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自是不知為何會有那無數的蝙蝠襲擊他,當然,這對任意來說或許已經不重要了。不遠處任意見任飄羽、唐然非兩人正在那思索著什麼,他追隨那老者而來,雖然輕功絕妙,卻也不敢追的太近,見那老者在兩人處停了一下任意到也不知是為何,更不知有紅鼻貂那種異類東西出現。此刻太陽漸下,此地雖然枝葉茂盛,但比之外面卻是並不見的有多茂盛。任意無暇理會兩人,打定主意想要跟隨那老者身後一探究竟,所以便饒過兩人,輕鬆地向一旁飛射而去。然而,剛剛兩個起落,卻見一道白影自遠處向他飛射而來,任意心中一驚,手掌猛地一拍,護體罡氣也是席捲而出,由於速度極快,也或許是因為其他原因,任意竟一掌拍了個准。只是,猛然間手上內力被一股詭異的力量穿破,然後任意手上一痛,接著整個手瞬間麻木了起來,任意大驚之下猛然旋身退去。不想那白色動物竟追的異常緊湊,始終離任意距離只有兩三米之遠。雖然任意輕功極為玄妙,但此時此刻,彷彿失去了作用一般,這白色的東西竟無視任意的輕功身法的變化,這讓任意心中大驚。
然而,也正是此時,任意體內未見有任何動靜,那麻木的右手竟迅速退去,並恢復了過來,這才依靠魚龍百變的詭異身法和快速的步法迅速轉了幾個身,然後清楚地窺得了那後面跟隨之物的模樣。只見那東西全身雪白,但惟獨鼻子是血紅之色,看起來異常的刺眼詭異,且隱隱有股邪惡之意,任意心中一驚。已經想到這東西到底是何物了。紅鼻雕,一種最為惡毒的異獸,其武器為齒爪和牙齒,它的齒爪一旦抓破人地肌膚,此人將在半盞茶時間內毒發而死,而且絕無解藥。然而甚為奇妙的是,貂本是一種鼬科動物,爪雖尖利,但卻只善於爬樹。一般喜歡在夜間活動,主食齧齒類和鳥類。也吃果實。其全身最有價值的東西怕也就只有其皮毛吧。但眼前這紅鼻雕卻是貂中異類,不但毒性恐怖,且速度快如閃電,讓人防不勝防。平常武林高手若是見到,那必然會因速度不夠,會被紅鼻貂抓中,從而死亡。而此貂最令人頭疼之處則在於他擅與攻擊人或動物。且不懼生死,或者說根本就不知道生死害怕是什麼。
任意的速度可謂夠快,且內力全力施展之下,速度也已經到了極限,卻沒想到此貂竟能跟的上任意的速度,如此說來,此貂的速度可比地榜先天高手的速度了。而任意自身本就乃一特列,不好做為比較。但此時此刻任意卻也感到異常狼狽,只是。最為稀奇的就屬這貂竟能一抓抓破任意的先天真氣護體,雖然剛才施展之下內力不足,但也不至於會如此窩囊吧,難道說這沙流谷中地動物都也比的上他一眾先天高手。這讓任意心中大為驚訝。然而對於任意來說,自身不畏毒素,剛剛又有了最切身的體驗,所以只見任意猛地轉過身來,然後雙掌迎了過去,那紅鼻貂似乎極為興奮,卻是不知為何。然而,當這紅鼻貂再次用抓抓中任意的手時,卻赫然也被任意生生給抓入手中。一時間這貂那柔弱卻又刺耳的結合音讓任意頭套一陣發毛,而旁邊一直跟隨觀看任意和紅鼻貂爭鬥的唐然非、任飄羽兩人卻是心中大驚。此刻只見兩張嘴猶如圓形,雙眼更是不敢相信地看著任意的手,彷彿自己是在做夢一般。
近處看這紅鼻貂並未覺得又什麼特別之處。就是貂地鼻子剎是血紅刺目,讓任意心中有股排斥的感覺,但儘管如此,任意卻也不原就此放了此貂,而是接連放出冰寒內力刺激了這紅鼻貂數十下,直到這貂完全不在動時,任意方才收回內力,將其抓在手中,然後向一旁的兩人走去。想來這貂卻也想不到自己偷雞不成反把米啄,這紅鼻貂雖是異類,其毒也是無比恐怖,中毒之人就如先前那三人一般,全身黑如木炭,且不能治癒。而任意自身本就是這等毒物所窺視的寶,又如何不吸引這紅鼻貂的興趣。若不是任意自身速度夠快,就是自身不畏巨毒,但想來也會受到一番非人的攻擊吧,到最後不死不休,任意也必然會喪生這林中。
兩人見任意手中紅鼻貂卻是一陣無聲,隨後那任飄羽興奮地看著任意說道:「少名,你厲害,以我看你完全可以和任意還有莫名兩人較量了。」唐然非並未反駁,似是也認同了此話。到是任意心中知道原因,當日他所扮演的莫名和聶狂所扮演的自己,都是輕功絕高,而自己先後見得兩人,所表現出來的輕功也是奇高無比,且還透著歸依稀奇,還有許多讓人難以理解之處,就比如身如鯉魚可扭轉自身脛骨,可化龍化鯉,更如風如雲又如霜,此等輕功卻是天下少有,就是那聶狂怕在變化上也是不如任意。任意自知自身價值如何,若到後期之時,一些隱世高手盡出,那時所比地不是先天內力的深厚,而是精神狀態是否圓滿,你自身的優勢是否強過他人太多。就如當日聶狂與岳戰兩人
,兩人本都是天道級別地高手,然而在速度之上,聶戰太多,最後岳站不也吃了暗虧,而這對任意來說,無疑是自己重要發展的一個方向。
任意和莫名兩人的聲名如何,自是不用此刻的任意去說,面前兩人已經說的明白,只是任意出身神秘,江湖中人雖然想見,但卻都無緣見到。就是唐然非兩人的目標也都是任意和莫名兩人,只因兩人太過神秘,太過強大,更兼兩人乃十大公子排名第一第二,且代表著十大公子的門面,在江湖之上又極受歡迎,所以到是不受十大公子中的另外八人排斥。到是那十小公子卻是在任意消失的這段時間鬧翻了天,任意自身也對此有些瞭解。並不是真正斷絕和江湖的聯繫,只是任意認為那些事和自己無關,只要知道一些江湖消息就好,於是一直都保持著安靜平和地心態,為自己所要走的路默默付出著。
任意笑笑不語,卻是說道:「這裡面的東西太變態了,你們是怎麼從蝙蝠洞裡面過來地。」
這一句話頓時讓兩人臉色慘白起來,顯然是想起了那些蝙蝠的恐怖,任意早已見到兩人身上白衣的淒慘,不但其上綠點斑斑。且白衣處處破損,更有一股異味遺留其上,兩人面容雖就俊秀,但卻已經沒有了瀟灑。奇怪的是,惟獨兩人手中的兩把畫著美人的扇子卻是沒有絲毫損壞,或是被污染。任意心中嘀咕一聲,心想你這花間派還真是奇怪。不但在扇子上要畫美女,且似乎出世的任何一個弟子都要如此。想法歸想法,任意見兩人神色間鬱悶無比,卻也不再問下去,而是開口說道:「太陽一落,那些蝙蝠肯定會出來,到時候一定會整個天空中都是蝙蝠,而且這些蝙蝠不像外面地那些普通蝙蝠,他們的食物就是人畜。我也就此告辭…」
說完後,任意對兩人點點頭,然後猛然閃身,卻是消失不見。兩人正待出聲阻攔,卻是話未出口,任意已然消失不見。再見兩人神態,竟是比之先前更見鬱悶。兩人暗自歎息,卻是知道自己遲遲出口是因為不想求任意帶著自己,但此刻想來卻是這該死的面子害了兩人,只是如今想要尋找任意卻是不知在何處能尋的到了。此時此刻任意身影在林中連閃,就如微風捲過一般,只見樹葉瞬間飄舞,當再看樹葉之時。卻發現什麼東西也沒有,若是有人見到此景,怕會認為是風聲吹過。吹動了樹葉飛舞而起,只是此刻又那裡來的風呢…
林間穿行片刻,任意竟又被一隻紅鼻貂攻擊,只是有了先前的經驗,任意卻是絲毫未受傷害,且又抓了一隻紅鼻雕,且在林中穿行間遇到了十幾具屍體,其中四大幫派的人都有,且還有一些手拿皮袋地人,而這些人正是沙鷹幫的人,且除了這些人之外還有許多服飾不同的人,想來都是早些進來的人吧。任意一路之上收集了好幾個皮袋,便將兩個紅鼻貂分別裝入了兩個袋子中,另外兩個袋子卻是拿在手中,等待時機,看還能不能抓住兩個。若是能的話,到需要之時,可將這紅鼻貂放出,怕也能為自己爭取到不少時間。如此繼續穿行,不想這樹林竟是頗為巨大,任意穿行了半個小時竟依舊未到邊際,反而又抓到了兩隻紅鼻貂。任意也懶得去想此處為何有這麼多的紅鼻貂,若是放了出去,怕會為整個武林乃至天朝造成多大的麻煩。但想來是此地特殊的限制,那蝙蝠和這貂似乎是出不去,只能呆在這裡,否則江湖怕也會因這兩種異類毒物而瘋狂起來。
任意心中到是升起過要將此貂帶入竹林中幫他守護竹林的想法,只是事無絕對,誰知道這貂該怎麼控制,若是到時候他那些朋友被這貂一口一口地全部毒死,這就得不償失了。將這想法滅掉之後,任意終於發現了一個奇妙之處,他一路穿行間雖是直直竄躍,但卻總有一股自己在饒彎子的想法,只是此法任意也不敢承認,因為這一路行來確實是直直穿行。下一刻任意停了下來,轉身四顧,竟是仔細觀察了起來,片刻後任意疑惑地開口說道:「難道這林子本身就是一種陣法,否則就是這林子再大,以我的輕功,半個小時也應該能出來了吧,更何況前面那琴聲古怪,能傳到洞的外邊去,若是這林子有這麼大地話,聲音真能傳的過去嗎…」
任意放輕了腳步,再次試驗了起來,只是十分鐘後卻依舊如此,反而此刻天色竟漸漸黑了下來,任意暗叫不好,他可不想再嘗試一下那吸血蝙蝠的危害,於是,便對天發出一聲長嘯。片刻後,一道巨大的黑影自天而落,赫然正是鷹王,任意迅速恢復容貌,且換了一身乾淨且質料好的黑色俠客裝,卻是一身乾淨輕鬆,更顯自身瀟灑飄逸。現實中的一年多,任意的容貌也是有所成熟。在破碎虛空每月一定時的對全身掃瞄,便也反饋到任意遊戲中地年齡之上了,所以說此刻任意的容貌就也比以前稍稍成熟了許多。遊戲中地任何人都是如此,例如一個月前你在現實中
那麼遊戲中也會如此,但如果一個月之後你在現實中少,那麼在遊戲中你也會慢慢地改變,最後變的和現實中的體型一樣。
鷹王騰飛而起,猛地穿出林中,出現在五十多米地高空之上。正是任意騰空而上之後,任意先前的長嘯卻是將數人引了過來,但當看到高空的巨鷹時,卻都是神色一震,一瞬間就知道此人到底是誰了。只是,下面林中的人並未出聲或是如何,而是緊緊盯著空中的任意。看著任意地一舉一動。此刻任意身在半空之中,已然看清楚了這樹林的大小,清楚之後任意心中卻是一番鬱悶,原來這樹林太過平常,並沒有多大,但外圍卻正是一個巨大的圓形,雖然任意察覺不到這樹林是如何佈置的,但任意絕對相信且認為這林中必然有著某種陣法,否則以自己輕功。這麼大點的樹林最多幾分鐘就穿過去了,又怎會有先前那樣的情況出現。
此刻天地間最後的一絲亮光也已經消失不見,天色終於暗了下來,只是天地間地光亮到也依稀有著許多。此刻依舊可以清楚地看到這谷中的情況。任意自上空清楚發現,這又是一個大谷,且比先前那些連環的谷都要大上許多,只是由沙流換成了樹而已,只是,那琴聲的出處到底再那裡。任意心中不無疑惑,鷹王自高空向對面展翅飛去,而在鷹王飛去的同時,下方林中數道身影竟也吊在鷹王之後,尋找著路線。果然這些人在林中詭異地橫衝直撞十幾分鐘後,竟先後出了樹林。而這其中赫然包括唐然非和任飄羽兩人,除此之外還有另外幾人。這幾人並不是四大幫中的人,似乎是單獨而來的,幾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沒有理會對方,而是在看清楚前面的情況之後便繼續向前。
這時鷹王依舊在上空盤旋,任意也看到了下方唐然非十幾人正向著自己的方向趕來,任意並無想法,雖然也知道定然是鷹王地出現才會給眾人正確地方向,使的眾人能走出陣來,卻也不指望那些人會感謝自己,而是此刻鷹王在上空盤旋著,他自己則注視著下方那一處洞穴。似乎那裡面有著什麼神秘乃至強大的東西一般,也似乎寶物也正在那洞穴中一般,任意有著這樣的想法,且還無比地強烈。只是,就在此時,天地間突然傳出了一片唧唧的聲音,接著那唧唧的聲音越來越吵鬧,不但任意臉色大變,就是下方的眾人也是如此。
眾人向一個方向看去,卻駭然發現,整個天空之中竟飛出了密密麻麻一片數之不清的紅色蝙蝠來,任意頭腦一陣發麻,脊背更是出了一身汗,再看下方的數人,更是沒命地一起向那洞穴中竄入。任意正想跳了下去也要鑽進去時,卻見鷹王猛地長嘯一聲,竟是無比的興奮。任意感覺此刻一個腦袋兩個大,且越來越沉重,急忙驅使鷹王向高空飛,只是鷹王卻似乎極不情願一般。任意又是催促起來,心想你也太不知好歹了,你雖然厲害,但那些蝙蝠怕也有數十萬隻吧,就是你再厲害,怕也會被這些蝙蝠給累死,就是累不死,怕也要被這些蝙蝠一口一口地吃的骨頭也不剩。
鷹王瞬息間展翅騰飛而起,上了高空,且越來越高,而誰又能想到這些蝙蝠竟也快速地追了過來,且一追就是一大群,只見天空瞬息間被遮住,竟沒有一隻蝙蝠在下方捕食。進入洞穴中的唐然非幾人又再次出來,再看到此等聲勢之後卻是各自吞了口唾液,同時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下一刻兩人懷著各自的心思又進入洞穴中。
此時地任意心中苦惱無比,鷹王這傢伙竟狂妄地和自己對著幹了起來,讓它展翅快飛,它偏偏就不快飛,不但如此,任意更是敏銳地感覺到鷹王這傢伙的身體似乎已經興奮地在顫抖了。這很顯然是個不好的預兆,且這樣地結果到底如何,任意不敢去猜。然而,就是此時,前方不遠處竟飛來了一道白點,任意細看之下,那白點也越來越近,這時再看,赫然發現那竟是一頭巨大的白鶴,且那白鶴竟不比鷹王小,此等異類,全身雪白,顯得無比高貴,而此刻這鶴身上竟坐著兩個身穿白衣,面容極為美麗的女子。
任意驚訝之時,那兩個女子卻同樣驚訝,如此大的鷹她們也是首次見到,但關於江湖之上的諸多傳言卻也知道,便也猜測到了任意的身份。這時,任意耳中傳來一道聲音,只聽那聲音說道:「小友不必驚慌,等吾與小徒用音殺之聲讓這些吸血蝙蝠退下…」
任意未曾言語,然而坐下的鷹王卻是發出了一聲震徹九天的尖銳鳴叫,這一聲鳴叫竟將空中追來的無數蝙蝠震了下去,且對面盤旋的巨鶴竟也在這時不甘地發出了同樣一聲清脆的鶴鳴之聲,一時間蝙蝠群們再次被震落一些。只是,任意卻聽的出來,鷹王比這巨鶴的聲勢卻是強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