞬時安靜了下來,那剛剛喝了幾口酒並沒有真正嚥下去的青年瞬時臉色醬紅,酒碗向旁一一移,一口酒就噴了好幾米遠,對面一張桌和青年對立的人頓時臉上滿是酒水。那奔進酒樓地女孩大鬆一口氣,興奮地跑到青年跟前笑道:「你果然在這裡等我,我彈完琴了,現在我們趕快跑吧,葉飄零有可能追來了……」

    「不是有可能,是已經追上來了……」一道聲音自酒樓外傳了進來,眾人尚未眨眼時,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已經如鬼魅般竄了進來,停在那青年與女孩的對面。

    青年尚未有所動靜,那女孩便先開口說道:「葉飄零,你別在跟著我了,我是不會回桃花島的,我要和段魂一起玩。」

    葉飄零神色平靜地說道:「我也不想跟著你,問題是我奉島主之命必須帶你回去,不然你以為我那裡有那麼多時間跟著你們兩個……」

    那女孩頓時目光一亮,指著葉飄零說道:「好呀,我就知道你就不是真地要找我回去,那既然這樣,我們就一起玩吧,你也不要找段魂的麻煩了,我們三個人一起,到時候誰也不敢欺負我們……」

    葉飄零笑道:「我雖然不想帶你回去,但你爹的命令我也不能違抗,所以你還是要和我回去。」

    女孩氣的俏臉通紅,指著葉飄零說不出話來,這時那段魂開口說道:「還有我呢,不要當我不存在好不好。」

    女孩哼了一聲,跑到另一邊將自己抱進來的琴放同樣放在桌子上,窩在一邊不說話了,使的段魂與葉飄零兩人對上了口。不想兩人卻是相互一拱手,葉飄零開口說道:「老規矩,我勝我帶著羽然走。你勝你帶著羽然走,不分勝負的話,那就由著羽然自己行動。」

    段魂開口說道:「好說好說,老規矩……」

    三人的舉動讓一眾人看的滿頭霧水,但心中也已經明白了江湖所傳有誤,這三人之間並非是三角關係,而是這葉飄零又命令在身,這叫羽然地女孩必然是從桃花島逃出來地,而那段魂不知怎地又和那羽然走到了一起,其中所隱秘的過程到是頗見複雜。眾人想的頭暈也想不出什麼來。惟有在旁觀看。到是那先前被段魂噴了一聲酒水地人此刻臉面鐵青,躲到了一邊去。

    這時酒樓掌櫃笑著上前,小心地說道:「三位少俠,若要打鬥的話可以到外面去,這裡是無雙城,管理很嚴,現在更是琴會期間。若是發生了什麼事,影響一定會很大的……至於酒錢就算了,這頓酒就當是在下所請……」

    那掌櫃到也乾脆,不比其他城鎮內的酒樓老闆,到是有幾分見識,兩人一看眾人觀看,外邊也有人向裡邊看來,那段魂便道:「酒錢還是要給,我們兄弟還沒喝夠。掌櫃的你擦擦桌子,我們兄弟坐著喝上一會再走也不遲。」

    那掌櫃神色依舊,陪笑兩聲,便叫了小二擦了桌子拿了酒。一時間酒樓內再次安靜了下來,只是大多數人的目光都盯在那一張桌子上而已。到是任意已經看出兩人地境界,都是先天人榜境界,那女孩的境界竟也不低,到了後天大成境界。想來這桃花島、大理段家的人都不是吃素的,不知這兩股勢力的人怎麼走到了一起。

    任

    何等聰敏,想聽什麼自是都能聽到耳中,更何況那兩有特意隱蔽不讓眾人聽到,於是眾人便都聽到了兩人的談話。只聽那段魂開口笑道:「我說你這不是沒事找抽嗎,你桃花島雖然漂亮但也要有人才有意思啊。你們桃花島的人我見了一些,除了個別一些人之外,大部分人那一個不嚮往外面地江湖生活。你問問羽然就知道了……」

    一旁的羽然猛地點頭,可憐地看著葉飄零說道:「你就放過我吧,我不想呆在桃花島啊,每天都要面對那個老叫我女兒的人,已經三十多年了,我都快要瘋了……」

    眾人聽的一陣鬱悶,任意心中也是好笑,看來又是一場NPC與玩家之間的親人關係弄出來的事,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玩家出生在皇家裡,如果真有人那樣的話,不知道現在快樂不快樂。猛然間想起那三公主的事,任意心中不禁猜測起來,莫非那三公主就是個玩家,不然又怎會弄出琴音聖會這麼大的事來。

    葉飄零突然聲音極小地說道:「我也是心裡發苦啊,只有這樣我才能在江湖上玩地久一點,現在江湖還沒到真正亂的時候,我們這些弟子也只能乖乖呆在桃花島上,就是武功練的再高又有什麼用,誰知道江湖什麼時候能亂,就是能亂那也是暗地裡的亂,那樣地亂我們也不能光明正大的攙和,我還想學那十大公子中的任意大戰怒蛟幫的威風,更想學那綠繡去挑戰一個個高手。還有那些遊歷江湖,這樣的生活才是我所嚮往的啊……」

    那兩人一愣,羽然哼了一聲嘟嘴說道:「那你還追了我們一個多月,難道這樣很好玩嗎。」

    葉飄零喝了口酒,打了幾聲哈哈,小聲說道:「我這不是一時手癢嗎,正好遇到段兄這樣的高手,又是一陽指,又是凌波微步的,不打上十場,分個勝負出來,又如何能打的住……」

    段魂嘴角一陣抽搐,猛灌兩口酒憋出來幾個字:「好,你好……」

    「那現在呢,你現在還要怎麼樣。」羽然問道。

    「還能怎麼樣,繼續玩下去,反正我們誰也勝不了誰,那就這樣耗著,這樣我也不用回桃花島了……」葉飄零理所當然地說道。

    羽然長出一口氣笑出聲來時,段魂卻低聲說道:「卑鄙,陰險,沒事的時候最好離我遠一點,我怕會被你傳染……」

    葉飄零嘿嘿一笑說道:「這幾天先讓你們輕鬆一下,我也好找機會去學學那綠竹組織去挑戰一下無雙城中地高手,至於你,你陪著羽然參加琴賽吧,弄不好會遇到十大公子中的任意也說不定……」

    那羽然頓時雙目放光,興奮地說道:「好呀,真想早點見到任意,聽說他可是天下間最帥的男人……」

    葉飄零與段魂聽聞此話,神色各自極為不自然,那段魂嘴角一陣抽搐,葉飄零則是咳嗽一聲,喝了幾口酒,然後那羽然方才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只是崇拜他,你們可不要亂想哦,也不能去挑戰他,因為他是絕對不可戰勝地……」

    兩人啞然,各自的身體微微顫抖一下,端碗的酒也是輕輕一陣晃動,然後方才各自大口將碗中的酒喝完,這時羽然奇怪地看著兩人問道:「你們怎麼了,不舒服嗎,哎呀,你們不會是想要挑戰任意吧……」

    「是……」兩人同時自口中憋出一個字來。

    這時任意心中也是鬱悶不已,心想這丫頭不要說話就不要亂說話,這隨便幾句話就給自己找了兩個對手,暗自搖頭時,這時自外面走入一個人來,任意一看之下,心中大驚,沒想到這人竟是清風。只見這清風此刻眉頭微皺,嘴角雖露笑意,但身影步伐間似有受傷的痕跡。任意心中一驚,暗自觀察,但見清風找了一處位置做了下來,要了一壺酒和一碟菜,坐在桌前打量了一眼酒樓內的人,然後便獨自喝起酒來。

    不想片刻之後,又有兩人踏步進來,這兩人一人神色冷漠,臉色猶如病態般的蒼白,容貌一般。另一人容貌也是平常。然而讓眾人無法忽視的是,兩人身上自有一股奇怪的氣勢。這兩進來後掃視了一眼酒樓內的所有人,然後將目光齊齊看向清風。

    但見清風神色微微一變,冷哼一聲也不說話,而是喝了一口酒便不再理會兩人,但任意卻知道此刻三人正互相注視著對方。突然,段魂開口向那進來的兩人說道:「喂,你們兩個怎麼也到這裡了,莫不是想喝酒,不好好呆在武當山上,跑這裡來難道也是看熱鬧來的嗎。」

    進來的兩人目光同時看向段魂三人,其中神色冷漠的人冷哼一聲說道:「不要沒事找事,這裡沒你的事。」

    酒樓中人各自心中嘩然,不知這人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敢這樣對段魂開口,不想段魂卻沒有怎樣,而是笑呵呵地說道:「好啊,不錯嗎,你們一個太劍絕,一個太拳絕,不就是一個學了太極劍,一個學了太極拳嗎,這麼快就忘了我這個老熟人了,好歹曾經我們三人也偷偷偷看過女孩洗澡,怎麼這麼快就不認得我了……」

    眾人此刻終於嘩然出聲,那自桃花島逃出來的黃羽然更是狠狠地瞪了段魂一眼,只是在這關鍵時刻沒有出聲說話而已。而那兩個武當弟子,其中手中拿劍的人正是那神色冷漠的年輕人,空手的則是那一直沉默的人。兩人雖是容貌平凡,但給人的感覺並不平凡。然而這段魂一句話出,卻同時惹怒了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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