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破虛空 正文 第226章 覆雨劍出
    「好狂的口氣,念刀居很了不起嗎……」一道聲音自街下傳出,是一隊青年男女所組成的隊伍,說話的人正是那當頭的青年。只見那青年手握古劍,長髮披肩,身上自有一股強烈的劍氣散發出來。四周的行人因此而快速退向一邊,看樣子都想要看這一場好戲。

    三樓的窗戶上露出一個人影來,但見那人右手輕動,手中被紅布包裹的刀形兵器散發出了驚人的刀氣。不用說眾人都已猜出此人正是先前所話的人,紅日念刀代表著什麼,任意等人也自先前霸王鐵漢兩人口中聽到。原來這紅日所代表的是龐紅日奇人,念刀則是念刀居。

    猛然間車天一拍自己的腦袋說道:「媽的,我想到了,這龐紅日是十小公子排行第三的傢伙,稱號叫紅刀公子,想來他手中被紅布包裹的刀正是紅刀吧。」

    「紅刀,我怎麼沒聽說過江湖中有什麼有名的兵器叫做紅刀的……」燕男天插口道。

    那三樓上的青年龐紅日哈哈一笑,掃了一眼底下的眾人,然後停在了那一隊青年男女的隊伍身上,而其目光也一下落在了當頭的那個手握古劍的青年身上。龐紅日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冷聲說道:「閣下是什麼人,報上名來,我龐紅日刀下不殺無名之人。」

    下方的握劍青年尚未說話,就見其身後一拿劍英俊的男子冷哼一聲說道:「原以為念刀居能進五十五股勢力中,卻不想念刀居的主人卻是如此的囂張跋扈,莫不是天朝中沒有人才了,什麼人竟把你念刀居這樣噁心的組織拉入五十五股勢力中,妄想以你等五十五股勢力就想統領天朝各大新起勢力。未面太不將我等看在眼中了吧……」

    龐紅日目中冷芒一閃,哈哈大笑道:「那你要怎地,我龐紅日做事就是如此,若你有本事就來殺我……但現在恐怕已經不可能了,因為我先要殺你……」

    話落,就見三樓窗戶猛地全部被打開,隨後刀氣自天空無比凌厲地壓下,與此同時又有十數人自一樓竄出,卻都是那念刀居的人。一時間刀劍相交,聲聲不斷。行人已經遠遠退到了百米開外,更有許多練武人早已跳上了屋頂樂呵呵地看起了熱鬧。

    「媽地,人見的多了,沒見過念刀居這幫人,我們是否上去幫一幫那幫拿劍的傢伙……」車天興奮地說道。

    任意笑道:「等等,那十幾個人都是好手,念刀居的人雖然有三十多個。但誰死誰亡卻說不准……」

    幾人見任意這樣說便也各自收了加入的心思,再順著任意的目光看去,卻見任意正盯著那拿劍的男子。這男子身材高挺,面容英俊帥氣,臉上自有一股剛毅存在。而其身後那十五男女卻也都是不俗之人,然而那些人只是一鬆手,任意等人便是各自目中一亮,心中頓時明白這些人是什麼人了。

    「怎麼這些傢伙竟然是五嶽劍派的人,不知道這些人來這裡做什麼。」燕男天奇怪地說道。

    是的。這十五人所施展的竟是五嶽劍派地各種劍法,其中也攙雜著一些掌法和拳法之類的。卻惟有那青年男子如那三樓之上的龐紅日沒有任何動靜,只見兩人目光對立,絲毫不管那些正在打鬥中的人。而是目光猶如刀劍一般,竟彷彿能在空中擊出火花一般,目光剎是駭人。

    驀地,一聲尖銳的聲音傳出,卻是三樓的酒樓頂上有一拿刀的念刀居地人不知吹響了什麼,瞬時一聲猶如鷹鳴,但卻又截然不同的聲音遠遠傳了出去,然後短短幾息之後就聽四面八方傳來了相同的聲音。這一時間那長髮披肩的英俊青年也皺起了眉頭,一看自己帶來的十五人也都是險象環生,這卻是因為念刀居有三十多人。且都是好手,此刻以二敵一,雖然他所帶出的都是五嶽劍派中五派的好手。但在這樣狹窄的街道上打鬥,卻是不容易施展起來。

    要知道劍不比刀,練刀的一年可成,但練劍地卻三年乃至十年才能有所成就,雖五嶽劍派千百年來有巨大成就,也自有練劍的好方法,而這些人也都是練了三十多年的劍法了。但在狹窄的街道上若要好好施展劍法,卻是比刀法大大不如。但儘管如此,圍觀地人也都看的清楚,這十五個五嶽派的弟子都是精英,否則也不會在如此的情況下未出現任何傷亡,且還能隨意面對念刀居的人。

    青年男子驀地大喝一聲,手中長劍出鞘,與此同時,樓上的龐紅日以居高臨下之勢自三樓猛力壓下,以雷霆之勢帶著龐大無匹的刀氣席捲而下。這龐紅日赫然有著人榜先天級別的實力,到讓任意等人大為吃驚。

    然而刀氣雖然猶如雷霆霹靂,但自下而上的青年卻是面色平靜,手中古劍以最簡單的方法穩穩插入雷霆地刀勢中,瞬時雷霆刀勢宣告瓦解。任意等人驚訝不已,不敢相信竟有如此直接且又玄妙的劍法。在幾人看來這青年施展的劍法簡單平常,但卻又給人一種玄之又玄地感覺。且龐紅日那一刀之威,帶著強烈無匹的氣勢由上而下狠劈而下,又怎能被人如此不帶火氣的給破去。

    那龐紅日心中更是大驚,更有一股不著力的痛苦感覺,讓他鬱悶且氣憤的想要吐血,那龐大的刀勢被一擊瓦解,附帶著刀氣在沒有了主心之後竟也宣告瓦解,只吹動了那青年的長髮,使的那青年異常瀟灑。龐紅日氣憤之下自是不肯就此罷休,於是手中那出鞘的紅色大刀帶出一道道血紅刀氣再次向青年席捲而去。然而,結果依舊如此,只見青年手中之劍猶如長著眼睛一般,竟能以任何角度攻向那一道道刀氣中最弱的地方,以一點微笑的針尖之力先破刀氣,後破刀勢。

    如此劍法,怎能不駭人至及。龐紅日臉色蒼白地退向一旁,同時招呼那三十幾個狼狽不堪的手下退了下去,與此同時那青年也招呼了十四個同伴退了下來。但見

    氣息雖然有些急促,但卻各個完好。

    「你那是什麼劍法……」龐紅日臉色不好地沉聲說道。

    青年收劍入鞘,看了龐紅日一眼說道:「三流劍法,不值得一提……」

    龐紅日一聽,心中更是氣憤難耐,他心中知道自己的武功和這青年相差無幾,只是自己地刀法卻是處處受制與青年,心中暗自尋思之下卻是臉色一白。開口說道:「你們是五嶽劍派的人,那你所施展劍法也就只有獨孤九劍一種了……」

    青年未做回答,而是眉頭一皺向四旁掃視一眼,然後說道:「念刀居乃新起勢力,無數江湖人士都看著你們,閣下做事不要做的太絕,否則就是我雲飄飛抱著一死。也要想辦法滅了你念刀居……」

    刷刷刷的聲音不斷響起,卻是一股股十幾人的隊伍自四面八方聚集而來,在見到龐紅日之後各自聚在了一起,一看之下竟有一百多人。這些人一來都感受到氣氛的不對,又見龐紅日等眾人身上都有傷口,各個都抽出了手中的刀,然而,卻是被那龐紅日阻止了。

    這時陣陣腳步聲響起,卻是有軍隊自兩邊的街道穿插而來。更有許多身穿各色衣服的捕快自各個大小街道竄來,眾人心中一愣,然後各自施展輕功散去。眨眼間,一片空地就此留了出來。那念刀居的百人與五嶽劍派地十五人都就此而去。

    待兵士來時,人群已然再次混亂了起來,捕快中有兩個身穿黃衣的捕快當先走出,在掃視了眾人一眼後說道:「湖水鎮乃朝廷管轄之地,若發現有江湖人士在此鬥毆爭鬥,衙門必然會將其一網打盡。這一個月來先後有近百個江湖勢力進入洞庭十二湖的範圍之內,官府已經為此調動大量兵士和捕快進行巡查,若發現有江湖人士鬥毆爭鬥事件,將會一律發出公告,進行追捕。直到被壓入大牢受審為止……」

    眾人在兵士和一眾捕快的監視下自然都不會亂動,只見那近千弓箭手所組成的弓箭陣勢,就是任意都覺得頭皮發麻。何況是其他武功不如任意的武林人士了。後在捕快的一番詢問下,那捕快當街說道:「傳令下去,捉拿念刀居與五嶽劍派地人,若那些人拒捕,直接殺無赦……」

    —

    說完後這黃衣捕快掃視眾人一眼,在見到無數如同車天等人手拿兵器的情況下,大聲喝道:「膽敢觸犯藐視天朝律法威嚴者,一律以情況輕重捉拿歸案……」

    當數千朝廷兵士與捕快退去之時,大部分人都是大鬆一口氣,然任意幾人卻是暗自心驚,終是將一直排除在外的朝廷給重新拉了回來。

    徐若愚驚訝地說道:「民不與官斗啊,我們這些江湖人士更不能與官斗啊,看看那些捕快玩家,太他***囂張了吧,當了個捕快就不把我們看在眼中了……」

    「那不若我們找個機會大鬧一下官府,好讓官府知道我們江湖人士的厲害……」孫新的話尚未說完就被車天拍了一巴掌,就見車天說道:「你想害死我們大家不成,朝廷有多少士兵你知道嗎,朝廷有多少捕快知道嗎,朝廷有多少弓箭你知道嗎,你說是你厲害還是朝廷那數不清的士兵家數不清的弓箭厲害……」

    孫新疑惑地說道:「我們有護體真氣啊,我就不信他弓箭能射穿任大哥的護體真氣,我也不信朝廷中有人能追地上任大哥……」

    車天頓時無語,卻見任意鬱悶地說道:「你說歸說不要總是把我扯到裡面好不好……」

    見幾人沒有任何表示,任意又道:「朝廷中的捕快雖然不比我們這些江湖人多,但朝廷中高手也是非常多的,而且據說朝廷中有一些精英組織,裡面全是一些絕對的高手,再加上那數十萬、百萬地朝廷大軍,你說,就是武功再高又有什麼用,大家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千萬不要惹怒了朝廷,否則若是被朝廷給發現了,到時候就是我們全部躲在竹林中。怕也會被朝廷一把火給將繡林燒了……」

    任意一番話說的在情在理,而眾人也都知道朝廷的厲害,只是長久以來沒有和朝廷打過交道,所以一直將朝廷給忽律了。到先前見了天朝所屬朝廷的威力,又有如何不在心中衡量的。先不說朝廷要如何對付那五嶽劍派和念刀居地人,但對任意來說,既然那捕快能說下那樣的話,必然是這段時間以來這湖水鎮登陸了太多的江湖勢力,使的朝廷也都緊張了起來,先前雖然因為太遲沒有捉到念刀居和五嶽劍派的十五人。但這個下馬威還是下地時間正好,到也提醒了在場的一眾武林人士。相信念刀居和五嶽劍派的人也會在這段時間內夾著尾巴做人了,幸好江湖人士都是高來高去,朝廷地步驟又太麻煩,平常能隨意出動的也就只有各個品級地捕快了,所以說那些人應該不會太過顧慮這次那捕快所說的話吧。無疑,朝廷與江湖永遠都是兩個對立的面。朝廷是法制而有秩序的,江湖卻是混亂、殺戮而自由的,試想在這樣的局面下又如何不對立呢。

    眾人各自散去後,關於那青年所施展的劍法眾人一致認為那是獨孤九劍,只是那雲飄飛其人卻是沒有聽說過,然而此次事情一出,相信那雲飄飛之名也會隨著傳遍整個江湖了吧。五嶽劍派地實力也因此而顯現了出來,雖不知那十五人在五嶽劍派中到底算那個層次的人,但那雲飄飛奇人卻無疑是五嶽劍派的種子人物。

    九月三十日。這是任意等人分散後的幾天之後了,期間任意這一組曾與趙大寶、胡凱那一組遇到過一次,不過卻又馬上各自分開了。怒蛟島所屬的怒蛟鎮,這個原本是以天下黑道第一大幫的怒蛟幫、天下第一湖怒蛟湖、以情入劍道的浪翻雲、以美酒清溪流泉而文傳名與天朝上下的小鎮。終於在九月三十日這一日出現在任意幾人眼中。眾人心中感歎之時,在略做觀賞之後便直直

    家酒樓而去。

    左家酒樓,到此時不知傳了多少代,江湖傳言,當年大俠韓柏與清溪流泉的傳人左詩曾生下一子,其子以左姓命名,而這左家酒樓便一直傳了下來。因那浪翻雲曾與韓柏交好,且左詩也是怒蛟鎮第一美女,所以千百年來,左家後人一直都是怒蛟幫最為照顧地。又因清溪流泉乃天下美酒。固然代代怒蛟幫高手都曾常來這左家酒樓,時間久了,這酒樓雖未特意經營。但也是怒蛟鎮上第一大酒樓,而自怒蛟幫退出黑道,安心做生意之後,經過數十年的轉型也終於成為了一股強大的中立勢力,於是這左家酒樓和清溪流泉便也更加出名,後終得十大美酒之名。

    任意幾人進了酒樓,卻發現這酒樓內竟比其他酒樓安靜許多,雖險些人滿為患,差點沒了眾人的位置,但這酒樓地氣氛卻是頗為溫馨。眾人的進入雖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但卻也只是看了幾眼後便不在理會。只是讓眾人驚訝的是,這清溪流泉竟是一斤十兩黃金,雖然眾人有錢,但也險些嚇死。而待問明之後,卻知這清溪流泉沒幾人能喝的起,平常來這裡喝酒的喝的只是清溪流泉過濾過的二三等酒,但儘管如此,那二三流的清溪流泉也是比普通美酒好上太多。

    要了一壇極品清溪流泉後,雖花去了百兩黃金,但這一入口卻是驚了幾人,心中暗讚這酒真他娘的是好酒,只是究竟那裡好,就是任意這等以酒當水地人都無法說的出來。或者說這酒只能意會,卻不可沿傳,眾人一時間沉迷在這清溪流泉的美妙之中。有錢喝上極品清溪流泉酒地人歷來少有,這酒香一出,頓時吸引了幾乎全部人的目光,這到使的幾人有些不好意思,好不容易一切安靜下來之後,這左家酒樓終是漸漸喧嘩了起來。

    但聽有人說道:「聽說這江湖新起的五十五股勢力竟然同聚洞庭十二湖,想要來個什麼大比武,不知道你們幾個知道不知道。」

    這聲音雖然不太大,但臨近幾桌的人卻是聽了個清楚,於是便有人大聲插口道:「我說朋友,你對這事瞭解多少,我認為這事有些奇怪,必然另有玄機,這天朝這麼大的地方,幹什麼他們非要在這洞庭十二湖聚集,而且你們誰知道這五十五股勢力到底是誰定的,到底又有多少人承認……」

    這人聲音可謂夠大,頓時一樓內的人都將目光看向了那人,那人頓時得意地又道:「各位朋友,能在這裡喝酒的人,多少也算是江湖中人了吧,就算不是,那也一定對江湖中所發生的事感興趣……」

    見眾人都哈哈大笑,有的點頭稱是,這人更來勁,接著又道:「這江湖有多深,就如這怒蛟湖的水有多深一般,那是沒有底的,各位都來說說,這五十五股勢力到底是百曉生列出來的,還是另有人列出的,或者是這五十五股勢力共同列出的,按說這新起勢力大大小小也有個數百個,怎地這五十五股勢力在沒有任何前提之下就突然在江湖之上傳了起來,這事想起來各位不覺得古怪嗎……」

    一大漢一拍桌子說道:「他***,誰理會這個什麼鳥毛五十五勢力,這事我也一直覺得奇怪,也有聽說,我到要看看十月十日這些人怎麼整,到時候大家一定要去看看這幫人到底要幹些什麼……」

    一幫人立即呼應,卻是都被吊起了興趣,又有人道:「昨夜我自朋友那裡得知十月十日到鮮林島的勢力除了五十五股勢力之外還有許多,而那許多勢力中除了聞訊趕來的許多新起勢力之外,還有許多各大門派的勢力,想來到時候鮮林島上發生的一切必然會非常精彩……」

    「是啊是啊,那鮮林島乃荒島一座,朝廷不管,怒蛟幫也並未佔據,想來到時候那島上發生什麼事朝廷和怒蛟幫也不會怎樣吧……」

    見一幫人談論甚歡,呂別姬說道:「我敢肯定,這一次必然會有一場大殺戮,不知道到時候被攙和進來的人會有多少,我看我們要做好準備,不能否則到時候就算我們的實力厲害,但也不能和那許多人攙和到一起……」

    幾人奇怪地看向呂別姬,徐若愚不禁開口問道:「我說大姐,你憑什麼就這樣認為呢,到時候的事誰說的準,依我看那麼多人就是想打也打不起來……」

    呂別姬白了徐若愚一眼說道:「你要相信你大姐我的直覺,因為你大姐我是女人,女人的直覺一般都很準的……」

    幾人心中鬱悶地翻了幾下白眼,就是那楚霸王也是尷尬地笑個不停,顯然他對這個老婆也很是頭疼,但卻又沒轍。只是經這一提,幾人心中到也真覺得會發生什麼大事一般,一時間幾人心中開始思量了起來,只是卻沒有思量出什麼來。

    而正是這個時候,酒樓門口走入一個面容平常,卻身材修長,面容平常,身穿黑衣的青年男子,只見那男子手中拿著一把古劍,那古劍之上沒有任何裝飾,但任意卻強烈地感覺到自那把劍上傳出一股洶湧澎湃的浪潮,突然間那浪潮消失不見,與此同時,整個酒樓內的人都大鬆一口氣,而這時燕男天手中所拿的普通大刀卻是猛烈一震,然後只見燕男天臉色一變,駭然說道:「那人手中的劍竟能讓我的井中月顫抖,靠,那究竟是什麼劍,竟然這麼厲害……」

    話落,幾人都是一驚,各自互相對看一眼,然後齊聲駭然說道:「覆雨劍……」

    那青年顯然聽到幾人的聲音,轉頭看了幾人一眼,身形一頓,青年腳步未停,竟直接走上樓去。眾人奇怪,心想這樓上已經滿坐了,這人怎地還要上去,莫不是這人上面有朋友。然而那覆雨劍那一瞬間所表現出來的驚人劍意和穩穩將當年寇仲所傳下的井中月大刀壓下的上位氣勢,卻是讓眾人心中震驚,惟有任意這時想起了那放在鷹王背上的天魔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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