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石取下,只見內中被冰霜掩蓋,同時一股呼嘯而來的冰寒之氣猛地狂竄而出,眾人猛地各自打了個冷戰,而在人群邊緣處的任意竟有股身心無比爽快的感覺。一眾人等迅速退去,惟留郭龍與那先前說話的老者,只見郭龍手中屠龍寶刀已然出鞘,此刻那雕刻著盤繞紅龍的刀面正散發出陣陣的紅光,照的宮殿內一片火紅,一眾在外觀看的人心中驚訝無比,這才算見識到了神兵的厲害。到是任意在眾人出去時並未出去,而是幽閒地屏吸站在一個巨鐘旁邊。
任意不知此刻外邊正有周笑通幾人各自尋著任意,但卻被那女子揮手阻止,周笑通驚訝那女子一瞬間爆發出的強大氣勢,動了動嘴想說些什麼,但最終見那女子並未再理會他,於是便似是尷尬地站在一旁不知在想著什麼。此刻幾人已然知道在眾人退出時任意並未跟著退出,而是在宮殿之中,那冰寒無比的寒流眾人無法抵擋,慌亂湧出之時誰還會去管其他人如何。
然而,任意屏吸靜立之時卻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向他隱隱傳來,那氣息中有著溫暖之意,任意轉目四顧,卻是在宮殿中看到了那手拿火麟劍的老者正看著他。任意心中一緊,但見那老者又轉過目光向郭龍兩人看去。郭龍兩人想是感受到了老者的目光,竟同時轉身向老者看去,那老者也不出聲,依舊平靜如此。到是郭龍手中一緊,一股熱浪再次迫出,然後猛地竄入冰道中去。那與郭龍並列而站的老者這時卻拿出一個盒子來,並迅速打開盒子。一股熾熱的熱氣從盒子內傳出,任意看的清楚,那老者手中所拿乃一紅色藥丸,見那老者將藥丸一口吞了下去,接著臉上湧上一道血紅之色,且那血紅之色竟迅速蔓延到其裸露在外的雙手之上,任意看在眼中,心感駭然,再看那老者,已然竄入通道中消失不見。
通道在這時變地黑暗起來。但在通道的另一個邊緣處依舊有著一道淡淡的火光傳出,只是外面的人由於天亮的原因看不到而已。驀地,一道熱風向通道竄去,任意見正是那老者,只見那老者一閃之間,帶著一道強烈的火光也消失在了通道之中。此刻宮殿中越來越冷,數百大小銅鐘和四處牆壁之上也都有了薄薄的一層冰霜。任意略做思索。感受著那冰冷的寒流,體內的內力早已急速運轉起來,漸漸地任意完全適應了這股寒流,讓任意沒有想到的是,這比之雪緣都要冷上數倍地寒氣竟沒有讓任意如何,懷著這樣的心思,任意正待進入通道中一探究竟時,卻突地又停下步來,看著那十幾個大鐘。任意猛地竄了上去,試圖要將大鐘一個個拿起。
不想竟發現,這大鐘竟被裡外的寒氣凍的死死的,任意心中不死心。便用出所有的內力猛地再次用力,終是將那鍾給抱了起來,然後無比狂裂的寒流自地下湧出,任意深吸一口氣,然後將大鐘套到了小鍾之上,如此一個個套了下去,最後那大小套在一起地鐘,一層層都被寒流給凍在了一起。於是任意又將另外十幾個大鐘如此而為,片刻後內中寒流越來越盛,任意終是感受到了刺骨的寒冷。看了一眼十五個大鐘已然一層疊一層環抱了無數個大中小的銅鐘,這一層一層累疊起來花了任意不少時間,但那進去的人卻都尚未出來。任意再看那十五個一層層累起來的鐘。見這些鍾已經被死死凍在一起,就是厲害如郭龍那等高手也都無法將其分開,就更別提有人會將那十五個地底洞穴給封住了。
任意在裡面做出這些事來,外面的人卻沒有一個人知道,只因內中極為黑暗,任意又能夜視,且內中有寒風呼呼的聲音為任意掩飾,外面那些被寒流凍的越來越靠後的高手們又如何能發現任意在搞怪,只是心中覺得這寒流太過恐怖,這片刻間竟然就將外面近百米範圍內地所有東西凍結成了一層冰霜。任意不知外面如何,但此番做出這樣的事來卻也是不得以的
「怎麼回事,這寒氣怎麼蔓延的如此之快,莫不是裡面出了什麼事。」有正派人士疑惑地說道。
其他人因此而引出了各自地話,到是那女子身旁的小玉開口說道:「任大哥不會凍死在裡面了吧…」
任飄羽、唐然非兩人心中更是無比疑惑,那寒氣就是讓他們忍受一分鐘也忍受不來,更別提呆上這麼長的時間了,就是正邪兩道中和明教之中修煉寒冰神掌和寒冰內力的嵩山派長老和明教四大法王蝠王也不敢抵抗這恐怖的寒冰之力。
莫問任意為何能抵擋的住這恐怖的寒流,就是他自己都不知,若要讓他解釋,任意或許會說他的天霜氣在融合之後已然練到了大成境界,一拳出去可瞬間將一顆巨樹給凍結成為冰樹。而這天霜拳比之玄冥神掌、寒冰神掌等寒性內功都是厲害,更兼任意血液中有天蜈的內丹,天蜈又乃極陰極寒之物,外加血菩提和血梨這等天下間至熱的異果,任意自是寒熱不懼,不然又怎會同時擁有雪飲刀和火麟劍這等天下至高地神兵。可以說任意所站的起點比之任何人都高,此刻雖感覺到有一些冷,但這是在十五個地脈寒流同時噴發的情況下方纔如此,這就更別提從通道中傳出地那一股更為寒冷的寒流了。
驀地,一道聲音自通道內傳出,雖然傳到任意耳中變的非常微小,但任意是確實聽到了,任意長出一口氣,猛地竄入通道中,然後身影入電閃一般向前猛竄。那些散落在通道內的暗器都以凍結成冰,只能看出個大概。數吸後,任意到了一個通道口前,前方出現了九道通道,任意略一停頓便選擇了一條竄了進去。與此同時強烈的寒流冷風向任意吹來,任意儘管有著強大的抗寒能力。但每近一步卻也感到身體冷上一分,直到邁入了第一間冰室時,任意的臉色已經變的無比慘白,黑色地長髮也已經百冰霜所包裹起來。任
看自己的雙手,只見蒼白的嚇人,除此之外任意全身如此,尚好任意體內內力首次運轉到了及至,並且為任意輸送著內力,在體外形成了一道護體罡氣。
雖結果依舊寒冷,但任意尚且能忍受。第一間冰室內果是無數兵器。隨後幾間冰室也都如周笑通所說,只是此刻卻都被掩蓋了一層厚厚的冰霜,任意心中驚訝之時也認為若不早些將這些東西取出,他日必然再難以取出,只可惜了這些金銀珠寶。任意心中惋惜之時,卻也不並不放在心中,而是引著刺骨的寒流冷風向最後一道門走去。然而未尚且未到門前,任意已然聽到兵器的相擊聲。從縫隙中向內中看去,任意赫然見到郭龍正手持屠龍刀和那邪派老者相鬥著。
那老者手中所拿兵器乃一把通體烏黑,泛著金光的劍,那劍每一擊都會泛出耀眼的金光,雖比不上屠龍刀那霸道的氣勢,但任意看地明白,這把劍竟能和屠龍刀相對抗。並且從郭龍的神色中任意還看到了無比的驚訝,那老者全身依舊火紅。就猶如火爐一般,而郭龍有屠龍刀那狂霸的熾熱氣息做為輔助,但很顯然郭龍並不擅長施展刀法,雖然這冰室很大。但郭龍的身影卻顯得極為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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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這神兵對一個人竟然如此重要,任意首次升起了這樣的心思,任意可以肯定,若兩人一人手中沒有兵器的話,那麼另一人必然會敗亡,這是絕對地。這時,任意突地想起了那持有火麟劍的老者到底身在何處,一驚之下,任意駭然想到,莫不是這人正等待時機還取得那石塊之上被冰霜籠罩了厚厚一層看不清模樣的琴。
呼呼的冷風依舊狂烈地席捲著。任意看著那屠龍刀的霸道紅光,如同一條火龍一般,但怪異的是任意竟絲毫感受不到一絲熱量。這寒流竟是如此的恐怖。任意感到自己全身已經變的無比冰涼,若不是大腦中清楚地知道自己是活著的,恐怕任意都會認為自己已經死去了。
突然,任意轉動地目光停到了冰室正上方的一處奇怪之處,只見那是一塊方行的白色方快,那方塊和周圍的寒冰雖有些相似,但任意敢肯定那並不是冰霜,而似是一個古怪地機關或是其他東西,這裡本是漆黑一片,但卻由於冰霜的關係有了一些明亮,惟獨頂上那一塊顯示出的並不是稍顯透明的光芒。任意記在心中,暫時並沒有任何動靜,而是看著兩人的打鬥。
兩人打鬥了這半天竟誰也拿對方沒有辦法,任意心中大為驚訝,沒想到那老者的武功會如此厲害,再看郭龍,卻見郭龍臉色竟有些蒼白起來,而那老者面容上的紅色也有些淡了下來,任意猜測兩人恐怕已經耗費了許多內力。打鬥突然慢了下來,郭龍突然開口說道:「閣下手中所拿之劍有何名道,比之我手中屠龍刀似乎還要好上一些。」
那老者嘿嘿冷笑一聲道:「你那屠龍刀雖厲害,但也並不是最厲害的,比之我手中之劍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
郭龍冷哼一聲道:「我郭家屠龍刀除了鷹刀和這天魔琴之外,又有什麼神兵能超的過它。就是倚天劍、雪飲刀、火麟劍、殘肢令等神兵也並不能拿屠龍刀如何,閣下莫不是認為我郭龍是小孩子…」
那老者哈哈笑道:「你去猜吧,若不是今日為取這天魔琴,這把劍恐怕也不會出現在江湖之上,只是今日這天魔琴我是取定了,若你再加阻攔,莫怪我不客氣。」
郭龍語氣竟突然變地平淡起來,但從此微微喘息的呼吸聲和蒼白的臉色看來,任意知道兩人已經消耗地差不多了,或許那持有火麟劍的老者也快要出手了吧。
郭龍將老者逼退幾步,然後急忙退開說道:「先停手,你我不必如此…」
那老者臉上的火紅色已經下去了一半,其嘴唇已經有些發青了,任意也知這老者的藥效怕也快要過去了。但見這時郭龍快速說道:「你我可先將天魔琴取出,然後再做打算,若是再此就爭奪天魔琴的話。想來閣下也知道後果會如何。」
老者陰沉著臉說道:「若你答應讓我拿著天魔琴出去,我就是退一步又有何妨。」
郭龍眉頭一皺,但感受到自己內力因催逼屠龍刀和抵抗一部分寒流,已然去了一半之多,若再多做停留,到時兩人必將吃盡苦頭,於是郭龍便點頭說道:「好,就按你說的做,等出去了我們再做打算。」
那老者見郭龍如此,臉上到也微微輕鬆了一下。然後老者迅速躍到天魔琴前,手掌猛地一震,那天魔琴就到了老者手中。看了郭龍一眼,老者臉上地喜色無比狂裂,郭龍一握手中屠龍刀,看了老者一眼便轉過身去猛然竄入一道通道中,就要離去。而那老者卻是向另一道通道中竄去。就在任意有所動靜時,一道身影猶如幽靈般出現在冰室中,然後向那老者追去,接著任意聽到了一陣急促的兵器相擊的聲音,然後一聲悶哼聲傳入任意耳中,接著一切都又恢復了安靜。
任意正待追上去一看究竟時,卻見那青石之上竟有著一樣東西,奇怪之下任意上前去一看,那竟是一個突起來的青色方形石塊。更為巧妙的是那石塊似是原本就存在的,或者是天魔琴被拿走之後方才出現的,任意沒有注意,便不敢確定。但是,那青色石塊中間有著一個奇形的小孔,而那小孔給任意一種極為熟悉的感覺,一時間任意開始思索了起來。
突然,任意腦中靈光一閃,然後猛地向自己的脖子摸去,在摸到一黑一白兩個吊錐之後,那白色地吊錐是心形的,是當初從雪域中比武勝利而得的,到是沒有什麼稀奇之處。到是這黑色的吊錐竟完全和這凹下去的形狀一模一樣。想起當日從黃霸天手中得搶這吊錐時黃霸天似乎非常焦急,似乎裡面有著什麼秘密,之後任意就完全忘卻。直到此刻,這一切竟都是如此的巧合.
一動,先是手中青色方石落了下去,然後那巨大地青石竟也猛然落下,竟完全將底下那地脈通口給掩蓋了個解釋,寒流至此完全給隔斷。與此同時,九個通道和最外圍通往大殿的通道內竟落下一道道重如千斤的石門。任意並不知這樣的情況,而是看到見到上方那白色的方形東西竟消失不見,取而帶之的是一個黑色的方洞。
任意看了看九道門,心中開始交戰起來,然而尚未想到如何做時,任意四周那九道門竟框地一下全部關閉,任意大驚。衝上前去想要推開一扇門,卻發現無論怎麼推都無濟於事,試過九道門後,任意發現都是如此。
驚恐之下任意到青石前想要將黑石拿下,但卻發現當他將黑石拿下之後,只有這青色的石塊升起,且寒流再次出現,只是那九道門卻沒有打開,同時那上方的白色方塊再次出現。一時間任意慌了手腳,於是再次將黑石放下,這地脈寒流再次被堵住,而任意也在平靜下來之後猛地竄躍起來,鑽入了那方形之中。
亮光,柔和地光芒自前方出現,任意一看之下沒想到那竟是十數顆夜明珠所製造出來的,任意心中驚訝之下也完全看清楚了內中的一切。只見這是一個小型的方室,方式地邊緣處就是任意所竄上來的地方,一股寒氣正從下方衝了上來,使的這方式中的空氣立刻變的冰冷。雖然下方的青石將地脈寒流堵住,但冰室內的溫度原本就極低,到也造成了現在這樣的情況。
任意向前走去,見前方有一個通道,通道一轉,前方的光亮更見明亮,任意走入其中,見到了一排石製的書架,而書架上則放著一各個玉盒,任意好奇之下打開玉盒,卻見裡面竟是一本本武學秘籍。一看之下,任意更敢駭然,因為這些秘籍大多是魔門高級武學,且有一部分竟是正派高級武學。想起下面有一些玉盒,任意便再次躍下,落在了冰室內,好不容易打開其中一個被冰霜冰封凍住地玉盒,卻見裡面也是武學秘籍,只是層次上似乎低了很多。又打開了幾個,見情況依舊是如此,任意便也沒了心思。
再次上來之後,任意已經沒有心思再看這些所謂的武學秘籍了,而是尋找起了出路,很容易地任意就找到了兩間石室和一個只開鑿了幾十米的通道。一個巨大地石室中,任意進入之後可謂是目瞪口呆,只因這石室太過龐大,內中竟有上千壇各種美酒,任意愣過之後又見其中還有一些平常做飯的地方,不但如此,內中還有諸多乾糧,任意心中無比疑惑,不知這些到底是做什麼用的。不但裡面的一切打磨的非常豪華,且安排的也是無比的合理。
再看另一間石室,雖不比那一間大,但裡面正中所放的竟是一把黑色的琴,那黑色的琴似是和任意先前所見的琴有些相似,只是卻比原先那琴小了許多,只是任意不敢確定罷了,除了這琴之外,內總還有個兵器架,而兵器架上則放著諸多兵器,看那些兵器,任意再次驚訝,沒想到那些兵器竟各個不俗。
而除此之外,這似是練武所用的石室內竟還有著數百個鐵鑿子,和鐵錘子,佔據了很大的一個角落,一時間任意心中的疑惑到了頂點,不知道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方,裡面的一切竟都是如此的古怪和震撼人心。
任意被困此地,正向那黑色的琴走去,而此刻外面的人也都是頗為震撼,原來那鐘音洞內呼嘯的寒流和寒風竟都也突然停了下來,不在噴出寒流。不但如此,當先出去的郭龍見從裡面首先奔出的竟是一個老者,那老者並非那邪派中人,只是其手中卻拿著一把黑色的琴,郭龍臉色大變之時立刻出手阻止,正是這時,那老者身後有奔出一人,赫然正是先前與郭龍爭奪天魔琴的老者。只見那老者手中拿著那把劍,面容已然沒有了血紅之色,竟是無比的蒼白。
那老者衝出之後就馬上咆哮道:「攔住此人,此人乘我不主意搶了天魔琴…」
郭龍早已動手,只是讓郭龍沒有想到的是,這老者手中一把劍之上所帶的火氣竟比他此刻屠龍刀上的火氣強了一倍不止,不止如此,一股邪惡的氣息更是從這劍上傳出,郭龍自知不敵,只得把握時機將其引到正邪兩道之中好共同對付。
不想這人卻是看出郭龍的打算,乘著郭龍內力消耗之時,避過郭龍的糾纏,迅速竄出銅音殿去。但是,內中的動靜外面的人早已聽在耳中,更加那老者的叫聲和郭龍的吼叫,自然是讓那人沒有來得及脫離正邪兩道的包圍。
而隨著正邪兩道的數百人士裡裡外外對這人的包圍,這人似是不及,而是輕輕撫向手中的黑琴,頓時只聽一股犀利至及的聲音傳出,而後一眾正邪兩道的人只感無數犀利氣流迅速向眾人飛射而來,猶如無數個高手同時施展彈指神通一般,聲勢極為駭人。而就在這時,一道清醒至及的琵琶聲傳了出來,卻見一女子手持琵琶,面容慎重地快速彈奏著手中白玉琵琶。
那老者本就不會彈琴,而單手飛快地以內力胡亂彈琴,就造出了這等聲勢,這就足以叫人駭然。而同一時間在那石室中的任意,輕輕彈揍了一下那黑色的琴,卻聽那聲音極為美妙,心思震動之下任意微微加了些內力彈出之後,卻聽到陣陣破空聲傳出,接著任意聽到撲撲聲響起,任意仔細查看之下,卻驚駭地發現對面的牆上竟出現了數道細細的不規則痕跡。
「這是什麼,難道是天魔琴…」任意心中驚訝無比,同時更是異常激動。
與此同時,外面的諸多武林人士也都亂了起來,有諸多人更喊道:「那人怎會將天魔琴拿去…」
「這天魔琴竟有如此恐怖的威力…」
「那彈奏琵琶的女子又是誰,怎地也是如此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