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胡幫幫主身乃先天境界的高手,雖是人榜高手,但任意也是人榜,如今卻被任意一腳之威踏的屍骨全碎。這一腳之威怕是天下少有,那些人無論是敵是友都是心中駭然,竄離而去,而任意也猶如一道風一般瀟灑捲過沙谷之地,就如平地邁步一般,不見身動,雙腿輕踏幾步,竟是一步三十多米,這是何等的輕功身法,有些人看在眼裡,心中駭然,卻也各自找地方躲避了起來。而天空中也不在有沙鷹幫的人扔下霹靂雷火彈來,那些鷹也消失不見。眾人也都方才鎮靜了下來,只是,如此一來,雙方卻是仇恨地對立了起來。
這一場戰雙方必定傷亡慘重,且四大幫留守的人所剩也只有不到三百人,其他外來人也不到三百人,這一翻屠殺竟硬生生殺去了兩千多人。除了兩軍對壘之外,那裡又有如此慘烈的戰事。那沙鷹幫和山胡幫因任意的突然出現也被屠殺數百人,此刻也是傷了元氣,人數總和也才七百多人,雖多過四大幫和外來人的總和,但其身手卻普遍沒有四大幫這邊高,一時間兩方僵持了起來。
然而這谷內到底存在著什麼東西卻無人能說的清楚,但其引出的陣勢卻是如此的龐大,再看谷中無數屍體,卻是不忍去看。除六大幫外,那些趕來的人多數都是看熱鬧的,此刻卻是受此窩囊的殺身之氣,又如何受的了。時間未過幾分鐘,寂靜可聞細針落地之聲的氣氛下突地傳來一陣破空之聲,許多人轉頭看去,卻見一個身穿黑衣,白髮白鬚的老人虛踏而來。待見眼前場面時,先是一愣,隨即卻是沒有理會眾人,而是凌空躍起,虛空踏出幾步,竟一下躍過了百米之遠。
眾人中無一人敢阻攔,只能眼睜睜看著這白髮老人過了沙地,然後消失不見。正所謂有一就有二,那老人過去之後,自兩旁山上猛地飄落數名女子。這些女子都是臉蒙黑紗,身材曼妙。也都踏沙而過,卻是好不輕鬆。看的眾人心事重重,不敢相信此地竟突地出現了如此多地好手。想來是有了此兩番動靜,一些早已隱藏在四處的人竟都各自出現,從眾人無法想到的地方出現,然後離也不離眾人就消失不見。
沉默。六大幫的人心中都是一冷,無疑,這些出現的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不然又怎敢來這沙流谷中尋寶,若無一些本事又如何能站的住腳。只是,六大幫的對戰卻顯然是極為不智的,此刻許多人心中已經暗自埋怨怎地就做了如此愚蠢之事,這麼好的計劃怎地就出了這許多變數,若是進去地六大幫的人能取得寶物。那也還值得,若是什麼都沒有得到,到時在這黃河附近卻也沒有安身之地了。再兼此次戰役使的雙方三千多人死去,這消息必然會傳到江湖中去的。到時就是江湖人士不管。朝廷的人也必然會發出通告,逮捕眾人。
這其中到底隱藏著一些什麼,無人說的清楚,總之四面八方的勢力都以攙和了進來,就在眾人猶豫該如何之時,一隊五百多人,身配刻著官印地官家刀的捕快已經結伴而來。伴隨著捕快的出現,隨後而來的卻是一隊數千人身穿鎧甲的兵士。待捕快兵士見得谷中無數死屍之後,從中走出一員中年武將和一個身穿黃衣的捕快來。
除了那黃衣捕快之外,另外少數捕快都是身穿綠衣和藍衣的捕快。還有多數則是身穿青衣和黑衣的捕快了。外家數千兵士,這些江湖人士都是乖巧地不再說話。正所謂民不與官鬥,江湖人士最怕的也是如此。就算你武功再厲害,也抵擋不住數十萬大軍地踩踏,就是你有本事,也抵擋不住無孔不入的官家勢力,若官府要剷除一個人,那是異常輕鬆隨便的事,只是,天朝上下尚武之風太盛,且官府中都有著厲害的捕快,朝廷中更隱藏著諸多絕世高手,這其中地牽連也是太多太多,所以若想剷除整個武林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直到如今數千年的發展,武林就如百花齊放一般,各有爭鳴,互不相讓。
「爾等無視天朝律法,來人,給我全拉下去打入大牢,來日再審…」
那武將話落,頓時有上千兵士上前來將諸多武林人士綁了起來。這期間無一人敢反抗,卻是被兵士們輕鬆綁住,待有人將那些人帶出去時,谷中已然只剩下官府的人,這時只聽那武將開口說道:「不知白衣候為何要攙和此事,難道是武皇陛下的要求嗎…」
那黃衣捕快乃老者,按照武功和黃色的衣服來定,當是宗師級別的捕快,這樣的捕快在天朝中也頗多,地位也都和普通的武將文官平起平做,其手下能統帥一百個名動江湖境界的綠衣捕快,這樣地勢力卻是極為龐大,然則天朝上下捕快何其之多,就等於一個官府式的江湖,其中也是競爭激烈,不擇手段。惟獨那先天人榜的紫衣捕快、地榜地紅衣捕快,白衣的天榜捕快很少出手。但多數白衣、紅衣、紫衣手下都
部分巨大的勢力,可供其使用,但捕快的基礎卻也是若無實力,就是你再有本事卻也只能在低處徘徊,而無所成就。
「白侯四十年前追捕摘星手柳空時就以剛剛踏入天榜境界,現在四十年以過,柳空也在十年前死去,聽白侯府上的人說白侯已經處於天榜境界的最後一點了,有望在十年之內一舉邁人大圓滿境界…」那黃衣捕快羨慕地說道。
那武將神色一變,卻是馬上回復,卻是接著問道:「此次的命令是白候下的嗎,武皇陛下不知道嗎。」
黃衣捕快搖頭道:「聽說此事牽連巨大,你我兩人也不能做主,等時間一到,自然會有人下來處理此事,我只是先奉命先處理此事罷了。過不了幾天應該就有人下來了。」
那武將點頭道:「如此一來,我當出一份力,至於萬馬關的關口想來也不會出現什麼問題,兵士們也已經將進入此谷的路全部封鎖,相信應該不會有人再進來了吧。」
不想那黃衣捕快卻是搖頭說道:「白侯放下話來,說此次事關重大,萬不能有絲毫疏忽,這谷中之物關係重大,這幾日正邪兩派之人必然都會前來,這一萬兵士並不能阻擋的了他們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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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難不成他們還要殺進來不成,若不是我守侯邊關,老早就想陛下請命滅了那些江湖門派…」武將火氣十足地說道。
到是那捕快嘴角露出一絲嘲笑之色,解釋道:「將軍不要忘了陛下先祖都乃絕世高手,到武皇陛下掌管之下自是鼓勵天朝上下習武,將軍此番話可是會惹怒陛下地。」
這武將哼了一聲不再說話,而是對著兵士吼道:「來人。將那些屍體清理掉…」
此時此刻,沙流山最外圍,數千兵士將入口處把守的嚴實,一些趕來的人在看到如此陣勢之後,且又遭遇到兵士們無情的阻攔喝罵,卻也都無奈地退了回去。然而,這並不代表沒有人可以進來,此刻沙流山外的一處亂石處,正有五人站在一起商量著什麼。
只聽一中年人。陰沉著臉開口說道:「難不成朝廷也要插手此事,那裡面的東西朝廷就算得到手了怕也用不到,怎地現今卻弄出了如此大的動靜。」
一道女聲接口道:「這事有些蹊蹺,門主另我等務必要取得谷中之物。也只有那樣我們方才能以後在江湖中有所成就…」
另一道蒼老的聲音說道:「那就等到天黑我們再行動吧,相信早先進入裡面的人也受了不少苦吧,嘿,嘿嘿…」
這老人的笑聲異常陰森恐怖,使地另外四人不忍去聽,但表面上卻也不敢有所表示,而是陪著笑了起來。這邊如此,在離五人不遠處的另一處亂石堆了,卻有十幾個身穿道袍和書生衣,乃至乞丐衣的人站在一起。
這時其中一個書生擺弄一下手中的鐵笛。開口說道:「魔門已經有人來了,只可惜我們得到的消息太晚,趕了十幾天方才趕了過來。不知內中的情況到底如何。」
那身背小布袋的老乞丐竹棒輕輕一剁,搖晃兩下腦袋說道:「此番事關重大,我等做為先鋒,必然要想盡辦法拖延時間,使後面地人能趕的急到來,否則我等以後將是江湖罪人了。」
眾人一番歎息之後又是一陣沉默,其中一個年齡稍稍小一點的美貌婦人開口脆聲說道:「那裡面的東西到底是一些什麼東西呢,怎地整個武林都要震上一震呢,太不可思議了。」
那書生搶先開口道:「據說是七煞天羅、化血神砂、辟邪犀、毒本草等絕世寶物和毒物,除此之外還有八樣神兵,聽說那八樣神兵都是數百年來江湖之上有名的神兵…」
另一身穿道袍的人開口說道:「還有諸多金銀財物,雖不能比擬當年摘星手柳空的寶物多,但其中卻埋藏著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女美婦出聲詢問道。
卻見其中一個年齡最長的白髮老人突然歎了口氣說道:「是一把琴,一把可比擬刀中之王,絕世鷹刀的魔琴…」
眾人一愣,只是神色間卻是有些茫然,然而那可比擬鷹刀地話卻是將眾人震住了。鷹刀是什麼,江湖中人無一不知,那麼究竟江湖之上有那一種琴有如此恐怖的聲名呢,一時間眾人開始快速思索了起來,只是最後卻都疑惑地注視著老人。
老人又是歎息一聲,開口說道:「這原本只是一個秘密,我自派中藏書閣中偶而發現一本摘錄記要,其中記載著一段一千多年前的江湖秘事,其中就記載著一些江湖慘案…」
那書生開口道:「據我所知,江湖之上有名的琴有三把,一是當年令狐沖大俠所制地笑傲江湖琴,令狐沖大俠晚年憑劍入道曾大悟笑傲江湖曲,並將獨孤九劍的精意劍意貫徹其中,創出了天下皆驚的獨孤劍曲,從而流傳下來。另兩把琴分別乃….」
眾人雖也知道,但卻不如這書生知。此刻聽到到也心中明朗,然而那老者卻是再度歎說道:「魔音攝魂,聞者喪魂,天魔琴音,世無抗衡…」
眾人疑惑,看向老者,但見老者一縷白鬚說道:「此琴乃天魔琴…」
「天魔琴…」眾人依舊疑惑,但其中卻有幾人深思了起來。
老者見眾人依舊不解,便又說道:「此琴乃魔門第一神兵。就如我正道鷹刀一般,魔琴一出,無有抗衡,唯一能抗衡的怕也就屬鷹刀了。」
眾人大驚,但其中卻有人不信此話,老者又道:「鷹刀中先有傳鷹大俠當年所留只天道精神及戰神圖錄,後有鷹緣活佛留下精神烙印。已然脫離神兵範疇,成為一個天道大圓滿地精神象徵。而諸位有所不知,那天魔琴本就古怪,出處無從得知,但據我門中祖輩書中記載,天魔琴一出,就是魔門天魔策都要靠後,其琴更乃異種魔鐵所製,能殺人與無形。引人心神與無意,卻是防不勝防…」
其中幾人到抽幾口涼氣,然而雖然如此,但卻依舊不敢相信這天魔琴之威能與那鷹刀抗衡。那鷹刀先不說數千年來已成為正道的象徵和精神之柱,且鷹刀出事時必然是江湖最亂之時,而鷹刀得主也都是正義之士,久知就造就了一個象徵和神話。然而如今那天魔琴一出,竟瞬間和鷹刀對立了起來,眾人又如何能信,又如何能願意相信。
「那魔門的絕世魔劍不是魔門第一神兵嗎,聽說絕世魔劍一出,除了當年的鷹刀能壓其一線之外,就屬絕世好劍能與其抗衡。我就不信一把琴有那麼厲害。」那美婦說出了眾人心中的話,而那老者卻是搖了搖頭又說道:「武林中事又怎會如此簡單,據記載而言。那天魔琴之上克有魔功法門,且又說那法門能保護主人不受魔氣侵擾,更能時刻保持冷靜,但前提必須是能學會那法門,否則魔音入腦不死也瘋,大家還是小心為妙,今晚時間一到,我們就進入一歎…」
眾人見老者似無意再說,便也心中有所煩悶,一時間氣氛沉悶起來。與此同時,沙流山外圍許多地方竟聚了越來越多地人,只是這些人的到來雖然被諸多勢力看在眼中,但卻無人理會,似是在這個時刻都選擇了保持沉默。
沙流谷洞中,空氣潮濕陰冷,更有陣陣異味從中飄散而出。此刻任意進入洞中,見洞中漆黑一片,便等到適應之後方才漸漸進入深處。不想小心地走了片刻,前方異味越來越重,與此同時,幽幽的綠光出現在任意眼中,入目所見,只見洞穴四周牆壁之上有著許多綠色小點,正是這些小點散發出了綠色地光芒,讓任意心中疑惑不已。但也因為如此,任意也看的更加清楚了。
此刻任意心神平靜,上下丹田地內力再次恢復平靜,任意也無法再次調動。但先前那一擊將山胡幫幫主擊成那樣一番模樣,卻也是任意想不到的。此刻想來,任意方才瞭解到上丹田和下丹田所蘊涵的內力是任何的強大,若是能全部融合起來,任意相信自己必然能一舉邁入天榜之境。
走了片刻,前方如當日的火麟洞一般,裡面竟是蜿蜒崎嶇的山洞,且山洞中都泛著陰森的油綠之色。任意心中雖為冷靜,但卻也有些滲然,但心中強烈地好奇想要一探那琴聲的奧秘,任意便也甩了甩頭,然後選擇了一個洞穴竄了進去。
任意剛進去不久,身後便又竄入了一個白髮白鬚的老者,這老者見了這許多洞穴之後卻是冷哼一聲低聲道「這沙流山蜿蜒起伏,山脈眾多,看來這山洞都乃天然形成,不知是否貫穿諸多山脈,如此一來,若要尋找起來怕是非常麻煩了。」
老者歎了口氣,便選擇了一個洞穴竄了進去,而這老者進入不一會後,又先後有人竄了進來,卻是沙流谷外隱藏的諸多高手。只是這些人看了如此情形後卻也都是一愣,最後方才各自先後進入了一處洞穴。
任意前行不久,突地聽到一聲聲細微的聲音,四處查看卻見沒有任何奇特之處,便又繼續前行,如此蜿蜒前行,不久後任意面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洞穴。只是此刻這洞穴之內卻飛舞著許多暗紅色的蝙蝠,而這個洞穴內竟是無比光亮,油綠的暗光雖然滲人,但在此刻任意看來,這些蝙蝠方才是最滲人的東西。在蝙蝠飛舞時,一些綠色地油綠亮點自空中飄下,然後落在地下。就猶如綠色的夜光一般,到也是一番奇景。
驀地,一聲聲唧唧的怪異叫聲傳出,這些暗紅的蝙蝠竟成群結對地向任意席捲而來。好傢伙,任意一看之下,見這些蝙蝠地數量密密麻麻,如有成千上萬隻之多,其聲勢駭人至及,讓任意身上的雞皮疙瘩起了一聲,然而,這個時候,任意卻也必須做出選擇,是逃還是直接衝了進去,任意腦中快速地思考起來,眨眼間任意主意打定,先天內力猛地衝出體外,形成了一道先天罡氣…