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破虛空 正文 第201章 地脈寒流
    郭龍猛吼一聲道:「我全身僵硬,內力流轉不順,各位將內力輸送給我,我們一同逃出此地。」

    眾人二話沒說,在此生死關頭,誰還理會誰,到是那邪派中人也是走出一人,和郭龍對立而站,顯然是分成兩邊,奇力開門。這也只是眨眼間時間,正邪兩道幾乎人數差不了幾個,雖在生死關頭,但習武人也不會將自己後輩放給其他人。於是便有了這樣的決定,果然,短短時間,一股股內力從最後一人向前一人傳入,接著一個個形成一股龐大的力量,傳入到了最前方的郭龍和另一邪派人士的體內,接著,兩人臉色瞬時通紅,身上寒冰迅速消融,隨後只見一聲龍吟傳出,郭龍降龍十八掌以轟出,而身旁那邪派中人也是如此。

    那原本已經在瞬間堅為寒鐵的門被硬生生地轟成幾大快飛射出去,近三十人迅速向外衝出,然後以此情況接連轟開了幾道門,然後各自狼狽地向外奔出。與此同時,另外八個冰室內的人也是如此,慌亂間個人為了保命也都不得不合作,但正邪對立,硬是合不到一起,但儘管如此,那一道門的力量卻也經不起眾人連手轟擊,於是一道道門轟然斷開,眾人迅速逃竄而出,在此情況下無人敢拿其中的任何一間東西,只因眾人都怕這一拿萬一中毒就是得不償失。

    那最中最大的冰室內開了九個口,極其猛烈的寒風寒流自那洞穴中暴噴而出,冰室內放著數十白玉架,架子上放著上百個白玉大小不一的白玉盒,盒子內不知裝著些什麼。正中所放的黑琴之上也被掩蓋了一層寒冰。只見那黑琴大小和平常琴相等,但琴的兩頭卻刻畫著不同地圖,左邊是模樣異常猙獰恐懼的惡魔形象,右邊卻是一個美麗無比的女子形象。那惡魔暴露出的牙齒和那女子的芊芊玉指正是連接琴弦的地方,而最為怪異的是,那琴弦竟也是黝黑無比,無比深沉壓抑的氣息從這琴上散發出來,若是有人見到此琴必然身心震動,懼怕不已,此琴平常之人定難承受。

    琴下是一方青色石塊。正好將黑琴托住,而那猶如實質般的寒流和寒風正是從那下方的洞穴中暴噴而出。整個冰室內地溫度落入極點,冰層更是越積越厚,甚是詭異駭人。寒流在整個冰室內席捲著,然後向外面的九個冰室席捲而出,並將那諸多金銀珠寶和兵器都包裹了一層冰霜。並且這寒流還通過九個通道向外急速迫出,短短數十分鐘時間。九條通道的牆壁之上都佈滿了薄薄的冰霜,且這冰霜還在快速地加吼著。不止如此,那鐘音洞內此刻的溫度也隨著更加冷了起來,只因那寒流竟隨著流入鐘音洞來。讓那些剛剛奔出的眾人和任意等人心中更是大驚,一時間都是沉默不語。

    任意幾人也是面面相窺,誰能想到如此多的高手進去之後會出現這樣地情況,且十一個邪道高手的胳膊還是斷掉的,不但如此,這十一人斷掉的胳膊竟都結了一層厚厚的冰。烘紅紅的血肉看起來極為駭人。小玉幾人心中不禁暗自感謝任意的堅持,否則依照眾人的修為,定然也會吃上一翻大虧。

    見一眾近三百多人全都盤膝而坐,調息內力。這時眾人的內力深厚也都顯現了出來,半個小時後郭龍第一個站了起來,隨後就是奴劍,接著其他人也一個接一個地起來,站起來的人沒有一人說話,表情也都極為沉重,更有許多人心中不甘。

    突地,其中一個斷了胳膊的邪道眾人蒼白著臉叫道:「誰知道那裡面的寒流到底是怎麼回事,誰知道…」

    眾人啞然,依舊無一人說話。那斷胳膊地人神色間極為衝動,對著身旁的同伴說道:「我們回去吧,裡面的東西不是我們能得的。不但其上有莫名的毒,且那寒流怕是大圓滿高手前來也抵擋不住,留在此地只能送死…」

    那人的幾個同伴略一猶豫,然後各自陰沉著臉點了點頭便一起轉聲向外走去。那幾人一走,一些單獨而來的人卻也都心有不甘地轉身離去,這一走片刻間就走了好一些人。最後留下的竟不到百人,而那四大幫也都聰明的離去。

    古劍男子冷哼一聲說道:「離去,哼,若他們能就此離去,我奴劍佩服他們。」

    很顯然這奴劍根本就不相信那些人會離去,正確地說,幾乎這裡所有的人都不相信那些人會真地離去,離去的人是十一個斷了胳膊的人,這不過是借口而已,另外就是那些單獨而來地人。

    任意等人終是享受到了被人無視的感覺,只是幾人心中也都明瞭,自己武功和眾人比起來太低,且在江湖之上聲名不響,地位不高,這裡的人都是各大門派中的高手,雖說名聲有的未真正流傳出來,但其身手卻足以藐視幾人的存在了。惟有任意不冷不熱,冷眼旁觀,在思索著自己是否要找個機會進去一探,說不準憑借自己不懼寒冷的特性能得到一些好處。

    這時周笑通從一旁走了過來,看著任意說道:「任小子,那裡面不是人去的,你可別去啊,嚇死我了。」

    說完後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真如小孩子脾性,小玉幾

    好笑,但卻不敢笑出來。到是任意卻藉機詢問了起

    「那裡面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怎麼你們都…」

    「哎呀呀,那裡面全是金銀珠寶和各種兵器,最裡面一個房間裡面就放著那把黑色的琴,我猜那把琴就是天魔琴…」一番講述聽的幾人心血來潮,真想現在就進去一看,看看那裡面是否真如這走笑通所說。

    但隨著周笑通卻又說道:「最裡面一層兵器上都抹著毒,前面那些傢伙一定是心裡太貪,想要去拿,結果手就給化了…」

    一番說法說的是繪聲繪色,讓眾人不得不信。且有實例在此,幾人心中便也相信了。隨後周笑通更是將裡面的細節說了出來,最後還比喻著發抖的滑稽模樣和裡面的溫度然後方才和那小玉逗起嘴來,這一來小玉終於來了對手,任飄羽、唐然非兩人方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

    任意不解地問向一旁地女子道:「前輩,您知道這洞穴裡面的寒流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女子思索一會後說道:「可以肯定的是那寒流就是地脈寒流,那個洞穴所通的地方也必然是地脈寒流的一個小通道。只是奇怪的是,地脈寒流通常都在地底極深之處,就是那雪緣之地,其寒流所在地也必然會是最為堅實龐大的冰川之下。若是有幸能找到冰川的小通道,到可尋找到無數大小寒流的通道,但往往越是下面的地方寒流就越為強大。而那冰川之地因為寒流極為靠近地面,所以千萬年來就行成了無數冰川,奇怪地是這裡乃黃河邊緣,也只有到冬天之時才會極為寒冷,但此刻卻是溫度適宜…」

    任意好奇地猜測道:「不會是這裡的山所起到的作用就是鎮壓寒流吧。至於這裡千百年沒有傳出這樣的消息,裡面也一定有原因,如果能到最裡面的那個冰室裡面,應該能找到答案吧。」

    女子臉色一變,開口說道:「你莫不是不想活命了,這外面的寒流就如此駭人,那裡面的寒流就更為可怕,你看郭龍那等天榜高手都極為狼狽,其他人若不是時間尚短。暫時抵擋地住,否則時間稍稍長一點,怕在那片刻之間就會凍死在洞中…」

    任意沒想到這剛剛認識不久的女子如此關心自己,心中到有股暖意。到是唐然非兩人卻因為沒有真正感受過那洞中的溫度,卻是沒有多大的想法。然而就是此刻,一陣陣撲面而來的寒氣竟從那被炸開的洞口傳了出來,除了任意之外,幾乎所有的人都打了個冷戰,唐然非幾人這才相信那溫度竟是如此的恐怖。而片刻間眾人所站的地方,溫度竟慢慢開始冷了起來,一時間眾人心中駭然,各自都是在想,若讓這寒氣無止境地蔓延下去。弄不好這裡在幾個月時間就要變成冰山了。

    這時那郭龍開口說道:「我們先將這洞口掩住,在此等候幾天,等各門派的人來了之後再說。大家認為如何,不然這寒氣無止境的蔓延下去的話,這裡地氣候就會發生巨大的變化,到時候恐怕會造成許多動物死亡,若是一個不好,那些吸血蝙蝠再集體動亂遷移的話,就會有許多無辜的人士死亡…」

    眾人點頭不已,就是其中一些邪派人士也是點頭。於是,便有郭龍帶頭,從四處般來巨石,片刻間就將洞穴給封的死死的。這時那寒氣方才沒有再繼續外洩,然而這樣卻是讓任意心中極為鬱悶,那裡面的寒流是他練功的最好條件,此刻竟被人給封住了,心裡又如何能高興的起來。任意自知自己沒有多少份量,且這些人也未必會聽自己的,更何況任意也不想說出自己要在這裡依靠寒流來修煉內功,於是便吃了個啞巴虧。惟獨那女子看了任意一眼,見任意如此,卻是變相地安慰了任意一下,便再沒有了動靜。

    事了之後眾人各自散去,但讓任意鬱悶地是,眾人的位置竟是形成了一個圓,將這鐘音殿成半圓給包住了,任意四人也被包在了裡面。此刻眾人身上可是都沒有吃的,不止是唐然非兩人鬱悶,就是那女子也鬱悶了。任意心中鬱悶之下心想自己地身份所有的人都知道了,何不讓鷹王去給自己捕食,此刻若是再掩飾,那受苦的就只有自己了,於是任意一聲長嘯將鷹王喚了下來。各個門派的人都站起身來看著任意想要做什麼,不想任意卻只是做了幾下比畫,然後鷹王便又飛走了。

    那邊有邪道人士罵了任意幾聲,便再沒有了動靜,到是那郭龍卻是走了過來和任意周笑通幾人一起談笑了起來。談話期間任意腦中猛地一亮,卻是開口說道:「郭大俠,等到天黑的時候,成群的蝙蝠就會出來肆虐,到時候就是我們人再多。武功再高,怕也抵擋不了片刻吧。」

    郭龍一愣,唐然非幾人也是如此,那小玉正要說話,卻是被女子阻止,嘟著嘴又去找周笑通的麻煩去了。郭龍看了看天色,起聲向那群人走去,然後在商量了一番之後,很顯然那些人都受到蝙蝠的攻擊,自然知道蝙蝠地厲害。於是便見郭龍等人又將那殿門前的巨石搬看。接著便都有忍受著寒氣找了許多巨石各自忍著寒氣向內中走竄去,不片刻間已將

    道給堵住。這時眾人也都凍的差不多了,更有一些咧咧地,聲言再也不想進去了。

    任意表面平靜,心中卻是無比高興,心想這正好讓自己有機會可以修煉。這邊事了之後,天色也快要到了黑暗的時候。而好一會後。當任意所在的地方接連扔下一隻隻兔子和野獸時,其他人終於知道任意先前在做什麼了。一直到天色黑時,任意身旁已然堆了一大堆食物,其他人看的眼饞無比,任意這半天和郭龍也算是談的了,便給了郭龍一些食物,自己則和唐然非幾人解拋起了食物,幸運的是,這谷的邊緣處有一條小溪。溪水蜿蜒起伏,竟是從山的縫隙中穿過去地,這到解決了眾人的水源問題。任意到也樂的自在,在那些邪派人士有人向任意購買食物時。任意卻也大方地送了一些多餘的食物,到也讓眾人暫時對自己生不起太過的心思。

    正所謂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夜晚時眾人吃過之後,任意便直接喚下鷹王向那女子點了點頭,那女子微微一笑也是點了點頭,於是任意便乘鷹飛翔了起來。但讓任意乃至所有的人驚訝的是,那蝙蝠竟真地來了,一群看不著邊際的蝙蝠黑壓壓一片向任意飛來,任意就是見識過幾次。但心中依舊心驚膽戰,於是任意再次落了下來,鷹王也在任意的支使下向高空飛去。

    那那些蝙蝠卻分成兩個極為龐大的群體。一隊向鷹王席捲而去,一對卻是向任意撲來,只乃這些蝙蝠鋪天蓋地,聲勢極為龐大,眾人駭然之際,急忙快速進入洞穴,洞穴內的寒氣經過數個小時的排放已經可以讓眾人勉強適應了,但那些蝙蝠卻是絲毫不顧,也想要隨眾人衝入洞穴中,然而在一眾高手的共同努力下,便迅速將洞穴從內部給堵住了。

    女子看了任意一眼,任意幾個火把的餘光照射下嘿嘿一笑,便再沒有了動靜,這時眾人便分成若干組各自選擇了地方坐了下來,由於空氣太過寒冷,眾人不得不以修煉內功的方法來抵禦寒冷。任意終於抓住了這樣地機會,坐在了一個巨種之前,後背貼著背後的銅鐘,開始修煉了起來。

    雖然這樣修煉,吸收而來的寒氣比之原先那樣少了許多,但卻比之平常修煉依舊快了數倍不止,且丹田內的寒氣也越來夜純正精純,讓任意心中大為興奮。若不是此中有人,說不準任意就會將那銅鐘拿起,直接修煉。

    如此一夜時間,多數人中斷了幾次,惟有任意一夜未斷,直到有人起身搬動那些石塊之時,任意方才收工。待陽光沖射進來時,內中眾人一瞬間全部衝了出去,任意見自己身前正有幾人在注視著自己,先是一愣,隨即看了眾人幾眼,然後鬱悶地站起身來,走了出去。唐然非幾人疑惑地看著任意,然後也跟著走了出去,卻見任意一臉精神,那裡有絲毫疲憊之色,再看其他眾人,除了一些修為高地人看不出什麼外,其他一部分人都是大顯疲態。

    更有許多人已經在陽光的照射下再次修煉了起來,任意看在眼中心中卻是算計著怎樣才能在這幾天中抓緊時間好好修煉呢。一邊思想,任意又喚下鷹王,開始為眾人做起了免費義工,到不是任意想做,而是自知此刻必然要如此,否則必然會引起雙方矛盾,自己這個獨立的人又有多少人會幫助自己,雖說自己可一走了知,但此刻任意卻還不想走。

    當眾人吃飽喝足之後,任意打著幌子一人走了進去,不想除了自己外走進來的人還有十幾人,這些人一進來都是選擇了地方開始盤膝打坐修煉起了內功,任意一愣,心中暗罵自己真夠愚蠢的,在這裡面修煉內功,無論是自己還是其他人,增長起來定然都是極為快速的,雖不如自己,但其他人修煉起來,內力受到壓力之後,一定會比平常增長頗快,但這也要看那些人忍不忍得了這冰寒刺骨的氣息侵擾。

    至此任意方才放下心思,和其他人一樣在裡面修煉了起來,卻不想這這樣日夜過了六天,外面方才先後有數伙人在同一天內趕到,而這六天來任意也是收穫頗大,內力更為純正,只是任意卻未想到自己體內的陰陽已經失調。

    眾人沒有想到的是,這首先到來的竟是明教四大法王和光明右使,不但如此,來地竟還有日月神教的諸多高手,而那白髮老者赫然正在其中。不但如此,九大門派的高手更來了數位厲害人物。唐然非兩人早已對這越來越多地高手麻木,到也沒感到奇怪,只有心中暗自認為只有踏入先天境界方才算的上是一個高手。

    到是任意對此報以冷靜的態度,心中一直打算著該如何進入這通道內的冰室內一探究竟,或是能留在此地修煉上個幾年甚至十幾年,那樣怕能將三個丹田全部合一,到時,任意心中激動無比,已然不敢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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