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破不立,別人的武功終究是別人的,我未必就不能創出屬於自己的武功……”
任意仰頭看天,遠處夕陽西下,陽光灑射,一片火紅。已是一月天了,這裡依舊如春,但天朝其他地方卻已是寒冬。琴音聖會正在初步進行,任意手法美妙,雖對音樂的領悟不高,但所彈曲調卻是精妙動人。這是因為任意有精妙內功和獨特手法的原因,唯一讓那琴師感歎不滿的就是任意的確對音樂沒有什麼感悟,只能將原由已經存在的琴曲談的動人好聽罷了。
昨天是初選,從四面八方到三十六大城的彈琴者被刷了一半,雖華天城中被刷下一半,但這一半的數量依舊恐怖,竟有數千人只多,因為人數太多,所以十天之後第二場琴賽也會相繼開始。任意知道憑借自己對手法的的精妙領悟和控制,就算不能在音樂上領悟,但想來在也不會有多少人能超越他。所以,任意知道自己必定會在華天城的賽場中勝出,到時也會參加復賽,從而最後到朝聖城去決賽。
這一切對任意來說本無意義,但只因孤獨太久,任意多少想嘗試一下歡快的生活和另類的生活,所以練武之余,任意便也以一藍衣書生的身份在琴音的世界中徘徊著。
“十天,還有十天,這十天應該能夠讓我對自己的武功有許多想法了……”
猛地任意仰天長嘯一聲,頓時只聞長嘯穿越雲霄,連綿不絕,聲勢駭人。整個雁石山上下都能清楚聽到,眾人驚訝之下。都是驚慌起來,惟有綠竹眾人聽出這是任意的聲音,心中思索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時,嘯聲停止,任意那平緩悠長的聲音在群山中連綿起伏,傳入眾人耳中,在群鳥因驚慌而遮蔽了整個天空,群獸因害怕而吼叫發抖或是躲避時。
任意的聲音說道:“這些日子我要閉關,大家就不用管我了,若有什麼大事的話再呼喚我!”
聲音在山中久久方才散去。眾人心中驚駭之時,卻也有些沮喪之時更多地卻是興奮莫名。此等內力與氣勢,只要任意還活著,眾人之中就沒有一個人能超越。此等超脫傲然之勢,只要任意還依舊存在,就一定是驚雁谷最強大的保護傘。一種谷中人都是激動地喊叫了起來,不是發誓說要努力修煉的。就是說要以任意為目標成為那樣強大的人,如此情景卻也帶動了所有人的積極。
任意的存在,雖是真實,但眾人卻在很多時候都感覺到任意是如此的遙遠,仿佛他只能遠觀和崇拜,而不能與其共同踏步而行,只能追隨其腳步而行。在很多情況下,任意所造就的人或東西實在是太多太多。對眾人的幫助更是沒有任何索取,盡管這對任意來說並不稀罕。也並未放在眼中,但那股孤獨深遠的氣勢卻已經成了任意地標志。神龍見尾不見首,只聞其名不見其人,也只有如此方才能稍稍表示出任意這樣的人……
鷹王在長嘯中飛到了洞穴高一些的地方盤旋著。任意舉步邁開,一步踏上,鷹王斜著向遠處的落日追去。越飛越高,但速度卻並不快。任意自高空看著下面的天朝,體會著,感受著,不時地任意會陶醉其中。天下間又有幾人能如任意這般逍遙自在,鷹王在高空中飛了一夜,任意感到自己離月亮越來越近,那種奇妙的感覺讓任意感悟到天地自然的奇妙與偉大。
第二日太陽初生之時。鷹王又向太陽飛去,此次鷹王地速度快過風,迅過電。任意感覺到自己離太陽越來越近,太陽的光芒照射在自己的身上,當太陽漸漸深起之時,任意見自己已經處於一片遼闊無邊的海域之中,任意看到許多小點在海中林立,那似乎是一座座小島。感覺中任意知道這裡正是那東方海域,那神龍島和許多名島就在這海域之中,只是任意無心欣賞和留意這些,而是在中午之時回到了清風山的草原之中。
在這裡任意看到了虛空,那萬馬奔騰的壯觀場面再次震撼著任意,當頭虛空那高大雄健的身影是如此的逍遙自在,它是當之無愧的馬中之王。這天下間難道會再有一匹馬能快地過虛空嗎,這是定然不會有的。任意自虛空上落下,虛空飛了一夜一天,似乎並不感覺到累,而是在天空中如王者般盤旋著,草原中的鷹群們圍繞著它們的王者在鳴叫著,在這裡,鷹王是天空王者,虛空卻是草原王者。
馬群比以前壯大了許多,任意知道,有了虛空地存在,那些獅狼雖能繼續吞食群馬,但機會卻少了很多。這也就促使了馬群的不斷壯大,而且當頭的百匹駿馬都是無比神峻,雖比不上虛空,但比起外面霸王等綠繡人員的馬來卻是有好有差,想起綠竹九十多人中,雖然都有馬,但馬的質量卻只有三十匹,其他馬都是三十匹馬的後代,雖然在天朝之上都很不錯了,但和其父母相比,差距卻很大。
任意暫時放卻思想,與虛空在草原上奔馳了許久之後,坐在一個高高的草丘之上,看著那萬馬奔騰的姿態,天空中一片蔚藍,空氣是如此的清醒,一時間,任意沉入到了一股玄妙的狀態中。精神力仿佛與天地聯系在一起,天空地偉大、星空的美麗、初生太陽的溫暖、草原地清醒、萬馬奔騰的壯觀、數百巨鷹結成的鷹群,這一切的一切都在觸動著任意的心神,無意識間任意心中有所感悟,精神力無限的增長,體內仿佛是星空、仿佛是初陽,仿佛是天空,仿佛是草原,仿佛又是萬馬奔騰……早以融入體內的精神力量冰心訣與魔種,卻突然間與與任意的精神結合了起來。
於是任意的思緒更大,草原之上,天地之間的自然之力瘋狂地向任意的身體湧入,任意不自然間露出了無比舒爽地神色。然後,恍惚間任意站起了身子,腳下是地,頭頂是天,自然之力瘋狂從大地與天空向頭頂與雙腳灌輸進去,同時身體的各個穴道毛孔都是如此。猛然間,任意感到了體內的溫暖,那是一種修煉武功的十幾年間未曾擁有過的溫暖,以往冰寒內力占據體內,
日修煉內功。所得到的自然之力也無法在短時間內力性質,更何況也有可能自己的內力在及冰的情況下已經順著這個方向一直走下去了。
如今那來自大地自然之間的溫暖之力再次出現,溫養著自己地經脈,使的任意一時間越沉越深。任意閉著眼睛,並沒有看到在他深度的沉靜之後,腳下草丘的綠草都在急速地舞動著,仿佛要脫離大地的束縛飛到天空中去一般。那天地間龐大的自然之力猶如實質般地絲絲縷縷地鑽入任意體內。直到久久久久之後……
烈日當空,這裡只有春夏,天氣自是炎熱,那熾熱的陽光當頭照射而下,任意地身體一動不動,卻感到體內的溫暖更暖,不自覺間任意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那似乎是滿足的笑容,在這樣的情況下,白天過去。夜晚到來,清涼的自然之力又向任意體內湧入。任意體內的冰寒內力猛地在清涼內力的激發下突然爆發,在所有的經脈中流動起來。而白天體內溫養經脈的暖氣卻是絲毫不見,任意驚醒過來。心中有股失去什麼一樣地感覺。
“原本想陰極陽生,雖然那樣很傷經脈,但我的經脈常人不及,應該可以承受的住,只是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又算是什麼,難道是真正地溝通天地自然之力嗎,這樣的修煉速度比原來竟還快出十幾倍……究竟我身上發生了什麼,我又是怎麼領悟出這一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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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意久久不語,想要再次去與天地勾通之時卻失望地發現,天地之力雖能勾通。但比起先前那樣恐怖的吸收天地之力的速度卻是一下降低到了及至。他所能吸收的只有原本自己修煉內功時所吸收的一倍,然而無論如何,他已經在無意間進入了這道關卡。與其他進入先天境界的高手算是真正在境界上站在了一個層次,他日若能再回到今天所感悟經歷的境界之上,怕是自身境界已經要到天榜境界方才可以。
雖疑惑自己是否就這樣站了一天,但任意還是第一次斷除了那無時不在運行的內力,第一次關閉了自身穴道毛孔,只感覺到體內地內力在流動運轉著,外在的自然之力卻無法進入自己的身體。就這樣坐在山丘上一夜,第二天太陽初升時任意已經站在一座高峰之上,迎著太陽放開了自己地身心。頓時溫暖的自然之力再次進入體內,以平常兩倍的速度流動溫養著自己的經脈,只是體內的寒冰內力實在是太過強大了。往往剛剛進入體內的暖力一進入,就會被寒氣包圍中和起來。但是任意知道,只要自己每天夜晚放棄如原先那樣的修煉,而改為白天吸收自然之力,時間久了自然可以達到中和的狀態。
到時體內內力完全中和之後,到也不用再向這樣刻意區分白天和黑夜了。在冰洞中任意以酒為食,為了提升自身內力,當時沒有想到在無意之間以天霜氣帶動,將及至冰冷的地底冰氣吸入體內,如此十幾年時間,所吸收的量又卻是無法計算,如今想要改變的話,任意知道,首先必須要以魚龍百變的路線帶動天霜氣和另外風神動和虛雲氣的運行的路線,使的天霜氣不在成為一個主動制造轉換冰霜之這樣的罪魁禍首。而是成為一個和魚龍百變真正連同起來,真正運轉全身,制造轉換出最純正最精純的自然之力,這樣方才是真正解除了問題。
又到了夜晚,任意停止內力的運行,開始內視觀察起了體內真氣的運行路線,卻發現任督二脈主脈和手三陰三陽和足三陰三陽各有一條主脈乃是受魚龍百變控制,其運行路線異常流暢,連成一體。除此之外,竟還有三道流通運轉路線,分別控制了手足三陰三陽,各自雖然與主脈魚龍百變的運行路線有所連接,但實際上卻各有主心。風神動依舊控制著足三陰三陽,虛雲氣和天霜氣則分別控制著手三陰三陽。各有分工。占據了幾乎除魚龍百變外的百分之七十的經脈。
任意長出一口氣,感到一陣煩惱,自己原以為全身經脈已經連通,卻沒有想到竟然各有主心,而天霜氣的運行路線更是比虛雲氣和風神動地運行經脈粗上結實上幾倍,並在與魚龍百變的主路線連接最多,雖然無法占據魚龍百變的位置,但寒氣就是被天霜氣一直不停地轉換的。也就是說包括魚龍百變在內的三股內力,竟然再為天霜氣做嫁衣,而天霜氣有著那更高層次的及寒地氣。又能吸收外界的寒氣,雖然所吸的寒氣很少,但實際上自最早在冰洞中時,天霜氣就已經暗處活躍和轉換著任意的內力,可以說的內力無論之前是否平衡,有著天霜氣地存在,又在那樣的環境之下。到如今任意的內力已然全部是性質冰寒的寒氣了。
任意頓時有股無語問蒼天的感覺,若早就發現這樣的問題,將體內經脈真正連同,以魚龍百變為主,到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如今為了恢復內力的平衡,達到陰陽平和,恐怕將會是很漫長地一段時間。然而,任意卻是一笑。心中有了主意。當下任意回到山洞之中,看著那許多地乳,趴下喝了滿滿一肚子,然後盤膝而做。感覺到隨著內力的運行,體內的地乳竟在體內散開,溫養修補著自己的全身經脈。直到幾個小時後,任意覺得地乳似乎已經不能起到什麼作用了,便決定改變打通自己體內的經脈,組成一條真正貫通全身的經脈運行路線。
人之一身,有經脈、絡脈、直行曰經、旁支曰絡。魚龍百變主控經脈,次控絡脈。風神動、虛雲氣、天霜氣則經脈、絡脈自成一體,所以才會有了如今這格格不入,雖是相連。但卻各成一體的局面。任意盤膝而坐,以魚龍百變的運行路線為主,一步步推進。先打通了風神動的運行路線,然後將其所運行地主經脈連接起來,然後又將虛雲氣打通,開辟出一條運行路線,與虛雲氣的主運行經脈連接起來。最後方才是天霜氣的主運行經脈,如此一來,一個大的全身循環完成,內力自三個地方自然回到下丹田中。其他三股內力此刻真正成了附屬
主脈運行之時,那些早已被打通地經脈也有支流流入開拓。
這已經是任意出來的五天之後,任意在山洞中打通經脈也用了三天時間。期間沒有遇到巨大的危險,就是驚險之處也是及少,想來是內力相同,只是連同經脈而已。如此一來,任意將穴道打開,內力按照新組成的路線運行之下卻發現所吸入的內力是另一種最自然最純淨的天地之氣。任意知道,天地之間,太陽初升之時的一段有限的時間所采的氣乃陽氣,而深夜之時在有限的時間所采地氣是陰氣。
許多練及陰或及陽內功的人,在最初修煉之時就特別注重這些。但任意在隨後的一天一夜地實驗中卻完全放心了,結合之後的經脈,除了在及陰及陽之時所吸收的內力乃純陰純陽之氣外,其他時間所吸收的都是自然之力,經魚龍百變的運轉,雖然依舊與寒冰內力中和,但以後卻不會再增加一絲寒冰內力了。而任意心中更有另一打算。
當天,任意取出天魔琴,坐在一坐山峰之上,四周有無數連綿山峰,黑琴放在一塊不高的石頭之上,只見任意內力全部施展,美妙的琴音頓時在群山之間遠遠傳出。然而同時一道道尖銳的破空之聲向遠方射去,任意不遠處一座稍矮一點的峰頭頓時傳出撲地一聲,任意目光看去,只見相隔五六十米的距離,那一擊竟然射的碎石四射。
隨後任意雙手連彈,從第一股到第五股,不斷彈出,只見那山峰之上被寒冰之氣冰凍住的山石瞬時增了許多,更有許多山石四處飛濺,聲勢極為駭人。在彈了十幾分鍾後,任意手法一變,先前還能彈出一首簡單的琴曲來,這時卻已然只有美妙單調的琴音,而沒有琴曲。只是任意十指猛拉琴弦,內力瘋狂灌入琴弦之中,頓時原先輕微的破空之聲竟變為尖銳的利嘯之聲。這前後的對比竟是如此強烈懸殊,只見一塊塊山石頭被擊裂飛散。琴音不斷,任意准頭也異常准確,所以只是片刻間,那山峰又缺少了一個巨大的缺口。
琴音持續不斷,一直響了一個早晨,只到任意臉色發白,冰寒內力全然被用天魔琴彈出時,任意虛弱地站起身來,看到那山峰已然失去了原來地模樣,到處都是大小不規則的洞。更有一處被任意擊出了一個三十多米大的大洞來,此刻想來任意方才駭然不已,這天魔琴之承受能力和威力果真是極為變態駭人。
當天下午任意在回復著內力,果然內力已然不再是原來的冰寒內力,而是最為純正的自然之力。只是在內力回復了近三成的時候任意便停止了回復,而是招呼鷹王回到了驚雁谷,然後叫齊谷中所剩六十多名綠繡人員說道:“從今天開始。我們互相切磋,提升武力,大家不用顧慮我……”
眾人嘩然,心想怎地以往任意都要借口大家太瘋狂,都要拉他陪練講解,今天卻怎麼反過來要和眾人每天陪練,當下霸王開口說道:“任意,你這幾天沒出什麼事吧,我怎麼感覺你的氣息有了變化。不似以前那樣冰冷,這是怎麼回事。”
任意笑到:“我的內力問題已經解決,原本以為很費事,沒想到轉換一下方法就解決了。現在的內力也在我的控制下只回復了不到三成,准備和大家在同一個階層下互相對練,這樣我們大家成長起來都快,也免得大家以後說我只會逃跑,嘿,不過從今天到以後地日子,我將會一直不停地和大家切磋……”
眾人為任意高興之時也同樣為自己高興,最為高興的則是車天幾個人榜先天高手了,在進入先天之後,他們也面臨著和任意相同的問題。那就是對先天境界和武功與自然之間的領悟,如今任意的內力問題已經解決,到也讓眾人少了一大煩惱。平常對決時。任意拳腳必然會帶上冰寒內力,想來如今不會了吧。但卻不知任意既然曾經擁有過極寒的內力,自然可隨意施展出那樣的內力,天霜氣雖然為附屬,但天霜氣和魚龍百變融合之後並沒有消失,若要施展冰寒內力,自然是可隨意轉換施展。只是卻要事先需要轉換而已,但盡管這樣也只需要一點時間而已。
在得知任意特意留下三成內力後,眾人知道任意這一次是鐵定和眾人大戰一段時間了。對任意和眾人來說,這無疑是一天大好事。任意精力強大,內力只要有所虧損便可迅速恢復。所以一人可應付所有地人。而任意最為欠缺的就是對招式的領悟和創新,於是這件事便在這樣的情況下決定了。
之前眾人就商量好對決以眾人全力而為,所以這之後,任意以三成之力接連應戰眾人,但除了車天幾個先天境界的人可以和任意能夠一戰之外,其他後天大成境界的無一不在幾招之內落敗。無奈之下任意將內力降到兩成,以此同時應對兩人或三人,這樣方才使的眾人有所持平。但無奈任意輕功太過厲害,這樣下去進展太慢,思索之下任意竟在原地畫了個不大的圓圈,便以此和眾人打斗了起來。
不想這一來險招盡出,眾人所施展的武功都是江湖中有名之武功,除了個別幾人地武功有所不如之外,大多數人都可和任意打斗一陣。任意武功被壓制到了極限,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任意對武功的領悟在迅速提升,在短短的兩天時間內已然可以在不動地情況下同時應付三人。眾人這才領悟到了任意精力與體力的恐怖,竟然能連續兩天一夜不睡覺,而且對各種武功的控制還在瘋狂地提升。盡管眾人都提升很快,但比起任意卻差的太遠。而在這樣的情況下,任意也發現了自己身上的不少問題,同時也觸發了一些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