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等人先後前行,因任意有兩虎在旁,眾人雖想和任意一路談心而回,但卻又不方便,所以眾人一個個結伴先走。惟有花惜月、周陶陶兩女雖然害怕巨虎,但卻也要一騎兩虎。而兩女留下的同時還有歐陽雯、陳瑤和另一個名叫江茗月的女孩。那江茗月表面上看起來溫柔無比,目光更如含情一般,真是好不動人。每次看向任意,竟能使任意升起一股心動的感覺。任意暗自奇怪之下,聊了幾句後便也熟悉了起來。
歐陽雯雯和陳瑤兩女騎馬吊在任意身後百米開外,花惜月、周陶陶兩女則騎在白虎身上一動不敢動。惟有那茗月竟是大方地騎在黑虎背上,對著幾人興奮地揮著手。黑虎比之白虎更是強悍凶暴,只是當年因任意的原因而記得任意,不敢在任意面前放肆。然而這十幾年來兩虎又如何被人騎過,此刻雖有任意在旁壓陣,黑虎也是暴躁不安,似乎要擇人而食一般。讓後面跟隨的歐陽和陳瑤兩人害怕不已,不得不說那周陶陶有著惡魔的潛質,其雖是NPC人物,但一直以來就和眾人非常交好,這周陶陶也繼承了周家的然是不會放手。
花惜月與周陶陶兩人在慢慢適應了白虎的溫順之後,便也漸漸放寬了心思。到是那江茗月,卻是一個人騎在黑虎身上,既表現的出害怕,又表現出了興奮,讓任意看在眼中暗覺可愛。這女孩本就長的美麗,身材也是凹凸有致。雖不比當日所見青青那般性感妖嬈,但卻也和眼前歐陽,花惜月三人有的一比。最重要的是,此女身上自有一股獨特氣息,讓任意看在眼中,心神微動,暗想此女必然是一個氣質女孩。
果見此女自騎上白虎之後地一番表現卻是比周陶陶那個淘氣鬼都強了許多,短暫的時間已然回復了過來,並可以用平靜的眼神打量四周了,到讓任意心中佩服不已。這女孩身穿一身平常的淡綠色俠女裝束。柔軟的腰兒彷彿不著力一般,對任意來說彷彿能一把捏在手中。那一頭烏黑的長髮,順著潔白如玉的脖子,垂在腰間,再配上一把墨綠色的古劍,便也顯示出了這女孩的氣質。正是目如點星柔和而明亮、嘴如櫻桃小巧而精緻、性感的鼻子、如玉地面龐…
江茗月突地臉一紅,目光也開始躲閃了起來。任意似有所覺,暗笑一聲,心想自己怎地就看著人家不放呢,不會這短短的時間就喜歡上人家了吧,一旁的花惜月突地開口笑道:「任大哥,你不會是喜歡上人家茗月了吧,嘻嘻…」
任意臉微微一紅,白了花惜月一眼,又見周陶陶也是調皮地看著自己。再看那江茗月,竟從黑虎背上跳了下來,跑到後面去了。那邊歐陽和陳瑤不知在談著什麼,兩人笑呵呵的聲音時常傳來。江茗月自歐陽雯手中接過自己的馬韁繩。然後上了那一匹白馬,只是臉卻依舊通紅,到引起了歐陽雯雯兩人的興趣來。
黑虎搖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而後向白虎靠近,花惜月兩人頓時笑不出來了,害怕地看著任意,任意絲毫沒理會兩人,兩人見黑虎並未對兩人如何,心思便又再次放寬,但到頭來還是找了個機會自白虎上下來。然後周陶陶也自歐陽手中接過自己地馬韁繩,花惜月則自任意坐下奪過自己的馬,然後五個女孩便嘰嘰喳喳地走在了一起。任意心中無奈。再次上前去坐到了白虎身上,到也坐的舒適,至於黑虎則緊跟著黑虎在一旁守護著。
任意的內力深厚,就是五女遠離自己有百米之遠,任意也聽的清楚,更何況這五個丫頭並沒有顧慮任意,此刻所談的竟是關於江茗月的事。只聽那周陶陶嘻嘻哈哈一陣大笑後,然後對四人說道:「任大哥好像喜歡上了茗月了,剛才任意大哥看茗月的眼神好奇怪哦,嘻嘻。」
另三女頓時來了興趣,花惜月也是一本正經地說道:「是啊,當初任大哥看我時也沒有看的這麼認真,哼,現在看茗月竟然看地這麼出神,裡面一定有問題…」
江茗月小臉通紅,偷偷看了一眼百米前,騎著白虎的黑衣男子,心中沒由來地一跳,隨即見四人都看著她,臉色便是更加的紅了起來。但嘴上江茗月卻是反駁道:「那有,任大哥看的明明是你們兩個,我和任大哥又不熟…」
歐陽雯雯若有所事地說道:「我記得茗月好幾次都吵著要見他地,怎麼現在見了難道不高興嗎,我們所有的人裡面就屬他武功最高,也最神秘了,依我看茗月你要是喜歡的話,就直接發動攻勢吧,我們姐妹你…」
一旁的陳瑤呆了片刻後,忽然冒出一句話來:「他可是十大公子之首呀,你們難道都不喜歡他嗎,我看我們大家一起發動攻勢吧…」
幾女一愣,隨即各自哈哈大笑了起來,而前面的任意卻是一臉汗然,不自在地扭動了一下身子,卻是坐不住了。後面的五人見任意如
是笑的更加響亮了。正所謂兩個女人一台戲,此刻聚在一起,任意耳目聰慧,聽的極遠,大部分話卻也聽的清楚。更何況這五人絲毫不顧慮他的存在,任意自身不知為何又想感受一下眾人地樂趣,於是便沒有特意關閉耳識,不想卻弄了個這樣的結果。
這一會任意也瞭解了五女的性格,歐陽雯雯是一個典型地俠女式人物,說話也是最為乾脆直接的。陳瑤則是大小姐式的人物,說話也是不顧及人的死活,只要開心就好。花惜月則是毫無花巧心思,每一說話間都是實事求是。周陶陶則是調皮精靈,什麼事都能給你扯上來,到是那江茗月卻讓任意感到奇怪,雖說話不多。但每一說話都是一針見血,讓四人有口難說,且外表還是溫柔異常,讓人想要憐惜,任意暫時下了結論,認為這江茗月乃是一個外柔內剛、極為聰慧美麗,且心思善良的女孩。且此女在談話的過程中異常有分寸,不但能表現的乾脆英武、且還擁有著溫柔綿長的柔韌、當然,那隱藏表面之下地堅強卻是更為動人。
此女雖未被列入十大絕色譜中,雖也不如當日那青青美麗性感不可方物。比起眼前的花惜月也差上一點,但和歐陽雯雯、陳瑤兩人卻是不相上下。當然,最重要的是此女勝在真實,那內在的東西卻是頗為吸引任意。
任意終是無法忍受幾女的胡言亂語,封閉了自己的九成內力,開始微微閉著雙目養起神來。只可惜這黑白兩虎雖然乃虎中異類,但卻不比幾女所騎的馬兒跑的快。耐力更是不濟,更何況此刻正是炎熱夏季,雖然現在天色快黑,但卻也異常遭罪。任意的內力自山洞中呆過之後就已經無法轉換,一直都是冰冷至及,所以也不敢為兩虎分別灌輸內力,怕兩虎會被凍死。
好在這一路行來,不時地有驚雁谷的黑白兩騎來回往返,替任意送著沿途地消息。幾個小時後天色漸漸黑了下來。幾人找了個地方,任意放兩虎到一旁去休息,自己則和幾女聚集在一起升起了一團火準備過夜。不久後天空中猛地捲起一道颶風來,幾女大驚時。卻見一頭巨鷹在上空盤旋一圈,然後扔下了一頭野鹿。幾女一愣,隨即歡呼了起來,想來都知道那巨鷹乃任意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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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無論如何心中都也驚訝無比,任意為幾女烤好了野食,鷹王又替兩虎捕來了野物,到也沒什麼大礙。吃過之後,任意喝了幾大口酒,就見那歐陽雯雯突然提議道:「任大哥這些年一直沒有出現,我們大家也都不怎麼認識。但霸王、鐵漢他們卻時常提起任大哥的事,雖然不多,但我們大家也都知道任大哥對大家所做的一切。我們雖然沒有好運先認識任大哥,但卻認識了任大哥的朋友,現在也算和任大哥認識了,說實話,以前我們許多人也都心中懷疑,一直在猜想任大哥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怎麼會讓霸王、鐵漢、徐若愚、車天他們那些真正的男人記在心中,我們覺得這事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但是今天見到任大哥之後我們都相信了.
任意心中啞然,不知這歐陽雯雯要說些什麼,但見幾女都默默地看著自己,便也知道幾女都是如此地想法,這時歐陽雯雯又道:「任大哥的武功是很高,但人品卻是更好,雖然我們只認識了不到一天,但我相信我的眼睛,任大哥不要以為我歐陽雯雯是個女孩就小看我,我歐陽雯所說的話代表著幾乎所有人的話,任大哥你完全可以放心,我們中間絕對沒有一個不好的人.
這歐陽雯雯如此一來,任意到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原本心中的那點疑惑也因這英姿颯爽的女孩一番言語而徹底消失。坐在火前,任意語氣平穩地說道:「好個歐陽雯雯,果真是女中豪傑啊.
話未說完,陳瑤幾女已然嘻嘻哈哈地大笑了起來,任意也因此而笑了起來,幾人間的氣氛也再次轉回了輕鬆,然而幾人卻都知道,幾人地關係在這一刻都變的更加親切起來了。
不一會,任意正自喝酒時,一道輕柔的聲音傳入任意耳中,卻是那江茗月所言:「任大哥能給我們大家彈奏一曲嗎,今天見任大哥在鳳凰台上彈奏時,琴聲非常特殊有節奏.
任意打了個哈哈,有些不自然起來,會不會彈琴他自己知道,雖然練了十幾年的琴,也雖然摸索出了適合自己地彈奏方法,但誰知道自己彈出來是否對頭。
歐陽雯雯突然開口道:「任大哥能讓我們看看你的琴嗎,我們茗月可是很會彈琴吆.
任意心道果然如此,見江茗月幾人期待地看著自己,任意拿起旁邊的琴,將黑色的琴套打開,眾人便看到了那漆黑的琴。卻見一聲驚呼傳出,坐在任意斜對面的江茗月驚訝地說道:「任大哥,你的琴竟然是五弦地.
任意心中不解。本身他對琴就不瞭解,更別談什麼瞭解琴的本身,見江茗月如此,
覺得奇怪,到是江茗月似乎太過激動,在接過任意遞後,眉目間思索之色竟越加濃厚了起來。
片刻後江茗月回過神來,見眾人都看著自己,躲過任意看向她地目光,江茗月道:「這是我見過的第一把五絃琴。而且看模樣這把琴年代似乎很久,就是不知道音質如何。」
見江茗月又看向自己,任意點頭道:「幾可以彈彈,不過不要用內力彈。」
江茗月點了點頭,然後將琴放在腿上,只見其兩手十指潔白修長,如同白玉一般。在火下著實有些晃眼。而那猛然間跳起的音符也彷彿天籟之音般猛地鑽入幾人腦中,接著,一陣沉默後,眾人都是驚訝地看著江茗月,惟獨任意神色平靜。
江茗月自那聲音調中醒來,見任意看著她,俏臉猛地變地通紅,卻是將本來要說的話給嚥了下去,開始彈奏了起來。然而前幾個音符還好。到了後面任意竟聽到了混亂,雖然音色依舊好聽,但任意卻也奇怪地知道這首曲子似乎彈錯了。
果見江茗月突然收琴,惋惜地說道:「現在所彈的都是六弦和七弦。在破碎虛空中我沒有見過,也沒有聽過有人會五絃琴.
「那麼現實中呢?」任意問道。
「也沒有,現實中五絃琴早在數千年前就消失了.惜地說道。
任意心想難怪我聽起來會覺得音調混亂,看來應該是五弦和七弦之間的差別了。
突然那歐陽雯雯開口說道:「天魔琴就是五弦,這兩把琴不會有什麼關聯吧.
幾人同時看向任意,任意神情平靜,正待接過江茗月手中地琴時,卻突地感覺到一股輕微的氣息,與此同時,兩聲虎吼傳出。接著五聲馬嘶先後傳出,任意剛剛接過天魔琴,就感數道劍氣向六人射來。眉頭一皺之下,任意右手在天魔琴上一撥,那射向六人的劍琴同時被六道凌厲的氣勁衝散。
然後,四道黑影突然出現在任意的四個方位側方,與此同時林中刷刷刷的聲音接連響起,任意轉目看去,卻見林中有黑影接連閃過,明顯是除了這四個高手之外,還有其他人在外圍守護。
江茗月幾人早已起身,和任意站在一起,虎吼聲再次響起,接著便是兩聲震天咆哮聲。一黑一白兩道身影猛地出現在任意身後,任意不用回頭便知是黑白兩虎,伴隨著林中飛鳥等慌亂的動靜,任意從氣息上辨別出眼前這先後到達地人竟有十六個之多。這些人是什麼人,為什麼都會在這裡,難道是早有預謀,還是此次的目標就是自己。
其中四人站在任意的四個方向,給任意無比巨大的壓力。高手,絕對的高手,這四個人的實力必然都在地榜高手之列,自己打不過能逃,這五個女孩又當如何,任意心中思索。
一股熟悉的氣息使的任意心中疑惑,但見一道紅光慢慢自夜空中出現,顯得如此的耀眼且詭異,一瞬間任意知道那人是誰了。薔薇劍陸行,正是當日被三大殺手組織之一地屠城所趕走的修羅四劍之一的薔薇劍陸行,只是這人為什麼會在這裡,另外三個和這陸行修為一般的人到底又是誰,難道正是修羅四劍中地另外三人。一時間任意心中驚訝無比,表面上雖然冷靜,但殺機已然凝聚在心。
以一對四,自己也是地榜高手,卻要對付這四個地榜高手,恐怕就是一個天榜高手也沒有這樣的本事。任意心中開始思索起了退路,與此同時,江茗月五女卻都感到了無比的壓抑。五女的身手都在宗師境界之上,且還有先後高低之分,又如何能對付的了這四個地榜高手,怕是四人每人出一招,五人都沒有一人能接的下。四人只覺天塌下來了一般,那股壓力將五人壓的無法呼吸。
然而,突然一股清涼的氣息撲面而過,五人一驚,各自清醒了過來,卻見任意此刻長髮無風自動,一股仿若實質的寒氣自任意身上飄散而出。五人心中沒由來地感到安全,同時四個方位而站的四人卻也感到無比地驚訝。
其中那薔薇劍陸行開口沉聲道:「任少俠可好,在下陸行,此次奉命來請任少俠,還請陸少俠給個面子去一趟。」
任意冷聲道:「你們的主子蕭少英到是捨得下血本,竟然一下支使了四個地榜高手來叫我,我任意的面子有這麼大嗎.
五女一愣,臉色都是大變,沒想到這四個人竟是四個地榜高手,難怪五人會被這股微微露出地氣息壓的喘不過氣來。到是那四人都是冷哼一聲,其中一道冰冷至及的聲音說道:「黃口小兒,也敢如此狂妄,修羅蕭少英的名字也是你能說的嗎.
劍氣猛地凌射捲起,任意知道那人開不得玩笑,竟然這樣就動手。而另外三人見那人如此,便也都各自發出了極為龐大的劍氣,任意飛快掃了五女一眼,心中暗暗發苦。內力在瞬間猛然提升到了頂點,一場大戰在所難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