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人群在一靜之後突而變的如鬧市那般喧嘩無比,眾人或有不信,或有羨慕,或有狂熱,表情各是不同,但顯然已經有大部分人相信眼前這人就是那十大公子之首的任意。任意心中倒並未覺得如何,但那左家酒樓頂上站立的浪逍遙卻是心中驚懼無比,不敢相信下方靜靜站立之人就是那江湖中傳言最盛,同樣也是十大公子中最有爭議的兩人之一。人群依然喧嘩,且越傳越開,後面趕來的人也都在短短的時間瞭解,雖然心中都有不解之處,但此刻的任意卻是受到了所有人的注視。
然而任意十幾年未出江湖,在江湖之上也未傳出什麼消息來,此刻突然出現卻是被人給喊叫出來的,而事到如今這番局面,那先前說話的人也被人給揪了出來,只見那人支支吾吾地看著任意說不出話來,顯然是在後悔剛才那一刻激動之下說出了這樣的話。想起任意剛才對付浪逍遙的手段,再看那幾具屍體,這人此刻卻是無論如何都不再說話了。這一舉動雖使的眾人奇怪不已,但卻也都拿那人沒轍,而那人見任意幾人似乎沒有注視他,便一股腦地溜了出去向遠處跑去。待跑出酒樓百米開外後這人方才躲在一間房屋之側快速喘息了起來,這人喘息沒幾下便見人追來,一驚之下本想繼續逃走,卻見是兩個熟人,這人大鬆一口氣後再向後觀看一番,見那酒樓之處沒有任何動靜便一屁股坐了下來。
那跟隨而來的兩人見這人如此模樣,雖是好笑,但卻也沒有取笑,而是其中一人開口問道:「我說費壓。那個傢伙真的是十大公子之首的孤雲公子任意嗎……」
話未說完另一人便奇怪地快速接口道:「不是飄渺公子嗎,什麼時候又多了個孤雲公子這樣的稱號……」
那被稱呼為費壓地青年胖子以看白癡的目光看了那人一眼說道:「你還是去好好瞭解一下這十大公子的規矩去吧……」
見那人有些生氣,這費壓立馬笑道:「呵呵,還是我說吧,免得你又要在背後陰我……這十大公子不比十小公子,每人都有七字簡短精練的介紹,就如這任意,他在江湖的介紹就是『踏雲飄渺孤雲魅』七個字。這七字在一定程度上代表著他,因為那給出七字的百曉生沒有特意給出十大公子準確地名稱,於是江湖中的一些人便以自己的喜好給這十個人命名了。只是後來一段時間後。除了十大公子排名第一第二的任意和莫名因為神出鬼沒,使的江湖人士不能給出特定地稱號,於是許多人便按照這七字分別給出了諸如踏雲公子、飄渺公子、孤雲公子、孤魅公子、雲魅公子等稱號,而且這些名字出來之後且都各自有著各自的者,就比如杜殺他就稱呼那任意為孤雲公子一樣,而我則喜歡稱呼那任意為飄渺公子,所以先前才喊出了飄渺公子這樣的稱呼……」
「等等。我明白了,搞的我都糊塗了,這樣說來我也明白了,以前我都認為這任意為踏雲公子,先前你一叫什麼飄渺公子,我還以為公子譜什麼時候換人了,靠,這一個人怎麼能有這麼多稱號,這十大公子就他媽這麼牛……」那瘦弱的青年不滿地說道。
那費壓呵呵笑道:「這還不是那任意十幾年沒有出現所造成的嗎。不過我可以肯定那個人一定就是十大公子之首的任意,雖然現在江湖之上已經沒有了那任意地容貌,但我當年在那華天城外亂墳崗和竹林的交界處見過那任意與莫名的比鬥,所以記得任意的容貌。雖然現在相隔時間很長。但他的容貌也只是稍稍變了一些……」
那杜殺似是十分氣氛,便大聲說道:「那你跑什麼,有什麼好跑的,難不成任意會殺了你不成……」
費壓一看兩人,似尷尬又似害怕地說道:「這裡面透著稀奇啊,我當時給一下將他的身份給喊破了,自然會害怕了,你們兩個也不想為什麼這十幾年來那任意在江湖之上一點消息也沒有,若不是特意隱瞞自己的身份,在江湖之上又有什麼事情傳不開。我先前喊的那麼大聲,那任意地武功又那麼變態,只是一拳一掌就輕鬆地將浪逍遙擊退了兩次。你們想想,在這樣的情況下,我把人家的秘密給道破了,我能不跑嗎,靠,現在我的心肝還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
兩人到是一驚,另一人興奮地說道:「你真地確定那個人就是任意……」
「自然確定,嘿,我可是當年那數千號人裡面的一員,自然能認得他,他***人和人比不成啊……」將頭探了出去向那圍著的人群看去,卻是驚訝地說道:「看,酒樓上又出來了一個人……」
兩人一聽,馬上露出身影,果然看到那酒樓之上不知何時又出現了一道身影,那道身影身穿白衣,與那浪逍遙站在一起卻是一黑一白,有著鮮明的對
|在高處,卻也看的清楚,而這時任意所在的地方的眾人卻都是一片寂靜。
只因眾人喧鬧之時一道白色的身影自三樓窗戶內竄出,瞬間出現在酒樓頂上,與那浪逍遙站在一起,於是眾人便都閉嘴同時向上看去,而一些人看到那白色身影時已然低聲說了起來,顯然都認出了那人是誰。至於任意則是微微抬頭,引著陽光,瞇著眼睛將兩人看了個清楚。不想這時那浪逍遙卻沉聲說道:「你是任意,十大公子之首地任意……」
任意沒有承認,也沒有反駁,只是回道:「你若能擋住我一招不敗,我就告訴你我的身份!」
周圍眾人一聽任意這平淡至及卻又狂妄無比的話,本應心中嘲諷。但此刻卻沒有一人敢升起這樣地念頭,而那樓頂之上的浪逍遙也是皺眉說道:「這算什麼!」
任意平靜回道:「不算什麼,只因你剛才對我朋友起了殺心,雖然你還沒有觸及到他,但這一點已經夠了,也幸好你沒有得手,我才選擇只出一招!」
氣氛在這一刻越加緊張壓抑,那突然出現在浪逍遙身旁地人是一個白衣青年,容貌頗顯英俊,身上也自有一股獨特氣質。此刻這青年看著任意笑道:「我見過你的畫像,你就是任意,也聽說過許多關於你傳言,沒想到今天竟能在怒蛟島上見到你。」
眾人在這白衣青年證實了任意身份後,心中都是震動不已,十大公子中除了排名第一的任意與莫名之外,其他的八大公子各有出現。且在江湖之上露面的次數也漸漸多了起來,當然所得到的聲名也漸漸增大,到今時今日,這十大公子因身上帶著俊秀與完美的亮點,從而被越來越多的人注意。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人活動的範圍越來越多,所起到地影響也越來越大,江湖之上所發生的一些大小事件中到也曾出現過八人的身影,然而。這十幾年中任意和莫名兩人卻從未出現過。這其中雖然謠言不斷,但二十年時間不到,所以任意和莫名兩人還不到被從十大公子譜上除名的時候,不想今日卻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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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被江湖中人認為最神秘、最英俊、武功最高的第一公子任意竟在這個時候出現了。又怎能不讓眾人心中震動。而一些在外圍圍觀的女性更是目中放光,緊緊地盯著任意,在這第一公子的光環籠罩之下,任意就如同一個放光體般吸引著所有人地目光。
十大公子,十大絕色,代表著容貌最出色的青年男女,更代表著武功最出眾的一部分人,有資格挑戰十大公子的人除了擁有相應的十塊公子令牌而其下一位公子之外,其他人根本沒有資格挑戰。所以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公子譜和絕色譜比那高手譜還要吃香。甚至在許多時候還比那黑譜白譜來的吸引人。只因譜上之人,除了個別之人,無一不是容貌出眾。武功高絕之青年。
很顯然,這浪逍遙卻是十大公子中唯一的一個列外,只因此人容貌並不出眾,反而只是平常,若不是自身本有一份獨特的氣質,卻也不被人重視。此人除頭髮和指掌顯得比一般人來的纖細之外,此刻正面看來,雙眼細長,皮膚泛黑,面容大氣,輪廓分明。除外面所穿那黑色長袍之外,內中勁裝和頭上頭束都是青色,原本這樣地容貌本是平常,不想配合著這人獨特的目光和氣質,卻硬是顯示出了不凡的光亮和氣質,給人一種另類的不可忽略地風采。
那白衣青年突地呵呵笑道:「不知這次的事能否就此結束,在下左非,乃左家酒樓掌櫃,不知任兄能否賞臉進去喝上幾杯!」
話落,任意尚未回答,那浪逍遙卻是突然開口說道:「任兄武功之高浪逍遙無法抗衡,但浪某再無能卻也不信接不住任兄一招,所以浪某願接任兄這一招,還請任兄不要留手……」
任意呵呵一笑,卻是心中對著浪逍遙有了好感,沒想到這浪逍遙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如此鎮靜,不但如此,任意那敏銳的感覺在最初察覺到浪逍遙的情緒變化之外,除此之外卻驚訝地發現浪逍遙的情緒波動竟是無比的平靜。任意心中驚歎之時卻也無比佩服,當下正要答應之時,卻見那左非突然開口笑道:「任兄風采左某和逍遙都十分敬佩和欣賞,以前也都時常談起,先前看任兄所擊出的一拳一掌,已然是人力不可抵擋,左某有一請求,不知任兄弟能否答應。」
眾人奇怪之時,見任意點頭答應,而那左非也笑道:「左某的請求很簡單,那就是在任兄和逍遙對訣之時,在危險時刻能否容左某插上一腳……」
見任意沉默,左非神情一變,略顯沉重地說道:「任兄武功之高已然不是我等可以想像,所以左非厚顏如此……」
任意自是明白左非的意思,無非是害怕任意一招會對
造成巨大地傷害,便提出了這樣的要求,雖然對練武分。但現在任何人都明白,浪逍遙能不能接下任意一招都是問題,而這左非與浪逍遙的關係顯然很是要好,所以才如此厚著顏面提出了這樣無理地要求。人群中雖對此有看法者,但奇怪的是並不多,就是車天等人也覺得這才是正常的事,心中反而期待那左非、浪逍遙連手對付任意,看看兩人能在任意手下支撐多少招。
任意阻止了左非繼續說下去,而是點頭說道:「可以,我也想真正見識一下覆雨劍和左兄的連手之下會是如何……」
話落。任意氣勢猛地一暴,然後迅速收回,給眾人一種狂風席捲之勢,眾人驚駭之時,但見任意又如雕塑一般靜靜地站在那裡,以眾人的武功卻是感覺不到任意身上有任何生人氣息。同時更感覺任意身上全身上下都是破綻,如此古怪的感覺給眾人一種古怪至及。又彷彿鬱悶的要吐血的壓抑感覺。而與此同時上面的浪逍遙更是被任意的氣息完全鎖定,只是這股屬於任意地精神若有若無,只是一閃既逝,讓浪逍遙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然而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這樣的感覺,就算真是錯覺,此刻的浪逍遙也不敢大意。
龐大細小的無形劍氣瀰漫在浪逍遙身旁,然後只見浪逍遙那細長的手巧妙地一轉,那無數細小劍氣竟轉眼間消失不見。而後只聽一聲龍吟傳出,同一時間覆雨劍暴出耀眼的白光,而那一聲龍吟則轉眼間傳出百米開外。車天與燕男天兩人各自猛地一握自己手中地刀劍,神色間驚異之色更盛。然,這時一副駭人至及的場面出現在眾人面前。
只見浪逍遙,由上自下飛空壓下,口中暴喝一聲『翻江倒海』,與此同時那覆雨劍竟然一化為千百,那一道道閃耀著亮光,如暴雨一般劍氣密不透風地向任意席捲而來。圍觀眾人心神駭然之下,雖身在外圍,但卻依舊感到絕望,面對如此聲勢龐大。密不透風的劍法,又有誰人能躲避的過。此時的任意也是心中驚訝無比,抬頭看去。只見漫天都是白色劍氣,那劍氣如孔雀開屏不但美麗至及,且還如那巨浪翻天一般,給人一種不能抵擋之感,然而,這劍法雖然厲害無比,但以任意的速度又豈能躲避不過。
只是,任意卻不想躲避,而是雙目一睜,神風動腿法頓時出現腦中,而後只見任意身影倒翻,頭上腳下向半空飛速迎去,同時神風動第一招『風雲江湖』猛地以方圓十多米為中心捲起了一股人力不可阻擋的白色寒冰旋風。這旋風一出,不但旋勁龐大至及,使的外圍的人感到一股吸力猛地向眾人吸氣,雖相隔三十多米開外,但突然間出現地吸力和冰寒至及的寒氣卻也讓眾人心中駭然不已,於是便紛紛向後退去。
這一招風雲江湖乃當年聶風自浪中悟出,一腿生風,能以人力造出翻江倒海之勢,此刻用來對付這浪逍遙這一招翻江倒海卻是再合適不過了。只見這一招風雲江湖一出,那浪逍遙營造出來的翻江倒海之勢頓時宣告瓦解,任意也自下而上,倒著猛捲而上,只見那旋風狂勁之中,任意雙腿猶如分出萬千隻腿一般,給人一種玄妙狂裂,不可抵擋之無敵感覺。千百道劍氣被比劍氣強上無數倍的風狂腿力迅速踢散,然後那寒冰至及地寒氣向浪逍遙席捲而去,眼看著任意的腿以讓人難以想像的軌道和速度饒過覆雨劍,就要踢中浪逍遙,然,這時另一道劍光自浪逍遙身側出現,猛地抵擋住了任意的腿勢。
然而,只見任意冷笑一聲,腿上之力更盛,猛地數腿掃除那突然出現的無數道劍氣,待掃空之後,山方浪逍遙與左非兩人已然暴露在任意面前。任意心中頗顯激動,神風動雖只兩招,但兩招無不是顛峰腿法,自是威力巨大,連綿不盡,而此刻這一招風雲江湖也只施展了一半而已。而至於那尚未施展完的另一半,自然要繼續施展……
卻不想任意那漫天的腿影突然一收,然後人以到立飛上的姿勢向半空中飛下的兩人迎去,兩人本竟驚駭絕望,此刻見任意如此,心中雖然疑惑,但卻也是一喜。然而,下一刻一副詭異的景象出現在所有人面前,只見任意地身體竟詭異地扭曲起來,如龍如蛇,又如魚如魅,眨眼之後,任意的雙腿如神龍擺尾,又如鬼魅分身一般,竟以超過兩人太多的速度,先後雜半空中詭異地踢中兩人,但見兩人悶哼一聲,身影受力向半空返射回去,而任意卻自半空一個轉身,然後緩緩自半空飄落而下,卻是瀟灑自在,震撼人心至及……
「剛才那是什麼,誰能告訴我……」一人傻傻地自語詢問道,然而卻是沒人回答,因為幾乎所有地人此刻都是半顯呆立,不敢相信剛才自己所看到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