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破虛空 正文 第196章 奴劍之術
    洞穴宮殿內毫無聲音,那些掛在頂上的大小鍾都沒有絲毫波動。三人感到氣氛的詭異,都是沒有說話。那小玉更是將那女子的手抓的緊緊的,似是極為膽小。到是任意卻是心中安定,見過前面幾番情景的他自是能輕鬆面對眼前的情景。只是對於手中袋內的四個紅鼻貂任意卻是頗為頭疼,四個紅鼻貂因任意將其用內力震暈,在女子施展音波之功時並沒有受到絲毫波及,這就足見任意的細心了。那女子從任意這瞭解了一些事情,知道這裡十幾天前就已經有人進入,只是為什麼這裡卻又如此寂靜,實在是太過詭異。那女子來時也得到過消息,知道有大批武林人士正飛速向這裡趕來,若是此處之事不早些結束,恐怕到時就要經歷一場正邪之爭了。

    然而三人卻是不知,因三人有鷹王與仙鶴做為代步的工具,已然先一步到達此地,那麼此刻那些人又在做些什麼呢。任意三人雖不知,但卻也猜測到一些。這裡危險重重,必定在下方路經之處有障礙阻攔眾人,否則那些人應該在這個時候也已經到了,或者說那些早些到來的人已經穿越了此地過去了。也確如三人所猜,與唐然非、任飄羽兩人同步驟而進行的人竟有五十多號人,此刻那五十多號人正聚在一個洞穴中。只見那洞穴內部異常陰暗,雖然洞穴很大,猶如天然形成,內中頂上堅石倒立,卻也頗有些震人心神的意味。只是進入此洞穴的人大都是真正的高手,唐然非、任飄羽兩人雖也只是剛剛踏入宗師境界,但比起其中四大幫的多數人來說。武功卻也是不容小視地。

    只見四大幫三十多號人聚在一起,其中四大幫幫主都乃剛剛邁入人榜境界的先天高手,卻也算是一個龐大的勢力。除四大幫之外,另一邊卻是三個身穿黑衣的人,只見這三人身穿黑衣,面容陰沉,鐵定是修煉邪派武功的人。另外有一男一女,神色間很是瀟灑,表面上到是一股正派作風。除此之外,另有兩人各自獨立。其中一個是頭髮鬍鬚雪白的老者,那老者正是先前警告唐然非兩人的老者,兩人見到這老者卻也心裡發苦,心想怎地這傢伙竟先一步到這裡來了,呆會若是打起來了,自己兩人就是連手,恐怕對這裡面幾個NPC先天高手來說卻等若炮灰。又有幾人能如那任意、莫名。還有那先前出現的少名那般變態,以如此輕的年齡就踏入先天之境,確實讓人難以想像。

    氣氛依舊詭異,另外一個單獨而立的人手中拿著一把古劍,只見其驀地抽出劍來,眾人只見劍上寒光刺目,到是一把難得一劍地好劍,再看此人拿劍的姿勢和身上那股強大的氣勢,且還擁有著一股只有先天高手才能察覺到的先天精神狀態。就是那老者也是眉頭一皺。暗思此人乃一勁敵。不說這邊唐然非兩人心中無比壓抑,在思索下一步該如何之時,這邊的任意三人卻也有所發現。三人在洞穴宮殿內緩步走了一會,在辨明方向和內部情景之後。三人雖不再感到震撼,但心中卻也感到一股壓抑,確切的說,是一股來自內心的莫名壓抑。這是任意此刻地感覺,至於那女子是否有這樣的感覺任意並不知道,但任意到是非常確定,那女子的修為必然高過自己,就是那小玉看似淘氣可愛的小丫頭都有著宗師級別的身手,且精氣神都非常的協調飽滿,這讓任意心中暗讚那歸元秘籍確實不凡。

    由於三人有心探察宮殿中是否有東西存在。便將速度減慢,在宮殿中遊走了一遍,而就在三人有些不奈之時。任意目光突地落在地下,只見地下有一排密集的腳印,那腳印顯然是剛踩不久,顯得無比清晰。任意蹲身查看,然後起身說道:「這裡前面必定有人來過,且時間因該不久,如果我所猜不錯的話,若不是早些來的那些人,那就是沙鷹幫那幫同樣有鷹地人,也只有他們能自空中而來…」

    那女子略一查看便認同了任意的意見,下一刻任意三人開始在宮殿中尋找起了出口。只是讓三人疑惑的是,這裡竟然沒有出口,三人不禁疑惑不已,但任意和那女子都認為這裡必然有出口,否則那些所謂的寶物、秘籍、兵器乃至天魔琴都又藏身在何處。驀地,小玉嘻嘻笑了一聲,卻是見到一個異常滑稽地石頭雕像,只見那雕像肥肥胖胖,猶如一個胖墩,其模樣不但可愛且有些小丑的意味,這小玉一看之下便忍不住嘻嘻笑了一聲,然後伸手摸了一下石像。不想這一摸卻摸出事來了,只見那石像竟在小玉一碰之下稍稍轉動了一下。在小玉詫異驚奇的眼神中,還有任意和那女子的驚訝出聲之下,這洞穴內數個地方的雕像竟都緩緩移動了起來,且在雕像移動的時候,一股股刺骨的寒氣從地底湧入,且隨著那些雕像的繼續轉動之後,整個宮殿內竟起了刺骨的寒風。

    那小玉正自捂嘴驚訝之時,整個洞穴內的鍾終是被這突如其來地

    風吹的搖動了起來,然後一聲聲各種不同的鐘聲響了著,在三人同樣詫異地眼神中,三人進來時的石門竟猛地落下一道巨門,將門給封住。那小玉雖然害怕,但卻也知道是他自己惹出來的禍,便是乖巧且害怕地不敢出聲。任意見其可憐的模樣,卻是心中一歎,心想這丫頭怎地…黑暗中任意目光能視,竟看到這丫頭嘟著嘴留了兩滴眼淚,然後又見這丫頭快速擦掉眼淚說道:「姐姐,我錯了,下次我不亂摸了…」

    任意無語,那女子更是無語,似是此類的事情經歷太多,或許這一聲姐姐叫的其心中又是大為生氣,也不去理會小玉了,這小玉心中頓感委屈,但卻嘟著嘴乖巧地不說話了。這時女子突地開口說道:「這地風極寒無比。且有地底寒氣,若我所猜不錯的話,此地必然是極寒極陰之地,且最適合修煉陰寒屬性的內功…」

    驀地,女子神情一震,然後臉色一變,與此同時任意感到自己的心竟莫名其妙地越跳越快,似是快要從自己地喉嚨中跳出,任意的神色也有了變化。而此時那女子的聲音也傳入到了任意耳中,卻見那女子焦急地說道:「這些鐘聲所組成的聲音乃一種邪門音殺法門。其音可傷元氣,損其內力,你按照先前的方法斷去耳識,用內力護住雙耳和心脈,以免這鐘聲傷及你的氣血經脈…」

    —

    說完後這女子不在理會任意,而是一拉那臉色有些蒼白的小玉說道:「看你以後還不聽話,聽娘的話。運轉大般若玄功,護住自己,娘和任少俠去尋找解救之法。」

    小玉點了點頭,便馬上盤膝而坐,運轉起了大般若玄功,只是這空氣中寒氣越來越重,且寒風也是極為刺骨,小玉必然堅持不了多久,這女子神色也開始焦急了起來。到是任意聽聞女子的話後。知道自己隨後要尋找關閉這些洞穴的方法,所以便將內力提升到了極至。

    下一刻,兩人目光對視,任意慎重地點了點頭。只聽那女子開口說道:「以五聲長嘯為限,尋找解決地方法,如果尋找不到,就立刻回到此地,再尋其他方法。」

    任意點頭,兩人瞬息在原地消失,任意首先到了一個雕像處想要移動那雕像,卻發現無論自己無何用力,這雕像都是不曾移動一下。再次尋找其他方法時,任意聽到了那女子所發出的長嘯聲。知道這是第一嘯。任意也是發出一嘯,表示自己接受到,如此這般。兩人十分鐘內幾乎將整個宮殿翻了個遍,卻沒有找到任何特殊之處。當第五聲嘯聲過後,兩人再次聚到了原地,卻見此刻的小玉臉色蒼白,嘴唇發青,全身更是洞的發抖。而那女子顯然功力深厚,似乎暫時並無大樣,奇怪的是那女子看向任意,卻見任意也並無什麼事。

    任意注意到女子的目光,一愣之後也是明白了過來,不禁細細體會了一下自身的感覺,卻發現自己地內力竟比平時運行的速度快了十倍不止,且進入體內的寒氣竟是無比的純正,任意大喜之下開口對女子說道:「小玉似乎快不行了,不如我以鍾將前輩和小玉一同罩在裡面,這樣可以適當地抵制寒氣,然後晚輩再去尋找機關,不知前輩認為如何。」

    女子正待開口,任意卻是接口說道:「晚輩所練武功就乃至純的寒性內功,在這寒氣的侵襲下並無大礙,前輩大可放心。」

    女子見任意神色平常,果然無礙,又覺自己身體已然漸漸不敵寒氣的侵襲,雖然內力深厚無比,但卻也不能長時間受寒氣侵擾,且一旁的小玉更見狼狽,便迅速點頭,而後就見任意一躍三十米高,竟直直到了石頂,而後只見任意一掌猛烈擊在一個巨大銅鐘的底部,頓時一快巨大地巨石被任意擊落,而任那大鐘也猛地向下掉落。不想任意卻腳踏頂部,猛地下射,竟是下落了下來,然後穩穩地將這巨大無比的鍾接入手中。頓時,一股巨力壓的任意險些跪倒在地,然後不知為何,任意卻是後力猛聲,一股巨力硬生生地將巨鐘用用雙手穩住,然後對著女子點了點頭,便頂著巨鐘重重地向兩人走去。然後在來女子的注視下將女子罩入其中,這時任意方才鬆了一口氣,再看這巨鐘之大,恐怕三人合抱才能抱住,此刻再想起那恐怖地重量,任意心中竟升起一股後怕之意。

    任意果然又開始尋找了起來,只是十分鐘過後,這宮殿中任意再次尋找了個遍,但是依舊毫無所貨,一時間任意心中開始煩躁起來,長長吐出一口郁氣之後,任意竟是盤膝而坐,那獨特的內力運行方法開始急速運轉起來,不想這一運行險些驚壞了任意,這整個宮殿中積聚的寒氣竟是無比雄厚,這一吸收,任意只覺自身全部穴道大開,那純正的陰寒之氣竟瘋狂湧入身體,就是任意習慣了寒性內力,但這龐大的寒性進入經脈之後,任意卻也感到全身開始發涼。幸好。任意漸漸習慣了這股驚人的寒氣,開

    地安靜了下來,而這時任意的情形竟是無比古怪。所做之地,自身就如一個容器一般,吸收著那龐大地寒流,而那寒流竟猶如實質一般,條條縷縷的進入到任意的體內。任意自身無法窺視自己此刻外圍地情景,但那巨鐘之下的女子卻是在換氣的同時看到了任意地情景,到是心中大驚,然而寒流再次罐入鍾內。女子不得不為了小玉而做出一番努力來。

    與此同時,宮殿之外,一股琴音防若從幽明中而來,有仿若從天地間而出,這種讓人抓不著摸不到的感覺讓另一個洞穴內的唐然非等人心中抓狂不已,然則兩人修為雖然不高,但花間派代代傳人卻是定力超絕。竟能穩穩地壓制住自己心中那一股屠殺之意。只是,他們能行,另外的一些人卻是大為狼狽。

    那白衣老者冷哼一聲,卻是猛地向對面竄去,然後眾人就見那老者竟瘋狂地一掌擊斃在對面地巨大石門上,讓眾人駭然的是,那一掌之威竟硬生生地將那一道巨石之門震碎,然後在眾人的注視之下,那老者冷哼一聲看了眾人一眼。然後竄射出去。與此同時,那老人腳步剛離地,卻洞穴上方竟猛然砸下一個巨大石球來,那是球砸下的同時。整個洞穴內竟射出了無數暗器。這些暗器都乃小型的弓箭,但顯然其機關有獨到之處,竟是一波接一波地向整個洞穴內射來。眾人大驚之下,又見那巨大的圓石將洞堵住,卻是心中又急又氣。在眾人瘋狂躲避一波又一波瘋狂的暗器之時,卻也不免有人受傷。而這時,那手拿古劍地黑衣男人身上竟爆起一股無比強烈的氣勢,接著,就見那人身劍合一,如一道流光一般向那巨石衝去。頓時,整個洞穴中彷彿就只剩下了他那一劍的風采。

    眾人躲避之間都是驚訝無比,然則。卻也都找準時機,萬一那人出去了眾人也將會隨後跟出。果然,那一劍之威巨大無比,巨石暴飛的同時,那人也如一道黑影一般出現在了洞穴之外,眾人也都相繼跟出,卻見那四大幫的人又少了十來人,而唐然非、任飄羽兩人因師出同門,且又特別熟悉,又互相照應,竟是沒有出事,然而看此刻兩人的神情卻也知道兩人已經太過疲累了。

    那琴聲的出處飄渺至及,但卻能影響人的心神,眾人都有所察覺,便都各自把持心神,不使心神被那怪異的琴聲有空而入。這時,一道白影自遠處傳來,卻見那老者笑道:「閣下地劍好生犀利,不如你我連手先殺了這些人吧,那樣我們兩人若尋得寶物也好分配…」

    除那拿古劍的人外,其他人都有所反應,只是其中那一男一女,還有那三個身穿黑衣的人反應不大而已。到是那四大幫的四個幫主卻是聚在了一起,很顯然,四人雖是先天高手,但比起那兩人來說,根本就沒法相比。或許哪怕是死人連手,卻也抵擋不住其中一人地攻擊。

    然則那三個身穿黑衣的人,其中卻又一人陰沉地說道:「閣下雖然厲害,但此等語氣卻也太過狂妄,不要忘了來此尋寶的人並不只有我們這些人,閣下還是先不要有此妄想,免得得不償失,哼。」

    這黑衣人話雖如此,但身上的氣勢卻瞬間提了起來,另外兩人也是如此,到是那一男一女兩人卻是依舊瀟灑至及,似乎並未受到影響。而那古劍黑衣人卻是嘿嘿一笑道:「免了,在下乃天涯一孤客,尊崇的是瀟灑自在,此番尋寶也只是恰到此處,那裡面的東西對我來說可有可無,但閣下的心也未免太黑了,我怕和你合作殺了他們之後,閣下會背後對我開刀…」

    白髮老者哈哈一笑,好不狂妄,眼中冷芒更是駭人心神地犀利冷裂,眾人與之一接觸,除了那古劍男子不受影響之外,另外那一男一女和三個黑衣人,卻都是悶哼一聲,但卻不敢對那老者如何。只見那老者冷哼一聲又道:「此番老夫所尋之物希望諸位不要和老夫爭奪,否則不要怪老夫不客氣。」說完後老者向著對面竄去,眾人心中雖憤怒,但卻隨後跟上,到了近處後,眾人見那老者目瞪前方一道石門,卻是不見動靜。眾人心中都是頗為奇怪,再看石門之上寫著三個字,乃『鐘音殿』,不知為何,這時眾人竟都感覺到一股極其冷裂的寒氣從中隱隱破出,一時間眾人沉默,卻是沒有絲毫動靜。而唐然非、任飄羽兩人卻是遠遠呆在最後不知在說些什麼,片刻後只見兩人竟閃身他去,不知去向何處。

    那古劍男子手中劍微微一動,那老者便一閃身閃到了一邊去,再看這古劍男子卻是再次身劍合一向這巨門射去。然而,這氣勢乃至劍勢都無比強大的劍招卻硬生生地被阻,而後只見男子臉色一陣蒼白,默默地退了下來,一時間眾人的都知這男子吃了暗虧,同時驚訝這巨石之門地堅實。

    而那白髮老者卻是開口說道:「你這人劍合一的奴劍之術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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